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0 熟人
“不行，不能生产，至少不能拿出去卖！”李团练的语气很坚决。在试用了张睿组装出来的那把7MM手动步枪之后，李团练直接就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说真的，最开始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张睿生产的步枪，就跟他给的样本一样，虽然有些超，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在他自己试用过之后，才发现这支步枪，真的是一个坑货。并不是说这枪的性能不好，是个赔钱货，而是这把步枪的性能，虽然没有巨大的提升，但是在保持与原本步枪相等性能的情况下，重量与子弹的消耗，都小了一个数量级，这才是李团练害怕的地方。
“好的！”张睿笑着答应。说真的，他也是这么想的，手枪还没有卖到最大的利益，要推出步枪，怎么也要等手枪卖不动了再说。至于说是卖7MM的，还是卖11MM的，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相比于7MM来说，11MM的成本虽然会高一些，但是成品率会高很多。而且在这种口径即是威力的时代，口径越大，其威力自然也会越大。如果仅仅是用于威慑的话，那么大口径的步枪，肯定是首先。
“先生产一批备用，等粮草下来了，先换装！”虽然李团练不让拿出支卖，但是自己用，他还是觉得这种小口径的步枪来得实在。别的不说，以现在张睿拿出来的子弹，单单是子弹的重量，就比之前的少了一倍。这打一枪的成本，可是比之前要少上不少。再有一个，这批枪的成本，虽然他还是觉得有些高了，但想比于从外面买枪，还不一定可以买得到的情况，这已经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
“没问题！”张睿当然是答应下来了，以现在他报出去三根只能合格一根的成品率，张睿完全可以自己武装一倍的人员。所以张睿表示你生产多少，其实都是在帮我装备部队。所以李团练想要生产多少，张睿都不会拦着，因为最后受益的，始终还是自己。
“李团，这两门炮，你可以拿回去用用！”张睿当然不会就这么让李团练就这么回去。虽然说现在手枪卖得不错，订单一直都是赶不赢，但是手枪的价格是摆在那里的，所以能卖出去多少，其实也是非常有限的。总不能所有的人，都是大款吧，给每一个手下的人，都配上一把手枪吧。相比于手枪，长枪才是军事装备的主流，所以长枪，是肯定还要卖的。但是现在长枪是卖不出去了，所以为了赢利，或者说是为了让账目平衡，那么总要有一些可以混晓耳目的东西吧。那么这种生产简单，但是却威力不错的迫击炮，就成为了张睿的目标。
“这种炮……”李团练围着两门炮转了两圈，但是却没有看出一个名堂出来。说他是炮呢，连他炮栓都没有。说他不是炮呢，那么大的口径，说是60MM的口径，而且旁边还摆着炮弹，倒是与以前的前装炮差不多。“这不会是轻量化的前装土炮吧！”
张睿扯了一下嘴角，似乎这个说法，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如果单单以特点来说的话，前装，滑膛，似乎都对得上。至于说炮弹的不同，还有不用点火这一点有区别，但是实际上，在外人看来，还真的没有多少差别。
“迫击炮，一种可以高角度发射的火炮，使用定装炮弹，可以攻击400米范围内的目标！”张睿简单的介绍着这两门迫击炮。好吧，说是迫击炮，还不说是掷弹筒。张睿自己用的，当然是有观瞄设备，给李团练，这些东西，自然是没有的。
所以李团练拿回去，要怎么使用，那就只能让他自己去练了。不过这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有足够的炮弹，一个合格的士兵，估计百来发炮弹，就可以练出来的。至于这百来发炮弹，要花多少钱，张睿表示一点都不会贵，谁不知道火炮的重要性呀。
再说了，这两门迫击炮在李团练的手里，估计都只是拿出来摆着好看的。你在周边打听一下，除了一些土匪之外，还有什么势力，可是与李团练一战。至于其他的一些县，虽然说也有这打来打去的想法，但总的来说，还是来文的，武的还是比较少的。
“炮弹从这里放下去，就可以发射出去了！”张睿示意了一下，并没有真的要发射。“还有另外的一件事情，这是这炮的损耗有些大，这中间的部位，都是要销掉的，所以这钢铁……”
李团练这下明白了，为什么张睿只弄出来两门，而且还送给了自己，原本一是炮弹消耗不起，二是生产成本贵呀。看看这一门炮的钢铁用量，都赶上了好几把步枪的消耗了。不过嘛，这炮还是不错的，至少自己从原本没有炮，到现在有了两门，怎么也能组个炮兵排吧……
“附近发现了一个铁矿，我有相关的技术，可是自产铁矿，就是这开采的成本问题……”张睿现在有些着急了。没办法，一但开始大排量的生产武器，那么钢铁的消耗，那真的只能是天文数字了。靠现在的采买，也就是小规模的生产一下，真要是武装一支规模化的部队，还是洗洗睡了吧。只要将钢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可以原料自给自足的时候，自己才会有底气，完成自己的的部队组建。
李团练拍拍迫击炮，并没有马上回答，应该是在思考着什么。铁矿的位置，他是知道的，而且这个铁矿，之前他也是想过要占的。但是这个地方，到是有些麻烦了，因为这个铁矿，是在洪家的地盘上。为什么说是麻烦呢，因为洪家与张家，一直都是死对头，所以现在想要用洪家的铁矿，给张家用，这是人个都可以想得明白，这可能性会有多小。
“我去说项，相信我还是有这个面子的，毕竟我与洪家的某一个人，还是有一面之缘的？”张睿想到了自己才醒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人不知道是男还是女的人。虽然说洪家与张家，是一个死对头，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这一鸡这缘，怎么也是能说上那么一句话吧。
李团练点点头，然后与便在张家吃了晚饭，然后不知道又聊了些什么之后，便带着两门火炮回县城去了。而铁矿的事情，自然是丢给了张睿。至于张睿能不能拿得下来，对于李团练来说，其实关系并不是很大。李团练关心的并不是自己能赚多少钱，而是自己能拿到多少装备。要知道李团练虽然不是正规军，但至少也是有着编制的存在，所以钱这方面，根本就不用太过于担心。
再说了，以现在李团练的位置，虽然说还比不了县令的存在，但是相比于平安县的其他人，随便收点什么东西，一支部队的装备，总还是可以弄得到手的。至于说订单多了以后，能不能生产得过来，那就跟他的关系，也不是太大，反正只有要卖，他就一定能赚钱。
又一天过去之后，张睿在几个跟班的陪同之下，终于到达了洪家大院。没错，就是一个大院。相比于张家堡，洪家只是一个大院，虽然人口也是不少的，但是相比于张家堡还有他城墙，这洪家大院，简直就是怎么随便怎么来。
“站住，干什么的！”同样的，相比于张家那种有问有答的，这里洪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这不，张睿才走近的时候，就直接被两个守门的给拦住了。嗯，如果说这个基本看不到的门，也能算是门的话，张睿表示自己可以认了。
“他们不是可以进吗？怎么我们就不能进了？”张睿现在的穿着，虽然并不是很普通，但也仅仅是一个商人的模样。只是这个衣服，当然是从张家弄的呢，所以……“难道是这个衣服？”
好吧，张睿这下子明白了，感情这洪家还自带人工智能判定的呀。而判定的标准，似乎还是自己身上的衣服。如果换成是自己的衣服，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这位小哥，这衣服是我从张家那边买的，我是过来做买卖的。”
“？做买卖的，我看你不像吧！”其中一个人怀着不好的眼神，打量着张睿一行人。“我们可是听说过的，张家那边现在可是生意做得红火，什么枪呀炮呀，都是卖个不停，你会放着张家那边的生意不做，跑到这里来？”
张睿一愣，似乎这话还真没有说错。“那是大商人才能做的生意，像我这种小商人，只能做点小本买卖。”张睿不好意思的解释呢。只是这个小买卖，倒是把后面的小六子给笑到了。如果张睿做的是小买卖，那么还有什么人，可是在这里说是大买卖了。
“进来吧，到时候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一会小心一点说话，最近大小姐的脾气不好！”其中一个小声的提醒着。只是张睿一点都不明白，这个做生意，跟洪家的大小姐，有什么关系。难道说这个大小姐，最近来亲戚了，所以心情不怎么好？
一边走，张睿一边观察着洪家的布局，最开始张睿还表示自己如果带上一队人，只要有足够的武器，攻下这里，基本上不是多大的问题。可是越往里走，却发现这里面，越不是那么的简单。以现在张睿走过的路线来看，看似视野很开阔，但实际上却没有任务的作用。
当你处在中间的时候，会被四面八方集火，而你射在墙边的时候，你又没有了全面的视野，所以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到了，你进去谈吧！”大概走了十来分钟吧，张睿终于看到了挂着对外关系处的牌子的房间。想来这个房子里面，应该就是谈生意的地方了吧。“进去之后，客气一点，还有谈什么事情，最好直接开始谈。”
“谢过小哥了！”张睿一抬手，六子就拿出一小块碎银子，估计有个几钱吧。虽然不多，但至少也是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张睿对于这种给好处的行为，当然是非常的了解的，所以什么时候应该给钱，什么时候不能给，给多少，他心里都是有数的。
走到对外关系处，张睿发现这里的布置，还是不错的，至少做到了整洁。虽然里面的东西还是很多，但张睿可以感觉得到，这里是有条理的，并不是什么都堆在一起。而坐在一张桌子面前的，应该就是之前那个人嘴里的大小姐，因为房间里就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女的。
“你好，我是……”张睿的话说不下去的，因为那个坐着的大小姐，就是之前张睿遇到的那个不知道男女的人。好吧，这算是遇到了恩人呢，还是冤家路窄。张睿可以肯定，自己到了张家的事情，这面前的大小姐，是一定知道的，所以现在这个情况……
“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今天来干什么，李团那边，也有我的人，所以……”大小姐就是不一样，或者说洪家就是不一样。张家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洪家就已经在李团练那边安排了人，所以这高下，就已经分了开了。
“呵呵……”张睿还能说什么，自己来干什么，对方都知道上，这还怎么谈。“我须要大批量的铁矿，很大很大，可以全包。”虽然不好说话，但是生产还是要谈的。
大小姐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反倒是翻开应该是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账本，“洪家的铁矿，原本每日产出原料300斤，成料150斤，如果加班加班，产量可以扩大一倍。你要得完吗？”
“呵呵……”这回轮到张睿笑了，这么一点的产量，也好意思说是铁矿，还问自己能不能要得完。这是看不起自己的消耗能力，还是说看不起自己的财力。“别说是增加一倍了，就是增加十倍，就你这点量，还不够我一天的忙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