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嘶吼划破了安静,那个“自己”因痛苦而扭曲到变形的脸,双眼怒睁仇视着前方。
零好像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撕裂般,疼痛难忍,又好像被几千只几万只蚂蚁撕咬着。
猛地睁开双眼,立刻地坐起来,仿佛逃离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梦?”她自语地说道,背后汗湿了一大片。
不过也不算是梦,因为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发生的事了。
手扶上额角,额头渗出丝丝汗珠,舒了一口气。
这十几年来,她一天也没有忘记过那一天那一刻所发生的事。时间对她来说基本上是静止的。那一天那场爆炸和大火带走了零所有的温情、笑容、美好、幸福……
母亲就是在那场爆炸中死去,甚至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就在同一天,父亲在自己的实验室炸死,尸骨无存,而自己也差点死在那场绑架中,要不是师父叶尘救了她,她现在已经和父母在另一个世界相聚了。
那天零,不,那个时候她还叫姚弋月,她每个学科门门满分,父母亲就答应带她去游乐园玩几天,谁知出发的早上,父亲接到一个消息,说是实验室里出现了问题,他让妻子先带着小弋月去玩,解决了问题后再去和他们汇合。
虽然姚弋月心里不情愿,可是她知道父亲是忙于工作,她别怪父亲,可是心里就是有些不高兴。
没想到她与父亲一别,竟然是天人永隔。
游乐园里她就这么望着,望着母亲从爆炸中消失,亲眼……
当时她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不会动,也动不了,甚至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绝对不是意外,那一声声爆炸声,她不会忘记的,是当时比较先进的ZAP油弹改良版,不过她从小听力异于常人,在她昏倒之前,她听到八处油弹爆炸。
他不知道一向为人和善的父亲会和谁结下梁子。原先以为是黑道上的人,可是后来她接触黑道时,一一排除了。
这么多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再强迫自己努力的活下去,父母的仇一日未报,她就不能懈怠自己。
她一直在暗查父母的死因,可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什么进展,凶手隐藏太深,防密工作做的真是滴水不漏,即使是零,国际金牌杀手都不得不佩服,向他们竖起大拇指。前些日子她执行任务时稍微地留了一下心,竟然查出父母的死和X超级病毒有关,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零可不是什么善类,她可不是一个软柿子,任谁想捏就能捏的!等着瞧吧,她迟早会查出来是谁干的,无论天涯海角,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绝对!那些害死他父母的人等着去阴曹地府给他父母赎罪吧,她会让他们后悔在世做人,哼!
背又靠回了树上,舒了一口气。
她记得刚才她只是坐在樱花树底下看书,因为新装备6–9激光战枪虽然威力十足且射程远,但过于庞大,不适合长时间拿在手中,太耗体力了,而且不太适合女性使用。她想要重新改造6–9激光战炮枪,让它更精巧迷你,女性使用起来也顺手,最好可以折叠,重新组装。但在折叠上遇到麻烦,不得不拿本书好好研究研究。这本书可不是普通书,它可是2127年高科技产品。望眼世界,拥有它的人更是屈指可数。别看它只有一厘米厚,却记载了中内外所有的高端机械制造核心内容。
这本书只有纽扣的大小,按一下按钮就可以在空中出现一个虚拟的透明界面,既可语音,也可手动,他的系统是连着世界网络,随时随地的更新书中相应的记载,携带也是方便。
零的一大爱好就是制造、改量、升级装备。她不太喜欢自己制造武器,因为自己制造太麻烦,除非十分需要或是自己喜欢才会动手,?大多数都是热衷于后两项。找出别人的发明的缺点在别人的基础上加以改进成自己想要的,有种别样乐趣和挑战。
她花了几年的时间研究第三空间与制造,几乎花了她所有的心血,一门心思扑在那上面,终于在半个月前诞生了。第三空间无限大,只要是无生命的东西都可以装进去,而且感觉不到任何重量。
前几天执行任务时特地的使用了,将她所有的武器、装备、发明和高科技产品都储存在第三空间里。
由于长时间全身心的投入这次研究,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饱觉了,一旦放松下来,睡意和疲倦就会放得无限大,以至于刚才拿了一本书看都能睡着。想来,确实是真的累了、乏了吧!
樱花树?声音?谁的声音?自己的和田玉为什么发光?梦中的那个男子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叫她娘亲?可是最让她放不下的事是后来她看见自己被什么人囚禁在什么地方,画面模糊,看不清。
下意识修长的食指触摸着和田玉,眸子一深。
难道是幻觉?
这是梦,还是在……预示着什么,或是自己想多了……
她在树阴影中靠在树上合起眼,嘴紧紧地抿着。午后碎碎的阳光透过樱花缝隙撒在她冷漠的脸庞,添了几分温热。
风动,吹落樱花,花瓣纷飞一地,原本海藻般浓密的乌黑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身体两侧,却因风而悠然扬起。远远望去宁静而淡然,美得像一幅画卷。
梦吗?真的仅仅只是一场梦吗?为什么这么真实?最后一幕画面现在都挥之不去,那种撕裂般痛苦好像现在也未从身体的感官上剥落,就像亲身经历了一样,虽然看不清楚,但那种感觉到现在想想心头都在颤跳着。
想到这儿,零漂亮的眉毛拧了拧。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毛毛的、慌慌的,总觉的要发生什么大事,而且预感到还是不祥的事情。现在的心慌,就是是她第一次杀人都没有过这种感觉,或许她天生适合做杀手吧!
零抬头看了一眼樱花苦笑着。
殊不知,这场梦是一个预知梦,在不久的将来,零今日所做的梦境画面将一一实现,可以说那些事足可以颠覆她的三观,改变她未来的人生。
“是弋月啊!”中年男子穿着西装向零走来。
零坐在树底下,静静地享受着午后的惬意。突如其来的一声将她从思绪中拉回来,不过从单任踏进给姚家大门那一刻她就知道有人来了,对于一个顶尖的杀手来说,放松警惕随时可能丢掉自己的生命,听觉对他们来说,太有必要了。
“单叔叔。”零礼貌地和男子打了一声招呼,虽然不喜欢他打扰自己闲暇时光,可是这个人毕竟是父亲生前的好友,并且在父母亲离她而去时,单任也曾想要收养她,可是被她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