0009 喧宾夺主？
选择，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且还是在这种事关生死的大事上。没钱，别看只是一个造枪的作坊，一年也产不了多少支枪。而且在全国的所有地方，基本上也有着同样的作坊。但如果这事真要是较真的话，那绝对是掉脑袋的大事。只不过上面，自己也是这样玩着违规操作，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利益大家一起分，没有闹出什么大的事情，也就基本没有人去较真。
当然了，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抢了正规枪厂的生意。就拿现在李团练手里的枪来说，虽然期样式是普西帝国的枪式，但谁能保证，这枪一定是从普西帝国来的呢？怕是很多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枪应该是九江那边伪造的，只是打着普西帝国的名字而已。
为什么要这样呢，其实简单嘛，这么转了一圈之后，再加上运费呀，名头呀，绝对可以赚得更多了。所以你可以造枪，但是你不能比正规枪厂要好。要不然的话，先不说对方会不会弄你，那些与正规枪厂有着相关的某些大家族，绝对会先一步找上门来。
对于这种不敢马上做选择的事情，李团练只能在心里无奈的想着，自己的确是有些贪心了。原本以为张睿只是能造着手枪，毕竟手枪这个东西，只要有足够的熟练度，铁匠也可以给你敲出一把来。但是张睿居然改进了火药，让子弹的威力更加大了，这已经动摇了某些人的利益了。没错，那些卖枪的厂家，其实根本的盈利点，并不是卖出去了多少钱，而是卖出去了多少子弹。
相比于枪的一次性买卖，子弹的利润高得不是要太高。随便卖个几十发子弹，就差不多是一把枪的利润了。为什么利润会这么高了，因为子弹发射药的配方，只有他们手上才有。而且也只有他们，才有成规模的生产能力，其他虽能小批量生产，但是质量与产量呢？
但是现在张睿的情况，却是完全不一样了。虽然他没有见过张睿枪里的子弹，但是现在展示在自己面前的发射药，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知道的发射药性能。虽然李团练对于枪械并不是很了解，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种发射药，即便是贵一倍的价格，也是会有人要抢着买。想到这样的结果，李团练第一想法，并不是自己能赚多少钱了，而是自己要完了。
但不是还有那么一句话嘛，叫做是富贵险中求。张睿手里有这样的技术，如果自己一点点的开发出来，或者分一些利润出去，会不会有人来保自己呢？这就是李团练一直很纠结的事情。至于对张睿动手，李团练也是想过的，但有钱不赚是王八蛋，所以……
张睿看着夜色有些深了，原本有些淡定的表情，现在却是有些担心了。他让张正带上新的发射药去找李团练，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就是想利用这种粟色火药，直接套做张团练。至于在自己没有足够实力的情况下，让李团练成为了自己的保护伞，虽然弱了一些。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看到这种‘高性能’的发射药，估计早一步就来了，但是现在这时间，算算的话，应该也要回来了吧！只是现在还没有看到张正回来，难道说是自己算错了，李团练看到这样的发射药，根本就没有动心，又或者说是看出来是自己在算计他……
“张先生……”张堡主有些欲言又止，他有些摸不透，嗯，应该说是一直没有看透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但是他现在却是可以看出，张睿在犹豫，在担心一些什么东西。“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不知道这……”话到了嘴边，张堡主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堡主，你不用担心，令公子不会出事了，除非那李团练，就是一个草包！”张睿虽然有些担心，但他一向看人都是很准的。李团练爱财，这个是可以肯定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就区区2000两银子，再加上四个工坊，就这么容易被收买了。现在就看李团练有没有胆子，接下自己的这单生意。说真的，之前张睿想用最简单的方式，直接把李团练给干掉，但是现在嘛，似乎有更好的办法。
“少爷回来了！”就在张堡主还有担心的时候，管家的声音，直接就让张堡主放下了心。如果李团练不合作的话，那管家的声音，就不会如此的平淡了，看来与李团练合作的事情，应该有了着落了。“少爷与李团练一起回来，只是路人马受了伤……”
“受了伤……”张堡主有些蒙，从张家堡到县城，虽然说路程有些远，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难道说……“少爷在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土匪，不过好在李团练带了几个个，打退了那伙土匪，人虽然没事，但是马却是死了不少。”
原来如此，张睿放下了心，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在下一秒，张睿的眼情发生了变化，但也仅仅是一秒而已，并没有让张堡主看到。从张家堡到县城，路程虽然有些远，但并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这一点张睿也是听说过的。那怎么会有分匪的出现呢？
难道说……张睿想起了之前他救的那个洪家的少年？也可以说是少女吧，难道说这与洪家有关。因为在这一段路上，也就是洪家最有嫌疑。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只杀马，不杀人，倒也是说得过去。但是洪家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个就些让人摸不明白了。
张睿在想这些事情，张堡主却是一点都不关心，现在他忙着去欢迎李团练。没办法，李团练在官面上的身份，的确是比张堡主要高上很多，所以表面上的礼仪，还是一点不能少的。至于张堡主心里是不是欢迎，张睿可就不清楚了，至少这笑声怎么听着有些放假呢？
虽然张堡主笑脸相迎，但是李团练却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直接就走到张睿的面前，看着无所谓唱着茶的张睿，几乎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模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很好，但是如果这事情捅出去，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
张堡主蒙了，这才多久的时间，似乎昨天也是这个时候，李团练与张睿还是敌人，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模样，难道说……
不容得张堡主多想，李团练直接就丢出张睿给的几发子弹。“解释一下吧，像这种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做得出来的。而且这东西一但出现，绝对会动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我一个人担不起！”李团练是真的不傻，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张睿并没有接李团练的话，而是又一次把枪拿了出来，动作流畅的将弹匣退出来，然后将里面的几发子弹退出来。“这是我用的子弹，如果我用这样的子弹，我们现在就不是在这里说话了，而是直接被拉出去砍了！”张睿说的可不是胡话，而是真有这亲的可能性，而且还是那种绝对不低于九成的可能性。因为张睿丢出来的子弹，那已经是火药子弹发展的极限了。仅仅9MM的口径，其威力，不比现在的一些长枪差了。不过张睿现在的情况，这种他自己使用的子弹，他还是造不出来的，而这些，全是从系统那里弄出来的。
李团练傻眼了，因为这两种子弹，虽然外型差不多，但他一定相信，这些子弹的性能，比张睿给自己的，甚至要高出一个数量级。如果张睿拿出来的真是这样的子弹，李团练直接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想想家里的那些人，估计这个消息，很早就已经传出去了吧。
“你想要什么！”李团练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是带着恨意的。甚至在张堡主的感觉里，李团练已经动了杀意，想在此时，就直接把张睿给杀了。但是李团练居然忍了下来，甚至还与张睿谈起了条件，这似乎哪里不对吧。
“我想什么，我到是想问问，你想要什么？”听着李团练嘴里的杀气，张睿很是无所谓。李团练怕死，张睿却是一点都不怕。想比于李团练在这里还有家室，张睿真的是无事一身轻。至于逃命，在这种物资极度丰富的地方，张睿还真不担心自己跑不掉。
再说了，在这个还没有户籍制度的时代，张睿只要换个地方，连名字都不用换，照样还能有第二个张家，自然也会有第二个李团练。不怕死的人少，但也并不是没有。贪财的不多，但也同样少不了要钱不要命的人，所以张睿一点都不担心合作的问题。
“很简单呀，你要的是什么？”张睿再一次提问。其实张睿在问这个的时候，自己也有一些犹豫，怎么利用好李团练，是自己在这里站稳脚跟的第一步，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一步。所以现在张睿要做的，就是引导着李团练，往自己所想的方向去转变。
“你手里的人，有枪，还有官方的身份。如果这不好好利用的话，真是有些浪费了。对了，忘记了，你上面还有人，虽然你是被利用……”
利用……这两个字，在李团练的脑袋里转了一圈，脸色就变了三变。他想起来了，自己来到平安县城，其中的一个任务，就是要压制住张家。而自己得到的好处，现在想来，似乎只有一句空口白话。
“我想你应该想得差不多了，我也不用多话，不管你是不是被人给利用了，手上有枪，兜里有钱，这才不会被人直接给摆一道。”张睿就差直接说了，王候将相，宁有种乎了。不过现在的情况来看，这结果似乎一点都不错，会不会按自己说的方向走，应该就是在下一秒。
“我出五千两，扩大规模，要人给人，要物资给物资。”李团练似乎下定了决心，一下子就出了大血。而张堡主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感觉不对了。似乎张家似乎没有被灭，但其实与灭了，并没有多少差别吧。
张睿点点头，只要有足够的物资，还有一定的时间，那么组建一只军队，并不是多难的问题。“我要一支护卫队，你在县城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张家堡的安全，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且对于进入工坊的所有人，都交由我来管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调动任何人。”
听完了张睿的条件，张堡主蒙了，因为他已经听出了一些味道。原本他只是给了张睿一个住的地方，张睿是张家的客人。现在看来，张睿已经转换了身份，似乎成为了张家的主人。虽然现在他还挂着张堡主的名头，但有枪有钱，还有后台的张睿，才是真正的主人吧？
李团练听了这个条件，他并没有马上答应。现在张睿手中的工坊，的确非常的重要。必要的安保力量，这也是非常必要的，而且工人，也的确要按张睿所说的那样，要不然这秘密一但传了出去，这结果嘛，怕是不会怎么好。但是转过来一想了，张家有钱，这个是肯定的。如果这两人合伙，最后再把自己踢出去……
“护卫队的事情，随后再说！”李团练并没有马上答应，并不是他不知道重要性，而是现在的张睿，他并没有完全的信任。
张睿微笑的点头表示同意。其实张睿只是说说而已，护卫队只是一个名头而已，而且张睿也不想现在就把枪杆子握在手里。在没有官面上的身份，你手里的枪，绝对是犯了大忌。万一被人拿到了借口，那就不要再难受了。
“那建个靶场总可以吧！”张睿开个玩笑的说着。但此时的张睿，心里却是有些忐忑了。之前提了那么多的条件，其实就是为了这一条而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