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6 打赢了，赔钱？
了解了经过之后张堡主的脸，直接表演了一次秒黑。没错，最开始听到的时候，他还以为张正送了钱粮，才让王麻子退走。可是听到王麻子死了不少人，而且连大炮都被毁了。最后还留下了狠话，张堡主这下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他实担心王麻子的报复。
别提什么邪不压正，至少现在张家还没有保护自己人的能力，好吧，主要是张家的实力，不可能完全的保护。当然了，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那就是直接灭了王麻子的山寨，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张堡主几乎是挂着笑脸，心里却是在滴血一样吃完了这一顿的庆祝宴。结束之后，张堡主就心里滴着血，计算着家里有多少家当，可以送去给王麻子，希望可以和解。可是算来算去，发现自己手里真的没有多少钱了，粮食倒是有一些，但问题是这些粮食不能动呀。
为什么张家现在没有钱呢，原因还是很简单的，那就是为了那四个工坊，张家可是付出了两千两的银子。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或许还有一点剩下的。但问题是原料这东西，也同样是须要钱的，特别是像火药与钢铁这种原料，那价格可是一点都不会低呀。
至于张睿的手上，倒是有一些钱，但张睿会拿出来吗？好吧，就算是张睿愿意拿出来，但是李团练最后问起来怎么办，张家根本没有办法交代呀。所以现在张堡主是真的心疼呀，不仅仅是为了钱，而且还是为了以后的生活，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呀。
现在的张家堡没有通电，所以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天黑不久，忙完了一天的事情之后，大家都选择了最有效的夜生活，那就是回去睡觉了。但是张睿却是没有睡觉，除了四个工坊要安排以外，还有那十个跟班的培训。
虽然这些跟班跟着自己并没有多少时间，而且忠心程度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所以现在张睿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一步步的试了。想要试试这些人的忠诚度，其实有个办法，而且还是一个简单的问题。那就是直接往死里整。当然了，也并不是真的往死里整，而是有一个度。一个人体可以承受的度。所以之前张睿在城门上的时候，才会让六子带着其他人去跑圈，这是一个简单的开始。
“今天你们的表现，勉强还可以吧！”张睿嘴上说着这话，但是在火把下的十个人，却是可以从张睿的脸上，看得出来，张睿是非常的不满意。不要问为什么能看得出来，张睿的脸上，就差直接写上我不满意这几个字了。
“之前没有跟你们谈过钱两，趁着今天这个时候，我们就来谈谈钱两的事情。”张睿才没有管下面的人是怎么想法，反正张睿是这样打算了。“你们也看到好，这枪厂一但起来，那么钱肯定是赚不完了。但你们也同样知道，这眼红人肯定是不少的，所以什么细做呀，什么间谍呀，什么收买，自然也是少不了的。我说的就是你们当中的一些人，不过我无法确定，现在没有的你们，以后会不会有。”
张睿的语气不重，但语里的内容，却是让所有人都心头一紧。在他们看来，张睿接下来要做的，估计就是立威了，不过这一般都是套路的。要么拿钱买，要么就是吓人，要么就是……反正就是那个样子，听评书里多了的，就是不知道这张少爷，要怎么玩呀。
“这样吧，那些套跑呀，相信你们都已经听过了，那我就玩点新鲜的。这院子不大也不小。所以你们能跑多少圈，你们的月钱，就是几两。”张睿嘴角带着笑。“我给你们一样的月钱呢，估计你们有些人会不服，如果给不同呢，你们又不服我，那我只能用这么简单的办法了。这样吧，高于30圈的，每填加一圈，多二两月钱！”
跟着张睿来的张正，听到张睿这么的定月钱，下巴差不多都要往下掉了。他可是知道的，以平常人的体力，这十圈跟下来，绝对是没有多少问题的。那么是不是可以说，这些人，每一个人的月钱，都不会比10两银子低？
而这样的月钱，即便是在李团练那里，也根本就开不出来。就算是县衙里面的捕快，估计也差不多只有这个的一半。不过想想现在张睿手里的钱，还有张睿的安全问题，张正倒是觉得，这个价格还是比较合理的。
“当然了，如果仅仅跑步的话，你们慢慢跑的话，估计跑个几十圈都没有问题，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也是有条件的。”张睿才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如果下面的耍一点小心思，慢慢跑，那还有什么意思。“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当时间到了，或者有人选择退出的时候，你们的圈数就是你们的月钱。换一个说法，这两个小时，你们能跑多少圈，你们的月圈就是多少。但如果中间有人要退出的话，那么在退出的时候，你们的圈数，就是你们的月钱。”
刚刚还在高兴的等人，这下子傻眼了。这院子差不多有两里路，正常的来说的话，跟个十几圈，并没有一点点问题。但问题是，你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而且一但有人退出，那么即便是你跑得再快，你也不可能跑够两个小时。而如果你慢慢炮的话，两个小时根本跑不了几圈。所以想要高月钱，那么就得不停的跑，而且还要尽快的跑。
在这一瞬间，这些跟班终于明白了，张睿的下马威，可是比一般人要高明太多了。这其中的好几个心思灵活的人，顿时不再小看张睿了。仅仅是一个跑圈，就已经让他们这十个人，把对方视为了敌人，但又同时不能给对方下狠手。一但有人觉得自己被欺负了，那么直接退出，那么所有人都会被连累。而一些后知后觉的人，才思考了一会之后，却不是在考虑要跑多快，而是考虑要不要帮忙，毕竟张睿可没有说不能帮忙的。而这十个人脸上的表情，张睿都收入了眼里，那些灵活的人，如果品行没有问题，估计成熟不会低。
至于那些想着要帮人的，以后也是可以重用的。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废话不多说，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然后开始跑吧！”不容他们去多想，张睿便让管家帮助记一下这些人跑了多少圈。而他当然是跟张正，在一边喝着茶，看这些人跑圈了。
一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这点时间，根本就不够准备什么，而且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不过好在晚上的那一顿饭，还吃了不少的肉，所以这跑起来，应该会更加的有劲一些。所以在管家的监视之下，这些人开始跑起圈来。跑圈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所以大家都闭着嘴，只认自己的前路，默默的计算着自己跑了多少圈。而在跑了五圈之后，这些人的体力就出现了分化。像六子这种经常干活的，自然体力是相当不错的，所以即便是跑了几圈下来，速度还是没有下降。至于那些一天偷鸡摸狗的，这下就有些慢了，不过也不是很明显。
如果不是系统的记录在那里，张睿还真的分不清有没有下降。不过张睿也没有在意这些事情，跑再多圈，其实对于张睿来说，都没有多少关系，反正对于张睿来说，月钱是肯定不会少的。为什么张睿要给这么高的月钱呢，其实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出的利益不多。
被人收买，其实有着一个最根本性的原因，那就是你给予的够吗？如果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用操心，而且还不会受气，你会被收买吗？相信大多数人，或者说几乎不会。至于某些例外，那就是另外的一说了。毕竟有些人的脑袋，并不是长在脖子上的，很可能是屁股下面。
“张兄，你不会只是让他们跑圈吧！”张正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些跑圈的人，虽然说速度并不是很快，但也比平时要快上很多。以这么快的速度跑圈，那么体力的消耗，那是成倍的增加。
“以后这些人，是我的保镖，所以体力这一块，一定不能低。如果要保护我，那肯定是要为我挡子弹的，但是我这个人呢，又不是那种狠心的人，所以他们会穿着铜板，这体力要是不好，哪里能跟得上呀！”张睿无意的解释着。至于真正的原因，张睿才不会现在就说呢。
一支步枪，再加上防弹钢板，还有一些补给，这重量直接超过了20斤。再加上张睿对于这些人的期望，可不是一般的炮灰，所以要求自杀要高上很多。还有一点，对于这个世界的人，其体力的极限是多少，张睿现在还没有一个具体的认识，所以这一次，也算是摸底吧。
“钢板？”张正仰望星空，这的确是好东西，但似乎有些太重了吧。这要是一整天都穿着的话，似乎还真的须要不少的体力。这样解释，似乎也能解释得通。“张兄，我跟你商量个事，这张麻子的事情，怕是我们还要花一钱，最好还是和解比较好。”
张睿转头盯着张正，让张正有些不好意思。“是堡主的意思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王麻子死了人，肯定不会就止罢手的。和解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这王麻子怕是要花不少的钱，才能和解的，你爹这是打算跟我要多少银子。”
张正有些尴尬，因为这正是他爹叫他说的。“大概要个两千两左右，最好还有一部分的粮食，如果银子不够的话，枪似乎也是可以的。”
张睿有些想要捂脸了，这明明是打了胜仗，似乎自己还要赔钱一样。这事情，似乎跟那个什么一样，胜了，居然还要割地赔款，这都什么事情嘛。不过这也不能怪张堡主这么想，毕竟张睿也是理解的，如果自己在张堡主的位置，估计也只能这么做。
“正兄，这……”张睿一进之前，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银子，张睿手里的确是有，粮食也是有的。自从李团练参与进来之后，张睿就派出了不少人，直接去平安县城收货。不管是粮食，还是原料，他都收集了不少。所以钱与粮，他都有。至于枪，那更不用说了。虽然没有自动化车床，但就是现在这两台车床，就已经可以实现小批量的生产了。每天二十条枪的产量，虽然不高，但至少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以现在枪的价格，这一天的产量，就完全可以去讲和了。而且枪的作用，可是比银子更大的一些，谁让钱基本也是要用来买枪的呢。但这枪是绝对不能给的，因为枪这种东西，不能出现在敌人的手里，至少现在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张睿摇摇头，钱粮都可以，唯独枪不行。嗯，这是在张堡主的角度来考虑的事情，张睿自己是一点都不想给的。毕竟自己可以打胜的，为什么要自己赔钱了，要赔，也是王麻子给自己送钱。
看见了张睿摇头，张正也明白，自己这么一说，也就是一说而已。他爹也仅仅是让他说一下而已，毕竟现在张家与张睿的关系，应该算是平等的，可不是张睿住在张家，就是张家的人。应该说，张睿在李团练那里的地位，比张家要高上一些。而且张睿已经让张家躲过了灭家的危险，这与王麻子的事情，应该只能是张睿自己解决了。
再说了，只要张睿还在张家堡，那么王麻子就不敢来打。现在张家要担心的，就是出去的那些人，不要被王麻子给盯上了。
那么张睿这条路走不通，又有什么路子可以走得通呢？难道真的要去李团练，或者去找县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