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风穿越后的第五天,同样是腊月的二十三的这一天,他们的学堂举行了一场年末的比试。这场的比试是普普通通的比试,甚至可以理解为是一个例行的“期末考试”,不过这个“期末考试”的学员们可以自愿参加。虽然学堂方面是鼓励大家都参与,但最终你可以选择不上台比试,只在台下做一名观众。
每逢年末,很多地方都举办一些或大或小的比试,如果逢三凑五的也可能是一场族比或门派排名赛等。这样一来自然可以借此察看学员、后辈或门内弟子的修炼状况,进行比试的参与者也得到检验;二来,就是一个比较严肃的话题,是为了年复一年地反复提醒人们,在新年旧年要交替的年关,可以会有对小孩子下手的年兽出没。
这里的比试为什么往往集中在年末,甚至在大雪漫天的情况下也有可能举行,有点似约定成俗的传统,那是因为有一个敌人:年兽。每当快过年的时候,过去的人们都自发地聚集商讨下,有事没事,也不知是为了助兴还是进行预热,就让小家伙或不大不小的家伙们比划一番,慢慢地成为一个不成文的,人们喜见乐闻的,惯例常规般的习俗事情。
而这年兽,和孟小风上一世的差不多。一样的神出鬼没,来去不知,一样的会对小孩子出手。这就和孟小风上一世过年的时候,为什么要给小孩子红包压岁钱,在除夕夜守岁保护小孩们一样,因为怕有年兽来杀害自家的小孩。当然,成年人或老人也可能会得到红包,但这不是为了图个吉利就是孝心孝意,这些和年兽一般没有直接的关联。
一般来说,这个吃小孩子或杀小孩子的随机出没的年兽,它们攻击的目标对象在十四岁以下。当人们捱过了十四岁,不论男女,它们就不再攻击,从此才可以放宽心。
言归正传。是日,要举办年末比试的东山县修炼学堂的校园中,老师和学员以及一些参观人员齐聚一堂,人们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这一日,天色阴沉,冷风呼呼,校园内有些偏僻角落的大树下留有前天下的薄雪,但在打扫过的操场上,人们除了更加注意保暖外,丝毫热情不减。
在宽大的操场中,亦即是学堂的主楼前不远处,有一个搭建已久的木台。这个不高的木台和你们读书时学校的升旗台差不多,可以一物多用途。学校中的国旗升旗台,也可以作为文艺表演的舞台等,所以这里操场上的木台,也不能说它仅仅是比武的擂台。
这个长两丈宽一丈的矩形木台旁,东下首排放着一些椅子,老师和一些家长们坐在其中交谈,当然也有一些学员在这边站着说话;西下首也临时供应着数量有限木椅子木凳子,喜欢坐着或站累的学员可以作坐,但事实可能会有些出入,有的人一坐上就可能是一整天,虽然这户外的天气很冻冷。
孟小风很怕冷,大概是因为他上一世是个南方人的缘故吧。他这时抖着脚,抱着双手支倚在两个椅子背后说话。椅子上坐着一个是和他有婚约的“校花”周梅婴,另一个是小他两岁的呆萌少女楚萌萌。
首先说明一下,这个呆萌可爱的楚萌萌所坐的位置,是孟小风让给她的,她没有到来之前,孟小风和周梅婴也在交谈,说一些戒毒了的事。孟小风这样的“艳福”,虽然其他的学员们也习惯了,但还是惹来不少羡慕和复杂的目光。
或许在别人的眼里,孟小风此时的说话应该很小心谨慎,因为这是在美女面前。但有这些想法的人他们错了,孟小风说话很随随便便,完全找不着章法,纯粹是想到那一搭就问就答那一搭。
孟小风这时对周梅婴说:“公输作他们愿意我们买回学堂的土地有什么奇怪。你家出一笔钱,我家出一笔钱,就是两倍的价格。他家违法做毒品买卖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钱。”
又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别人爱钱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卖毒品害人不浅却是该万死了。”
随着孟小风对楚萌萌说:“萌萌这次学堂比试你不要参加,这次可能有很多坏人。等以后有什么可爱的小鸟,我一定想办法让它们陪你玩。”
周梅婴也附和说:“萌萌你真的不要参加,铁老师已经让很多同学都不参加了。铁老师说了,这次学堂比试不参加的同学,也是很好很好的同学。”
楚萌萌眨眨眼睛,说:“真的吗?那么我不参加了。不过我已经长大了,他们说我不要和小鸟玩。”
孟小风笑着说:“你确实长大了,这就要过年的你还要大一岁。不过谁说长大了就不能和小鸟玩,我比你大两岁还可以和小鸟、蝴蝶、蜜蜂在玩。”
楚萌萌似乎思考了会,然后开心地说:“对啊!他们说你有和动物‘灵魂沟通’的能力,但你那也不是在修炼,你确实是在和小鸟玩。这样我也应该能和小鸟玩。”
孟小风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点点头说:“对。你就应该能和小鸟玩的。”
楚萌萌在学堂里是一个普通的学员,与孟小风只属于同学或校友的关系。但是这个十四岁的女孩子,心思单纯,呆萌可爱像一个小女孩。也正是这种天真无邪的人,不会假以辞色口是心非,虽然也会好奇地问“小孟小风”为什么不能修炼灵力,但是还是“小孟小风”愿意主动接触交流的人。
孟小风、周梅婴和楚萌萌随意闲话了一会。孟小风突然对周梅婴说:“梅婴,要不你也不参加这次学堂比试吧。不怕告诉你,我就是要得到第一的。如果比试中遇上你,我也可能会把你打败。”
周梅婴皱着秀眉说:“你是怕我有什么闪失,还是你真的飘得着紧。不要以为打败什么‘黑恶二匪’就很了不得,这两人其实是小角色,你能打败这两人固然是很好,但你小看了真正的强者,那就不该。公输作虽然同意我们买回学堂的土地,但他也附带不少的要求,这次学堂比试他能派人参加,一定有他精锐中的精锐之人参加。”
孟小风说:“所以我更要成为第一名。根据协定,这次非得破例不可让他的人参加,但如果他的人没有得到第一名,他以后将不能再有这样的‘特权’。然而这学堂教学范围只在炼气期之间,能参加比试的人修为也只能是炼气期。”
孟小风顿了会又说:“只要是炼气期修为的人,我就不会怕。我的强大,不是常理可以推测的。你也知道,我是修炼法体双修的上古功法的。”
周梅婴一时结舌,因为孟小风说得有理有据,但是不知是否真的像他所说的那般强大。沉吟一会,她说:“你参加你的,我参加我的,这样的胜率不是更大吗。不论是谁战胜我,输了我都会认。”
对面对方的执着,孟小风继续耐心劝说:“这次比试公输作是有很多特权的评委,他怎么会让我们双双顺利晋级呢。如果我和你早期遇上,这样就没有意思了。不如你就不用参加吧,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是第一的。”
又说:“如果你非要参加,那就参加呗。没事。可惜我和你唠嗑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之前我和你说我已经戒掉毒瘾了,你不相信,但是现在你知我真的戒掉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次你也要相信我。”
周梅婴看着孟小风良久,迟疑地说:“一码归一码,这事还得就事论事。你过去跟着公输作之流吸毒修炼,在一起相处过。我觉得你有些学坏了,你不但会用语势逼人,还带有一些狂妄之气。你自己是否觉得?”
孟小风傻眼了,细细想了下,自己只是有些心急,才不是有那么多的毛病。兴许以前的“小孟小风”可能会学坏,但此刻的穿越夺舍的孟小风是学不坏的,他不去带坏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最后孟小风摇摇头说:“多说无益,你喜欢参加就参加吧。不过我铁定会是第一的。”
周梅婴不好再说什么,她对坐在一旁的楚萌萌说:“萌萌,坐了这么久,你冷了不?”
楚萌萌双手相互磨蹭一会,然后把手缩入衣袖中说:“我双手有点冷,不过我出门时衣服穿得多。我在听你们说话,有一些我不太懂。”
孟小风笑了,他确实是在吧啦吧啦地说了不少。他对楚萌萌说:“我和梅婴在随意闲聊呢,听不懂的都是不打紧的,不用理会那些。你人如果冷了,就起来行两步,学堂的比试应该很快就要开始了。”
楚萌萌直摇她婴儿胖的可爱脑袋说:“不了。这么冷的天我不想出门,也不想动。比试就要开始了吗,小风哥你说你会得第一的,我会为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