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剑是武技也是一个人,是通天教一位传奇人物,曾经走到了通天塔第一百零七层,只剩最后一层!
摘星殿主不惜代价的爆发,完全可以正面与真灵大佬一战,可他却在通天塔第九十九层再也无法向上,那走到了第一百零七层的太白剑,会是何等风采?
东在心沉迷太白剑无法自拔,战力提升很快,却是耽误了修灵,整整一年过去了,东在心堪堪达到二品巅峰,这样的速度换做别人足以骄傲,放在东在心身上,却太慢了!影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止一次斥责过东在心。
“师父,太白剑前面十四招我已经掌握,可这第十五招始终不得要领,施展起来无比僵硬,总觉得像是差了点什么东西,这是为什么?”
影子无奈的摇摇头:“让你专心修灵,你却一门心思扑到太白剑上,你看看,整整一年过去了,你还停留在二品巅峰,像话吗?”
“师父,这话你说过无数遍了,可是以后游历天下,光有品级不会武技,不通实战,不是要被别人欺负到死?而且徒儿这一年把通天塔打到了第二十六层,也是进步啊!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若是练成太白剑,会有大变化!”
“哼,什么样的大变化你倒是说说?”
东在心摇头:“说不清楚,这第十五招我已经掌握,但施展起来总是僵硬无比,感觉差了点什么东西,而后面的十六十七招,干脆只有一句话,让人摸不清头脑,更过分的是第十八招,什么也没有,一页空白,我问过书老很多次,他都说这武技绝对是原装正品,绝对不可能有所遗失,哎,愁哇……”
“你小子愁?我看是找抽!太白剑既然暂时没有头绪,你就专心修灵,三天之内晋品,要不然抽你!”
“是……”东在心明显心不在焉。
东在心告退,恍恍惚惚走在街上。
“喂,看你心事重重,怎么了?”
“哦,是张大哥,你令天不去春风亭值守吗?”
“我说兄弟,大哥我不去春风亭已经俩月了,你这敷衍也太明显了点吧?”
东在心恍然一惊,尴尬的笑。
“算了,看你心事重重,走路都不看路的,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张大哥是要去哪?”
张景脸上露出坏笑,道:“啧啧,烟雨楼新来了一位姑娘叫小芳,那身段,那脸蛋儿,看得叫人心痒得很,今天烟雨楼要选新的花魁,我去给小芳摇大旗,今晚必要抱得美人归!”
东在心拱手:“那就祝张大哥心想事成了!”
“一起去!”张景忽然拉住东在心的胳膊,“看你愁容满面,不如乐他一乐,美酒佳人相伴,可忘世间愁!”
张景不由分说拖着东在心往烟雨楼走,任凭东在心说什么都没用。
日落西头,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闲暇下来,烟雨楼成了一个好去处。
东在心衣帽遮面,跟做贼一样躲在张景身后,与张景满脸兴奋形成鲜明对比。
“我说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要死啦!说了不来你非得拉着我来,要是被师父知道,我可就惨啦!”
“怕啥?影子大人管天管地他还能管你拉屎放屁?再说了,逛个青楼多正常,影子大人不会怪你的!”
东在心无语,不再试图跟张景这浑人解释。
烟雨楼越来越热闹,几位花魁也露了面,引得一众大老爷们连连叫好,口哨不断。
张景见到小芳立马兴奋起来,哪里还管得上东在心,东在心独自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热闹。
美酒在前,东在心抓着酒杯小酌一口,忽然出了神。
记得第一次喝酒,还是跟东华一起偷了大伯的陈年老酒,那时候自己太小,什么也不懂,被大哥忽悠着喝了整整一大碗,醉得东倒西歪不说,第二天还被父亲一顿胖揍……
还记得有一次,父亲从镇上买回来一坛好酒,然后大哥又忽悠着自己把酒偷了出来,喝光之后给坛子里灌了水,哪知道那酒是父亲专门买回来要招待客人的,让父亲丢人丢大了,然后自己又被父亲一顿胖揍……
还有……
大哥,大伯,爹,娘……
不知不觉,桌上美酒已经被东在心喝了个精光,东在心酒量不行,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晕乎乎的,什么都不用想,这感觉真好……东在心头一次对酒产生了好感。
“嘿,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在这喝酒,花魁们下来了,走,赶紧过去!”
跟着张景挤到人堆里面,乱哄哄的声音传进耳朵,换做平时东在心早就避之不及,这时候借着酒劲,倒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几位花魁在台上卖笑,声音婉转,姿态万千,转身挥手,脂粉香气扑鼻而来,果真令人迷醉,血脉喷涨。
“静一静!静一静!”一个老妈子死命的呐喊,嘈杂声终于小了下去。
“下面让芳姑娘为大家舞剑,也让大家知道我们虽身为青楼女子,却也有一颗保护石路城的赤诚心!”
在叫好声中,其余姑娘纷纷退后,芳姑娘手持一把三尺青锋缓缓上前。
这芳姑娘竟是有品级在身,窈窕又饱满的身段舞动起来,台下叫好声更大,忽然芳姑娘气势一变,变得凌厉许多,剑光流转之间也多了几分森森寒意,竟是一上好的剑法武技!
东在心此时酒意上涌,见此情此景忍不住一甩兜帽跳上台去。
这一变故惊了众人,也怒了众人。
“滚下来!”
“滚下……”
“嘿嘿。”东在心坏笑,露出几颗大白牙,“我就不!就不!你们……隔…怎的!?”
“哪来的醉鬼,滚下来!”
东在心笑容一收脸一寒,拔出腰间长剑对着台下一指:“以剑会友,不服的…隔……尽管上来!”
“这……好狂妄的小子!”
东在心踩着散乱的步伐挽了一个剑花,大声道:“狂?啊,让我想想,好像我确实不够狂……原来是这样,少了美酒佳人,少了狂!”
“这位公子,不如你我共舞?”却是芳姑娘眼看场面要乱起来,急中生智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
“好!”东在心长剑一挥,太白剑第十五招施展开来。
芳姑娘一惊,没想东在心突然对她出手,心里把东在心已经骂个半死,连忙举剑相迎。
台上两人速度越来越快,越斗越凶,芳姑娘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完美的身段彻底展现出来,台下观众都是大老爷们,一个个的看花了眼,直呼过瘾。
芳姑娘越打越心惊,明明东在心东倒西歪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可自己却怎么也打不到他,每次都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偶然,每次都这样,可就不是偶然了!
东在心却无暇理会芳姑娘的震惊,他此时正爽,太白剑第十五招困扰了他很长时间,施展起来总是僵硬无比,可现在越打越爽,哪有半点僵硬?
“哈哈哈!”东在心大笑出声,“美人儿,你要败了哦!”
东在心剑势转变,第十五招彻底施展开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清了?他明明就在那啊!”
“哈哈,酒来!”东在心大笑不止,台下张景抄起一坛美酒抛了上去,东在心伸手接住,仰头猛灌。
芳姑娘对着东在心盈盈一拜:“公子好剑法,不过公子如此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只怕台下各位老爷不答应呢!”
“臭小子,让我来教训你!”
一个男人跳上来,东在心顺手把酒坛向他一扔,等到来人将酒坛击落,一把长剑已经架到了他脖子上。
“还有谁?”
男人脸一阵青一阵白,灰溜溜的下台,再不敢冒头。
“哼,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东在心竖起一根手指轻摇,无比嚣张狂妄。
“小子别狂,吃我一刀!”
……
台下不是没有高手,比如张景,他可是摘星殿六品星官,实实在在的六品高手,可他却没有上台。
东在心的身份特殊,石路城稍微上点台面的高手都认识他,自然不会拆他的台,而不认识他的,要么是石路城的低品修灵者,要么是通天教的底层成员,哪里打得过他?
好好的一场花魁推选变成了东在心的装逼秀,不知道多少人暗中摇头苦笑。
烟雨楼老妈子倒是开心得很,一群大老爷们受了鸟气无处发泄,还不是要来烟雨楼找乐子?
月上中天,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东在心被张景塞到一间花房,而他自己,急冲冲跑去找芳姑娘了,也不知道最终有没有得尝所愿。
第二天一早,东在心捂着脑袋坐起来,摇摇头,昨晚的事情一点也记不起来。
“啊……!”忽然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响起。
还在熟睡中的女人被吵醒,薄怒道:“死啦你?鬼叫……”忽然她看到东在心手忙脚乱的样子,声音变得甜腻,“公子,昨晚你可凶了,人家可还是第一次,你可不能转眼就把人家忘了呢!”
“哇!……”东在心又是一声鬼叫,一个头两个大。
看着东在心上蹿下跳,女人掩面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