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儿到柳镇，想要走的最快得经过三个国家，这三个小国凡人居多，最后一个国家我们可得小心点，听说是供奉伪神的国家，不知道为何大秀王朝不曾管过这一事。”
青念默默地听着陈长达简短的介绍，突然问道：“什么是供奉伪神的国家？”
陈长达用关爱傻子的眼神盯了青念好一会儿，而后摇头晃脑地说道：“我大秀王朝不信神明，亦不惧鬼神，不像另外两个王朝一般，供奉各种神明，如山神河神之类。换句话说，在我朝信神者，就会被剥夺大秀子民的身份。”
“所以，为什么要供奉伪神？”
“因为最后一个国家是陈国，邻近柳镇。”
陈长达沉默下来，捡起一根树枝不断在地上圈圈画画，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青念敏感察觉到陈长达情绪的不对劲，换了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对了，你说的灵力马，究竟是何物？”
陈长达抬起头说道：“所谓灵力马，就是吃灵石的马，是由墨家大能开发出的代步工具。比起寻常的灵兽马，它们只需要在屁股放进数量够多的灵石，就能够不断奔跑，又因为它们的身躯是铁木结合，因此它们的速度快上不少。”
青念恍然大悟道：“世间竟然还有这种奇物！”
陈长达拍掌大笑道：“那是！墨家出的东西，不论是修仙者和凡人，都有一定的用处。”
“所以，哪里来的灵力马呢？”青念环顾四周，看着陈长达问道。
两人安静一会儿后，拿出版图商量好了最佳路线，决定步行出发。
不知道走了多久多远，明月和繁星点在天空中，稍稍驱散笼罩世间的黑暗，陈长达一边嫌弃没有野外生活经验的青念，一边动手生起火。
弄完一切后，陈长达发出一声惬意的叹息声躺在青念旁边，问道：“哎，你信不信神？”
青念想到师尊带着自己在旧神朝宫殿废墟里探索的事情，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回答他。
陈长达等待了一会儿后，继续开口问道：“你说世界上为什么有黑夜和白天？”
青念想了一会儿，肯定地说道：“天分阴阳，白天为阳，黑夜为阴。”
陈长达马上爬起来拍了青念脑壳一巴掌，嗤笑道：“你是修炼走火入魔了。”
“我说，你喜欢西门寒雪吗？”
“不喜欢，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那如果西门寒雪用死来威胁你，一定要嫁给你呢？”
青念沉默，他很想说由她去死好了，知道身旁这位打了一架认识的朋友中意西门寒雪后，没有说出这一句伤人的话。
“你不想知道我和西门寒雪是怎么认识的吗？”
“不想。”
陈长达不顾青念的话语，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那时候我还排在地榜八十六，任谁看都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外门弟子，现在也一样，因为我输给了一个灵力一重的小白。”
“那天我听说有位女子极其擅长用毒，从地榜排名五百开外，一路冲到地榜八十七，都是用毒，把这些人全都毒翻了。寒雪她和我决斗的时候，我很想赢，我想保住自己的排位，我挑衅她，说你不过就会用点下三滥的技巧，用毒而已，没有毒，你什么都不是。”
“她用她强大的体术回应了我，一个擒拿就把我制服了，靠近她身躯，闻到一股很熟悉很亲近的味道，那股味道环绕在我脑海里经久不散，直到现在还有。”
青念突然打断道：“西门寒雪打败了你，你就喜欢她？那我也打败了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陈长达正处在一种自我高潮的状况中，被青念这一呛声，果断双手抱胸翻过头去不和青念有任何交流。
第二天中午，头上太阳很大，陈长达走在青念前面，青念一直跟在后面叨叨个不停。
“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的。”
“我只是，我就是怕你喜欢我，很恶心的。”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能生气？”
陈长达还是不说话，任由青念在他身边叨叨。
两天过去，陈长达也没有跟青念说过任何一句话，最后连青念也生闷气了，两人在这古怪的氛围里走到了第一个小国——吴国。
城关冷清，几个守关士兵手扶着兵器打瞌睡，登记名姓的士兵更是伏在桌子上睡熟过去，陈长达走近之后故意重重地咳嗽两声。
几个士兵惊醒，手忙脚乱地整理军容，看到是两个少年后，生气地说道：“怎么了？”
陈长达和青念将身份文书递给了登记名姓的士兵后，那士兵写着写着突然跌倒在地，而后站起来恭敬地对两人行礼。
“小兵有所不知，是云霞山弟子和大祭酒弟子路过，望两位大人恕罪！”
其余几个士兵听了之后也差点瘫倒，连忙请罪。
陈长达和青念摆摆手，示意没事，收起身份文书就进了城。
“韩先生真是你的先生？”陈长达久违地开口。
青念冷哼，不作回答。
陈长达气笑了：“你行，你真行！我错了还不行吗？”
青念微笑着说道：“我只跟先生学过一天，我感觉先生对我的态度很奇怪，但是我说不上来。”
陈长达笑道：“大人物都这样，云宗主也这样，我刚到云霞宗的时候他还对我说过一些古怪的话，也是奇怪的很。”
两人逛了很久，终于在街市上找到售卖墨家工具的商铺，进门一问，最劣等的灵力马需要下等灵石，而上等灵力马则需要中等灵石十颗，以一颗上等灵石等于一百颗中等灵石、一颗中等灵石是一千颗下等灵石为换算比例来说，一匹马的价格对于两人是一笔真正的巨款。
“怎么办？我没有灵石。”
“我也没有。”
“好！那咱们开始赚钱吧！”
“嗯？怎么赚钱？”
“你会做什么？”
“修炼。”
陈长达眼神无奈地盯着青念，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小时候看过别人胸口碎大石，我们做这个吧。”
青念点点头，说道：“只是碎大石的话很简单，我们都是修行者，体魄强大。”
两人相视一笑，离开了墨家商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