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白衣的计划,进行地很不顺利。
当连刀“拜托”他,对“夏桐”追加询问之后,他……皮了。
他特意选择了上午的一个时间,给夏桐打电话。
“嘟……喂。”电话被接通。
赫连白衣特意用他标志性的性感男声,诱惑地打招呼:“小桐桐,我是白衣。今天中午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我知道有一家非常好吃的360度旋转空中餐厅,有没有兴趣?”
上次在医院他注意到,别看夏桐长得瘦瘦弱弱的,但是对美食有非同一般的兴趣。今天他决定“以毒攻毒”。
“是……‘Aimer’?”
“啊,桐桐你知道?我还推荐另外一家水岸餐厅,叫‘La Rosa’,它的特色是带着海洋气息的阳光美食,海鲜,葡萄酒,玫瑰花做的点心,一切都是最新鲜的!”
“‘Aimer’和‘La Rosa’,是今年情人节被情侣们首推的两家‘爱情主题’餐厅。……你想带桐桐去这两家吃饭?”
【(⊙o⊙)…不是夏桐?打错电话了?不会啊。】
“喂,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怎么认识夏桐?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想对她做什么?!”电话里的女人,似乎很激动。
“呃,我想请夏桐小朋友,吃饭。”赫连白衣仿佛站在当年的班主任面前,小心翼翼地回话。
“你还知道她未成年?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女人的声音又抬高了几度。
“我……请问夏桐在不在?”赫连白衣见事情不对劲,直接找目标人物。
“你不说清楚,我不会让桐桐接电话!”
“你干嘛接我的电话?谁找我?”手机里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女声,上厕所的手机主人回来了。
赫连白衣忙把手机贴近耳朵,这是夏桐的声音吧?快接电话。
手机里,两个女声低声争辩了几句,随后,夏桐的声音再次出现:“你是谁?”
“夏桐,谢谢你接了电话。”赫连白衣觉得自己被救赎了,就像是听到了下课铃声。
“赫连医生?”因为刚刚给赫连白衣打过电话,所以,“317”听出了他的声音。
“是,是我。嗯……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赫连听到手机里的两人又开始“么么么么”地交谈,开始反省,自己真是选了一个最不好的时机啊!
“赫连医生,我会把手机免提,你没问题吧。”过了两分钟,夏桐又说话了。
“o(* ̄︶ ̄*)o,没问题。”【呵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赫连无奈地想。
“现在可以了。赫连医生,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嘛?”
【我能说出真话吗?答案是,不能。】
赫连白衣用他面对病人的常用语气回答:“夏桐小朋友,你上次不是到我们医院看过病吗?我今天打电话,就是想知道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是不是需要复诊?……你还记得上次给你配药的‘连~护~士~’吗?他让我向你,问好。”
听了这番“鬼话”,“317”秒懂。
于是,他很配合地说:“赫连医生,谢谢你们的关心。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不用复诊。如果我有需要,会再给你打电话的。”【现在不是合适的时间,我会另找时间和你联络。】
赫连白衣“一本正经”地说:“好的。那今天就这样。夏桐小朋友,请保重身体。”
“317”端正地回复:“谢谢,赫连医生。我挂电话了。”
电话断开之前,赫连还听到手机里传来几句。
前一个女声说:“哪家医院的医生,服务这么好?还能主动打电话?”
夏桐说:“小医院的竞争压力,大概比较大吧。”
电话挂了。
……
手机的一头。
赫连白衣在电话结束后,还是感觉浑身难受,这种被班主任审问的感觉,萦绕在四周,他特别不自由。
他拉开办公室的大门,朝外面的护士台喊:“有病人,给我来一个!”
坐在护士台的鲜嫩小护士,离开护士台,探出身子,朝他笑嘻嘻地说:“赫连院长,你今天上午的病人都看完了。下午的问诊时间还没有开始呢。”
赫连白衣恨铁不成钢地说:“我们小医院怎么能够这么懒散?才十点嘛,去,把下午的病人拉一个上来。不,拉两个!”
“如果他们赶不过来呢?”
“那就去楼下大马路上找!”赫连,吼。
……
手机的另一头。
拿着手机的“317”,被路颂盯着看。
“说,这个‘赫连医生’是怎么回事?听语气,他对你很熟悉。还要请你吃饭!”
“317”脑门上,冒出一个“#”。【我,317,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的问题?】
“他是赫连医生。你知道的,我之前腹泻,去了医院,就是他给我治好的。”
“他说话都这么随便?给你看一次病,就请你吃饭?还去那种地方?”
“什么地方?”“317”没听到之前的对话。
“没什么。反正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去的。”路颂冷处理。
“大概是因为,他知道我是吃坏了肚子,知道我喜欢吃,所以,把‘美食’当做一个话题……拉进医生和病人的关系。”院长经常请他喝咖啡,是同一个道理。
【唉?他们两个都是‘院长’。……共性?】“317”突然想到。
路颂怀疑地看看女儿,抿了抿嘴巴,决定不问了。她先去打听一下,这个医生的底细。
“他姓赫连?叫什么?医院在哪里?”
“他就是一个普通医生。”
路颂瞅着他不说话。
“317”无奈地说:“赫连白衣。那家医院叫‘赫连医院’,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来去都是有人送。”【两次都是,连刀接送。】
“我说,你也太不上心了!”路颂一脸操心地说,“怎么也不问问我们。就让一个出租车司机(她以为是出租车)送你去个陌生的医院,万一遇上黑心医生怎么办?”
“当时,你们说你们正忙,大姐上新电视剧,二哥发专辑。”“317”奇怪地看看路颂,【我不打扰你们,还不好?】
“……”
路颂猛地朝他走了几步。
【干什么?干什么!】
他被一个软绵绵的身体抱住了,紧紧地,很难呼吸地抱住了。
“317”双手攀上路颂的双臂,想要拉开。扯不动。
他再一次抱怨,这个肉身太没用了!
他又拍路颂的背部,没被放开。
“桐桐,乖女儿,我们再忍耐几天。很快,很快,你就能搬回家里。”她把女儿抱得更紧。
【你再不放开,我就要去医院了!】
“317”呼吸不畅,他想,只能这么自救。
他抬腿,跺脚,一下子踩在路颂的脚掌上。
“啊,疼!”她马上放开了他。
“317”连忙后退几步,走到窗户旁边,大口喘气。
“桐桐,你干嘛踩我?”路颂叫。
【你干嘛‘谋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