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们换个地方住吧,这么长时间了,风头应该过了。”
朱秀一放下手中的针线,道:“要不要再等几天?今天我去买菜,听到好多人在谈论咱东家村的事情呢,张屠夫人也不错啊,这些天帮衬咱们挺多的。”
东在心一想到那满身油腻的死肥猪,心情就不好,说话口气也不好:“娘,那老家伙看你的眼神不对,像是要吃了你一样,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往咱们这边跑,他绝对不安好心!”
东在心这么一说,朱秀一也想起了一些事情,立马显得有些慌乱,道:“好像真是,他总是色眯眯的盯着我看!”
“我们赶紧换地方吧。”
“好,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到了傍晚,朱秀一把晚饭做好刚端上桌,就听见院外一阵叮当响,张屠夫回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这家伙还算老实,自己做饭自己吃,可有一天他回来刚好朱秀一把饭做好,出于礼貌叫他一块吃饭,谁知这老家伙脸皮简直绝了,自那以后总是卡在饭点的时候回来,也不用朱秀一开口,他很自觉的就会上饭桌。
“老张,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明天我们就走了。”
张屠夫一听这话连忙放下筷子:“怎么忽然就要走呢?难道是老张这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吗?”
“不是的,这些天你对我们母子很是照顾,不过也不能总是给你添麻烦,我们明天就上黑马庄了。”
张屠夫脸色数变,也许是朱秀一提到了黑马庄,他总算松口道:“恩,既然你们决定好了,我也就不留你们了,来来,吃饭。”
到了晚上,朱秀一和东在心已经上了床,忽然一股淡淡的香气飘进了东在心的鼻子,起初东在心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可过了不多久,一阵困意涌来,脑袋变得昏沉沉的,东在心立马警觉起来,可这时候已经晚了,想起身却没有力气,只能勉强支撑着眼皮没有彻底合起来。
房门被推开了,张屠夫肥胖的身体出现在东在心视线里面。
糟了!东在心心里大急,这家伙果然没安好心!不白!不白呢?
在东在心看不见的屋外,不白口吐白沫正在抽搐,明显也是被张屠夫下了药。
东在心看着张屠夫越走越近,随着张屠夫伸手,东在心身子一痛,已经被扯到了地上,仰面看着张屠夫爬上了床。
“哼,臭婊子,给你脸你不要,想走?你很爱你儿子是吧?等会老子把这小子关进地窖,看你不得乖乖伺候老子?别以为老子傻……”
张屠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始动手脱朱秀一的衣服,东在心仰躺在地上看不到床上的情况,但悉悉索索的声音传进耳朵,东在心再怎么看不见,也知道情况不妙。
怎么办?怎么办?东在心努力的想要起身,可浑身没力气,连动动手指也是奢望。
忽然朱秀一发出一声呻吟,鼻音很重,虽然很好听,但东在心却是亡魂大冒。
“哈哈,果然是极品啊,跟熟透的蜜桃一样!”张屠夫吸溜了一下口水,“本来不想用这种下作手段的,但实在架不住小娘子太诱人啊,哎……你说你又是何必?这些天我对你怎么样你不是不知道,我媳妇儿死得早,你要是跟了我,大富大贵不说,起码每天有肉吃吧?别急,小娘子我来啦!”
忽然一件香喷喷的红色小衣从东在心眼前飘过,落在他脑袋边上,东在心对这味道已经很熟悉了,朱秀一身上的味道。
忽然又是一条短小的裤子不偏不倚的盖住了东在心的脸,一股奇怪的味道钻进东在心的鼻子,东在心先是觉得有些臭有些恶心,可紧接着脑子就清明了几分,腰间更是一热,东在心下意识的扭了扭腰。
有力气了!
这一发现让东在心大喜,赶紧贪婪的吮吸起来,吸着吸着东在心反而不觉得臭了,甚至觉得这味道是如此迷人,越吸越是沉迷,越吸腰间越热,忽然这股热度蔓延到了小腹,一阵强烈的渴望涌上心头,东在心只觉得口干舌燥。
我这是怎么了?东在心一边沉迷在这股奇怪的味道中,一边在心里质问自己。
忽然朱秀一又是发出一阵动听的鼻音,东在心瞬间血气翻涌,一下子站了起来。
“啊!”一声鬼叫,正忙着脱裤子的张屠夫被吓了一跳,捂着下身缩到了床角,东在心一看这是好机会,自己虽然有十三个脉门,但目前还很弱,若是让这大胖子回过神来,自己肯定遭殃,连忙抄起桌上茶壶对着张屠夫砸过去,茶壶正中张屠夫脑门,殷红的鲜血从他脑袋上流下来,这还不算完,在张屠夫忙着惨叫的同时,东在心抄起了地上的门栓恶狠狠的扑了过去,一棒子当头砸下,张屠夫晃晃脑袋,似乎有些晕,可东在心不会给他反应的机会,红着眼睛手中门栓接连砸下,当时就是一顿鲜血四溅。
直到张屠夫彻底没了声息,东在心才喘着粗气跪坐在床上,慌忙转头去看朱秀一,见朱秀一呼吸平稳只是熟睡,东在心松了口气。
这时候东在心的注意力终于被朱秀一的身体吸引了,又是一阵口干舌燥,东在心还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深怕朱秀一着凉,他赶紧拉过被子给朱秀一盖上。
东在心拖走了张屠夫的尸体,出门就看到口吐白沫的不白,慌忙检查了一下,发现不白虽然狼狈,但心跳还算强有力,曾经那么重的伤都能挺过来,这次肯定也没问题,灌了不白几口清水,东在心把它抱进了屋。
跟着东在心擦干净溅到朱秀一身上的鲜血,然后把染血的被褥全都换了,装作没事人一样钻进朱秀一的怀抱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朱秀一晕晕乎乎的醒了过来,忽然觉得不对劲,往被窝里面一看,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光溜溜的,东在心正在他怀里睡的香,她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脸上生出红晕,轻轻推开东在心,穿上衣服之后才叫醒东在心。
张屠夫每天出门都很早,朱秀一没有见到张屠夫也是一点不意外,他根本就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而东在心也下意识的不想告诉她,两人吃了了点东西就离开了。
朱秀一平日里面很少出门,镇上认识她的人寥寥无几,东在心来镇上的次数也不多,更何况小孩子换一身衣服几乎就换了个人,虽然满大街都是谈论东家村的人,可愣是没人认出他们两。
“娘,咱们真的要去黑马庄吗?”
“哪能啊,咱们以前种药材在地里建了不少茅草房,现在灵田被黑马庄占了不能去,其他地方如今荒了不少,总有安全的地方,而且地里面拾荒,应该勉强够咱娘俩开支的。”
东在心捏紧了拳头,天大地大尽可以换个镇子甚至郡城生活,可凭他们娘俩别说有没有本事对付路上的牛鬼蛇神,路费可能都拿不出来,只能继续躲在青山镇苟延残喘。
不知不觉已经是过去半个月,这天一早,东在心正在看通灵秘传第四篇,这是说的灵兽,东在心看得津津有味,在书上也找到了小老虎不白的信息。
所有跟老虎有关的灵兽大致可以分做两个大类,一类是传说中的金睛虎王,金睛虎有三只眼睛,第三只竖眼就在额头中间,这第三只眼睛是他们的天赋血石所化,天赋血石本身就拥有一些奇妙的作用,金睛虎王与寻常灵兽的天赋血石相比不仅运用更加灵活,而且当它们睁开第三只眼睛的时候,就像是人类打开了脉门一样,汲取天地之灵的速度会加快无数倍!
另一类就是普通的虎类灵兽了,也是和大多数灵兽一样,都是由普通兽类修灵而成,灵兽的修炼与人类大不相同,他们没有脉门,天赋血石也不是所有兽类都有的。与其说它们是修炼,不如说它们是进化,拥有天赋血石的兽类在经过岁月的洗礼之后会逐渐变得不一样,达到一个临界点之后就正式称之为灵兽了。
修灵者实力分做一至九品,九品之上是为真灵境,灵兽实力也有类似的区分,天赋血石上每多一道光轮,就代表灵兽实力增强一品,而灵兽在九品之后同样是真灵境。
东在心已经抓着不白研究很多次,悲哀的发现不白也只是一只普通的灵兽,天赋血石释放出来不多不少正好一道光轮,东在心很是不服气,这小家伙这么丁点儿大就有一品?明明书上说灵兽的修炼是完全靠时间累积,这小家伙从出生到现在有没有半年还是未知数,怎么就有一品了?
东在心并不知道虎王曾经做过什么,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想了。
通灵秘传就像大海,东在心像一条鱼,在大海中自由自在的畅游,贪婪的从海水中汲取营养壮大自身,东在心已经将通灵秘传上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刻在了脑海里,一边感慨着修灵世界之浩瀚,一边也在思索着一个问题:这样的一本记载着众多隐秘的通灵秘传,殷涤到底是怎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