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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道力,武力

成神是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目标,但能达到这一境界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更多的败给了岁月,输给了野心。对于万千生灵来说修道犹如上青天,但一旦得以幻化便意味着踏上了修道之途,岁月也就变得轻了,光阴漫长,对于寿命极长的那些生灵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只是欠缺机缘而已,时机一到,自然成神。

这只丰鱼不知熟睡了多少年,很久才察觉有一些不对,意识渐渐的苏醒过来发现有个人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意识里,问道:“你是谁,这里深达两千余尺,你是如何发现的我?”

徐哲笑道:“丰鱼老前辈,你有所不知,这里的水已经没你说的这么深了,我们途经此地看见的你,过来跟你打声招呼。”

“嗯?什么,水快没了?”说罢,丰鱼渐释放了自己的神识,当他睁开眼时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和一惊慌失措的小伙子,还有许哲一动未动的身子,旁边还有一群人零零散散的休憩,向四周一望,天空就象一条裂缝向远方蔓延出去,悬崖陡峭的无法让人直视,以往高达数百丈的水现在已经只能浸过自己的身躯,看到这里,丰鱼收敛自己的神识再次面对徐哲,老先生见到丰鱼再次陷入沉睡之中也陷入了沉思,丰鱼的苏醒使得他也不敢直接与徐哲直接对话,希望徐哲能够沉着应对。

“诺,我看见了,没想到我熟睡了这么久,怕是那家伙又来了。”丰鱼说道。

“那家伙,”徐哲似乎看到一点希望,继续问道:“前辈,你知道那家伙什么事情吗?”

“嗯,还在我是一条小鱼的时候,禺谷也曾经出现过这种情形,******的几乎见底,我们也曾一度迁徙,但是除了禺谷的水可以供我们生存没有其他的水能维持我们的生命,我的兄弟姐妹们死了很多,很多,能坚持到最后活下来的却是寥寥无几,后来情况缓和,禺谷的水渐渐的增多,我们生存的空间渐渐的增多,族人也发展起来,因为那场灾难不死的我们发现身体的异变,我们的身体形态竟然不受我们的控制,变成了你们人的样子,那这时候我们的头脑更加清醒,知道我们自己可以离开这里了,有很多的族人不想再在这里呆着了,离开了禺水,离开了禺谷,踏入了世间,进入了人世,之后再也没回来过,我没有离开这里,还是守护着这一片水,希望在发生这类事件的时候能够帮一下我的族人度过劫难。

“后来,听说那一场劫难是两个人引发的,他们斗法比武导致天下如此,那两个人在修道界数一数二的高手,不知因何两人竟斗起了法,引得天下大乱,天下时令错乱,六月也会飘雪,寒冬里也会酷热几天,那场劫难中死了很多的生灵,这场劫难整整持续了两年才结束,修道界传言斗法的其中一个人飞升成仙,另一个人陨落身亡,飞升成仙的那个人离开人世后就再也没了消息,但是陨落的那个人却是阴魂不散,成了鬼灵,在这个世间游荡,都说那个人还会回来的。”

说到这里,丰鱼停了一下,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感触不到你的存在?”

徐哲一愣,说道:“你看到的是一个灵体,本体还在外面。”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上面,示意丰鱼外发神识,丰鱼这时才发现那个伫立一动不动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灵体,叹道:“呐,世间万物只有人是修道的最佳灵体,我修道这么多年都无法修成灵体,枉费空有一身的道行。”

“前辈,”徐哲打断了丰鱼,说道:“前辈,您修得了神格,成为了一方的主宰,现在的您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护住自己的族人不受外力的侵害,是很难得的。”

“喏?”丰鱼小吃一惊,笑道:“你还不知道吧,神格并不是轻易使用的了得,只有你这种灵体才能触摸得到它的存在,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的神格吧,我虽然能‘看’得到可是感触不到它的存在。”

是这样。徐哲心念,也为丰鱼感到一些遗憾,但是丰鱼若是真的感触到这神格,怕是这个世界又要变一下样子了,并经不是一般的生灵啊。

丰鱼念道:“光阴似箭啊,我虚度的光阴也不少了,你们也尽快离开这里吧,我要召集我的族人了,这次的劫难也需要我只一臂之力了。”

“前辈,那麻烦你送我们过去吧。”许哲笑道。

“小事一桩,你尽快撤去灵体吧,我一会就要施法送你们去对岸。”

丰鱼答应载他们过河,也是在它的帮助下,得到了一条小丰鱼,算是徐哲的一种幸运吧,辞别了这位神似的人物继续东行,整顿好马匹和车辆后又重新上了路。老先生直接拉着将军上了一辆马车,黎清儿还是与我在一个马车上,她在这前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甚是疲惫,上了马车不一会就睡着了,我见此也小睡了一会。

过了禺谷后地势就不再那么平整,一直在颠簸,突然间的一下车剧烈的震动过了一下,我醒了来,黎清儿也醒了过来,望了望天,太阳已过西边,距离黑天还有一段时间,黎清儿望着我问道:“你今天遇到的那个鱼神它有没有说这天气异常的事情?”

“说了些,它说……”

“不要提那件事情,不管谁过问,已经不是我们所能触及的了,此次我们的主要任务是诛杀龙首山脉的妖兽,而不是过问数百年前的旧事。”黎清儿说到,她也叹了一口气。

“若是不是那妖兽引起的怎么办?”经过鱼神一番沟通得知,兽类虽然修成神格却没有灵体,这也使得他们无法施展通天彻地的本事,这般的扰乱时令已经不是妖兽能做的到的了。

“怕是有什么法宝吧,他们已经不可能了,哼!除妖倒不如说是夺宝。”黎清儿表情里充满了鄙夷之色。她又看了看我,说道:“别给他们说今天的谈话,知道吗。”

徐哲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离开帝都己有一个多月,一直东行,翻山越领己走千百里,离龙首山越近天气越发诡异,本来晴朗的很好的天突然间卷起了狂风,若是有什么挡风的地方还好,行至中途避无可避,这才让人恼得慌,狂风卷起的沙石从天边席卷而来,望着无边无际的狂风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与无力。马匹在狂风之中根本卖不动腿,那些金枪精英遇到这种天气也只能认命,把马车铆住又让马躲在车旁边避风,只有等风息了才能上路。

狂风也罢,大雨也好,这一些还能让人忍受,若是下起了冰雹人们是忍无可忍,这个时候老先生站了出来:“且让老夫试他一试,若是止的住还好,若是止不住大家就与我一起承受更厉害的雹雨吧。”

将军说到:“不管那么多了,若是真能止得住,大家就不用受这种罪了,若止不住,反正已经挨了砸,何必在乎更厉害一点的雹雨。”

听将军这一说众人也打消了顾虑,有个人问道:“我们需要做什么老先生说就是,我等定将竭尽全力。”

老先生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此次施法我需要徐小子助我一臂之力。”

老先生让徐哲打坐,调息静休,并告诉徐哲:“此次施法需要借助你的灵体,通过灵体进入天纲所在,通过控制天纲进行控雨,不管遇到什么你都要墨守成规,不要忘了你自己的存在。”

徐哲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徐哲闭目调息,神识内敛,灵体逐渐得浮现在眼前,待神识进入灵体后老先生出现在他的神识之中,两人对视笑了笑,老先生说道:“神裔果然非同凡响,灵体刚成型就被赋予了神性,有你在施法控雨的把握更大了一些。”

“老先生,你说什么神裔?”徐哲问道。徐哲对神裔没什么概念,经老先生这么一说自己也纳闷起来了。

“神裔呐,呵呵,说来很多人都不愿相信的,往前推一千年,这片土地可是被一个称之为‘神人’的氏族所统治,但是八百年前的一场天火将神人族氏灭了族,即便是逃离了那一场天火也因为自身力量的分蹦瓦解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留下的财产也被世界上的各个势利窃居起来,那些活下来的神人与普通人通婚,勉强的将神的血脉传承了下来,但是也因为这样神的血脉逐渐的淡化,他们之间的能力也渐渐的消失殆尽,八百年的光阴将千年前的辉煌湮没了。”说罢,老先生叹了一口气,“徐哲,你身上的血脉比较纯净,说来修习法式的天赋比我更胜一筹,但是你还没有进天道,练天纲,过天纪,因此现在的你无法感触到天地间的法则,此次我带你行走天纲,一是控雨,二是让你感触天纲所在,你能有多少感悟就看你有多少的慧根了。”

徐哲点了点头,灵体按照老先生的指引感触周边,搜索所谓的天纲,这一切对于徐哲来说去感觉自己从未察觉过的东西甚是困难,只能说是乱七八糟,但是其他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起来,在徐哲感触天纲之时,他的灵体逐渐的显现出来,金枪精英是因为见识到了修道的奇异之处,而黎清儿却看到了徐哲的非凡之处。

且说待他们走到禺谷之时,因为他的离开并不知道老先生要给徐哲塑灵,即便是知道也是要嗤之以鼻,修道中人塑灵也是有条件的,并不是说想要灵体就可以得到灵体,不然修道中人若要成仙就是成千上万的了,而不是现在的寥寥数人而已,当时外出求道学艺,道长只是告诉自己家庭有难,此次回家救援也就考验自己的本领,能不能入道就看此次机缘了。家是回了,难也见了,这一次也成就了求道,但是眼前的代价却无法让人承受,在那个时候也入了魔障,若不是有人及时相救自己的一生算是毁了,也是在那个时候入了朝廷,担任了一方大臣,成就了一番功缘。

徐哲的灵体最后稳固了下来,双手比划着,只见天色变得更加的黑暗,待众人苦笑要面对一场剧烈的雹雨时,突然间卷起一阵狂风,将天上的云吹散,又是一个大晴天。

众人惊叹不已,尤其是那位将军,一直竖大拇指。

徐哲意犹未尽,刚才施展神通已经让他出乎意料,那种感觉接踵而至,源源不断,一时间忘忽所有,灵体久久不散,老先生也被他气的不轻,原本以为借助徐哲的灵体散云驱雨也就罢了,没想到徐哲的灵体强大的就连自己的意志也被他牵引,想要叫他撤去灵体恢复自己的意志,但是天纲就像是遇到了明主,不用徐哲亲自去感触,它们纷拥而至,老先生一时间连连惊叹血脉的力量,可以想象得出千年前神人称霸世界的辉煌,也不忍心打断徐哲,若是徐哲可以将天纲八纪全部感应得出那这次除妖势在必行。

日落月起,群星密布,转眼间夜已经深了,众人又打起了盹,徐哲还沉浸在天道之中,老先生已经疲惫不堪,实在是忍受不住便问道:“徐哲,这次停下来吧,我快挺不住了。”

徐哲原本是在感触天纲八纪,一时间忘了所有,直到老先生叫自己才缓过神来,说道:“老先生,我尽快撤去灵体恢复过来,但是还是需要你帮忙把灵体散去。”

老先生苦笑:这哪里由得了自己啊,现在是你的灵体牵制住了我的意志,这次可真的由不得我了。到现在是骑虎难下,所想休息就必须帮徐哲恢复过来才行。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当初让徐哲的灵体显现是用道法强迫的,可后来徐哲的灵体过于强大,反而抑制住了自己的意志,根本无法撼动它的存在了,除非徐哲亲自将灵体撤去。

很无奈,老先生一五一十的把这糟糕的情况告诉了徐哲,徐哲一听大跌眼镜,突然间感觉到有一种被坑的感觉,仔细一想,还是怪自己太笨了,什么事情都要被人手把手的去教,说出去都要丢尽神裔的脸。自己也是一脸的无奈,问道:“老先生你告诉我给怎么做吧!”

万事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老先生慢慢引导徐哲一点一点的找感觉,让他的意志在灵体上脱离出来,但是徐哲又在这里卡住了,这让老先生哭笑不得。

徐哲的灵体是老先生通过道术强行凝聚的,而不是徐哲自己凭借自己的力量凝聚的,可以说是揠苗助长,可以说是一个小屁孩拥有一个强有力的武器但不知如何运用,现在老先生又让这个“小屁孩”运用这个武器,但是这个“小屁孩”与这个武器过于默契,老先生一时间也举手无措,对于自己的种种“揠苗助长”式的举措感到很是无奈。

不知什么原因,黎清儿似乎发现了他们的窘境,她用自己的意志进去了两人的世界,当发现老先生被徐哲牵制住后哈哈大笑,这可恼了老先生,他的脸憋的通红,害臊的直摆手,黎清儿笑够了道:“我也想徐哲怎么有灵体,原来是你老头搞的鬼,我说你是要帮徐哲还是要害徐哲,灵体哪有这么容易控制,老头你又没经验干嘛要强出头?”

老先生连连叹气,又被黎清儿老头长老头短的一个劲的称呼却又无可奈何,自己干脆不在说话,给黎清儿让场。黎清儿见老先生不再说话白了他一眼,也不在理会他,说道:“今日我就帮你一次,以后遇到这种情况量力而行,老头什么都不懂你也别瞎掺和。”

说罢,黎清儿将自己的意志退了出去,只见黎清儿把自己的手放在灵体的灵台,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灵体渐渐的消散下去,徐哲与老先生都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一切并不是老先生有意的,在发现徐哲是神裔后便要急于验证神的血脉的特殊之处,但是又未能考虑周到,事情又超出自己能力遭受反制,话说这件事情是在黎清儿的帮助下解决的,但是在面对龙首山那妖兽时胜算又多一分。

一切又回归正题,天刚蒙蒙亮众人便整备出发,踏向了除妖之路。闲瑕间,老先生谈起了历史往事。

建国之初,帝国的形式非常的不稳定,东方破魔教虎视帝国的丹鼎天书,帝国内潜伏着不少的破魔教徒,搜集有关丹鼎天书的下落,不知道是谁泄漏了消息,东方破魔教知道了丹鼎天书的下落,他们在建国一十六年,也是在天佑二年在帝都集聚,对“方坛“发动了抢夺。

方坛是帝国祁天的筑台,仿天道构建,以八方坐底,四方筑台,筑台之上是阴阳两仪之像,巫祝在两仪之像上祁天,方坛下藏有国宝,而那丹鼎天书就藏在其中。

看守方坛的护卫与破魔教徒发生了激战,当时情况过于突然,让人防不胜防,破魔教徒轻易的拿取了这两样东西便离开,逃之夭夭,帝都派遣七天将追捕那些贼人,最终还是无劳而返。

事情过去了五十多年了,上次破魔教是因为丹鼎天书入帝国生事,此次又进帝国滥杀无辜,想想就让人很是生气,好在此次有江湖侠义之士相助,可以阻拦破魔教的入侵,反是有一点徐哲不明白,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龙首山近在眼前了,眼下是一片的荒芜,遍地的沙土在狂风的席卷之下拔地而起,远比那冻雨的威胁高,迫于无奈,他们每天都必须精心打算好行程,好在将军对此地的情况较为了解,在他的带领之下,大家都是凭靠此地的地理情况前进,在目前的情况看来,要想到那妖兽的巢穴还需半个月的时间,在这半个月里大家只能凭运气狩猎以供大家所需,在帝都带出来的藏酒解了大家的寒意,虽然说路途坎坷,大家没有一丝的抱怨,那将军更是兴奋,他似乎嗅到了那魔兽的气息,两眼精亮,每天都在摩挲着他的那把精钢练制的枪。

过禺谷不过半月的光景,也是在月初一的日子,那夜黑的可怕,就在大家即将入睡的时候,突然间在天边响起了怒雷般的吼声,起初大家以为是那龙首山的妖兽在示威,后来发现不是,在千里之外的西方有一股淡红色的光芒散发出来,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妖异,徐哲的心隐约间听到一个沉闷的声音:可恶的人,我的子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徐哲心念,这声音记得在什么地方听过,但是现在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众人唏嘘不已,暗自惊叹,黎清儿提醒大家:″怕是那鱼神有难。″

对,就是那丰鱼。″可恶的人,我的子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徐哲估计这场灾难不小,恐怕有性命之忧,只是相隔千里之外,无法得知具体事宜,只希望上天能够保佑他度过此劫。

“我回一趟禺谷看看。”将军备好了马,告诫我们说:“在我回来前大家就不要再前进了,等我消息。仙子,你与我一同前去吧。”

将军与黎清儿仅仅花了两天的脚程便赶回了禺谷,眼前的一切,待他们巡得鱼神之时却发现只剩下一毫无生气的鱼身。

鱼身有五尺之高,两丈余长,并且修有眼睑,巨大的眼睑遮掩住了它的双眼,鱼背上破开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鲜血洒了一身,也是因为天气奇异的原因反而未被野兽禽类撕咬啃食。

将军跳上鱼背观察伤口,只见伤口长达三尺,四根巨大的鱼骨赫赫在目,里面的内脏已被搅碎,已分不清彼此,将军念到:“好歹毒的手段。”

“到底是怎么了?”黎清儿也跳上了鱼背,看到那伤口也倒吸了一口气,鱼肚被碎肉填满,虽然说鱼神身无利器,但也不会任人宰割,必定也会反抗,两人不约而同的又想到了破魔教。

之前的店主之死已经将破魔教徒的踪迹暴露了出来,虽然没有什么证据可以直接证明他们对鱼神下手,但是能对鱼神妖丹感兴趣的也只有他们了,至于他们是如何找的鱼神却是不敢做任何的猜测,也因为破魔教徒的心狠手辣不想与他们粘连任何的联系,将军抬头望去,工整的悬崖变得伤痕累累,他耐味的问了一句:“仙子,你说这鱼神会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领让这片崖变得如此不堪。”

之前见识过陡崖的锋利之势,巨石突兀的犹如犬牙交错,极难攀登,到现在那交错的巨石被磋下去了很多,像是被利器割了似的,深浅沟壑纵横交错,黎清儿笑了起来:“看样是被埋伏了,呵呵,真想看看那群人夺得妖丹后又被伏击的狼狈模样。”

“仙子这又何难,干脆施展你的神通不就一清二楚了。”将军笑道。

“那就没意思了。”黎清儿说到,“干脆,你我寻觅一下踪迹,或许会有些线索。”

“正有此意,仙子,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走吧。”看了一眼鱼神巨大的伤口,弹跳间便已离去。

在帝海城,将军的实力是公认的无人与之齐肩,每五年举行的“群雄争霸”中都力夺花魁,也正因此稳坐在大将军之座,如今帝海城面临前所未有的威胁之中,身为大将军的他必须时时刻刻走在第一线,破魔教徒的出现已经让他紧绷起神经,鱼神的死亡更让他放不下心来,如今又出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争斗,他就需要得知这场争斗到底是哪两方势力。

悬崖因为打斗便的沟壑丛生,伤痕累累,在鱼神死亡之地往东斜的向上,一直出了崖谷,争斗还未停息,树木被打斗的余波连根拔起,将军在争斗之地停了下来,感受着他们的气息。

“两伙人都非常的强,”将军自言自语起来,“有破魔教的道术,还有一股磅礴的体术,两方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却又无可奈何,道术者远攻近防相相配合,道法也因为众人配合威力无穷,这里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变得凌乱不堪,而体术者凭借自身的力量与速度、技巧躲避着道法,他们也有不少人,采取各个击破的方法,将速度发挥到极致,去袭击道法者。他们太快了,我无法清楚感觉他们,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告诉我他们的争斗极其的残酷,道术者死了四人,而体术者死了数十人,有人拿到了鱼神妖丹”,将军不再说话,细细的感触这里残留的气息,“太快了,一切都太突然了,凭空而来,凭空而去,像是从天而降,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道术者阵型打乱,其他人逃走,只有一个人留了下来,阻挡道术者的追击,是黎野昭!”

说罢,将军跳至高空,朝地面的黎清儿说到:“他们太强了,黎野昭竟凭借体术便可悬置高空与之争斗。”说罢将军变落了下来,“太强了,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太强了,难不成黎野昭遇到什么不测?”黎清儿说道。

“不是,仙子,是黎野昭太强了,与之对战的人也及其的强,已经不是我们所能触及的了。”将军往南望去,南方的一座高山在他的眼前,有一座高塔在林海突兀的露出顶尖,平凡的让人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有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向那边略去,将军皱起了眉头,这不是黎野昭的,却又那么的熟悉,似曾相识,但又忘记了属于谁的,那矗立的楼头似乎就是再告诉他们要找的真相就在里面。

将军一想,若是不去很是不妥,离队两天了,即便是再赶上大部队也还需要两天的时间,虽然说得以按计划行事,但是此次行事毫无意义,鱼神已死,妖丹毫无踪迹,即便回去也安不下心来,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只能向前一探究竟。

“能继续追踪吗?”黎清儿问道。

“可以的,仙子,不过有一点我想确认一下,你的道术源自东方吧?”将军问道。

黎清儿被他这一问噎住了,反问道:“跟此行有什么关系?”

“没任何的关系,只是想简单了解。”说罢,“我们去高阁一趟吧,或许那里有什么线索?”

将军不在继续追问,黎清儿若是想说的话她会说的,一再追问反而会不好,她若不想说也就罢了,答案也就出来了,她的道术绝不是七天将传授。

话闻东疆有一三天子都,三天子都有君子国,国人以君子自称,男子皆佩戴剑,文质彬彬,其自视为隧人血脉,自不与外人通婚。君子国有一奇物,可生火,可生水,可生风,可做霾,夜生长明,日生长幽。君子国视其为圣物,以两仪四方做镇,八极十六脉做塔,以天地两炁做食,供养奇物,神人制世百年,天降巨火,以天地万物为刍狗,此后圣物流失在世,君子国后裔以寻圣物为己任,五纪之时,天下皆传,西方禺谷“佐云谭”有圣物出世,有志之士,皆可一夺,君子国五仙齐聚,势夺奇宝归国。

自禺谷鱼神被杀,红云极盛,也正应了此说,不出三日,这里已经齐聚了九洲高手,待的将军与黎清儿到此时发现这群人时,心里甚是狐疑,此时也有人发现了他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普通人等敬请回避。”

“我们是帝海城东行除妖之人,近日发现异景,前来一探究竟。”将军刚一说完,就有人说了起来。

“西疆的人士滚开,我等乃东疆求道人士,此宝物是我们东疆异宝,敢涉足于此定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阁下似乎信誓旦旦,既然如此为何不进塔里面去,在外面阔躁起来,难不成阁下是一怕死胆小之辈。”黎清儿不紧不慢,朝塔走去,那些人也自发的给她让开一条路,将军也跟了上去。

“我等并不是怕死,只是我说出来吓坏你了,哈哈。”那个人笑了起来。

黎清儿停了脚步,转身笑问道:“那阁下可为我说道说道。”

“你可知君子五仙人?”

“君子国五仙,在东疆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人正直,但也是一个伪君子,以隧人血脉自称,国主更是刚愎自用,宁无后也不与外人通婚,千年前,国人皆可御使猛兽,前面之后,国主更不能御人,国非国,反而依赖五仙之势,欲强行成国,只可惜,世人不认同它的存在,它再如何也终究无法成国。”

“算你有见识,敢如此说君子国的没有几人,不知你是胆子大还是后台硬,君子五仙人的修为也是数一数二的,若是他们知道你背后如此说道他们,不知你的活路还剩几条,罢了,他们现在忙得很,也根本顾不上你了,算你命好。”

“那还有什么势利?”黎清儿问道。

“方寸山,灵隐府,想必你也知道吧。”

“不过是弹丸之地,又何必再入世间夺人奇宝,应该不是护府四兽,去那里的人要么就是求仙,要么就是求生,到这里来求宝,若是打破锲约,怕他们那里再无清净之日,不过他们既然来了,作为东方之帝的熊氏一脉必定也在这里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人问道,敢把熊氏一脉与方寸山联系在一起的人世间也少的可怜,熊氏一脉在东疆虽然有百年光阴,但这百年间强势崛起,以蛊毒之术闻名于世,它的存在不容人们小觑,行走在东疆,熊氏一脉的招牌就是一通行证,没有人愿意招惹它的存在,也是极少数的人才知道它的底细,更没有人会把方寸山跟他们联系在一起,但是里面却是有熊氏一脉的人,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里面有一个人喊道:“我知道了,她是帝海城昙花仙人,黎清儿。她不过是在蓬莱学道的一个西方女子,学艺未成急于回家,成了一个半调子的求道者,后来传闻她入了魔障,被异人就起才得以侥幸活命,哼,我还以为是谁,不过是一帝王的走狗。”

“阁下是谁,敢出来一见?”黎清儿嗔怒道。

“见我一面,哼,甭想了,被我揭发了你的底细恼羞成怒了吗,想要报仇,你当我是傻子啊,出去被你打,你哪根筋搭错了,哈哈。”那人的声音飘忽不定,时左时右,让人拿捏不定。

“那阁下以后走路要小心点了,免得再让我遇见你,今日受辱,他日千般回报。”黎清儿知道今日是无法雪耻,自己和将军就两人而已,一旦交恶,怕是会惹众怒,反而误了行程。

“他日再见,哈哈,不知你身边的美男子愿不愿意与你舍命相配,到时候我成全你们俩做一对苦命鸳鸯。”

将军说道:“阁下能否报个名号,裂某定当与你一会。”

“哪个姓氏,能否详细一点?”

“裂天劈地!”

“榆木疙瘩的,算我晦气,什么都没说。”

“那他日裂某定要去木华城一坐,待时阁下还要前去叙旧。”将军一笑,和黎清儿穿过众人走到阁宇前。

刚才那人后悔不已,哪知这人就是帝海城裂氏一族的人,裂氏一族虽然不是修道中人,但他是在夸父族分出来的一个小族别,传闻其人有神力,天生便有开山裂地之能,在这世间也是满受尊重的,他若简简单单的去了木华城也就罢了,因为那一句的“榆木疙瘩”丢木华城的脸,回去了等待自己的定是一场族规伺候。

众人得知这两人就是昙花仙人与裂氏一族的人,一时间也给了他们一些尊重,不过也有人疑问起来,异宝出世怕是不仅仅西疆知道,怕是北疆、南疆之人也会得知这一消息,这还不是最恐怖的,若是四荒也知道异宝出世,那等待着的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将军和黎清儿低声细议,既然是寻求异宝,肯定和鱼神妖丹没有关系,黎野昭和破魔教徒也不会走这一趟浑水,既然没有了关系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停留了,继续寻找线索才是重中之重。两人达成一致,折身而反。

有人问道:“你们不是来看异宝的吗?”

“不是,只是巧然遇见而已!”

说罢,两人疾驰而去,而那些人唏嘘不已,也将心里的顾虑打消了,如此看来,也就只有东疆的人才知道这一消息。

路上,将军说道:“仙子,在去那座阁宇前我感触到一股很熟悉的气息,想必是一旧友,但是那里有没有什么人是我们西疆的人,这一点我感觉不是很妙。”

“你想多了吧,这两天疲惫赶路想必你是出现了错觉。”黎清儿说到。

“希望是吧!”

清晨徐哲醒后就已经很晚了,太阳高高的挂着,虽然说天晴朗的很,但是飒飒的寒风还是让人感到刺骨,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身的兽衣,也没管这一些就直接穿上了。但是这兽衣还是抵不住那刺骨的寒,凌风之下打了一个很大的激泠。

“徐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问话的是唐开,他在帐外守了一夜,见徐哲出来后打招呼,徐哲回复道:“我也是刚醒,出来走走,对了,守了一夜也挺累的,你休息一下吧,现在帐篷内没人了,你也没必要在这里守着了。”

“谢谢你了,徐大哥,职责所在,不能离开。”

徐哲笑了笑,没在说什么,朝外走去。走到外面的时候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说什么“陌生人”、“击斗”、“上报将军”一类的话,向他们走了过去,他们看见徐哲后便停下议论,这时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问道:“他是谁?”

“徐大哥,我们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刚发现的,还没有上报将军。”

徐哲走过去探了一下这人的鼻息,还好,呼吸很是正常,于是招呼过刚才的那几个兵,让他们把这个人抬到帐篷里面去,他们你看我我看你有一些犹豫,可能是因为这个人的身份不明所以才不敢冒然出手吧,徐哲说道:“这个人我会看管好他的,他所有什么坏的念头,我会制止他的。”

“徐大哥都这么说了,我们照做就是了,有用到我们的地方大哥直说就是了,兄弟们在所不辞。”说罢,他们过来四个人将这晕倒的人抬了起来,徐哲也在旁边和他们一起走着。

“对了,将军回来了吗?”徐哲问道。

“还没有,不然的话我们早就把这个人交给将军处置了,不过有徐大哥在,我们也就算是交差了吧。”

徐哲喏了一声,心想他不在还真的不好办了,不知道老先生还在帐篷里吗,对他们说道:“你们把这人放到帐篷里别先走,我去找老先生去,看看他有什么法子吗。”

说罢,便转身去了老先生所在的帐篷,幸好他并没有外出,听徐哲说有陌生人在营外晕倒感到很诧异,告诉徐哲务必监视好那人。

突然间,徐哲萌生出自己很笨,也是,这里是龙首山外,最为危险的地方,一般人是不敢靠近的,况且此地空无人烟,说他是本地人也说不通,那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又为何出现在此地,一切的一切都显得耐人寻味。

辞别了老先生回了帐篷,刚才的那几个侍卫还没有走,见徐哲回来时他们对我行了个礼。

“你们先下去吧。”

“是,将军。”说罢,他们一行退了出去。

原来是将军回来了,徐哲松了口气,有他在的话事情就好办的多了,将军没说什么,静静的坐在那个人的旁边,眉头紧锁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见徐哲过来,说这个人他是认识的,也缓缓的道出一桩无人可知的旧事。

五年前,应夸父族一邀,裂氏一族的派遣裂瑜、裂绛、裂傅前去会盟,路过龙首山,见山上祥云会聚,得知有异宝出世,于是留下了裂瑜、裂傅探寻异宝,裂绛前去夸父会盟,因为龙首山在九洲中央,因地势险恶,气候寒冷,鲜有人口,就异宝出世更是鲜为人知,两人在山上侯等了两天,果然见到有巨炎升天,知道这是异宝出世的征兆,立即前去,哪知那里有异兽守护,那异兽毛发皆白,虎头虎身有三尾,尾处绒毛犹似烈焰燃烧,异兽见人前来狂性大发,以凌厉之势扑杀过去,裂瑜未能躲闪及时,被异兽当场击杀,当场的不仅仅他们两人,隐藏的那些人见到异兽如此威猛,不由得胆怯,想要逃跑,但是他们一动身便被异兽发现,瞬时,那些隐藏的人被迫现身抵抗,因为实力的缘故又有两人被击杀,那异兽有异宝在身,威风凛凛,不由得引天长啸,顿时间龙首山一地笼罩在肃杀之气中,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些气息,明白再不走就真的离不开了,使出了看家本事用以逃遁,但是有几人却无法逃脱,裂傅就是其一,几人不得不联手抵抗异兽的袭击,不知是因为初得奇宝无法掌控而被反噬,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异兽尾焰升腾化为巨火,将异兽束缚使其动弹不得,那时他们才能得意逃脱,不过在那之后,天地间便出现了异相,西疆更是剧烈,出现了时令错乱之象。

裂傅与裂绛回到了族氏,因为裂瑜的死亡与他们俩逃脱不了关系,裂傅被罚,被流放到困龙谷,裂绛是次要责任,仅仅是杖责,在回来半年后,裂傅在困龙谷突发症状,烈火缠身,甚至有魔化之状,幸亏发现及时,挽救了他的性命。在此之后,裂傅为了抵御魔化之状将自身作为容器下了封印之术。大将军一职却是个题外话,但是这一事却是至关重要,也是此行的最初动力。

将军慢慢的解开这个人的上衣,看了一眼,叹气道:“果然和我一样,中了诅咒。”

诅咒?徐哲纳闷道,“什么样的诅咒?”

“中了这种诅咒后身上会泛一些白色的毛发,很是浓密的一种绒毛,再过一段时间白色的毛发会褪去,但是身体上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力道极大,控制不好会令自己丧生,自己曾经因此也面临着魔化,幸亏得以封印,才成就了自己的今天。”将军还在解着那个人的衣服,“之前我和黎清儿前去禺谷时碰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当时还很纳闷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现在看来那股气息就是此人的了。”

这人的衣服彻底的褪了去,胸膛上已然泛着毛绒绒的白发,徐哲吸了一口气:“他也中了和你一样的诅咒?”

将军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他是什么样的情况就不好说了,我是在半年后出现的异状,那时浑身毛发皆已脱落,以后才生出了新的毛发,封印后才好了起来,而他却不好说了,只能等他醒来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哲考虑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个人怎么出现在这里,他是追踪过来的吗,但是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若是一直在追踪的话在这半个月里肯定会被发现的,还有一种说法,他是碰巧出现在这里的,但是哪有碰巧这一说,此地离龙首山不过百里之距,他应该清楚此地的危险,冒死前来?他的出现让人寻味。

“他为什么出现在我们的营前?或许他离这里越远越好。不过,既然他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将军深深叹了一口气,又将他的衣服合好,喃喃自道,“其他人会如何?”

徐哲的心里透了一下寒意,此行本来就不是一条好走的路子,先是黎清儿的那只白狐,还有东方破魔教的入侵,虽然说途中有鱼神的帮助,但是那鱼神妖丹有什么情况还不得而知,未知的变数太多了,若是再加上这一个人,谁能预知到将来会发生什么,心里不由得苦笑起来,天意不可测!

很多时候生活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情形,犹如此时,不大可能发生的结果却偏偏发生了,正在徐哲愁眉苦脸的时候,这位陌生的男子的咳嗽声提醒着将军与徐哲他已醒了来。

“裂傅,竟然是你!”那人嗓音混浊干哑,努力用胳膊支撑起身体来,疲惫不堪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维持他的身体,他使劲的咳嗽了起来,将军早已经去扶持他去了,不然他那羸弱的身体早已经垮了下去。

“你为何如此的虚弱?”将军问道。

“呢,此事说来话长,我此行一是来看望一下你,还需要寻找一位高人,知道吗,当初你我一行人,除了你我能活到现在,其他人都死了,我怀疑当时我们就已经中了诅咒,活不久矣,没想到你成了帝海城的大将军,想来甚是恭喜,还想向你讨教一两招如何避过诅咒。”

将军苦笑,心里念道:看我如此,你可知魔化之际性命垂危之时的我差一点命丧黄泉,幸亏发现及时将诅咒封印,保全了性命。他告诉这人,将他的遭遇叙说了一遍,当说道魔化之情时那人甚是平淡,似乎司空见惯一样,毫无奇特,说道以自身为容器将诅咒封印时才得以保全自己,那人面露痛苦之色,还以为他有什么不适,他急忙摆手说没事。

这人又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当初以为相安无事,继续游荡江湖,自身较为放荡不羁,又因风月之事算是落了个脚,在青丘生活了将近半年,青丘有一种灵兽,体似狐狸却生有九尾,人称九尾狐,传闻其有九命,其伴主也将拥有九命,那是自己也心动了,想收这样的灵兽作为灵宠,也是机缘巧合,竟然真的遇到了,那时便想着将其收复,没想到那九尾狐反而戏耍了他一遍,惹得他非常生气,恼羞成怒的他要痛揍那只灵狐,也在那时诅咒触发,瞬时魔化,那灵狐虽然有九条命也抗不过他的虐杀,最终还是死在他的手上,他的魔化也惊动了青丘人士,闻声赶来的那些人见九尾狐死在了他的手上甚是恼怒,六七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制服,最后决定将其流放到穷奇山,他的骈头认出了他,告诉青丘国主他的背景才得以保全自己,未流放到穷奇山,但是青丘国主在他的身上中下了巫术,让他一直清醒着面对魔化的自己,这让他饱受摧残,为了解除巫术四处游走寻求高人,后来受人指点来到了帝海城,在帝海城得到一位医师的指点,说帝海城有一位通灵师,这位通灵师可以让自己身上的诅咒解除,同时还可以解除巫术,但那位通灵师神出鬼没,寻常人等根本见不到他,还是要看自己的机缘,医师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诅咒,答应帮他抑制诅咒,但也提出的条件,就是让他呆在帝海城,一直到那位通灵师出现为止,自己因为无力面对魔化的自己便答应了下来,一晃时间已经过去四年,今年盛暑听闻帝都有一行人东行除妖,而目的地正是龙首山,其中那位通灵师正在里面,辞别了医师,沿途东行打听除妖一行人的踪迹,过了禺谷后失去了他们的踪迹,也碰巧魔化的迹象越来越明显,迫不得已用医师的法子抑制魔化,那时破魔教徒也出现在了禺谷,自己便尾随着那群人,后来才知道他们是要对一个精怪下手抢夺妖丹,不过在那群人猎杀精怪取出妖丹后又被另一群人伏杀,两伙人发生了激战,最后破魔教徒被夺了妖丹,那时因抑制魔化身体虚弱到极点,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后来来了一个人,自称“接引仙人”,没有任何原因的将自己魔化抑制住,然后将自己丢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想不到的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遇到了东行除妖的这群人。

经历乃是如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坎坷崎岖,眼前这位人的经历也令徐哲深深折服,那人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即已追赶上你们,我也可以松一口气了,裂傅,你们一行人中有一个人是通灵师吧,能把他叫过来吗,青丘国主的巫术只有他才可以解决。”

将军淡淡一笑,说道“你眼前的人就是通灵师。”

徐哲宛然一笑,那人突然间起身,双手作揖,说道:“风康涯见过仁兄,能否告知尊姓大名?”

徐哲也站了起来:“小生徐哲,风兄阅历如此丰富,实在是佩服,有关青丘国主的巫术还想请你详细描述一下。”

“嗯,其实也不难,在魔化之际,人的泥丸穴是被隐藏起来的,青丘国主的术士却将泥丸穴突显了出来,魔化时因为意识还是由我控制,整个过程却成了精神上的折磨,可以想象一下头痛欲裂的感觉,生不如死,在帝海城那医师将我的意识麻醉,忘记了痛苦,但那不是长久之计,需要将魔化彻底镇压,这样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医师曾试着封印诅咒,但是因为杀死九尾狐的原因,封印总是失效。”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哪知会是如此,只想着拥有一只九尾兽,没想到灵兽死去会有此报应,也算是我应该的吧。”

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怎么回事,头绪都理清了,接下来就是看徐哲如何医治风康崖的病情,而如何医治却困扰着他,问道:“我该如何去做?”

话一出口就让风康涯大跌眼镜,他以为通灵师必有手段医治自己,哪知眼前的通灵师却是什么都不懂,他不得不为眼前的这位通灵师补一下所谓的“通灵”。

神人治世百年,依靠着的便是“神术”,神术有五,通灵便是其一,但通灵术是夜精族氏的秘术,外人修习不得,在那时通灵术是唯一一个族传的神术,他们居住在诸沃之野的环谷之中,遵循不出谷的原则,一生都在谷内生活,神人与之交往必定亲身前去才可,祈天、测命、求风雨,修习天纲、触及天道、维护天纪,,因为天降巨火,环谷遭受毁灭,夜精族氏只有极少数生存下来,他们也不得不离开诸沃之野,进入尘世,与外人通婚,渐渐的被世人凡化,而他们的神通也渐渐的消失,逐步殆尽。千年前的辉煌已不再,凡化后的那些人仅凭自身先天的本能还能触及通灵术,但术式也不在完整。现在他们的神术知道的人寥寥可数,也无法发挥通灵术极致的力量,传闻中的通灵可以沟通鬼灵精怪,厉害的人士还可以控制他人行己之事。

徐哲一念,确实如此,父亲是通鬼神的神通,而自己是精怪通,黎清儿的白狐也可以与自己交流,念到那只白狐时,徐哲突然说道:“我想到了一个人,她必定有办法。”

过了禺谷后那白狐也就没有以往的活跃,只陪伴在黎清儿左右,前几天黎清儿回禺谷是白狐并未相随,选择留在营帐之中,只道是白狐畏惧鱼神的神威,就在刚才徐哲突然想到事情并非想象的那样,若不出意外,这只白狐要渡化形之劫了。

寻到黎清儿,徐哲悄悄告诉她说白狐有困难,黎清儿起初说说笑笑不以为真,徐哲说白狐并非常兽,当初冒天谴之责吞食蟒蛇蛇胆就是为今天做准备。黎清儿也不再说笑了,念到:“这两天白狐不吃不喝,精神萎靡不振,我只是以为病了,没想到他现在处于渡劫之中,你说这是化形之劫,我听说兽类渡劫,一生死,再化形,三而成精,它渡过了生死劫,已经不畏惧生死之困,不过是化形之劫,为什么会如此?”

“这就是问题所在,清儿,我要借你一臂之力沟通白狐,它会告诉我们一些不知道的事情。”徐哲拉着黎清儿就要走,黎清儿脸上泛红,轻轻拭去徐哲的手,说道:“跟我走。”

白狐似乎已经察觉到他们的到来,盘梭的身体微微起立,黎清儿坐到白狐的身边,轻轻念到:“只以为你是病了,没想到你是要渡劫。”轻抚着白狐的毛发将它抱在了怀中,白狐又蜷缩了一下,抬起头****着黎清儿白芷般的手,徐哲说道:“这小家伙,说说遇到了什么困难?”

白狐知道可以瞒过黎清儿,但是眼前的徐哲却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的,之前的那次见面已经将自己暴露,事已至此,已经没必要再继续隐藏了。

它点了点头,确认了两人的推断,黎清儿说道:“渡劫之事我帮不上忙,唯有他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徐哲,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直接说。”

因为自身的原因,徐哲与白狐的沟通甚是顺利,白狐的力量较弱,没有一丝的反抗,徐哲灵体在它的识海里凝聚成型,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黎清儿轻哄着它放松,但丝毫没有效果,不由得担心起来,问道:“徐哲,你那里怎么样?”

“很不乐观,”徐哲回道,“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简单,白狐并非常兽,这次他的化形劫早被其他人盯上了,它在抗拒这次劫难的发生。”

“那有没有办法祝它一臂之力?”

“不是说没有,而是说风险太大。”

“是什么?”

“我带它到天道之中,利用天纲八纪将他的气息遮掩住,这样它才能渡过化形劫,但是这样做却打破了修道界的规矩。”

黎清儿心事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事,你带它去吧,一旦成功,我立刻封印了这白狐。”

“仙子,那白狐还不如不渡这劫难,一旦渡过化形劫,凭我们的本事还是避不过那些人的双眼……”

“没事,这次除妖完成我就带着它去方寸山,在那里总有它的一寸之地。那里的家伙不会放任其他人胡作非为。”黎清儿打消了徐哲的担心,徐哲也就大着胆子施展通灵之术。

这次的通灵之术如同千年前神人治世,在修道界中掀起滔天波澜,他的存在在那些人的眼中犹如神人降世,沉寂已久的宗门终于入世,探寻这股犹似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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