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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进城繁华乱迷眼 错信人落身猪仔馆

翌日,心头落定的孙家父子下了趟田,回来歇息吃饭时,孙水生进了厨房,趁着孙母端菜进屋的空当,扯住妹妹挤挤眼道:“那丁大龙是个好样子,昨天上门来没叫阿爹打出门去。他说要去城里做工,赚了银钱来娶你,阿爹的样子有些松动。你怎么感谢哥哥我?”

“阿爹点头了?”小秀又惊又喜。

“尽想美事儿,你以为谁都跟你大哥一样能在城里吃得开、挣得银钱?空口白牙的话谁不会说,又不能崩了牙去!没拿回些真东西,阿爹才不会松口。”孙水生撇撇嘴,“不过阿爹也没再提不让他上门的话,只要他出息了,还怕阿爹不答应?”

“出息了?上城里出息,不容易,也不知道哪年哪月能出息……”

“那么多人卷了行李两手空空去了城里,都找见了活计,就他找不到?再说不还有大哥在?你操心个什么劲儿?”孙水生脸上带着笑,看着挂心着丁龙的妹妹,眼光沉沉的,“昨天已经说好,明天傍晚回城,他跟着哥一起走。”

“呀,这么快!”小秀有些茫然失措,心里空落落的,愣了一会儿才道,“他那人太老实,大哥……”

“知道知道,乡里乡亲的当然得帮衬着。”孙水生不耐烦地挥挥手,扭头出了厨房,“快把饭菜都端进来,歇过了我跟阿爹还要出门砍竹子。”

丁龙得了孙水生一句准话后心里踏实许多,甚至生出了些美滋滋的意思,在他的想法里,只要踏实肯干,就能像孙水生一样成为村里人眼中有出息的人。回了家一边兴奋地幻想着去城里做工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一边惦记着砸窗户跑出门还未归来的老父,这一夜翻来覆去地躺成了烙饼,直到天蒙蒙亮才睡过去。临睡前还打算着,若是老父今天还不回来,就得去城里找了。去城里也不能搭老黄头的车,那个揾着数的老阿叔,肯定会拐弯抹角挤兑着收钱的,家里的银钱可没多少了……

少年人,没经历世情,总会有些虚幻的美好念想。在这个纷乱的世道中,没见识、轻信别人,是要吃亏的。可惜这个时候的丁龙,还不懂这些。

庆幸的是,等第二天从田里回来,老父已经回家,正在房檐下翻检着番薯,看见丁龙点了点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语气平淡:“天时不好,怕是会越来越旱。我上东边李家换了筐番薯回来,一会儿放到杂物房的地窖去。等水田收了,插些番薯秧苗,填饱肚子足够了。”

老父花白的头发乱蓬蓬地梳在脑后,弓着背,眉眼下耷,已显出老相。丁龙心中生出不忍,快步走过去,蹲在老父跟前,搭把手翻检着番薯,憋了口气,也不抬头,闷闷地说道:“阿伯,田里的庄稼长得好,经常去看看就行,我插空在田边种了些豆子,也能多些收成。粮食换回来一石有余,在库房里,已经收拾好了。几个缸里,有米粮、豆子、高粱……”丁龙絮絮叨叨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终鼓起一口气,看着老父道,“阿伯,我要去城里谋一碗饭,要是像水生那样出息了,没田没地也算不得什么。”

丁父吃了一惊,这个向来言语不多,只知道闷头干活的儿子,什么时候生了这么大的心思?急忙劝道:“细仔呀,城里人奸猾得很,银钱不是那么好挣的,还是守着田地踏实。”

“阿伯,田里刨不出金银。隔壁村的九仔,在酒楼里做了半年帮厨,回来给了家里一吊钱。”丁龙看出了老父的惊慌和不舍,还是坚定地表示自己走出村去的决心,“阿伯,我知道自己没水生那么机灵,老天饿不死肯吃苦的人,我多多地干活儿,总叫家里不缺吃穿。”

“不许去!”丁父怒了,“你知道现下是个什么世道?外面那都是吃人血的恶鬼!”

“阿伯!您能戒了烟土?地都当光了,左右不过饿死!”丁龙心头火起,忍不住怨怒顶了一句,许是觉得话重了,“城里不是泥沼子窝,九仔去得,水生去得,我丁龙,一样去得!”

父子俩谁都说服不了谁,连怒带怨,闷闷地吃了饭,互不搭理。丁龙默默地从杂物房里翻出些木条,胡乱地钉在破损的窗户外,再糊上一层草纸。收拾停当,默默地坐在院中望着老父的屋子,坐到月上树梢,才回屋躺下。

丁龙跟着孙水生进城时,老父早早地出了门不知去了哪里,没来相送。背着行李,搭坐老黄头晃晃悠悠的牛车出村,多少次丁龙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村口,都没能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在丁龙看不见的地方,丁父远远地望着儿子,牵起衣角蹭了蹭眼角,手里捏着两枚银角子,考虑再三,最终也没追出去相送。

小村,终于消失在了丁龙的视线中。

说是城,其实不过是个热闹的镇,在孙水生的描述中,如果把这里比作城,那繁华的广州就是皇帝老爷的都城!丁龙进城的第一站是怡记商行设在镇里的货栈。两亩大的院子,前院是米粮店、布店、南北杂货店,后院是货栈和一溜厢房。平日里水生就是杂货店的伙计,在前院招呼生意,也帮着货栈搬运,晚上住在五人一间的厢房内。丁龙初来乍到,没个立身的地方,就先跟孙水生一道,在厢房内安顿下来,逢人问起,就说是上城里来找份活路的表弟,暂住一两天就走。

放下了行李,丁龙就被孙水生扯着出了门,在镇上一通奔走。一路上,丁龙看什么都新鲜,孙水生给他介绍了镇里的各种店面。末了,孙水生很是财大气粗地表示要带丁龙吃一顿馆子,两人在街边的馄饨小面摊坐定,馄饨小面各要两份。统共没进过几次城,每次也都是自备干粮的丁龙算是开了眼,奔走半日也确实是饿了,锅里食物的香气儿直往鼻子里钻,光闻着就觉得是美味了。

热气腾腾的馄饨上桌,丁龙也不怕烫,哈着气连吃带喝地灌了半碗下肚,才觉得饿得已经贴在一起的前胸后背活泛开了,有了说话的力气:“水生哥,让你破费了。”

“嗨,一顿饭而已,又不是贵人老爷们的山珍海味,吃得起。只要你在这城里找到营生好好干,每顿都能上这儿来吃。”孙水生压低声音道,“说到这吃,我伺候过一回怡记本家的路少爷。那是跟着我们孟掌柜去送货,赶上路少爷在铺子里用饭,我进去送册子,那有鱼有肉满满的一桌子,听说还有铺子里收上来的鹿肉现做的汤,光闻着味儿就香到脑子里了!”孙水生眯着眼,抽动着鼻子,面露沉醉,“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过上老爷们那样的日子?”

“不知道。”丁龙没见过,想不到也不想去想,肚子都填不饱谁还有心思胡思乱想?“不过我想,只要肯好好干活,攒下些银钱,总归能过上那样的日子的。”

“你这个人,真是无趣。”孙水生笑骂一句,“方才去看了那么多铺子,你有没有想好,想干什么活儿?”

“哪个铺子雇人我就去哪个,只要主家愿意雇,让干什么活儿就干什么活儿。”丁龙想了想,老实地答了,那些铺子都是买卖货物,向来都是跑堂伙计的营生,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

“傻话。你看隔壁的九仔,虽然在酒楼里头跑堂,那是拜了师的,给后厨掌勺的大师傅端茶倒水,往后他也能成个掌勺大师傅。你要进了药铺子,少不得能学着认些寻常草药,说不定日后能跟村里的何郎中一样。我现在跟着掌柜的打下手,往后还要跟他学着看货,这里头也是有门道的。”

“水生哥,我现在什么都不会,就有一样,种地、力气大。你们铺子我看后院是个货栈,缺不缺扛货的伙计?你我一处,凡事还有个照应。”初入城,人生地不熟,丁龙现在连几条街道都认不全,不免想离孙水生近一些。

“这事,我做不得主,需得找掌柜的问问。”孙水生可不想让他留在铺子里,抬抬腿就能回村,自家妹妹又是个不省心的,总有些不便。转转眼珠道,“铺子外柜那里许是缺个运货的人,我先去探探,能成你就去吧。”正说着话,孙水生突然就是一愣,只见对面的街道里出来三四个人,为首的那人戴着副眼镜,穿着旧衣衫,须发花白,拄着根锃亮的手杖。

那人也看见了孙水生,四目相对,看看他,再看看他身边壮实的丁龙,笑着点点头,也没打招呼,自顾自带着人走了。

孙水生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大热的天打了个冷战,连丁龙说什么都没听见。那是怡记商行的杜掌柜,在广州城里多跟着主家跟官家打交道,是个厉害的狠人,这几个月因着天时,出外讨生活卖野物的人多了起来,杜掌柜这是来收生猪和毛皮了。孙水生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丁龙,他只是想给对方找个三五个月,多不过一年半载要在外行走的活计……

“……水生哥,要是成了往后你我一同回村,路上也有个伴当,两家岂不更亲近……”

孙水生已经不想听他再说什么了,应付地笑笑,磨磨蹭蹭地吃完这顿饭,才引着丁龙回到货栈。门口,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货栈兼米粮店的掌柜——孟元兴,正在院中清点货物,看见来人招呼道:“水生,快来帮忙点货。咦,这位小兄弟看着面生,新来的?”

“这是我表……呃,兄弟丁龙,想在城里找份工,现下还没着落。”说着给丁龙使了个眼色。

丁龙赶紧堆起一脸笑容,拱手行礼道:“掌柜老爷,我……我能吃苦,有力气,不知道掌柜老爷这儿还要不要雇人?”

孟掌柜哈哈一笑,心想,真是个憨货。也不计较他掌柜、老爷地乱叫,指指地上成袋的粮食:“正好有粮食须得装车,就请丁小兄弟搭把手吧。”

丁龙看看孙水生,再看看孟掌柜,应承一声,伸手扛起一袋,跟着搬运的人群往货栈里走。

孟掌柜笑着道:“这个仔收得不错,既然是自愿出来做工的,我这儿人也凑够了,明天就跟着杜掌柜押粮食走吧。”

“掌柜的,”孙水生心下有些不落忍,“送完粮食,能不能让他回来,在货栈里当个扛包的粗人。他……他是我们村里的人。”

“回来?回来你出银子养他?我这儿不缺扛货的苦力。”孟掌柜瞪他一眼,“这个看着身强力壮,上等货,算你三两银子,月底到柜上领吧。”看着孙水生唯唯诺诺的,还要再争取,孟掌柜不耐烦道,“孙水生你可别想岔了,杜掌柜可是看见了的!这小地方生面孔少,杜掌柜说了,再过些时候,让你去广州跟着他,孰轻孰重,你自己想去吧。”孟掌柜甩开袖子,不再理他。

丁龙闷不吭声地跟着别人把货搬干净了,见孟掌柜看着他微笑,孙水生面无表情,差点儿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着急地冲孙水生眨眼。孟掌柜笑着道:“小兄弟是个实在人,想不想去广州见见世面?”

“多谢掌柜的好意,我想离村近些,也好看顾家里。”丁龙也没多想,回答得很是痛快。村里有老父和小秀,离得远了,他放心不下。

孟掌柜笑容没变,只是眼睛看了看:“小兄弟多心了。我们商行广州铺子的外柜运些货物回去,我这店里一时离不了那么多人手,小兄弟只需帮着押货送到广州铺子,便可回来了。这一趟脚程,算半吊工钱。”

送趟货就值半吊钱,丁龙有种被飞来肉饼砸到的感觉,忙不迭地应下,跟掌柜的客气几句,与孙水生一同回了厢房。

“大龙,你真要去广州?”

“去,半吊钱,能买多少嚼用!要是能多来往几趟,够家里半年的开销了。”丁龙有些兴奋,“怪道村里人都说,城里能挣到银钱,走这一趟无非卖些体力,就能挣这许多。水生哥,都说你有出息,没想到这么出息……”

“你自愿就好……”孙水生闷闷的,一边觉得自己不仁义,一边又恼恨丁龙不肯远走,心里还惦念着妹妹,心里那点儿仁义就被抛得一干二净,冷笑着瞟了对方一眼,再不接话。殷勤地带他洗漱收拾,安顿了下来。

丁龙第一次见到杜掌柜,是第二天的早上,只觉得这个头发花白、衣服虽然旧但是干净的掌柜不像生意人,如果手里拿把戒尺或者一卷书,活脱脱是位老先生。只是在对方眼神望过来时,那份犀利的审视,让人觉得不敢小瞧了去。杜掌柜没有架子,跟众人一样,端着碗蹲在货栈的院中吃了饭,收拢货物出发。杜掌柜单独坐了一辆带顶棚的马车,剩下五辆拉货,每辆车四个人跟着。临走孙水生塞给他五个铜子儿,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下,只嘱咐道:“广州繁华,物件贵,别少了吃食。”

丁龙有些纳闷,往常黄老头都是自个儿往城里送货,多不过了车尾坐个人看货,到了这儿一辆马车四个人,这是拉了什么宝贝?多干活儿,少说话,主家的事不要多问,秉承着这个原则,丁龙默默地把疑问咽进了肚里。同路的都不认识,大太阳晒得人满身是汗,只有轮换着驾车的时候才有一两句言语,其余人大多歪在车上似睡非睡。

到天擦黑的时候,一行人才进了广州城直奔货栈卸了货,进来几个伙计手脚麻利地在货栈院内备好了桌椅饭菜,杜掌柜借口需要向东家报账离开,与他同一车回来的伙计招呼人们入座,笑着解释说,每次杜掌柜押货回来前,都会安排人备好饭菜,酬谢伙计们的一路劳顿,几碗酒下肚,就跟不熟悉的人打成一片,丁龙不疑有他,只觉得东家仁厚。

桌上的饭菜比自家胡乱熬煮的杂米粥好千倍万倍,都是年轻的壮劳力,混在一处吃喝笑闹,好不痛快。从不喝酒的丁龙也被灌了几碗,不多时头晕目眩,只觉得耳根发热,昏昏然不知身处何地。依稀看见紧挨自己的高壮汉凑过来,坏笑着说:“兄弟,哥哥一会儿带你去吃花酒。”说完一只大手伸过来重重在肩头拍了几下,自己就随着这几下拍打瘫软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许是喝多了酒,这一觉,丁龙睡得非常沉。他梦见了还未生白发时的老父。阿伯是个手巧的,家里的竹篓、竹盘、竹椅,都是阿伯用竹子做的。那年夏天,很热,阿伯在院里背阴的地方架了两根粗大的毛竹,毛竹中间垂着个竹编的兜子,他人小,从兜子一头钻过去,像被网住的鱼一样歪在兜子里,有凉风吹过,晃晃悠悠就睡着了。突然耳边炸雷般地响起阿伯的怒吼:“衰仔,谁让你睡的?”他猛地一惊,从兜子里弹起来,挣断了牵着兜子挂在毛竹上的竹条,整个人猛地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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