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这是真的,疼!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疼的,一片片漆黑透亮的鳞片也皆失去了光泽,一片片无力的悬挂在身上,有点像?薯片炸焦了?
识海一片模糊……
“小兔崽子,你还给我跑呢?”
“老爹你歇歇手!你手里的不是扫帚啊!!”小云深无助的躲在水缸后面,他皮实是没错,经得住扫帚但……聂父手里的那个,反光啊!
Duang——
豁口了
额,不是杀猪刀,是缸啊!
“对!我今天不恁死你个小兔崽子!我就不信聂!”
“爹!我,亲生的啊!隔壁不姓王啊!”
“你还好意思提隔壁!隔壁张大爷都给你气医院去了!”
“孩他妈,别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练小号!”
这啥时候的事?
我还有这种黑历史?
是为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了
当年的混帐事呀,太多了,实在记不清了。不过能够让聂父提到练小号的,那估计也是件大事了吧?
实在想不起来了,头好疼。
终于大美女还是将恼羞成怒的聂父给生生拦了下来,在小云深的眼里,那身影在面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您一定就是我的再……额,生身父母吧!
父子两互相气的牙痒痒,当然,中间那是无法翻越的高山,正经的那种!
毕竟是老爹,报复是不可能了。
看着墙角那口背面锈迹斑斑的杀猪刀,小云深一阵咬牙切齿。
平日里还真小看你了哈?回头就去给你当掉!
吧嗒着一双拖鞋,聂云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嗯,自从六岁开始,他终于成为了有独立房间的和脚踏车的‘房车’一族。实现了多少人心中的梦想,我真的没有骄傲!
今天他有些刺激,不知道是被那个明晃晃的杀猪刀吓的,还是最近的减肥觉没睡好,隐约间他总觉得后面发生了好多事情。
不然为何,见到聂父提刀的时候,聂云深不仅没着急躲开,反而还有些许的怀念?
看到大美女,居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我一定是疯了,好好睡一觉,啥事没有!
次日,神清气爽
诶,巴适!
等等?我怎么在……办公室?
“不是所有人都是扛大梁的,我们不都是钉子嘛?”
“你也是,老师也是,每个人都挺寻常的。”
“在家里都是毛毛宝宝,地球少了你,缓都不带缓一下!”
“好好想想,还有机会高考呢!”
站在老师的面前,有些恍惚,袖口伸出来的拳头死死的攥着。
小云深觉得他说的不对,或者,在站着的这个已经脱去一些稚气的少年,不该是他。
“那去那边,我还能考北大吗?”小云深没有问出口,或许是出于羞愧,也或许是隐约间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初中时候满脑子都是一些GBA游戏,种种款式的漫画、小说,那些物理呀生物呀,显得就那么枯燥而死板。
除了人体某学的那个章节,别的更是翻都懒得去翻!
浑浑噩噩…
考虑升学率的问题,老班是巴不得的就把这类学生统统叫去做了“心理教育”。
《ZZ中心春季招生》(不是智障中心!!)
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不是废了嘛?
“能学上一门手艺,也不错……我去找我同学问问,哪个专业比较好就业。”聂父难得没有想起门边那根不剩几根毛的扫帚。
而大美女呢,沉默着没有说话,顿了好一会,抬头:“你的意思呢?”
出于人体骨骼学的考虑,小云深还是没能再把头多低下来那么两度,只是有些哽咽:“去…去吧,还能高考呢。”
初三的后半个学期,更加迷茫。由于不需要为中考成绩负责,学校对于这一批已经“自我放弃”的学生更加放养。
上课吃东西?玩PS?这都不算什么,再放肆点的你也可以从后门出去,想去哪玩便去哪玩,只要不影响到你的同学,呵呵。
更有甚者:“你都不用上学了,干脆回去,我们都开始复习了,追什么追呀。”
“你不能侮辱我!”
“我只是说句实话而已。”
实话……原来,已经不需要在这里了吗?
恍惚间,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吗?有些快啊!!
吃烧烤
呼啦——吃完了?
学习
呼啦——我学会了?
大学了?
大学要结束了?
我这不会是在翻书吧?
有些人,越活越明白,有的人呢,则越活越糊涂。
很明显,聂云深便属于后者。
‘灵肉分离’
这有的时候不是说一种境界,而是一种状态。就好像身体笑得越发开心,日子也逐渐有了声色,上着不好不坏的大学,有说有笑的和人交流,却逐渐冷漠了下来。
“我,真的该是这样吗?”
一句话,仿佛一盆冷水般,镜子里的人,是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模样。感觉,有些陌生。
碰——
镜子破碎成了不知道多少个片面,一片片沾染着手上的血迹。
渲染,昏暗的夜色中,暗红色和黑色似乎也差别不大。
一片片的,说实在不怎么美观,像支离破碎的鳞片……
鳞片?
有股烤焦的味道……
贼老天!
念头砰然清醒,
差点给摆了一道,聂云深想想便是一阵后怕。
若是不加抵抗,即便是已经强横如现今的聂云深,也没胆子说能硬抗天劫。
还是实力低微了呀!
好像?在那些民间的传闻里都是劈的雷次数越多潜力便越大呢?
那我是不是有些许菜了?一次一道,一道劈半个时辰?
那九道就是四个半时辰?换算九个小时,,,看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有道理啊,确实挺饿的!
虽然以雷法运作,强行在天劫还没蓄力完善之时便将其引导下来,算是占了个不小的便宜。
但聂云深还是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一下就将其电懵逼了,若不是周边那如断壁残垣一般的聚灵阵苦苦续着那一点血,恐怕真得在灵台蒙尘之中被化作飞灰呢。
沧云?便算本座欠你个人情了。
‘雷法——渡’
默默捏了个法决,肆意妄为摧残着躯体的劫雷也如同液体一般缓缓沁入了身体。
嘶——疼!
虽然在平日的‘电疗’训练中,身体对于雷电也有了一定的抗性,但这,毕竟是劫雷啊!
不断有坏死的血肉被削出体表化作焦炭,又在药力和体内那颗金丹的超负荷运转下生出新的、更强健的血肉,破破烂烂,有的时候就连内脏在那劫雷之下都暴露无遗!
太能扛了!即使是工地里板砖,也没有叫你把扛杆原理运用这么久的吧?
“渡劫有这么久吗?这是天谴了吧?”远处极山道观里,沧云的神色有些恍惚,只是觉得自己修道这几十年说的最牛逼的话应该当属那句‘贫道沧云,愿助道友一臂之力’了吧?
我怎么有这么大胆子?
太疯狂了!沧云的一把平日里精心打理的胡须此刻也被蹂躏的乱七八糟,甚至于程咬金上来都得喊上一句老哥了。
……
同化劫雷?
恐怕是这个纪元里,所有修士听到的最为搞笑的笑话吧?
偏偏,这般疯狂的事情此刻便正在极山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地方,已惊人的效率不断完善。
体内药力一滴不剩尽数转化作为支撑身体消耗的养分,那颗初初凝聚的静丹此刻也如同硅藻泥捏的一般到处都是缺口,精神上也属于绝对的疲软期随时可能睡着。
天塌了
真如同天塌地陷一般,毫无喘息的余地。
不,也许有……
‘老大,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