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看着这个不是十分精致的枪,将黝黑的枪口缓缓地指向了旁边站着的村长,“自己制作的?虽说有些丑陋,但估计也能打死人吧。”
他明知故问,村长看枪口对着自己,有些不自然的往旁边挪了挪。
这枪万一要是走火了,他这条老命可就保不住了。
“我跟你说,就算没有这把枪,我想要你的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之所以你还可以上到这里跟我说话,是因为你还有几个利用价值。”
陈晓当着他的面,直接将这一把枪捏的粉碎,那枪在他的手中,就像是一块没有吸水的海绵,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不一会儿,一把枪就直接被他捏成了一把铁疙瘩,重重的丢在了地上。
村长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星子,这完全就是一个魔鬼,凭借人力,怎么可能徒手捏碎一把枪。
“你……你想干什么!”
村长摇摇晃晃的向后退了几步,却发现身后全是墙壁,他已经退伍可退。
土医生他现在已经指望不上了,那蠢货现在估计自身都难保,更何况是来帮自己了。
陈晓邪魅一笑,那笑容就像是嗜血的魔鬼,宛如从炼狱里面爬出来的收割者,他的眼神就像是夜色之中闪烁的琥珀,带着令人窒息的寒冷。
村长面对这样的杀神,是真的怕了,他带着求饶的腔调,好声好气的说道,“以前我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一次,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他竖起了三根手指,庄重的样子,就差指天发誓了。
可陈晓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步一步的逼近他,每一步都是踩在他的心尖上,那他几乎快要窒息。
“我也不想做什么,只要你把你的罪行,一字一句的交代出来,我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的声音就像是大提琴一样,侃侃而谈。
带着一种蛊惑的味道,村长竟然傻不愣登的点了点头,承认自己的罪行,“我知道我该死,我不应该贪污给村子里面的补贴,更不应该贪污羞辱的钱,也不该贪污,那些可以出租的地收来的钱,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嘴里面说着这些十分忏悔的字,但是心中却没有办法后悔。
他认为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他可以没有亲情,可以没有朋友,但是绝对不可以没有钱。
他打算身边攒够了一笔钱之后,就直接躲到国外去过逍遥的日子,可是他发现,攒钱和贪污是会上瘾的,尽管他现在已经家财万贯,但是人就住着最破的屋子,吃的最差的食物,只因他觉得自己的钱还没有存够。
陈晓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他是走到了土地上的身边,右手握成爪状,直接用力一吸,只见一个银针出现在他的两指之间。
土医生的膝盖处,就出现了一个血洞,不同于之前,现在和膝盖流血不止,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洞孔,只有针眼般大小,但是现在却流血不止。
“现在我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出去把村子里面所有的人喊到这里,我就还能保证你这一条腿,否则,从今以后你就是个废人了。”
陈晓慢条斯理的将银针上的血迹缓缓的擦掉,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土医生以为对方只是在吓唬自己,他的腿不过就是被扎出一个小小的洞口而已,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可当他尝试着站起来,却发现膝盖那里锥心刻骨的疼痛,忍不住又蹲了下去,再次尝试站起来,只能一瘸一拐的向前走。
“你不用挣扎了,银针穿过了你的筋脉,现在你的腿已经是一条废腿了,但若是在短时间之内,我还是可以给你修复到原来的样子,只不过时间拖得越长,你这条腿就越没有用了。”
陈晓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残忍的话语。
但他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实话实讲。
银针穿过了这个人的双腿,并不仅仅只是穿过皮肉那么简单,还是直接从这个人的经脉处穿了过去,完全破坏了腿上面的血管,要是他不肯动手修复,就怕是到了大医院里面,医生也只能摇头叹息。
土医生这会儿是彻底慌了,拖着一只残疾的腿,一瘸一拐的就走了,去召集村子里面已经熟睡的人们。
村长不知道陈晓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心慌的很,总觉得土医生出去叫人 ,不会是什么好事儿,于是站起来想要阻止。
陈晓一个眼神直接杀过去,说道,“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坐回去。”
村长很想有勇气的站起来,可最终他还是怂的一逼,表情及其不愿意,但还是缓缓的做了下去,他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触及到这个年轻人的眼神,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害怕。
坐在床上也是坐立不安的,心里面早就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到时候人多势众,量这个人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陈晓就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摇椅上面,整个人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完完全全的靠在那上面,只是这夏日的天终归是燥热了一点,就算是在晚上,依旧是有些酷热。
再加上,村长在家里面,也是家徒四壁的,连个电风扇都没有,看来这村长也是做足了功夫,哭穷哭得这么彻底。
看着桌子上的蒲扇,陈晓直接拿着蒲扇丢了过去,懒洋洋的说道,“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给我扇扇风。”
村长气得吹胡子瞪眼,那一张蜡黄的脸都气的红了起来,可是不敢回看他的命令,还是乖乖的弯着腰过来拿起了蒲扇,认命的开始扇风,但是心里面却将陈晓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妈的!
别让老子逮到机会,否则非他妈弄死你不可。
“要有不满就说出来,别在心里面哔哔。”
陈晓突然间说话,村长吓得差点连蒲扇都拿不稳了,再也不敢有半点小心思,恭恭敬敬的扇起了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