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于天瑞十一年五月初到达武威郡,想着我们离开京师时的白雪皑皑,在一路走来白雪已经远去,小草也开始冒尖了,整个大地开始复苏,吹来的风不在寒风刺骨,而是夹杂着泥土气息。
我回想起在行军中,随着路程的推移,我看到路过的城市由繁华变成萧条。尤其是到达武威郡这个军事重镇,迎面而来的是高大的城墙,还能看到上面留下的战争痕迹。视觉冲击绝对是第一的。
像我这种新兵。对来到任何地方都是充满好奇,当看到张三的时候,我发现他好像陷入了沉思中,好像思绪已经飞到了天际,我过去喊了一声:“老张头,想甚了?”,张三眼睛开始充满光彩,像回过神说道:“没甚,就是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
我在不计,也知道张三在这里经历了什么,但是一个小萌新在怎么想,也低估了战争的创伤有多大。
我在欣赏着戈壁独有的美景,同时也随着大军来到驻扎地,大军在这里进行简单的休整,即将进驻防区,只见虎侯带领几人家进入城中,我好奇的伸长脖子张望,张三看到我这样说到:“这是去交验虎符和宣上谕。”
我问了下张三:“老张头,我们接下来会去那?”
张三眼皮不了的说到:“你想去那,你们新兵最好的勇气是去预备队,要么就是去先锋队,到预备队也许不用你上就战斗结束了。去先锋队,也许当你躺下了,战斗结束了。”
我一个寒颤袭来,后背发凉啊!
我白日做梦的劲头有来了,想到自己入到先锋队,看到箭矢冲头顶飞过,看到鲜血横飞,看到残肢断臂的场面,看到自己最后被一把大刀砍倒,我正在聚精会神的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发现我眼前多了一只手在晃荡,我瞬间就像了一个咋了毛的猫一样。
我来这一下,反倒把张三吓了一跳,只听张三嘟囔到:“这货咋神神叨叨的怪吓人的。”
就在此时我见几骑飞奔而过,战鼓响起,众将入帐,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各个面带紧张,分头而去。
这时张三吆喝一声赶快集合,我们这一伍集合到张三面前,这样的命令此起彼伏的响起。如果有人从天上看的话,就感觉随着一队队集合,大军也就像一个小方块一个小方块组成的。
我们就像沧海中的浮游生物毫不起眼。
我随着命令的穿达,我知道了,我们将驻扎凉州,我们将驻守宣威,我们预计将在未时一刻开拔。只见我们所在队伍快速散去,我们在张三的带领下,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得当,掏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开始补充能量,为开拔积蓄精力。毕竟行军是一个需要力气的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所在的军队也开始启程了。
张三告诉我们去宣威得两天到三天的路程。让我们做好准备。越往西走,风沙的天气越多,水越珍贵。
反正这几天在行军的过程中,水的分发有意在减少。
我也问过张三,他的回答是这是一代代人传下来的。没有人告诉过他为什么?只要这样做,军队就不会因为恶劣的天气和水的缺乏而减员。其实张三没告诉我,当你能喝到充足的水的时候意味着战斗打响了。
我们在不断向宣威前进,能看见一队队的斥候铺天盖地的撒出去,我们这一路大军的主将是虎奋军三寡头之一的副帅镇国将军秦杰。
这虎奋军三寡头是我起的,虎奋军主帅虎侯王善,副帅镇国将军秦杰,马云霄之叔前将军马胥。一个个都是狠人,关于三人的故事,已经在军中流传甚广,我觉得真真假假的事才能让人伟岸起来。
至于什么故事,我会慢慢的告诉大家的。
我们在秦将军的带领下,已经到达宣威,我在一路上问张三,宣威这个地方怎么样?秦将军的战力值有多高?没得到答案张三反倒问我什么是战力值?我胡咧咧了一下,害的我屁股和张三的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啊!我自己都感觉有点阵阵反胃!
我们在来宣威路上的时候,有几个时辰,满天黄沙,路都快看不清。我突然回念起当时在电视看到的那种可以防沙的户外用品就好了,不用体会那种吃沙子的滋味了,我现在还有点让沙子隔得牙疼!
为此我们停下休息了个把时辰,事后听说有几个斥候没有回来!我才体会到战争机器的恐怖,就像一只满嘴血腥味和密密麻麻锋利尖牙的怪兽。
我表面上还在嘻嘻哈哈,但是我的内心已经颤抖,噩梦开始袭扰我,我紧张和害怕没有逃过张三的火眼金睛。
他没有用那些苍白无力的言语来安抚我,而是每天不断的让我多做战斗姿势。一有空就做,我有种行尸走肉般的感觉,但我的情绪随着张三要求而宣泄出去,也许这就是一支队伍中老兵的重要性的。
张三是个优秀的军人,他是我们的定海神针。
但在后来我也见到他的另一面,让真正成长起来的一面。
我们顺利进入宣威,这里没有威武郡那么磅礴大气的城墙,但用什么形容这座城呢?我一时词穷了,但这里给我的感觉就像一面盾牌。坚不可摧,就像海岸附近的礁石,任你海水冲噬,屹立不倒!就像坚崖峭壁,不可逾越!
在我没有来到宣威的时候,就想过这是一个军事重镇,只有军队没有其他的,当我来到宣威感觉这里虽然是一个军事重镇,但商贸也林立。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让我对这里充满了好奇,让我一时的忘掉了战争,这件事。
我们按以往习惯进入驻扎地,我跟张三他们搭好帐篷,今天轮到我们这一小队值守,我跟张三几人在营地中来来回回的走着。
想起今天换防时,那些在这里待的时间长的兵卒,看见我们的时候两眼冒光,热情洋溢,和颜悦色的。让我都怀疑这还是那些让人闻风丧胆的边疆老兵。我还能听到那些老兵推杯换盏的吆喝声,张三听到这些声音的时候,我看到了微笑,我揉揉眼,以为自己看花了,在我揉的瞬间,张三喊了一声走。咱们得继续巡逻!
我仰望星空。我感慨到这里将是我成长的地方。
突然,我的屁股一痛,张三骂骂咧咧说:“小崽子,赶紧跟上。瞎想啥呢。”我灰溜溜的跟上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