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校园空气异常清新,散发出初春的气息。忙完了一天,我拖着疲惫的体走出办公室,行色匆匆于校园中。突然一个声音让我停住了脚步,“齐老师,下班了。”我一抬头,迎面走来了微笑着的卓玛。
“干吗去呀,卓玛。”
“老师,我去学校民族舞蹈团排练节目。”“嗯,多参加活动锻炼锻炼好。”
“老师,您看我的衣服漂亮吗?我是不是比大一活泼开朗多了?”
“是呀!卓玛是最棒的,继续努力,加油!”
简单的对话把我拉回了一年半前的那个冬天。2008年的初冬,刚从西藏山来到北京不久的卓玛,由于自然环境、人际交往、学习压力等问题,出现了抑症状。
一天下午,当我走进办公室时看到了卓玛留下的一张纸条:“老师,我真的累,我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我想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我走了,谢谢您个月以来对我的照顾,不要找我……”我当时刚刚从天坛医院熬了一天一夜回,因为一位学生意外被砸成颅骨骨折,上午刚刚手术完。看到纸条后我一下子了,我一边向领导做了汇报,一边召集班级学生骨干商量办法、布置任务。
卓玛没有手机,我们能做的就是去寻找。为了保证卓玛的隐私,我们在出发做了约定,这件事除了我们几个不许向外传播,不论谁第一个找到卓玛都不许怨,都要微笑着陪她走回来。
我们找到了卓玛的好友拉姆,详细了解了这3个月卓玛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后大家分头出发。我短暂地静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学校旁边一条通往河北的高公路。我顿时忘记了疲惫,来了精神,骑上自行车沿着高速辅路向河北方向蹬会让她掉队的,一定要帮助她渡过难关。
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我和卓玛成了生活中形影不离的兄妹,每天3次,看着她吃药;每天晚上我目送她走进宿舍楼;每周二我们一起赶往安定医院;周三我们走进学校的心理咨询室。通过多方联系,民族大学的卓玛的老乡也加到我们帮助卓玛适应环境的行列,每周六我们都去民族大学和他们一起跳舞欢。
学校领导也对卓玛给予了极大关心,除经济上给予支持外,因为她的家长听懂普通话,还请来民族大学的藏语教师做翻译和卓玛的父母沟通,并顺利地帮卓玛转到了她学习起来相对容易的社会工作专业。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冬去春来,卓玛能正常上课了,作业也可以独立完成,吃药的量逐渐减少,安定医院也不用去了,心理咨询辅导也变成了每月一,新班级里也多了很多新的热心伙伴,她渐渐地适应了环境,崭新的学习生活进了她的世界。
其实,每个人都会遇到坎坷,只要我们不害怕它,终究能战胜它,因为我们间有关爱。望着卓玛远去的背影,疲惫的我又充满了力量。
(作者单位:北京建筑工程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