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到床边,脸色缓和不少。
“王二月,我让你去李丰手底下做事,是希望你帮我找出他洗黑钱的证据,而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知道我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跟你废话么?因为你的过错,有人替你承担了。”
我慌了,将安浅浅扑倒在床上,逼问她:“你把阎叔怎么了?”
她说过,以后会对我身边的下手,在精神上放大对我的折磨。
五百万的损失,真要把所有后果施加在阎叔身上,我不敢去想安浅浅会如何折磨他?阎叔还不会为此来埋怨我,偏偏这样,我心里越加的难过。
安浅浅推开我,说道:“我想要告诉你,不要以为得到赵阳的信任,你就拥有了和我对抗的资本。李丰我都没有放在眼里,区区一个朝阳,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她骄横自大,吃过大亏后还是如此。
她想错了,李丰不可怕,赵阳才是最可怕的人。大家都只看见了李丰的高高在上,知道他是本市的地下皇帝,以至于大家忽略了,李丰的半壁江山都是赵阳一手打下来的。
我双手抱着脑袋,沮丧的说道:“你今天晚上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么?”
安浅浅不屑的说道:“我是过来提醒你的,省得你迷失了自己的方向,五百万对我来说只是一笔小钱,和提醒你相比,一点都不重要。李丰砸一家,我能在第二天开两家,他砸的完么?”
她话锋一转,笑道:“不过李丰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想到孔兮上了通缉令,左膀右臂现在只剩下一个赵阳,他失去了和我斗的资格。”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手底下的场子被砸掉大半,她没有忙着去查看现场情况,而是第一时间来到了我家。
那五百万的损失,在她眼里当真的一文不值么?
和她相处时间越长,我越不了解她这个女人了。
每次我以为自己看见她全部实力的,最后才发现所揭露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
背后给她撑腰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安浅浅躺在了床上。
不知为何,我觉得眼前的场景很讽刺,两个恨得牙痒痒的人,居然住在同一个房间。
安浅浅侧躺在床上,睡衣中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肤若凝脂,晶莹剔透,玲珑性感的曲线一览无遗。掩。
我硬着头皮站在房间中,不知该离开还是爬上去跟她一起睡,或许在接下来的漫漫长夜中,会发生点让人遐想的事情。
“有胆的话,就上来。”
安浅浅平静的说了句。
我看见她绯红的侧脸。
这娘们喜怒无常,我没有白痴到将她的话当成一种暗号,她破天荒没有追究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心里早已烧高香了,自然不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她在我心里留下累挥之不去的阴影,那天晚上要不是喝了带有那玩意儿的矿泉水,我也不敢去看她一眼,何况动手。
“我先出去了。”丢下一句话,我落荒而逃。
走出房间,我看见安母坐在沙发上,她精致的五官很憔悴,双眼无光的看着前方。
安浅浅就睡在房间里,我不敢太放肆,做到安母旁边,问道:“安姨,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她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说害怕安浅浅为难我,有她在,安浅浅不敢做的太过分。
以前安浅浅尚且还能听进去她的话,现在这个疯女人快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包括安母的话都听不进去。她真要为难我,安母在旁边也无济于事。
她对我我说道:“二月,浅浅才是你的老婆。”
我冷嘲热讽的笑道:“你闺女什么时候把我当做老公了?你没有听她说么,我就是她养的一条贱狗,和其他狗不同的地方是,我有人的名字。上次安浅浅举办生日宴会是怎么给我难堪的,你不要忘记,她已经把我休了。”
安母的心,似乎被刺痛了。
她身体一颤,仿佛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笑的那么解脱,宛若寒冬中梅花,那么的刺眼。
“二月,放心吧,所有事情快要结束了。我们安家欠你的,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说?听口气就像即将要去慷慨赴死,害怕她做出什么傻事,连忙开口说:“安姨,你可别冲动啊,你万一有三长两短,安浅浅会杀了我的。”
我不是害怕安浅浅的迁怒,而是实在想不出怎么劝她。
安母愣了片刻,说道:“你在想什么呢,没有抱上孙子之前,我是不会出事的。我只是想让浅浅回归以前的生活,哪怕这样会让我付出一些曾认为很重要的代价。”
我松了一口气,不做傻事就好。
她是少数关心我的人,每次安浅浅折磨羞辱我的时候,第一个站在我身前维护我的人是她。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面呢,不会因为她是安浅浅的母亲而所有改变。
稍倾,安母用郑重的口气交待道:“等解决了所有事情,我希望你和浅浅能回归到以前的生活,没有人比我了解浅浅。以前你对她的好不是没有作用的,我从没有见她看一个男人的眼神有真么特别,这也是当初我支持你们结婚的原因。”
我笑了出来,说道:“得了吧,她恨死了我,看我的眼神能不特别么?”
安母摇头说:“我指的不是这种眼神,而是有关于感情的眼神,浅浅生下来就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她喜欢谁了,就会把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隐藏引来,用各种借口去接近他。我见过听她恨的男人都消失了,唯独你一次次相安无事的出现在她面前。”
我想不到安母会说出这么奇葩的言论来安慰我,当即哭笑不得说:“她没有对我下手,是因为我对她还有利用价值,我一次次的出现在她面前,是因为她要折磨我。安姨,你想多了,我和安浅浅之间,不会再有以后。”
“我只希望帮她办完了事情,她会遵守自己的承诺,放过全家,否侧就是不死不休。”
我能容忍她对我的一切折磨,却不能看她伤害到我父母一根头发。
她知道自己说不过我,苦笑出来:“既然浅浅没有为难你,我就先去睡觉了。”
我无聊的坐在沙发上,想起自己好几天没有联系莹莹,掏出电话发送了短信过去。本以为这个时间点莹莹早就睡了,不料短信刚发送过去,莹莹就回复了。
死二月,你终于想起我的存在了么?我天天一个人在宾馆里面,好害怕,以为你不管我了。
字里行间中,透露着深深的幽怨。
我害怕安浅浅会突然站在我身后,发短信前特意看了看身后,说道:这段时间不太平,过两天我就会送钱来给你,没事的话不要随便出去宾馆,再让安浅浅抓走了,我不会救你第四次。
莹莹回复:二月,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以前我打你骂你,你还帮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个问题,上次在宾馆里面她也问过我。
我笑了笑,告诉她想多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帮她,真要找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和她都想对付安浅浅。到现在我越是确定莹莹不简单,最起码她没有我看见的那么不堪一击。
接下来莹莹发送了一条短信。
她说:我想你了,明天晚上来看我,我下面给你吃哟。
我只发了两个字:一定。
冷静下来后,又觉得不对劲儿,莹莹才是城府最深的女人。指不定又会有什么陷阱等着我呢?
可我心中还是抱着幻想,要是她没有骗我呢?
男人就是这样,面对女人的诱惑,明知道有可能是一个桃色陷阱,但还是一往无前的往前冲。
为了避免第二天三人见面的尴尬,我在沙发上睡了几个钟头,天色还没有放亮就匆匆离去。
来到赌场,很多彻夜赌博的人还没有离开,大厅中熙熙攘攘,赌桌上面堆满了钱。我径直的往二楼走去,看见小宝他们站在走廊里面,三胖他们也在。
“二月哥。”
小宝几人笑着打了一句招呼。
我点点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现在凌晨六点,放在平常大家还在睡觉,却突然在走廊集中,只怕发生了什么急事?
不得三胖说完,我又开口说道:“胖哥,怎么没有打电话通知我?”
对于他们早早在赌场集合,而我没有收到什么通知,心里还是有点堵的
三胖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阳哥叫我们商量一件事情,你家离得远,我就没有电话通知你了。安浅浅那女人太有钱了,昨晚我们刚砸了她不少场子,人家一转眼就在不夜城开了个更牛的,规模不亚于金汉宫,估计是要和丰哥对着干了。”
尽管昨天晚上安浅浅亲口对我说她不缺钱,李丰的人砸一个场子她能在第二天开两个,但听见三胖说这娘们在不夜城开了一家规模和金汉宫差不多的娱乐场所,我还是挺震惊的。
这种做法,和打李丰的脸没有什么区别,那个女人当真一如既往的疯狂。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九十的男人,倘若她不是女儿身,可能李丰早被吃掉了。
寻思一会儿,我开口问三胖:“阳哥打算对她新开的场子下手?会不会太冒险了,吃过了昨天晚上的亏,安浅浅肯定会防范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