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冯家出来,心情好的很。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超市买了好些东西。
“哟!您可真是踩着饭点来啊。”
“跟你有啥客气的。都是自家兄弟。”
“我呸!你个老不要脸的。谁是你兄弟,你他妈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张老脸。”
“咋?我这三岁孩童一般天真烂漫的脸不配和你这30多岁的老脸搁一块玩?我还没嫌弃你老呢,你倒嫌弃起我孩童了。”
“哎哟!我真不屑说你。你还孩童?我呸!”
“我也呸!我呸呸呸!”
“你他妈别把唾沫星子喷到我饭菜上。”
“喷上了全归我,我全包了行了吧?”
“你还要脸吗?你全包了,我吃啥?”
“你吃空气,喝水,来,一张嘴一大口,而且还全是免费的。”
“哎哟!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吗?来我家做客,屁不带不说,而且还踩着中午饭的点来,你这是让我不但请你喝酒吃肉,还顺带着把午饭一块请了呗!”
“不瞒你说。大爷我就是这么个意思!”
不等我接话,只见这小子直接扔给我一个黑色布袋,哪管我接不接得住。人的本能就是这样,不管是什么,直接本能的伸出双手接。
“你这是带了块铁来拜年吗?”
“识货!就这样了,你看着办。大爷我先开动了。”
只见老冯这厮直接叉开双腿坐了下来,感觉像是皇帝上朝。不客气的拿起筷子直接开吃。
“你这是三年没吃过肉吗?黄老师她克扣你的公粮了吗?”
“她不敢,她对我言听计从,我说一,她不敢说二。我说东,她不敢往西。我说捉老鼠,她不敢逮鸡。”
“哟!瞧把你能奈的!哎哟!黄老师,您怎么来了?”
“啊?!在哪在哪?”
这厮嘴里叼着块肉,还没来得及嚼,筷子上还夹着个鸡翅。吓得起身就往身后看。
“哈哈。。。。。。看把你吓的!笑死我了,老冯,瞅瞅你这副熊样,这个造型,就是一中年油腻大叔,再瞅瞅你这个肚皮,哎哟!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些什么呀?来,告诉我你的痛苦遭遇,让我开心一下!”
“你吓唬我?爷可不是被吓大的,你以为你吓住了爷,其实爷只是想逗你开心,配合一下你而已。”
“行了,老冯!你看,这块牛肉是不是看上去特别眼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哎呀妈呀!你不说我还真没觉着,你这一提醒啊!还真是。快告诉我,我怎么有这种感觉?”
“这不就是今早刚刚被你吹死的那头吗?”
“哎呀!还真是。哎呀!不简单的牛。那好,为了减少我的罪孽,让它死了之后能够进入极乐世界,我愿意牺牲小我,成全牛我,这盘牛肉我包了,让它进入我的五脏六腑,来世再不做牛。”
“你还是人吗?”
“NONONO!此刻,我乃神也!”
“什么神?瘟神!”
“错!食神!”
“啊我呸!”
“我也呸,不行,我再呸呸呸。”
“他奶奶的,吃个饭吃的全是你丫的唾沫星子,能不能好好吃顿饭,缅怀一下我们之间的师生情谊?”
“我呸!还缅怀。嗯?我才发现,你老爹的东西呢?你全给扔了呀?你个败家玩意儿。”
“那是哥干的事儿吗?哥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那你的意思是卖了呗!”
“全卖了。”
我们之间的气氛突然有了点尴尬的气氛!
“哦!对了,小弟,来,帮哥看看这个物件。”
说着,只见他走到放着他带来的那个黑布袋前拿了过来。
“duang~~”的一声,声音很是沉重。
“哥,这是炸弹吗?您可是人民老师,人类的灵魂师,我心目中呕吐的对象。你可不能走偏道啊!”
“怕了吧?怕了就跪下来叫爹,爹就饶了你。”
“好!只要你不怕,我就敢叫爹,你敢答应吗?”我说着坏笑着转过头看向我老爹的灵位。
“我错了,哥错了,我错了行吗?阿米托佛!阿米托佛!”
这厮直接对着我老爹的灵位双手合十点头作揖!
“瞅你这熊样。就这点能奈?快说,这是啥?”
“我先不说,你先打开自己看。”
“小爷我还怕了你不成。开就开。”
心里虽然有点毛得慌,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声的是什么药。但咱不能输面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外包装除了个干净。
这才看清。这是一个纯铁铸的正方形箱子,有十厘米左右宽、十厘米左右长、十厘米左右高,全身漆黑,透着丝丝的凉意,箱子上方蹲着一个说不出是什么玩意儿的动物,至少在现今的社会我没有见过,也没有从任何杂志、书籍上看到过,但是也不是古人常用的狮子或者是龙。为什么要提到古人呢,因为据我判断,这箱子有些年头了,至少,目测至少得有一千年历史了。箱子左、右各有一个狮头,说它是狮子吧,又真的有几分相似,但是又不是,不是吧,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暂且先叫它狮头吧。两个狮头做的是浮雕,往外凸出一点,刚好可以用手扣着提起来,工艺堪称一流,放在现在的工艺,也很难做出如此精美雕刻。我拿起来上下左右打量了个遍,除了甚感怪异以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东西十块我收了,不行我再加两块,用来砸核桃正好。”
“果然是识货的行家,一看就知道它是砸核桃的好物件!高,实在是高,哥哥我给你竖两个大拇指。小老弟,先不说它的用途,咱们先看看它的工艺,瞧这里。”
老冯俨然拍卖师+午夜电视购物主持人上身,只见他接过这个铁块,一只手托了起来,另一只手比划着,嘴里介绍着:“这工艺,这手艺,再加上这沉甸甸的份量,足有30斤那么重,再看它浑身散发着森森的阴沉之气,有没有感觉有一股阴冷、似坟墓里爬出来的感觉?又如同这秋日里又白又亮又大又冷的月亮?再如同这冬天三更半夜被尿憋醒,又不得不艰难的爬出被窝,披件外套,光着个大屁股跑到院子里的茅坑里,一不小心噗通一声掉进茅坑,好在茅坑结了冰,正暗自窃喜,咵叉一下冰列了,那个臭呀,那个冰呀,那个冷呀,风儿那个吹呀,好不容易又不敢声张怕被笑话,一个人吭哧吭哧爬出茅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我看你妹,有话说,有屁话。你这茅坑茅坑的,我算是看出来了,老冯呀!阴险啊,这是断定不让我坐下来夹上一片肉呀!”
“兄嘚!咱多年的感情,你这么看你哥的吗?”
“行,我看错你了,你继续。我不吃了,我看你表演,行吗哥。”
“谢谢兄弟的捧场,小弟我献丑了。哦,对了,咱刚说到哪了?”
“说到你正在上茅坑,忽然看到墙头似乎有动静,月光下,似乎有个人趴在墙上,长发飘飘,似乎是某洗发水的代言人。”
“哦!对,我想起来了。我正在上茅坑,忽然感觉到不对劲,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哥当时心里就想‘以我玉树临风、飒飒英姿,十里八村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早已对我垂涎三尺,但是哥心里只有你嫂子一个人呀!我不能对不起我媳妇儿。她还在被窝里等着我呢。’我提起裤子就走,哦,口误啊兄弟,我忘记了,我没穿裤子。但是转念一想,这是谁家的小媳妇儿,这么饥不择食?啊我呸,这么仰慕哥,哥非要看看她是谁。”
“编,继续编。”
“我走近一看,哟,这不是我家德九兄弟吗?兄弟,你这不远千里来,就是为了一睹哥这大白屁股吗?”
“我日,我就知道你小子要编排我。”我上去一只胳膊就夹住了这厮的脖子,这厮疼的吃紧,但是手上拿着的铁块都没舍得扔。
“兄弟,兄弟,我错了,哥错了。放手吧。哥哥我知道错了。”
“你他妈敢编排老子?”
“哎哟兄弟,小弟小命不要紧,你能先让我把我这宝贝放下来吗?这实在是太他妈沉了。”
“行,快放下吧,以后还敢不敢编排你老子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真不敢了。”
我刚松开手,这小子把他的宝贝放好,立马一个转身,直接就把我给放倒在地上了。骑在我的身上,双手死死扣住我的双手,嘴巴开始喷粪。
“你他妈谁老子老子的?信不信哥今天办了你?”
“你他妈办老子?真是不孝子。爷爷我看你怎么办我?”
“叫爷爷,爷爷就放了你。”
“不叫。”
“不叫?不叫哥当你是驴,就一直骑着你。”
“你他妈再不起来,等老子翻身了,弄不死你小子。”
“哟!可以,是个爷们,还挺硬气。”
很沉重一声,震得我的房子都颤了三颤。我俩不约而同的看向他带来的那个大铁块。
“你丫给我起开。”
老冯快步走向铁块,拿起铁块,地上竟然砸出了一个坑。
“你家这地怕是泡沫做的吧?这么不经砸?”
“放心,专门为你定做的,讹定你了。回家去卖田卖地卖老婆孩子赔钱吧您嘞!”
“田地无所谓,哥大片大片的田地,只是这老婆孩子不行。老婆是我的最爱,要不孩子先押您这儿?”
“卧槽,你要不要脸啊?孩子都不要了。好,你可别后悔,我养个几年,就娶了她,就让她一辈子给我当牛做马伺候我。”
“谁反悔谁是这个。”说着这厮居然比划了个王八。
“我发现你这丫真不要脸,媳妇儿比闺女重要,你也是个奇葩。”
“还不叫爹?”
“我,我爹你个大头鬼我爹。叫爷爷。”
“你叫爹我受得起,我叫爷爷你怕是要折寿的。”
“我不怕,来,叫爷爷。”
“孙子!来,帮爷爷看看这个,能不能搞得定。”
“孙子!你又占我便宜。”
“快看快看,时间不等人啊我的兄嘚,晚上要去丈母娘家吃饭。快看。”
“这不就是一个铁块吗?还有啥好看的。”
“兄嘚,说你不懂吧,你还不乐意。这东西我研究了几百年了,这里面绝对是一个箱子,里面是有东西滴。”
“不会吧?”
“看,又不信哥,怀疑哥了。这里面肯定有宝贝。算了,我还是先放你这你慢慢给我研究一下,等你开学走的时候我再过来拿回去。”
“就这一破玩意儿,还跟个宝贝似的。”
“你可别小瞧了这一宝贝,大学生,没事少打游戏,多看书。行了,不和你贫了。我得走了,和你黄老师约定的时间眼看要到了。再不回去,怕是晚上要跪搓衣板的。”
看老冯边穿外套边往外走,“咱这家庭地位是不是该变一变了?”
“不行啊,斗不过啊,可也曾经斗过,但是奈何咱家人都在千里之外,人家娘家人一出动就是一个村呀!哎,哥这辈子认裁了。”
“你就卖乖吧!”
“哈哈。。。。。。不说了,走了兄弟!”
经过我几天的研究,去图书馆翻阅大量的书籍,上网查资料,终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奶奶的,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没有任何的记载,我就不信了。临走之前把它还给了老冯,在老冯的允许下,拍了大量的照片带回了学校,想好好研究一下,我就不信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