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多方问药寻医求助,可都没什么结果,时间久了自己也就放弃了,只是每到月圆之夜,全身心都会忍不住的去抗拒,可是除了默默承受那些痛苦之外,他并没有其他的法子。
久而久之他也就认命了,觉得他这半辈子可能就要在痛苦之中度过了。
毕竟就连谷主都不能治好他的病,他还能生完谁能够拯救他。
可每到发病的那一天,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可能一切都只是一个幻想而已,若是能够重来一次,他宁愿做一个普通人,换取一副健康的身体,也不要眼前的风光无限。
陈晓看他发呆,便知道自己说中了他心中的痛楚,于是接着说道,“我有办法治好你的病,并且能够铲除病根,只要你愿意相信我。”
本是处于黑暗之中的人,突然间看见了一丝光明,但凡是个人都希望能够伸手去抓住。
严一帆虽然活了大半辈子,也无惧生死,但是他不想痛苦的活着。
洛枫站在边上原本打算看好戏,才知道这家伙家赢得了导师的刮目相看,他根本就不相信陈晓能够有什么法子去治病,肯定就是胡编乱造的,目的就是为了留在这里,不被赶出去。
他这点小伎俩自己可见的多了,像这种市井小民,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导师可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
“严师傅,你可不能听信这小子的花言巧语,他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散修,能有什么本事治病?要是他真的有那个本事,为什么至今还碌碌无为,身后连个家族都没有。”洛枫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他觉得自己说的并没有错,如果陈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有本事,那应该向这条抛出来的橄榄枝很多,他不可能如今还是单身一人,至少身后应该有个门派或者家族之类的才像样吧。
陈晓有些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你大爷的!
眼看着这导师就要相信他了,谁知道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他妈是个搅屎棍。
“谁说没有人向我抛出橄榄枝了,只不过是我不屑而已。”陈晓这可没说谎,当初那所谓的无涯可说过要收他的,只不过他看了家伙心术不正,也就没有理会了。
但他实话实说,在洛枫的眼中却成了吹牛逼的人。
“不用在这里自说自话,像你这样的小人,我见得多了,我劝你在逍遥谷还没有追究你责任的时候,赶紧从这里出去,兴许还能捡回一条小命。”洛枫这话是怎么听怎么都不对味。
陈晓在这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有一个人看你不顺眼了,那不论你做什么,说什么你都是错的。
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他记得自己好像也没有得罪洛枫这个人啊,怎么感觉这家伙从竟然到现在一直在针对自己,似乎想要将他处置而后快。
“严导师,你要是实在不愿意相信我,我现在就可以露一手。”陈晓没办法,要是现在他不出手的话,那铁定会被赶出去。
如果出手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能够挽回局面,顺利的留在这里。
不说偷师学艺吧,至少要把师傅的事情摸清楚,知道敌人在哪里,先把师傅的仇报了再说。
严一帆一听说对方要露一手,当场就来了兴致,也不顾周围的人劝阻,直接上前说道,“我给你这个机会,你要是能摸清楚我的病因,或者能够把我的病治好,那我就留下你。”
陈晓这一听,机会来了。
摸清楚病因还不简单,他将手搭在了严一帆的手腕上,细细的琢磨了一会儿之后,清楚了病因。
严一帆只感觉有一股冰凉的气体,缓缓的在自己的经脉之中游走,不仅帮他疏通了经脉,让他感觉神清气爽,而且那一股冰凉的气体,将他全身上下游走了个遍。
“你这应该是在救人的时候留下来的病因,而且就是从病人的身上过滤到自己身上的。”陈晓十分肯定的说道。
虽说这寒毒潜伏在这个人的身体里面,已经长达了几十年,就像是一棵参天大树一样,已经生根发芽,这根部牢牢的扎在里面,想要拔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是他还是能判断的出来,这个人的寒毒是从别人那里过滤过来的,至于那个人是谁他也不知道,但想必应该是严一帆极其重要的人,不然的话,他不可能牺牲自己把病毒过于累到自己的身上。
严一帆听完之后就已经极其震惊了,他有幻想过对方能够猜得出来他身上的毒是什么,但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知道他身上的寒毒,是从别人那里过滤过来的。
“你说的丝毫不差,以你现在的底子,早就已经超出这些人,不知道多少条街了,为什么还要来学习?”严一帆说道。
他有些搞不明白,以这个年轻人现在的底子,根本不需要从基层学起,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么年轻,手法却能运用自如,要说是一般的散仙,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可严一帆不知道,陈晓从普通人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月经仅只是用了半年的时间而已,他隐藏了自己真实的修为,所以他现在看起来只是练气初期而已,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散修。
“我也仅仅只是懂一些皮毛而已,这些事情都是我师傅教给我的,只不过他老人家现在已经不在了,我就自己琢磨了一阵子,但有些地方还不是很理解,人无完人嘛,我想趁现在自己还年轻,多学一些总是没有错的。”陈晓缓缓的说道。
严一帆很欣赏他这样的性格,能屈能伸,该自信的时候自信,该谦虚的时候谦虚,不会给人很唐突的感觉,他都已经有多久没见过这样自觉的学生,虽然他现在还不是自己的学生。
“我可以破例收你入门,可这册子上没有你的名字,你只能在外院开始学起,你可愿意啊?”他缓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