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577200000004

第4章 断臂将军

神人治世,西海邪兽食心兽肆虐,以百兽心为食,君子国百兽大发雷霆,邀君子国五仙灭食心兽,最后一只于龙首山被诛,从此世间再无食心兽。

一声震响在谷内传了出来,除了这一声震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封而出,白虎历经多年,特别熟悉这种感觉,见到尾虎狼狈的退了出来自己也迎了上去,那尾虎见到这白虎不由得镇定下来,露出了自己的虎牙,对挑衅者发出自己的告戒,白虎理也不理,在它面前走了过去,尾虎感觉到了被无视的感觉,刚想咆哮却见到白虎立在巨石之上,散发的气势磅礴如虹,自己也不由得静了下来。

白虎看见两个人正在聊天说话,一人手中拿着树枝,说道:“嘿,这建木更邪乎,你知道这建木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另一个人说道:“不知道,回去问问老先生吧,他定会知道些什么。”

说完一虎两人便对视起来,白虎看到了拿建木的人脸上黑乎乎的一片,口吐人言:“人类有这么一句话:玩火自焚,你不知道么?”

那人便是风康崖与裂傅。

风康崖笑了一下,说道:“我们人类口中还有这么一句话:一山不容二虎,想必你也知道吧。”

“确实,龙首山不该出现第二只虎,只是……”

风康崖见白虎不在说下去,问道:“只是什么?”

“让这一切都结束吧!”白虎顿时昂首挺胸,目视眼前的两人,额头上的“王”熠熠生辉,甚是光彩。

“结束?”裂傅插嘴进来,“这尾虎逆天改令,致使我西疆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就这样让所有的事情结束未免也太便宜它了!”

“那你想怎么解决?”白虎盯着裂傅,若是这虎也有表情那定是睿智的笑容了,但裂傅却无法体会到眼前这只白虎眼里藏着的智慧。

裂傅看了看风康崖,风康崖摇了摇头,想告诉裂傅退回去,但裂傅哪里是在看他,而是想到裂祥的死与自己所受到的惩罚,说道:“怎么解决?我所受到的苦,我所受到的惩罚,你一句话就这样烟消云散,我做不到!”

“确实!”白虎肯定着裂傅,蹲了下去,继续说着:“谁也接受不了,你们真要选择对战尾虎,说白了就是力量与智慧的比拼,胜利自然属于你们,但是我不会看着你们下手的,既然算上了我,那就在一开始算吧,你们是毫无胜算的,就单凭力量我就足以碾压你们两人,你们还是毫无胜算,倒不如你们退一下步,选择离去……”

“少大话,那就战了!”裂傅没等白虎说完便插嘴说道,毫不顾忌旁边的风康崖,风康崖心里骂道:“好你个裂傅,见好还不收,找死别拉着我。”

“没必要了!”这句话算是让风康崖松了一口气,白虎继续说道:“你们人有些划分等级一说,当一个人等级凌越他人之时,说的话语便是命令,当年也因为如此被称为精怪的我们才与你们人类签订合约,精怪不再报复人类,人类也不猎杀我们,我们要遵守那个合约,你们人也遵守着这一合约,这样才能维持精怪与人之间的平衡。”

白虎顿了顿,继续说着:“禺谷里的鱼,你们也认识吧,我嗅得到,那里有你们的气息,你们肯定去过那里。”

裂傅和风康崖面面相觑,纸包不住火的,精怪知道此事定然会搅起无数风雨,维持了近千年的和平在今日就要被打破了吗?

“人与精怪之间难得如此和平,若是百年前的往事再次重演怕是整个世间都不得安宁,我希望你们能放下小恩小怨,顾全大局,尾虎也受到了惩罚,作为你们应有的回报,整个世间的安宁你们要不要?”

“你如何保证?”裂傅问道,心里念叨着自己怎么这么混,个人私事是小,若是真的挑起这个杠子来是谁都无法承担,既然白虎已经知道这件事情自己也就试探一下这鱼神之死到底会不会遮掩过去。

“以我天柱山守护神兽为名,此事已揭过,勿需再提。”白虎看着他们,两个人都睁愣着,哪里想到是天柱山的守护,风康崖心里念着原来是它,传闻之中极北之地唯一一个守护神兽,而且还是精怪世界中被称为“白虎王”的六王之一,随后问道:“你是北海的,那传真中天柱山的山神是有轮回的,这是不是真的?”

“却是如此。”白虎肯定了他的说法。

“那他的名字,天吴,就是他的本名,对不对?”风康崖继续问着。

白虎没说什么,这也肯定着风康崖,对它来说,天吴也是自己的亲人了,旁人知不知道也无什么所谓之处,况且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对这个人问得有点纳闷。

风康崖自言自语:“我看过《往事书》,里面提及到了雷泽,说有人身兽首的异人,可呼风唤雨,他们的族姓便是‘天’,后来青鸟图腾与他们开战,雷泽天氏一脉无一生存,如此说来,雷泽天氏还是有人活了下来,而且天柱山守护神兽却是在雷泽一役二十年之后才出现的,那时君子国刚刚灭国,时间上竟如此巧合,其间就没有关联吗?”风康崖抬起头,对着白虎说道:“你是可以化形的,能否化形让我看看你的样貌?。”

“合约说过,精怪不可以在人前化形,我若是打破合约,真的对不起整个世间啊!”白虎拒绝着风康崖,已经察觉到此子定然知道百年前的一些事,知道这些事也只是在刚才说的《往事书》中看到的,但那《往事书》记得肯定不全,谁又能理的到里面的种种线索,百年前哪里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你离开天柱山进入四疆之中,方寸山四圣兽不会不知道的,他们会找你的麻烦吧?”

“这四个家伙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不说那么多了,小伙子,有时间多看看《往事书》,一些东西你还没看到,会对你有好处的。”

风康崖还在整理着思绪,《往事书》中提及君子国国主一夜暴毙,尸身全无,袭击君子国后精怪也消踪匿迹,世间鲜有精怪出现,那个时候方寸山插手人与精怪之间,与三大宗门共同签订了所谓的“合约”,三大宗门干涉人类宗派,方寸山管辖所有精怪,这彻彻底底的划清了人与精怪之间的界线,有一点《往事书》上没有提到,那就是天柱山异变,这是在家族的史书上看到的,天柱山原本就是皑皑大雪所覆盖,根本就不像是现在似的黑色山石裸露,也就在君子国灭国期间,天柱山展现天罚,天威使得天柱山变了各样,只道是天柱山出现了神一般的人物,其逆天行事,遁入轮回之间,不入生死,到谁又能知道这人正是被青鸟一脉灭族的雷泽天氏,这天下间能化形的精怪更是稀少,而能被风氏一脉所知的也是寥寥无几,精怪化形极为困难,修出神格的鱼神也想要化形也非常困难,天柱山白虎应该是榜上有名的人物,只是说可以化形但并无样貌,这在家的史书上是唯一的一个缺陷,但是自己定是忘了些什么,不知道自己到底忘了什么,看着白虎带走了尾虎,直到裂傅喊他才缓过神来,他问了一句:“我忘了什么?”

裂傅打趣道:“我哪里知道你忘了什么!我们还是回去吧,看看徐哲好了没有?”

徐哲自昏迷已经有两刻钟的时间,现在还没一丝好转,身上的火依旧泛着,那一点光芒很微弱,在太阳光下偶尔会消了踪迹,在太阳遮掩住时会更为熊烈一些,其他人试过了很多法子依旧不行,老先生连连叹气,说道:“若是常人早已醒来,徐哲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我说,咱们还继续等下去?这更不是法子,要不咱们试着刺激一下他,看看会有什么反应?”

“不可以这样,老头,”黎清儿说道,“这火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不想想,他在消失了自己的意识后这火自发的出现的,这说明了啥啊,会不会是自我意识保护自己而施展出来的,你刺激他若是还不醒这火说不定会驱逐我们,那是我们更靠不近他了。”

“嗯,不是说并无道理,”老先生蹲在地上,看着徐哲的眼睛,擦了擦他的眼皮,眼瞳依旧是黑色的,没什么不寻常之处,在他的耳边往里吹气,还是没什么反应老先生有些急躁,站起来踱来跺去,不爱说话的古凭清此刻说道:“要不试试太阴穴?”

太阴穴!老先生问道:“那里可是人命脉,马虎不得。”

古凭清解释到:“嗯,我曾看过一本书,那书叫什么记不清了,里面的内容却提及到人五行命脉,说太阳穴位与太阴穴相生相对,左右相辅,司人体阴阳命脉,阳盛则至刚,内火相生;阴盛则柔,虚火相生。这里涉及五行命脉,金脉生息,以土行命脉相生,木行命脉相克,土生木相,金则以消。水脉涵养,不容火行命脉却生有木脉,木脉滋养火脉。这里以相生相克之道解释人体五行之道,看似深奥却还能理解,徐兄与此相似,在太阳之下虚火消,太阴之下虚火盛,如此说来阳盛而阴衰,只需太阴穴将虚火吸纳徐兄也差不多可以醒来了。”

黎清儿问道:“你说的那本书是不是叫做《坟书丘典》?”

“《坟书丘典》?仙子,这名字好生奇怪,不记得有这个名字,那本书是一本医书。”古凭清问道。

原来是这样,黎清儿笑了笑,可以肯定的书那医书定是在《坟书丘典》里衍生出来的,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悟出里面的医道,这个高人现在又在何方,古凭清既然看过这本书定与那人多少有点联系。

那《坟书丘典》又是何书呢,其乃是燧人火帝撰写,其间记录着修道中的八纲八纪、天地八极、经脉八极、道法三术,但传言中这本书早已失传,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哪里想到现在会有一丝线索,而且就在古凭清身上,谈言古氏家族不得不谈一下他们的分布,他们主要是在北疆潇慎国与三天子都一地,西疆又何时出现了一个古氏家族,这一些还需要去彻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救治徐哲才是重中之重。

黎清儿一笑而过,“我试试这法子到底行不行。”

黎清儿小心翼翼的施展着道术,刺激着太阴穴,那火焰果然渐渐的弱小下去,老先生还在苦苦思索刚才古凭清说的道式,应该还不全,五行命脉并非这么简单,有时间定要问出全部的五行道义,此刻他也没闲着,与黎清儿共同施展着道术,希望借此让徐哲恢复意识,对黎清儿说道:“可以试着用魄识之法,以灵识之术呼唤徐哲,看看能否叫醒他。”

黎清儿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刹那间徐哲身上的火焰消失的无影无踪,徐哲的眼皮动了动,终于有了意识,众人松了一口气。

但徐哲还是没醒来,嘴略微地一张一合,眉头时不时的锁一下,众人纳闷,难不成他在做梦,公孙青阳碰了碰徐哲,只听徐哲说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是怎么了,我死了为什么还能看见这一切?”

黎清儿晃了晃徐哲,徐哲晃晃悠悠的醒了来,看见众人在眼前,说道:“你们是谁?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死了但是还能看见这一切!”

黎清儿生气囔道:“你哪里死了,我们也没死,现在活的好好的,你是不是做梦了?”

徐哲思索着,感觉哪里不对劲,忽然间想起这女孩子认识,她是黎清儿,旁边还有老先生,将军与风康崖不在这里,连忙说道:“这是怎么了?”

老先生解释:“刚才我们与这山的妖兽斗法,你晕了过去,身上还泛起了无温火,我们刚刚把你喊醒,你是不是做梦了?”

徐哲点了点头,回忆了一下,说道:“刚才似乎是有人喊我,意识里突然间出现了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那里冒着大火,我在那里面游荡之后,突然间感觉到整个世界在摇晃,那时就看到了你们。”

黎清儿问道:“你还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吗?”

“话?什么话?”徐哲满脸疑惑。

黎清儿急忙解释:“你刚才说‘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了,我怎么都死了,我为什么还能看见这一切’,你到底做了什么梦?”

徐哲努力回忆,还是丝毫想不起来到底梦到了什么,除了火就是火,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我看见了一个姑娘,那姑娘说‘我不是死了么,为什么还能看见这一切’。”徐哲用手砸了一下脑袋,想想起更多的细节,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猜想徐哲是睡魇了,老先生安慰道:“没什么,一场梦而已。”

说是如此,老先生两眼如炬,慢慢思索着: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定是刚才施展灵识之术时触发了某种封印,将徐哲隐藏着的某种东西释放出一些,但是到底是哪种封印术士需要魂识之法来解封印,自己也从未听说过,徐哲神裔的身份毋庸置疑,在他的身上必定有一些常人不曾有过的东西。

此刻裂傅与风康崖也会可来,众人见风康崖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忍俊不禁起来,老先生见风康崖手上拿的棍子,说道:“你们把那妖兽打跑了?”

“哪有那本事啊!”风康崖说道,“无功而返,惭愧,惭愧!”

裂傅说道:“天柱山白虎王来了,它带走了尾虎。”

众人唏嘘起来,黎清儿说到:“幸好是白虎王,若是其他五王,咱们就等着吃苦头吧!”

“嗯,确实!徐哲醒了,没什么问题吧。”风康崖小跑到徐哲身边,看左看右的,看看是否依旧如故。

“已经没问题了!”徐哲解释,指着风康崖手里的棍子说道:“你那是什么?怎么感觉怪怪的?”

“你说它呀,”风康崖拿出来在手里转了两圈,笑道,“我在建木上扯下来的。”

风康崖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老先生脸上直抽抽,略有一些生气,说道:“你小子又想惹祸,招惹那种存在,你不知道建木极具有攻击性吗!你还要在它身上掰树枝,到时候你横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前辈,你有所不知,那建木早已被那尾虎击败了,没想到建木竟如此畏惧尾虎,当时在场也不得不借助一些武器,况且我已经施展魔化的本事,同时还借用破封之术才搞到这么一段,也是不容易啊!”风康崖把树枝插在自己的腰上,又问了一句:“这建木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尾虎毒火竟烧伤不了这建木?”

老先生哼了一声:“废话,它当然烧伤不了建木,三天子都的建木是生长在地火之中的奇木,这里的建木亦是如此,正所谓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这世间鲜有神兵利器能伤的了它,这建木又是灵根,天下归墟两处尽让此木占据,相当霸道,常人沾染不得,你不曾想想,招惹这种存在的后果如何,好在这建木有尾虎威慑,不敢发威,倘若你镇压不住此木必定会被反噬,虐杀九尾已经产生破封之势,魔化随时都有可能引发,再来一个建木,我看你是活腻啦!”

风康崖又把建木拿了出来,看了看老先生:“前辈,真的不想把这建木丢了,多不容易啊,一般人想有都很难有,要不,你帮忙封印一下,你肯定能行,前辈……”

“得……知道你小子在这里打算盘,你既然有破封的本事,那我就下一道固封的道式,使用时放在手上封印自然会解开,离开手立刻生封印,再给这木下一个五行金印,若是这木有反噬之心定要承受金印的镇压,再给你一个五行土印来滋养这建木,五行之中土属命脉,也可以滋养金印,若是中下水印,你这建木怕是就不安分了,有这两印就行了,你小子如何回报我?”老先生看了看风康崖。

风康崖见此到老先生前蹲下,双手作揖:“请受小生一拜。”

“得……!”老先生把他拉了起来,“你小子故意的吧!”

“被你发现了,前辈,你老慧眼如炬啊。”风康崖打趣道。

“受不了你!”老先生接过那建木,冥思了一小会,中指在建木上点点画画,不一小会建木上竟多了一丝的术纹,老先生舒了一口气:“这建木极难刻画,虽然术式很浅,但封印已生,这般不会有问题,有一句话是说‘怀璧其罪’,你可知晓?”

风康崖笑了笑:“除非是命悬一刻,神兵利器能不现身则不现身,可好?”

老先生笑了笑,孺子可教也,就是调皮了些,裂傅笑道:“此行算是大功告成,时令正在慢慢恢复,尾虎已经对西疆造不成什么威胁了,虽然没能捕获尾虎,但是能收到如此灵根也算是我们的造化,禺谷鱼神不会白死,东方破魔教早晚会收到报应,大家一起回帝海城吧!”

“我就不回去了。”黎清儿说到,白狐蹲在一旁,看着所有的人,“白狐留在我们身边终究不是个办法,我需要把它送到方寸山去,无法与大家同行了。”

“嗯,也是!”风康崖蹲下身子,摸了摸白狐的头,“方寸山才是你最好的归属地,你在那里会受到很好的招待的,我们以后定然会再见的。”

白狐又看了风康崖一眼,舔了舔他的手。风康崖站了起来,说道:“我还要回去找那医师,我的魔化还需要他进一步控制。”

徐哲说道:“我也要回去,还期待着朝廷的封赏呢。”

老先生没说什么,自然也是回去了,黎清儿辞别了众人起身前去方寸山,朝着东方继续前进。

“咱们先和其他人汇合吧,然后再动身。”裂傅叫过来了东方青阳和古凭清,让他们两人整理好随身的行头,灭了火便动了身。

因为黎清儿逆天改令的缘故,龙首山的雪化了不少,雨水使得原本低洼的地带都积攒起了水,人们踏上去溅起了许多水花,虽然说龙首山曾被皑皑大雪所覆盖,但其未能隔绝生机,那些等待着破土而出的幼芽此刻冒出了青头,给这个世界添加了一抹靓丽的色彩,看着这些新生的幼芽,老先生大发感慨:“时代更新,新东西不断涌现,我们这些老家伙在不动起来真的要落后了!”

裂傅笑道:“老先生,你怎么突发这种感慨?”

“嗨,一言难尽啊!”老先生叹了口气,“修道这么多年忘了很多的东西,就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快忘的一干二净了,我这个老头子也要好好的补习一下了。”

风康崖凑了过来:“老先生,你受什么刺激了?”

“刺激,我很正常。”老先生囔道:“那个谁,姓古的小子,你过来一下。”

古凭清直到老先生在叫自己,快步走了过去,回应道:“老先生,古凭清。”

“嗯,咱们边走边说,还有你们三个,好好听着。”毋庸置疑,说的便是风康崖、裂傅、徐哲。

“你给大家说一下你所认识的五脉命理,他们三个也需要这些常识。”

“是这样的,老先生。”古凭清顿了顿,看了看大家,边走边说,“这五行命脉归属于太阴与太阳两穴,医家讲究阴阳平衡,阳盛则刚,内火相生;阴盛则柔,虚火相生。这里涉及的五行命脉跟阴阳有着莫大的关系,调阴阳只能在五行命脉上下手,金脉生息,以土行命脉相生,木行命脉相克,土生木相,金则以消;水脉涵养,不容火行命脉却生有木脉,木脉滋养火脉;火主杀伐,不容水脉却生有金脉,金脉有水;土脉均衡,容水容木,克金熄火。这五脉生息相关,有一脉出现问题便是阴阳失衡,人身上便出现各式各样的问题。”

老先生点了点头,接过话去:“人有五脉,体有八极,这八极对应着人体的八大穴位,对于人来说这八个穴位却都是死穴,触之不得,对于修行的人来说却是极为关键的穴位,八极贯通便有着不生不死的资本,也因为如此在修行界列为禁术,八大穴位秘而不宣,很多人在修道过程中为探求这八大穴位阴阳错乱而死,古小子,你所看的那本书有提及人体八极吗?”

古凭清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老先生没说什么,刚才的那些话就是给他说的,人体八极倘若传了出去,整个修道界都会乱了秩序,失传的东西就让他永远失传下去,永不见人是最好的,但古凭清所说的五行命脉对修道的人却是一个大补的养品,那本医书,绝不是一本简单的医书。

出山没用太多的时间,仅仅半天的时间便到了山外,山外并没有山内的那种风光,黎清儿的道法再厉害也无法更改山外的局势,依旧是大雪茫茫,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那龙首山便是一个世外桃源,人间仙境,几个人笑了笑,就如此看来,若是真要恢复正常还是需要等上一段时间,让这一片天地自然恢复,只是那些精英们不见了踪影,这让这几个人有一些担心。

“许易……”

“陆烨……”

“吴海昶……”

几个人大声呼喊着,也只有近处的山坳回应着他们,他们又喊了一遍,依旧没回应,此刻他们的心沉了下来。

“他们到底怎么了,能去哪里?”裂傅问道。

风康崖在地上探寻找他们的脚迹,因为当初他们为了防止被发现就做了手脚,把自己的踪迹抹了下去,这无疑也给进山的人寻找他们增加了难度,但谁会想到会有其他的意外发生,甚至是找不到人,这让裂傅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们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不像!”老先生说道:“我们散开四处找找,找到他们就直接呼喊,若是找不到他们一刻钟后就回到这里集合。”

几人四下分了开来,老先生则是施展道法,希望道法能够助己一臂之力,无奈是在龙首山,道法被灵力压制,毫无作用,老先生不得不徒步寻找。风康崖似乎摸到了什么头绪,魔化稍微施展了一下,仅凭着空气中遗留的一点气息寻找着,这气息中还沾染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息,让人摸不到头脑,风康崖跟着那唯一的一点气息走到了一座高耸的崖下,这里的气息更是浓重,到了崖下后径直沿崖直上,这让风康崖百思不得其解,感觉甚是古怪,爬崖这种事情对金枪精英来说是一件愚不再愚的事情了,但这种迹象又在这里摆着,风康崖又魔化的深了一步,决定攀崖而上。

虽然说崖并不是很高,但是这里的石头却有一些光滑,像是无数人爬过把这里的石头打磨的光滑起来,若是常人爬起来定当费劲,这对风康崖来说却是轻而易举,他迅速的爬上崖顶,眼前所见让他大吃一惊。

窫窳,而且是已经死亡许久,胸膛上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内脏已经破烂不堪,若不是因为龙首山天寒地燥这瓢斛怕是也保存不了如此完好,看了巨大的伤口,风康崖静静的思考着。

就伤口来看,定是被利爪刮开,翻卷的的皮错乱不齐,内脏因为啃咬也凌乱不堪,风康崖忍着呕吐走近一点点的翻看,肝、胃、肠还有很多的残留,唯有心完全不见了踪影,怕是被荤囵吞走。

风康崖四处打量了一下,龙首山是通天河流经之地,但是此处却离通天河有百里之途,这窫窳本不该出现在此地,况且这窫窳素来都有食人的习惯,人是能避之则远离,不会是人去如此残忍的屠杀这只巨兽,就伤口与被食的内脏,唯一能够想到的则是那西海的邪兽——食心兽,不仅仅是人对此兽见而诛之,就连精怪对此兽也是毫不留情,见则杀之,百年之前神人治世期间这食人兽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时间长的甚至让人忘记了它的存在,但窫窳的死似乎就是在告诉人们世间又出现了食心兽。

天空中突然间升起了一道术式,瞬间绽开,那是老先生发出的信号,定是有消息了,风康崖到了崖边,苦笑了一下,这崖上是容易下可难了,若是踩空了摔不死也得摔残了,纵然是有一身的功夫也得小心翼翼,不管怎么样,总得赶过去才可以。

裂傅是第一个赶过去的,看见老先生对着一潭水发呆,走了过去,那个时候才发现了一些问题。

有水并不是什么异常情况,可里面的东西却令人咂舌,里面有一种鱼,鱼身生有四掌,四掌支撑在地面上匍匐前进,他们发出的声音像是孩子啼哭,裂傅问道:“这种鱼好生奇怪,竟然会孩子哭啼。”

老先生笑了笑:“这还不是最奇怪的,这鱼是有名字的,陵鱼,生在西疆你是没见过,东疆但是有不少,这龙首山也是一个分界岭,向东也就是东疆了向北也就是北疆,这次逆天改令不仅仅是西疆遭受灾难,怕是四疆都深受其影响。”

裂傅问道:“四疆为何至此都不关心这时令错乱之事?”

老先生站了起来,回答道:“他们有消息了。”

“嗯?在哪?”裂傅站起身来四处探望,除了茫茫大雪见不到什么人影,凹凸不平的地势也没什么明显的藏人之地,很是纳闷:“老先生,你就别卖关子了。”

老先生拿起雪来向前丢去,只见那雪球径直粘在空中动也不动,裂傅看出了什么,走过去拿下了雪球,自己去感触一下到底是怎么了,但自己摸了个空,再往前走却什么都没有。

“有问题。”裂傅说道,“奇怪了,为什么雪球会感觉到那东西的存在,而我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老先生呵呵一笑,继续蹲下看谭中的怪鱼,“等他们都来了再说。”

其他人陆续地赶来了,风康崖是最后一个来到的,他看见大家围在一起也围了上去,看见里面的怪鱼时脸上一副不懈的表情,心里嘀咕着这老先生小题大做,这什么跟什么啊,又不是说发现了金枪精英的踪影。

老先生发现了风康崖的到来,起身说道:“小子,把你的建木给我用一下。”

风康崖抽出了记挂在腰带上的建木,问道:“有那些人的踪迹?”

“你看着就行了!”老先生黏了一团雪,往前丢了去,和刚才的一模一样,粘在空中动也不动,老先生就那团雪把建木插了上去,只见那建木像是活了一样,生出一条枝丫,突然之间金枪精英们凭空出现。

裂傅脸黑了下来,质问道:“施展如此高深之法,你们遇到了什么东西?”

那些人见此如释重负,有一个人说道:“将军,你有所不知,我们遇到了通天河的窫窳,那东西食人的本事不可小觑,若不这般怕是我们的小命保不住了。”

“胡闹,通天河据此有百里之遥,何来窫窳,在这般胡闹回去打你们五十大板。”

“他们说的怕不是假的,”风康崖解释,“我往南行走,上了一片崖顶,崖顶上躺着一只已经死去很久的瓢斛,它的心被掏走了,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窫窳了。”

裂傅的脸变青了,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如此说来这龙首山还真是一个险恶之地,常人不是说能来就能来的。

那人接着说道:“那窫窳被一只小兽追赶,只顾亡命奔跑,怕是那只小兽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兽类,再后来又见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说来听听。”老先生问道。

“我们见了一只青狐、一只白狐、一只黄鼠狼、一头貔、一头熊、一头狼,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四肢短小尾巴较长,头有点像狗但是生有一副螺旋的角,他们似乎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却无法看到我们,后来那青狐在我们的术式上又下了一道术式,然后就离开了,窫窳与追赶它的小兽以及那些不寻常的队伍都朝南去了,再后来我们发现这术式解不开了。”

老先生心里念叨着:应该是青丘九尾、白狐媚王一行人,怕是因黎清儿身边的白狐而来,但是又出于何因与窫窳一条道路上行走,想起了风康崖刚才说道那窫窳已死,心里疑惑更重,问道:“风小子,你详细说一下那窫窳的死。”

风康崖解释道:“咱们分开后我就朝南走去,也算是有点蛛丝马迹,沿着一个很熟悉的气息寻觅过去,那气息在一个崖下攀升而上,我上去一看见到了已死的窫窳,那窫窳被利爪刨膛,内脏又啃咬,它的肝、胃、肠还好,但是心却是不见了踪影,怕是食心兽又出来了。”

食心兽?老先生又问道:“你为何如此确定?”

“老先生,窫窳是什么样的存在大家都知道,能让它如此的畏惧,而且内脏只有心没有了,这种种迹象都指向了食心兽。”

老先生没说什么,简单的说来那定是食心兽发现了窫窳想要食它的心,那窫窳明知不敌便要逃走,之后来龙首山的狐王也发现了食心兽的存在欲除之后快,但是唯一不明的是那通天河离此有百余里,那窫窳又为何出现在此地,这是唯一一个让人不解的地方。

老先生脸色凝重,说道:“我们回帝都!”

风康崖说道:“老先生,我们若是这般走了,怕是对世人没交代啊!”

老先生看了一眼风康崖,谈了一口气:“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了,况且精怪两王在场,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此时金枪精英里有人说道:“老先生,将军,天下大事为重,当初我们来龙首山不就是拯救西疆百姓脱离苦海吗,如今又出来一个如此不详之兽危害世间,在下认为要敢为人先,除此不详之兽为己任。”

老先生咳嗽了两声,想让裂傅明知目前的危险,考虑好了再说,裂傅却不如他所愿,说道:“嗯,食心兽必须除去。”

风康崖急得又差一点跺脚,插嘴道:“但你们的安全我们就无法保重了,如今龙首山危机重重,就连我们自己都没有自保的本事。我看我们还是回帝都吧。”

徐哲不合时宜的插了一脚:“不是白虎王来了么,或许他也发现了食心兽,这里虽然说是危险,但就此看来若是保护得当他们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过去看看,那两王的成败得失将影响着天下大势,消除了食心兽更好,若是它们失败了我们就昭告天下,食心兽出现了。”

这下三个人都给徐哲翻白眼,但是徐哲说的确实也是有道理,那金枪精英们对徐哲也甚是崇拜,一时间呼声高起:“相信我们自己会没事的,你们放心就行。”

裂傅说道:“老先生,仙子不在,要不你施展道术下个封印保护一下他们。”

老先生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群小子啊,不知道天高地厚,这龙首山看似平静其实真的很险恶,还不听劝。”说着,拿着风康崖的建木画了个大圈,嘴里念念有词,最后跺地三脚,最后轻声一喝,算是结束了封印术式,裂傅向前试了试,在这群人外面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墙,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算是形成了一个天然屏障,护住了他们的安全。

见此裂傅安心下来,说道:“我们出发吧。”

很多事情并非如人所想,那白虎王一心寻觅尾虎,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况且龙首山本来就有很多不寻常的存在,即便有些异常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在找到尾虎后便离开了龙首山,关于食心兽的事情一无所知。

那狐王确实也是因为发现食心兽而追去,但是那些人忘记了一个东西,那就是时间,青丘九尾与人类打交道甚久,熟知人类的尔虞我诈,见到这些人便动了心思,对他们施展了一个媚术,让这些人忘记自己的到来与食心兽之间到底相隔了多少时间,而这个时间可以掩饰很多东西。

当狐类两王追寻到食心兽时那窫窳早已遭了殃,看到窫窳如此模样青丘九尾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将食心兽除去,白狐虽然不想插手但形势逼人,不得不出手,两王四兽决定将食心兽未出龙首山之前除去,不能让它危害世间,当然,更重要的是天下百兽。那魇被青丘九尾喝住,留在这窫窳身边,除去食心兽后再带它走,在他们离开后这魇又嗅到了恐惧的气息,寻觅着一股特殊的气息寻了上去,与前来的几人擦肩而过,而这一切都巧的无法再巧了,像是老天特意安排的一样。

兽类有些先天的本领,寻找食心兽轻而易举,那食心兽也发现了他们的到来,见两个狐狸划出人形便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表示出友好的态度,偎上前去。

青丘九尾见此蹲了下来,笑道:“小家伙,你在哪里来啊?”

食心兽指了指北面,示意是在龙首山前来,九尾又问道:“你是说这龙首山吗?”

食心兽点了点头,九尾心念:感情你是刚出世啊,混蛋,刚一出世便如此逆天,若是成兽岂不是天下无敌啊,既然如此,更是不能留你。

媚王也蹲了下来,笑道:“小家伙,你兄弟姐妹呢,他们没和你一起吗?”

食心兽望了望两个不寻常的人,摇了摇头,这让媚王犯迷惑,摇头什么意思啊,没兄弟姐妹还是走散了,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九尾心里笑道,你这只臭狐狸笨到家了,你这样怎么问到想知道的东西呢,自己接过话去,问道:“小家伙,你父母呢?”

这下问到了食心兽的痛心事,眼泪夺眶而出,一直摇头,这下子两王都明白了,感情这丫的是在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九尾瞬间恼怒,拉着食心兽的耳朵将它提了起来:“老实交代你父母到底在哪儿?”

那食心兽像一个委屈的孩子眼泪哗哗的,自出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啊,况且自己表示出自己的意愿,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还受到如此的“礼待”,若是常兽早已死在自己的利爪之下,但是在这两个不寻常的人面前不敢流露出了自己的凶恶之风,只能委屈哭泣。

媚王从未见九尾如此的暴躁,知道这食心兽离死不远了,叹了口气,说道:“这小家伙你处理吧,我们要尽快把这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有,通天河那边你有什么好折子吗?”

九尾说道:“通天河事小,食心兽事大,要不发动全部的力量将食心兽消灭,不然整个世间又被它搅的天翻地覆。”

“我们也会祝你们一臂之力。”刚刚来到的裂傅站了出来,说道,“这食心兽不是一件小事,为了世间的安宁,人类也要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他们也是刚刚到来,只见两只狐狸都现了人形,提着一只无名小兽,正在训斥它,听到九尾刚才的那番话不由得心里一震,裂傅也不由得站了出来,说了刚才的那番话。

两个狐王对视了一眼,因为这食心兽竟没发现人类的到来,不过既然来也就来了,那就让这四个人作为人类的信使传言下去吧,敢为天下先,也只有人敢做这种牺牲了。

九尾心里冷笑,脸上挂了一丝的淡淡的笑容,说道:“若是如此则是最好,我们虽然是兽类王者,但是寻常兽类遇到食心兽基本上是有去无回,纵然投入再多的力量对于这食心兽也是无可奈何,你们修道人士应该不惧这食心兽,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一只食心兽是这只小兽的伙伴,但是这食心兽过于顽劣,竟敢口出狂言说要噬了我们,没法交流,也就杀了它,唯一确定的是那一只食心兽还在这龙首山中,你们一定要尽快啊!”说罢,便把手中奄奄一息的食心兽丢了过去。“我替天下眼前精怪谢谢你们人类了,通天河窫窳死的最冤了,我们要去一趟通天河,让那这家伙做好准备,还要立新的主子。”

这青丘九尾一下子便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人类的身上,也不在乎这食心兽到底何来何从,只是关乎自己精怪一方的事情,拿通天河窫窳一事为自己推脱,殊不知自己已在人类一方有了一种不怎么样的口碑,桃面美人、九面美人皆是用来形容它的,生活在西疆的裂傅不怎么知情,但是风康崖对此甚是了解,这九尾的话不能全信,于是开口说道:“媚王,希望您多多指点。”

“这个事情却是如此,我们兽类修精之途甚是漫长,能达到我们这个高度的确实是寥寥无几,你们有所不知,通天河的窫窳是什么样的高度你们也是知道的,竟然被眼前的这只小食心兽虐杀致死,最后还没能落下了个全尸,并非我们不出力,而是心有余悸而力不足,就算是我们要插手也是需要通过方寸山来联系你们人类,但若是如此怕是误了时间,此时食心兽还是较为弱小的,再放任一段时间怕是你们修道中人也有难将其剿灭。”

媚王与九尾的态度一致,将此事交给人类处理,自己度之于外,还是保持了一贯的态度,不插手尘世之事,也只能借此推脱了。

“那白虎王来龙首山了,你们没见到他吗?”徐哲说道。

言罢只见那青丘九尾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媚王,笑道:“感情媚王找了个好帮手啊,是我会把那白狐抢过来吗?呵呵,如今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妹妹言重了。”媚王看了一眼徐哲,随机解释,“白虎王若是真是到此必定会现身的,你看我们来龙首山这么久都没见他的影子,怕是他们认错了人吧,你是知道的,龙首山尾虎也是一身的白,或许是他们认错了人。”

风康崖说道:“嗯?不会吧,那白虎王就是一身的白啊,那尾处三分,还有尾焰!”

媚王看着九尾,看它如何解释,若是它敢说那就是白虎王,这青丘九尾必定在四兽面前失信,那四疆王位也要易主了,若是否定了,自己也就洗刷了刚才的无辜罪行。

果不其然,那九尾说道:“这样啊,你们真的是看错人了,那不是白虎王而是尾虎,既然如此,也就罢了,误会一场。”

“原来是一场误会,那妹妹可以告诉我这通天河的窫窳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媚王看出了一些猫腻,窫窳一直在通天河中不出来,出现在此地怕是与九尾脱不了关系,况且在四疆之中唯一可以降伏窫窳的也只有她了,但是她到底在打什么打算还是让人琢磨不到。

“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想要知道答案只能去通天河一趟了。”九尾叹了一口气,“窫窳这一死怕是搅的通天河风风雨雨的了,身为四僵之王,我责无旁贷,必须亲身恭行,处理好这件事情。”

忽然之间北方爆出了一声巨响,因为是在黄昏时间,光芒散射而出,很容易辨别,老先生冥冥之中感觉到封印被打破了,说道:“不好,他们出事了!”说罢,四人便疾驰而去,因为快慢不一,徐哲落在了最后,青丘九尾跟上徐哲与他交谈了起来。

“难不成你就是那位‘通灵人’?”

徐哲点了点头,苦笑自己太慢,面对如此的存在连反抗都做不了。

白狐媚王也跟了上来,问道:“和你们一起的那只白狐呢?”

果然是为了白狐而来的。徐哲心里盘算着,不能说跟着黎清儿去了方寸山,若是他们知道了必定半路拦截,黎清儿会有危险。给他们说是白虎王带走了?不行,风康崖刚刚已经说白虎王未来,若是这般解释那就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怎么说较好。那食心兽……心里盘算着就拿食心兽做解释。

“知道我们为什么会遇到你们吗?”

媚王问道:“为何?”

“因为那只食心兽将白狐杀了食了心,我们就是为这食心兽而来。”

九尾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徐哲,它不相信食心兽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食了白狐,这定是有假。

徐哲又接着说道:“你们做为兽类王者有没有问出那食心兽有没有食白狐的心?”

两个狐类王者都沉默了,它们不会作答这两个问题的,即便是答了这个问题都会朝着白狐被食的方向走去,干脆不再作答。媚王柔声的问道:“那白狐如何被食的心?”

徐哲此时费尽心思想着如何把这圆过去,无奈的说道:“因为要与尾虎对战无暇顾及白狐让那食心兽钻了个空。”

九尾加快了一步,在徐哲面前站住,冷冷的问道:“尾虎现在怎么样了?”

徐哲也停下了脚步,谈了一口气:“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媚王也过了来,看了一眼九尾,又看了一眼徐哲,轻声说道:“尾虎逆天改令怕是没什么好下场,不过就你们人类真不该插手我们精怪的事情。”

徐哲没说什么,那九尾说道:“姐姐这是要向着人类了?”

媚王笑了笑,低下头说道:“妹妹你说笑了,你我都知道人类与精怪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是谁犯了谁谁都说不清楚,若是就咱们两人将这些人定为罪人是不是唐突了些,方寸山四圣兽不是省油的灯,你我都得罪不起。”

“我只想知道尾虎现在到底怎么样?”九尾看着眼前的徐哲,心里烦躁的如似一团乱麻,若不是媚王在此她早已大开杀戒,到现在只能忍,若是徐哲说错一个字,那等待他的就是无尽的诅咒。

徐哲抬头望了望天,苦笑了一下,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天已经范了黑意,群星闪烁,那圆圆月亮在东方悬挂着,轻声说:“变天了。”

九尾彻彻底底的被激怒了,恶狠狠的喝到:“我看你是找死!”

“妹妹你一定要冷静。”媚王拦住了九尾,“不能杀他,天吴看着呢。”

九尾一听是天吴,更是生气,对媚王喝到:“你真要护着这个人类?”

“妹妹,你快醒醒,杀了他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好处?九尾心里念道,你白狐有什么好的,狐类王者是我,四疆百兽我是王者,方寸山立你为王那是可怜你,天吴留你那是看你无家可归,喊你一声姐姐那是尊重你的存在,你当自己是谁,当年遭受狐类追杀还不是我助了你才使你侥幸活命,如今你敢犯我,我找来魇兽与窫窳都是为了那只白狐,若不是你哪里会出这么多的事情!

“让开!”九尾冷冰冰的说道。

“妹妹,你真要杀了他吗?”

“尾虎不能白死!我是四疆之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人被人类杀死,这让我这个王如何立足四疆!”

徐哲说道:“四疆百姓深处水深火热之中,皆因尾虎受难,我们只是顺应民意,除妖为民,本是天意。”

九尾瞬间现了狐身,呼出了狐臭,徐哲倒地不起,媚王用袖子挡住了狐臭,喊到:“妹妹,你不能这样做!”

九尾哪里听得下去,用爪子将媚王摁倒在地,说道:“你给我去死!”

刚想用力只感觉到腹下冷风突起,自己被弹射了起来,一股剧痛在腹下升起,然后落在了地上,只见有一个人在自己刚才的位置,看了看昏迷的媚王和徐哲,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自己,径直走了过来。

九尾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搜索着四疆二荒的厉害人物,但这个人却是从未见过,何时又出现了一个如此厉害的人物,问道:“你是谁?”

那人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青狐,你残杀同类,打破合约,四疆四荒都容不下你!”

九尾喝到:“我是四疆王者,我有杀生大权!这人杀我兽类尾虎,这白狐背叛我兽类,这个理由足够我杀了他们。”

“青狐,你别不知好歹,天吴看着呢,当年你杀洛姬雅天吴为你放弃了登仙之道……”

“别给我提天吴,”九尾暴跳如雷,“那个伪君子让他给我出来,当年我为他身着九封印,本想和他共生仙界,他却背叛了我将我推至青丘,害得我生不如死,他却好,落了个逍遥自在,在北极做了一方之神,我却是在青丘人不人、兽不兽的一天天的受煎熬。”说完九尾痛哭起来,嘶哑的声音让人感觉像是一个小女子在啜泣。

那人心里感受到了九尾的悲伤,安慰道:“都知道,当年你杀青王获取破封之势没人拦你,也没人追究,方寸山也立你为王,让你做了四疆的圣兽。如今你是可以自由幻化,可以停了脚步,况且现在不比往前,人间三大宗门看着此子呢,此子若死你定无藏身之地。”

九尾痛哭长啸:“我还想做回人类,不想天天如此。”转眼间喝到:“我要杀了天吴身边所有的人,也要让他尝尝没有亲人的滋味!”

“胡闹!”那人说道,“青狐,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世上唯一可以解开你这个封印的人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你亲手害死的,你以为他不想为你解封,大错特错,他冒着天谴的危险进入轮回为你找洛姬雅,要替你解开封印,你再这般胡闹下去,到时候他即便找到了解印的法子也救不了现在的你!”

青狐听他如此一说顿时安静了下来,小声啜泣:“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他没忘了我?”

那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九尾退后两步,小声念着:“我不信,我不信……”说着像若似离弦之箭奔驰而去。

那个人叹了口气,斥走了其他四兽,走到媚王身边,叫醒了她,媚王醒来见到此人,问道:“她走了?”

那人嗯了一声。

“刚才的那声爆炸你是弄得吧。”

“不用此法怎么把你叫回天柱山。”

“天吴让你来的么?”

“是我自己自愿来的。”说罢,便把媚王背在自己的身上,笑道:“不准变回原形。”

“切!”媚王将头贴着他的头,甜蜜的一笑。

“那个人怎么办?”

“他们的人会来救他的。”

“那通天河呢?”

“让九尾头疼去吧!”

“食心兽呢?”

“我搜罗了龙首山每个角落都没见到一只食心兽,怕是当年掉入归墟中侥幸活了下来。”

“那尾虎到底怎么了?”

“白虎王救它走了!”

“它真的来了?”

“这还有假?”

“魇呢?”

“不详之兽,留之无用,杀了!”

“你又是如何弄得如此剧烈的爆炸?”媚王问道。

“破了个封印?”

“封印?不会是将自己的封印撕开了吧!”媚王看着这人憔悴的脸庞,用手抚摸上去。

“笨蛋,我才不会这样对待自己,我看到了一群人,没想到那群人在一个封印之中,我干脆就把那个封印打破了,才有了刚才的阵势。”

“应该是那群人……呐,他们不会赖在我们的头上吧?”

“不会,精怪是无力破开封印的,况且没一个人能活下来,让那些人头疼去吧!”

那人突然间立住,媚王下了来问道:“怎么了?”

“你的那只小狐狸呢?”

“嗯?”媚王也呆住了,“坏了,把它给忘了,快点,你快带我去追!”

“我不想去。”

“算我求你了。”媚王娇滴滴的说道,这法子在这个人身上百试百灵,但今天却是丝毫不起作用。

“不行,不行,再来一个娇滴滴的谁受得了,我有你一个就行了。”说罢,这人抱起媚王腾空而起,离了去。

当他们赶回地方时发现这里凌乱不堪,五十个金枪精英无一人存活,因为在封印之内,爆炸产生的冲击使得每一个人的身体都变了形,裂傅跪了下来,喃喃而道:“都死了,都死了,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康崖劝慰道:“手段也忒歹毒了,竟然对这些人下手,不可原谅!”

老先生抽了口气,眼前的一切是连想都不敢想的,照常理封印这种术式一旦成型是不会打破的,但眼前却将这种常理打破,而且封印打破产生的破坏力极其的强烈,五十个人就在眼前躺着,四下环顾发现少了个人,这时候才发现徐哲没有跟上来,天已经黑了下来,来路上不见一个人的踪影,心里更是担心,徐哲再有什么意外队伍的损失是谁都承担不起了,说道:“我们要回去,徐哲没有跟上来,怕是有什么危险。”

风康崖环顾了一下,没见到徐哲的影子,说道:“兄弟,快,我们要去救徐哲!”

裂傅还在那里跪着,风康崖见此把他拉了起来,说道:“你再不行动死的人更多!”

裂傅此时此刻的心情甚是低落,压制着自己尽量的不要哭出来,但是根本不想再动弹了,风康崖见裂傅无动于衷,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你再不行动,死的人更多!”

当初来龙首山夺宝时也是这种场面,不过那时情况更为险恶,众多人被尾虎扑杀致死,就连自己的亲兄弟也没逃过惨死的命运,若不是风康崖一拳叫醒自己怕是也早已死去,现在是赤裸裸的五十位金枪精英,就这样什么都没了,心里咒骂着这老天瞎了眼!

裂傅起了身,说了声走,三个人又原路返回,果不其然在半路上发现了昏迷中的徐哲,他身上泛着无温火,冒着一丝黑烟,老先生一探——还好,脉搏均稳,呼吸正常,应该是晕了过去。

风康崖说道:“这里有打斗的痕迹!”

老先生嗯了一声。

风康崖继续说道:“青丘九尾像是现了原形。”

“看出来了,”老先生说道,“徐哲中了她的妖毒,现在他正在排毒养伤。”

风康崖探寻着这一片,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里好像来了个人,会是谁?”

裂傅过了来,老先生让他将徐哲背起来,说道:“我们回帝都吧!风小子,你把那些人的尸身都烧了吧!”

风康崖点了点头,没有再将刚才的线索追究下去,起身要返回去。

“我们在前面等着你,处理完了过来追我们!”

风康崖看了看老先生,忽然间感觉到老先生突然间老了许多,没说什么,只希望赶紧的把这些事情处理完离开这里。

老先生看了看裂傅,裂傅看了一眼老先生,眼泪夺眶而出,见裂傅这般,老先生喝到:“身为大将军要有大将的风度,这般真是埋落了你的这般身份,战场上动辄就是战死成千上万的人,若是你这般真是愧对于帝君对你的栽培,这次我们是卷入了王者的争斗,你、我、风康崖还活着就已经是很幸运的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当务之急就是等着徐哲醒来,我们回帝都。”

徐哲身上的火焰缭绕升腾,将最后的一丝妖毒驱逐出来,月已中天,圆圆的月亮映照着龙首山,山外围的雪反衬着月光,使得夜不再那么的黑。

月夜之中,四个人慢慢的行走着,蹒跚慢行。

同类推荐
  • 耍一支花枪

    耍一支花枪

    在遥远的希卡利行星,这里人类的种族区别不再是白黄黑……而是根据环境的不同发展成半人半兽的半兽人、人头鱼尾的鲛人……
  • 归途血杀

    归途血杀

    重回这世间,我只为寻你;若寻不到呐?那便掀了这天地吧
  • 冥医

    冥医

    病情危重?普通医术无法医治,不用怕,有我冥医在此,修复灵魂,纷纷钟搞定,笔仙竟然将唐初英雄送到了现代人体内,这不是给我冥医练手的机会吗,金钱,美女,权利,无上的争斗,一切尽在冥医...
  • 兴冥大陆

    兴冥大陆

    天骄?奇才?霸主?抱歉,在我面前这些和都渣渣是等号。我既然穿越到了这个大陆,那么就一定要成为最强者,碾压一切!
  • 第三类序元

    第三类序元

    被吞噬的记忆或是意外的降临,伴随着洛克的身世逐渐浮出水面,一场巨大的阴谋也悄然降临在魔法大陆,是一场精心的阴谋?还是命运的安排?古老的权杖、神秘的法典...当古老的圣器逐一显现,冒险只是刚刚开始!
热门推荐
  • 无聊就培养大佬

    无聊就培养大佬

    妖王是他随便捡来的狐狸。第一少门主是他一时帮助的女孩。魔族最妖艳的女人是他随便指点的邋遢女孩。最强的皇帝是他用棍子打出来的懦弱皇子。……如果问他为什么培养出来这么多靠山。“别那么认真,我就是闲着无聊而已”
  •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传(百万宝刀不老)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传(百万宝刀不老)

    在半个世纪的电影生涯中,克林特·伊斯特伍德(1930-)不仅塑造了一系列令人难忘的银幕硬汉形象,而且成为了全球公认的男性阳刚气质的代表。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无论作为演员、导演、制片人、政客,还是作为丈夫、父亲、情人,他都以独断专行、标新立异的风格留下了许许多多的故事。伊斯特伍德作为公众人物的价值已经远远超出了电影范畴,他所秉承的传统价值观、他的成功法则以及他在银幕上下所体现出的坚韧意志都值得年轻一代去体味和效仿,而年近八旬的他依然驰骋影坛的事实也足够让同龄人获得精神上的鼓舞——这就是所谓“偶像的力量”。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一点亘宇

    一点亘宇

    慢慢走在陌生的街道,那颀长的背影在来去匆匆的人流中显得有些孤寂,天空洒下了金色阳光照的心间一片暖意,听不见内心中的所想,只是突然间,身边一家商店中传来了一道轻轻的旋律,他停下了脚步,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闭上了眼,细细聆听,旋律还是那样的优美而显伤感、那般的柔情似水。《riverflowsinyou》,这曲音乐,他沉醉过...左手拂火,右手捏水,当他豁然转身的那一霎那,带走的不仅是留于心间的铭记于心,还有属于他的强者传奇...
  • 茶茶你不是一个人

    茶茶你不是一个人

    雪茶明明是雪家的嫡亲小姐,拥有继承家业的权利,可是就因为不是在本家出生。身世被重新提起,十岁那年雪茶跪在爷爷面前。身旁还有一名和她同岁的女孩,她名字叫雪梅,所有的人都说雪茶是抱错的孩子。就连DNA鉴定都是不一样的。后来雪茶离开了雪家,不是雪家亲生的孩子,不配呆在雪家。八年后,雪茶成年,雪梅也成年。雪梅是大家闺秀,雪茶是一个沉默寡言,残暴,手段毒辣的商人。雪家却出事了,项目损失惨重。早就只是堪堪维持的雪家受到重创,雪梅出车祸受伤失血过多要输血时,雪家却没有血型一样的。八年的事再次从提,且看雪茶如何看待这样的一切,又与男主墨染如何斗武斗妖。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贵妃回眸:六宫粉黛无颜色

    贵妃回眸:六宫粉黛无颜色

    【不断更】“快来伺候本王吃饭。”某个骄横的王爷。“好。”杨樱撇嘴,吃,吃死你。李隆基看着碗里的葱姜蒜,满脸黑线,“你就给本王吃这个?”杨樱一脸笑容,“王爷,您不知道,这生姜能安眠,这葱葱发汗解表,散寒通阳,解毒散凝,还有这蒜,更不得了,能延缓衰老呢。”“那这鸡鸭鱼肉呢?”“王爷,那您可不能吃,那都不是好东西,不能让王爷吃这些,但是又不能浪费,所以只好劳烦我帮您吃了。”“真是谢谢你了。”李隆基咬牙,“滚回去吃饭,不用你伺候了。”【本文纯属虚构】喜欢请收藏~
  • 圆圆青梅煮甜酒

    圆圆青梅煮甜酒

    友达之上,恋人未满。竹马宠青梅,青梅喜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