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我躺在一个布满碎石的山坡上,身上还残留着碎裂的铠甲,头好痛。山坡上杂草丛生,头下枕着的那块石头上有些血迹,应该是我流的吧。
我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甚至都忘记自己叫什么、家在哪。在这待着也不是什么办法,我决定走到一个高处看看周围的环境。
浑身的剧痛让我行动很不方便,尤其是左腿,我的左腿上插着两根箭矢,受了很重的伤。我忍着剧痛将两支箭拔出来,又卸下身上的残甲,艰难地爬上一座小山峰,发现在山的西面有一条小溪。来自东方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到大地上,刚刚破晓啊。我决定沿着小溪走走看看有没有人家,因为肚子太饿了。
走了好长时间,我发现在一棵树上挂着一面残破的三角旗,旗上三个字依稀可见——野狼岭,应该就是我出来的那个地方吧,听这名字,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此时,我感到头晕目眩、两眼发黑,去到溪边喝口水吧。可是还没当我走过去,我便又两眼一黑一头栽在了地上。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我正躺在一位姑娘的怀里,她正在喂我喝水。“你醒啦,你是谁啊,怎么躺在这了?”一见我睁开双眼,她便问道。
是啊,我是谁啊,我怎么会出现在这?我也很想知道。但我只能动动双唇,说不出来一个字。
见我没有回答她,这位姑娘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从她身边的篮子里拿出一块烧饼递给我,“呐,这是我的早饭,看你脸色苍白,你就把它吃了吧。”说完还撅了一下嘴,倒有些可爱。
她把我扶到一棵树下,我倚靠在树干上就这溪水吃她的烧饼,她则从篮子中拿出衣服在靠下游的溪中洗起来。我打量着她,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扎成一个辫子,一副瓜子脸如凝脂一般,两只深邃的眼睛嵌在白皙的脸上,小巧的鼻头下是一双粉甚至有些发白的唇。她熟练的洗着衣服,手脚麻利,想来她的家境比较贫寒吧。
“喂,吃也吃了,你得跟我说说你是谁了吧。”见我还在意犹未尽地吃着手上的烧饼残渣,她便问道。
“我也不记得我叫什么、从哪来了,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那座山上。”说完伸手指了指我晕倒的那座山。
“你命也够大的。”她将衣物上的水拧干放入篮中,“那几座山上有凶狠的狼群出没,所以这才叫野狼岭。即使是白天,也没有人敢独自进入这几座山。我是远远的看见你晕倒在这里,才壮着胆子来救你的!”
看着她认真的有点可爱的模样,我不禁笑了一下。
“笑什么笑,赶紧走啦!”她一手挎着篮子,一手扶起我,“真想被狼吃掉啊!”
“走?去哪啊?”我虚弱地站起来,晕了两次脑子还有点发懵。
“我家啊,不然是哪。”她小心地扶着我,“我叫陆月,你叫什么?”
“我不记得我叫什么了......”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