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的,即使你离开家也是我和你爸的女儿,想我们了就回来看看吧。”石静兰因为姚弋月是婚前恐惧症,不禁开导一番。
“嗯,我知道了。”
石静兰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酸酸的,一转眼,小小的女孩已经要嫁作他人妇。做父母哪有不难过又开心的。她将姚弋月抱在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温馨。
姚弋月也环着母亲的腰,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母亲的怀里,忍不住蹭了蹭头。
石静兰好笑地拍了女儿的脑袋道:“现在撒娇还行,以后到了别人家要注意为人做事分寸,知道吗?”
姚弋月在石静兰的怀里点了点头,她心里难以言表的东西在慢慢失去,自己却不自知。
第二天,姚弋月很早就起来了,因为今天是她结婚的大日子,今天也是人生大事之一,全天都是忙碌的。
从早上开始,姚弋月就坐在那里给化妆师化妆,几个小时的精雕细琢,把姚弋月本来姣好静丽的脸颊衬得更加动人心魄。
姚弋月其实不喜欢走这些形式主义,她喜欢简简单单的婚礼就行,可是那个男人却硬要给她一个难忘的回忆,虽然不喜欢,但是找不到理由拒绝他,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姚弋月顶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洁白如雪的婚纱,白嫩细致的皮肤,犹如画中美人。长长的裙摆拖在后面,小花童已经牵着婚纱裙摆在后面跟着,说不出来的可爱俏皮。
手里拿着捧花,姚弋月一步一步走在红色的地毯上,一手挽着父亲姚世杰的胳膊,走向婚姻的殿堂,未来陪伴她一生的男人,今天的男主角。
随着她离男人越来越近,姚弋月的心就越来紧张,不是因为结婚而激动紧张,而是心底某处有一个东西将要离开她而去的感觉。她的心慌乱如麻,从未有过。那个窟窿的动越来越大,仿佛一下子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流走了。
一个声音在阻止姚弋月前进的步子,可是身体还是机械地走到终点站。
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压抑她,快要窒息了,心仿佛破了一个大口子。
牧师的宣誓声,男人的愿意声响起在姚弋月的耳边,她觉得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不完整的躯壳,她的心和她的灵魂不知道停留在何时何地。
“你愿意吗,姚弋月小姐?”这是牧师第三遍开始问她是否愿意的问题。
姚弋月回过神,她有点不知所措地望向台下的父母亲,以及多年来的朋友和同学,从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都包含对她的深切祝福和美好愿望。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笑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
姚弋月使劲地让自己笑起来,可是嘴角勾不起来,她木讷的点头,却没有反应。
“我们的新娘过于紧张,不过也点头表示愿意了。”牧师洪亮地嗓门让每一个人都听得见。
不是的,不是的,她没有答应,只是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姚弋月望向面前的男人,小麦肤色,眼睛炯炯有神,此时眼睛里全是笑意,那是他对幸福和未来生活期待的喜悦之情。
接受吧,姚弋月,你的人生就应该这样度过,平平淡淡,无风也无浪,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男人将一枚闪照耀眼光芒的钻石戒指缓缓地带上姚弋月左手的无名指上。
姚弋月一点点看着戒指套在自己的手上,心里一个声音在问她:你真的一切想不起来吗?
姚弋月愣愣地望着戒指前进着,心里慌乱恐惧。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戒指,接着是凌乱无章的画面。
画面定个格住,那是一个男人,碎发飘逸,眼神锐利却又霸道,嘴上勾着若有若无地笑意。
左丘朔……
更多的事和画面涌如潮水般向她袭来,左丘朔、叶尘、岳沐、姚子风、姚平、温若妍……还有第三空间,以及她和左丘朔一行人来到雾月岛的事。
姚弋月终于记起来一切事情,手指弯曲,戒指卡在零无名指第二指节处,她伸手抽出戒指,却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右上食指上的戒指——第三空间回来了。
周围的一切像是一副被泼了水的画,所有的人和物都开始顺着画纸流淌下来。
眼前的男人抬起头看着零,笑得阴森狰狞,脸上也化开了,眼睛消失了,接着是鼻子,唯独嘴角的笑意久久不退。
四周场景渐渐褪去,单任出现在零的眼前,零的恨意如火般燃烧起来。
单任嘲讽地看着零,扬起带着胜利般的笑容说:“姚弋月,你还不是栽在我的手里,不止是你,还有你的母亲和父亲都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哈哈哈……”
“你给我闭嘴!”刺耳的笑声回荡在空间里,零握紧自己的拳头嘎吱作响。
“哈哈哈……”虽然完全无视零的话,摊开手说道,“你,你父亲和母亲,还有许许多多的其他人都只不过是我走上成功之路的踏脚石而已,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你们还有给我利用的价值,不是吗?”
“我让你闭嘴!”肆意狂妄的笑让零怒火冲天,她再也压住不住心里杀人的欲望了,直接拿出核弹枪,想也没想就朝着单任轰去。
无数的弹炮像是下雨般冲向单任,单任没有躲开,反而笑得更加张狂。
零发现那些核弹穿过单任的身体,射向无尽地黑暗中,她就不相信弄不死他,于是又掏出火枪和光磁炮一齐向他开火,弹炮还是穿透单任的身体。
“怎么样,啊?”单任嘲笑着零的愚蠢,“就凭你也想杀了我?可笑啊!”
怎么回事,零的武器对单任怎么失效了,之后无论她拿出什么武器都没有伤害单任半分。
单任一步一步朝零走过来,嘴角噙着笑意。
零想居然武器对他没有,只能动手脚。于是她将自己的愤怒和恨意化作拳头抡向单任的脸上,此时的她恨不得打烂他的脑袋,撕碎他的身体去喂狗。
势如破竹的拳头带着风穿过单任的脸,零整个人都穿透了单任的身体。
零这才意识到单任只是一个幻影,物理攻击对他都是不起作用的。
单任转身就给零一击拳头,零吃痛地挨了下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单任能打到她,而她却伤害不了他。
单任笑着走过来道:“是不是有一种无奈感啊?”
说完又朝零小腹踢去,还好零的反应尽快,她迅速退后一步躲过去,单任不罢休,连出好几拳,拳拳带着力道,丝毫不给零留有余地。
零觉得单任有点不对劲啊,她记忆中的单任应该不会这些拳脚功夫的,怎么现在身手了得啊。
几个回合下来,零没有受到伤害,可是单任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零都来不及闪躲,想要还击,偏偏她就打不到单任这个老贼。
零不禁猜想,这个人不是单任。现在所在的地方会不会是自己虚构出来的场景,就像之前的画面,要是没有单任对他们一家下手,她的一生会按照刚才的剧本发展,不会遇到叶尘,也不会遇到乔木,更不会穿越时空遇见左丘朔了。
这一切都只是幻想,都是假象,所以她的武器才会没有丝毫作用。
“你不是单任!”零肯定心中的想法,冷冷地说道。
对方笑道:“那又怎样?”
接着单任不再笑了,他的脸开始像流水一样流淌下来,五官也在变形,就像是被硫酸泼撒上去皮肤般融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