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汩汩涌动的血液在一寸寸叫嚣着板结着,紧接着那种异样的冰冷顺着一寸冻结的血液趟便全身。黑暗笼罩着她的身体,像是一只长着血盆大口的怪兽一般吞噬着她的心灵·······
全身的血液逆流于心,那一张魅惑人心的桃花面上青筋暴徒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落布满痛苦的神色,亮白尖锐的獠牙像是被解放千年的利刃,至着唇边踱步而出。背后肌肉高高的支起,恶魔在后背的脊缝细中蠕动、生长。
不·····不·····她不要在变回以前那样,不要再活在那个暗不见光的地下活着,不要在那么孤孤单单食不知味的活着,不要在靠着吸食人血而过活的日子。拥有了人类的这一切她才明白她们为什么虽然弱小却活的分外的开心,有滋有味。这时候冰竟然万分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诱发体内血脉的力量,她现在是真的对这种美好的生活上瘾了。果然人一旦接受过光明就不会想要在回到黑暗中去冰先在就是这一种很明显啊的心态。
血·····对只有爱人最炽热的鲜血才可以压制体内血脉的觉醒······冰迷糊的脑袋里划过一瞬间的清明。
身体比大脑反应的更快,冰根本顾不上现在是什么时辰。飘忽间,整个人化作一道流星般向着城内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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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像往常一样驻守在主子书房外的流痕,率先发生了异动,面色不善的大喝一声。
手还未碰到腰间的剑,流痕变觉得身子一僵,再也动弹不得,就连张张嘴都是一种妄想。他瞪大着一双眼睛,惊魂未定看着一身夜行衣的女人,在佩服这女人的伸手,思索着此人的来路同时心里却是焦急的担心着主子的安危。
当那女人的脸在拂晓掩映的光辉下露出那双邪魅异常的红眸,如同红宝石般的眸子瞬间就让流痕想到了来人的身份。与此同时也是松了一口气,此人虽然不知来意如何但是至少还是不会威胁到主人的安危。
燕白浅端坐在桌子前披着当天的奏折,被人送来的奏折被整整琦琦的码成一摞一摞条理分明的放在大红的雕花梨木的桌案上。指节分明白赞透明的手握着漆黑厚重深沉的狼毫笔,背脊挺得笔直就像是在那在戈壁滩上认真站岗的白桦树一般无畏前方的艰难险阻,有着一种坚忍不拔的执着。一字一顿的在那洁白的奏折上圈点、勾画,所诉着自己内心的雄途伟业,自己内心的波涛壮阔。
果然人家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美,现在的燕白浅有着一种另类的美感,他红衣缭绕,似雾似花,遐想峨眉,若两山横黛。雨睫漆如黑,眸点一波幽潭,火红的眸子莹动着着晶亮的光芒,静水深流,烛火剪影随着他挥动墨宝那指节分明的手同步轻移,打下一片黄昏的光晕。在烛火映照下,那一张本就生的国色天香的脸,更是让人觉得美得摄魂夺魄。
冰顿时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根本离不开这眼前的人儿······强制压着自己欲望,尖锐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都不知。
她一步一步的向着那完美的人儿走去,生怕大一点声音就会惊扰了这妖精般的美人。
燕白浅武功尽失,加上守夜的墨香因为这几天的逃难吃不好睡不好,加之没有内力护体身子极度虚弱,燕白浅心疼这个从小便在身边照顾的贴身小侍,便叫他早早的歇息去了。现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变就剩下他一个人独自披着这些晦涩难懂的奏折。
“看来你的身体很好嘛?这麽快就有力气处理政务。”包含着浓浓欲望话语在燕白浅的身后响起。吓得他激灵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一阵血腥的气息混合着冰淡淡的青草香味让燕白浅瞬间便冷静了下来,他停止了一切反抗的活动乖乖的窝在冰的怀抱里。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燕白浅没有一点的抗拒能力,但还是因她的那一句精神很好吓得不轻。
腰肢酸痛导致他现在还是只能歪倒在着软垫上来批阅奏折。
当晨曦的阳光穿破云层,照在这片神秘而美丽土地时。床上的一男一女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两张同为上帝宠儿的脸颊带着朦胧的睡意在空气中飘散开来。两张美得天人共愤的脸蛋,一样得天独厚的血红的眸子,这是一种根本就需要修炼的有的无上默契。
只可惜在那两双眸子同时清醒的时候,两人的眼里都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便是两个不同高位者的悲哀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