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东兴灵力耗尽,甘拜下风,低着头默然走下了赛台,留下赛台上一位胜利者。
这一刻,场下却沸腾起来,对孟小风的赞彩声络绎不绝。
孟小风的母亲铁茵茵老师,感动得几欲想哭,这样的结局让人惊喜,也让人如释重负。
之前不少学员的家长,都在不满、埋怨孟小风惹出这些事端,被公输作趁机插手学堂,责问学堂以后还能不能待,给压力希望能解决这些事。
这几天,又是农户的事,又是学堂比试事宜,孟小风一直很乖巧懂事,在家中修炼,铁茵茵也不确切知晓孟小风进步几何。
但孟小风安慰过她,让她放心,他会取得第一的,让痴心妄想的公输作竹篮打水一场空。谁成想,这话居然会成真。
铁茵茵心中,学堂这边要赢下比试,一场艰难的恶战少不了。她本不愿周梅婴参与,正好顺着话口不让后者参与。并且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至于孟小风就让他去闯,即使失败,也是一个对众人的交代。当然,铁茵茵会时刻关注场上,不让孟小风有性命的伤害。
然而孟小风一路进退有据,手段了得,智勇双全地几番拼战,在无人看好和敢相信下,奇夺第一。
这样的结果,很多人“措手不及”,也大喜过望。
铁茵茵此时的耳朵,充斥着赞扬和恭维的话,什么“教子有方”、“前程广大”、“虎门无犬子”……
更有不少人对一旁的周梅婴“下手”贺道:“周姑娘,你命真好。未来的夫君天赋异禀,能力非凡,而你如此美貌,真的郎才女貌,般配无比。不知打算何时成亲,我们也沾一沾喜气?”
……
在这一片欢贺笑语中,一个人恼怒异常,飞身上台喝道:“孟小风,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别走,我来和你打。”
孟小风正在捡拾他的片寒刀,闻得声音,便知道来人是公输作,很谨慎地握刀在手说:“好说好说。不过不知你是以什么名堂和我打。你是开灵期修为,我仅是炼气期修为。”
公输作冷哼说:“你管什么修为,你敢还是不敢。”
孟小风笑道:“敢又如何,不敢又如何。”
“敢你就有种,不敢你就没种。”公输作手一挥冷笑说。
这时候,孟小风的母亲铁茵茵也飞步上台,说:“胜负已分,我儿已是第一名。阁下不要再做徒劳无益之事,以大欺小,徒增他人耻笑。”
一句话说完,台下就有不少人附和,公输作马上陷入了众人的讨伐和讥讽声中。
“爱笑就笑,我就要和孟小风打。如果孟小风赢我,我这副校长之位就让给他。”公输作毫不在乎说。
原来公输作只是装装斯文有礼罢了,其实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跋扈横行、为非作歹的小恶霸。平日里只有他去欺负人,哪有人敢惹怒他。
这次学堂比试,孟小风坏他好事,还害他颜面尽失,这不,当他看到在场人的眼中,对他故意或不故意的讥蔑,他再也忍不住,非要教训孟小风不可。如果这里不是学堂,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公输作就非得掐死孟小风不可。
“副校长之位,可惜我完全没兴趣。”孟小风摇头讥笑说。
“有兴趣没兴趣有什么打紧。你不和我打,你就不是第一名。”公输作无耻地说。
“笑话。是不是第一,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母亲铁茵茵守在孟小风的身旁说。
孟小风却平淡地说:“你这是要耍赖咯。不过还是你无赖、没皮没脸的样子,我看着合眼。你要我和你打,也不是不行,如果你把你的脸撕破了,我就同意。”
母亲铁茵茵却急了,你想羞辱下就算了,但别同意和他打,连忙说:“公子也是有体面的人。我儿刚才全是气话,不作准。再说这只是炼气期的比试,高过这个修为的人赢了也不光彩。如果公子非要找人打,本人倒可和公子过上两招。”
其实孟小风现在也不想和公输作打,底牌能不显露就不显露。不过公输作这种无耻小人要撒泼抵赖,也是很正常的事,早留有一手等着他。
公输作不接孟小风的话,也不接铁茵茵之言,“奇思妙想”般说“公孙楠,你们学堂的公孙楠,炼气期修为,我就代表他出战。这样你们满意了吧,无话可说了吧。”
“公孙楠已经主动退赛,不再参加了。再说你说你,他是他,你是开灵期修为,他是炼气期修为,完全不一样。阁下要打,我可以陪阁下打,但不要找炼气期的人。”铁茵茵深吐一口气,挡在自己儿子面前英气勃勃地说道,她的女侠气概复现了三四分。
公输作辨着说:“但公孙楠的实力就在哪里。他并没有输,再说我也有特殊权力让他再参赛。以公孙楠的修为及历史战绩,争个第一丝毫不成问题。”
“你没有那么多的特殊权力,不要无中生有。”铁茵茵很无奈点醒公输作说。
“我有特殊权力,那些特殊权力变成这条,我就有了。再说,我是在和孟小风说话。”公输作很善“变通”哼笑地说,然后看着孟小风问,“孟小风,我让公孙楠复赛,你不要说你怕他?”
“怕与不怕,与你何关。真是服了你。”孟小风不屑说。
“切。十足是怕了,才这么说。”
“嗯。你口水多过茶了。”孟小风笑吟吟,让人不知他是何意。
一个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十八九岁少年出来说话,正是话题人物公孙楠:
“公输作,很抱歉,你不要再提及我了。我即使出战,也不会打你的旗号,并且我不会再参加的了。你要打着我的名义或主意,都别多想。你还是早点承认你的失败吧,不要在这里赖皮胡缠。虽然你之前对着很多人把话说满,但这样的失败不怪得你。”
这个公孙楠,孟小风也很熟悉。以往几年的学堂比试,公孙楠都是第一名。学堂里虽然资源有限,但每每对公孙楠有所倾斜,提供十次冲击开灵期的机会均已失败。他修炼的功法叫“繁木决”,据说完全爆发时可以堪堪触摸有开灵期的能力,但就是突破不了。很多人都为他惋惜。
不过公孙楠血拼或死战的经验很少,或者是零,孟小风从来不觉得,他能打败公输作那些刀口上舔血的手下。
还有一点,公孙楠是周梅婴的表哥,周梅婴向来对他比较推崇,两人交流较多。
听了公孙楠的言语,公输作怒喝:“废物,你以为你真的很了不起,给脸不要脸。我的事要你管,滚一边去吧。”
公孙楠少有被人当众喝骂,一时间满脸羞怒,白脸变红回道:“我没用,你也强不了哪去。输就输,赢就赢,三岁的小孩都比你强。”
眼见故事的发展有所偏差,孟小风咳嗽两声,提高音量说:“公输作,你还有什么见教不,没有的话我就领着第一名走了。后会有期。”说着把片寒刀插入刀鞘中,向后行动两步。
“想走,走哪里去。”公输作额上青筋隐现,然后对着他的手下说,“兄弟们,给我上,你们缠着他老娘,等我收拾孟小风。”
又环顾四周威迫说:“我告诉你们,谁今天胆敢多管我的闲事,日后后悔就来不及。谁想找死的,就来。等我收拾孟小风后,我就走,与你们不相干。”
慑于公输作小恶霸的凶名与做派,七嘴八舌的场下顿时默然。
其实公输作这话,是对在场的几位开灵期修为的人说的,至于炼气期修为的人他浑不在乎。看到那几位人都选择沉默,公输作嘻嘻一笑,手一挥,示意手下人进攻。
就在这个时候,多处的树木上传来“嗡嗡嗡”之声,一群群金黄色的蜂类聚涌而来,在孟小风头顶上空盘旋,有千余多个。
“黄金蜂?你家的黄金蜂。”公输作嚣张凶恶气焰顿失,皱着眉说。他的手下也全部不敢妄动。
“对。黄金蜂,我家的宝贝东西。”孟小风仰头望着蜂群说。
公输作观察一会,慢慢回复了几分胆色,说:“虚张声势。我才不相信你能操控得了这么多蜂类,这会子你脑袋应该相当痛苦吧。兄弟们,跟我上,赢了过后我重重有赏。”
一步,二步,三步,四步。
孟小风突然甜甜一笑,公输作看见立马暗叫不好。果然,那么黄金蜂忽地急速飞动,疏疏散散如雨滴般扑面而来。
公输作一个跃步,从队伍的前面躲回后背,别的人也想后撤,没心作战。但这样的念头刚动,黄金蜂转瞬已到眼前,刹时间,“啊啊啊”的哀叫声一片。
公输作在最后,使着两招攻击抵挡,原想以为在最后最少受到伤害,却不料一大片黄金蜂主要冲着他去。公输作此刻身上,被蜇得最多,少说也有三十下,浑身浮肿异痒。话说被蜇得多也会死人,但幸好并没有毒。
黄金蜂的攻击就像一场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但被“肆虐”过之处,一副惨象。那里一帮人个个衣衫松动,甚至衣衫不整,吃丹的吃丹,涂药的涂药,挤刺得挤刺,挠痒的挠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