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叫来的那些人,把我一起给打了。”
话落,我能感受到电话里面正在酝酿的愤怒,莹莹打开免提,安浅浅的大骂声从电话中传出:“你们没长狗眼么?敢动莹莹,信不信老娘把你们的狗爪子剁了?”
为首男人脸色难看,解释说他们没有动莹莹一下。
正是这么一解释,莹莹就对着电话哭出声来,听着叫人心疼。
安浅浅声音缓和不少,对莹莹开口道:“刚才我不是打电话通知你不要去找王二月这个贱货了么?现在我开始犹豫了,那个贱货出去卖,要是把病传染给你就完了。”
莹莹抽了抽鼻子,哽咽着说:“都怪你那么晚打电话给我,我都已经跟他在一起了,你的电话刚落这群狗就闯了进来,让我怎么跑?浅浅,总之今晚我不许你伤害王二月,否侧我就和你分手。”
最后一句话让安浅浅就此沉默下去,约莫好几秒钟的时间,她才不可置信的问道:“莹莹,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在对我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维护那个贱货?你知道他在背着我干什么嘛?这个贱货居然去金汉宫做鸭子,莹莹你离他远一点,等我决定了该怎么处理他再说。”
此刻莹莹和我在一起于情于理,安浅浅没有丝毫的怀疑。
莹莹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下定决心的说:“浅浅,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咱们先回家再说。事情闹大了你这边也不好过,他不就是做鸭子么,回来后他会给你一个交代。再说我会带着他去医院检查身子,只要没有毛病的话,计划依然可以进行。”
不得不说,性格怪癖的安浅浅只听得进去莹莹的话。
被莹莹一顿好言相劝,还有以分手来威胁安浅浅,她的念头开始动摇了。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以前你不是很讨厌这个贱货么?今天居然为了他用分手来威胁我,给我个理由我就放走他。”
莹莹知道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以安浅浅的精明肯定会怀疑什么,想了想,她对电话说道:“因为上次王二月救了我,上次我在街上被人骚扰,是我打电话让二月来救我的。如果不是她,你认为现在我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么?而你还误会了他。”
“我们俩欠他一个人情,这个理由怎么样?”
安浅浅无奈的开口:“好吧,这次就放过他,待会儿你来酒店里面找我。”
通话时莹莹开着免提,双方的对话被大家一字不落的听了去,安浅浅既然发话了,他们就没有什么理由再为难我。
“走吧。”
为首的男人警告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包间。
当着莹莹的面丢了脸,我心里有点难受。
莹莹把我扶了起来,亲切的问我说:“没事吧?现在我欠你两个大人情了,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就可以了。”
我担忧的看着她:“回去后安浅浅不会打你吧?”
莹莹不确定的开口:“我也不知道,就算她打我一顿总比你稀里糊涂被人家阉了好吧。安浅浅的性格我了解,她说得出做得到,跟她母亲是一个模型里面出来的。”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我在莹莹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要是我提前预料今天晚上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说什么都不会来了。
看情况今天晚上我和莹莹是滚不了床单了。
走出金汉宫,我和莹莹在门口分别,她笑着谢绝了我再送她一会儿的要求。
“莹莹,要是安浅浅敢打你,你就打电话给我。”
看着她走出几步,我大声提醒,安浅浅就是一个疯子,今天晚上莹莹为了救我不惜用分手去威胁她,想必早已惹怒了安浅浅。那娘们疯狂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哪怕莹莹是安浅浅的老相好,我也有理由相信安浅浅不会轻易的绕了她。
夜幕下的背影微微一怔,莹莹转身看着我,期盼的说:“如果她打我,你会来救我么?”
沉默片刻,我苦笑着说:“我帮你报警。”
莹莹嘴里哦了一声,转身的瞬间,我在她脸上看见了无比的失望。
随着对安浅浅的了解加深,我对她越来越忌惮,她根本不像外表那么简单。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一个跑航班的空姐,就算经常服务一些达官显贵,关系网也不至于大到那种地步吧?
今天晚上她叫来的人给了我很深刻的印象,他们居然愿意为安浅浅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不知道是金钱驱使着他们,还是安浅浅有着别样的魅力,让他们飞蛾扑火?
那绝美的外表下,隐藏着凶狠毒辣的灵魂,我承认自己害怕她,不敢和她正面抵抗。
得到这样的回答,莹莹心里一定很看不起我。
不光她,现在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我就想安安稳稳的生活,因为安浅浅的到来,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家庭地位愈发低下,假以时日安浅浅会成为这个家的主人,到时我会失去一切。
唯一能让我希望的事情,就是赶紧和安浅浅离婚。
炮没有约成,反而将自己弄的伤痕累累,我沮丧的打了一辆车回到家中。此时接近半夜两点钟,本以为安母睡着了,不料刚刚推开家门,就看见安母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
“二月,你怎么弄的?”
安母眼中有着些许的关怀。
可能她这么对我,只是在帮安浅浅弥补而已。
我不会忘记我们之间只是交易关系,安母只想尽快抱上孙子,而安浅浅我还没有弄明白她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或许真如莹莹跟我说的,安浅浅和我结婚是在避开某些事情,说白了就是避难而已,我的条件刚好符合她的要求,也就和我结婚了,她眼中从头到尾都没有我的存在。
我笑了笑,心想怎么弄的不如直接去问安浅浅。
随便敷衍了几句,我跑到房间里面迅速脱下衣服,在镜子中看见自己的后背满是淤青。难怪刚才那么的疼,我在厕所里面被电昏的那段时间,安浅浅那个恶魔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活动一下手臂,后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一般,痛得我直咧嘴。
安母推开房间门走了进来,我惊慌的想要穿上衣服,她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后背,脸色迅速的变化着,好半天才开口问我:“二月,你告诉我,是不是浅浅打的?”
她的声音满怀愧疚。
我自嘲的笑了笑,没有正面回应,算是默认了吧。
安母说你等我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她手里拿着一瓶清凉油走了进来,让我把上身的衣服全部脱了,躺在床上。
我多少有点尴尬,在安母再三的催促下不情愿的把衣服脱了下来,平躺在床上。她往手里到了少许的清凉油,轻轻的搓着我的后背,清凉的感觉在后面弥漫开,倒是舒服了不少。
“二月,你是不是在恨我们母女俩儿。”
安母平静的问道。
我摇摇头:“恨不恨有什么区别?”
安母笑道:“可能是我逼婚逼的太紧了,让浅浅做出这么多过分的事情来,可她马上就要二十八岁了,还有多少年可以混的?女人在外面即使在强大,也逃避不了结婚生子照顾家庭的命,浅浅走上了歪路,我不想她继续错下去。”
听安母一说,我知道安浅浅和我结婚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她的逼婚。
我还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字眼,那就是歪路。
安浅浅到底在干什么?
“二月,我只要抱了孙子,到时你们离婚也好,不离婚也罢,到时候我不会再过问你们的事情。还有我会给你一笔钱,算是这段时间我替安浅浅给你的补偿。这孩子脾气倔,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告诉家里面。”
得到了安母的保证,我心里舒服不少,和安浅浅比起来,我宁愿相信安母的话。
起码我看出来,她是真的想要抱上孙子。
她帮我擦药的动作很温柔,生怕弄疼了我,享受着特有的按摩,一股异样的感觉在我心里面滋生。脑袋中不觉间回想起今天中午我和她的亲密举动,只差一步我们就犯下大错。
可那种感觉让我念念不忘,期望这会儿发生点什么事情?
安母比较克制,没有太过分的举动,玩火烧身的道理她知道,这不今天中午差点就烧到她自己了么?
“二月,你要是憋不住了,可以找我拿钱,去外面发泄一下吧。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想想。”
她忽然凑到我耳朵边,小声的说了句,我扭头看去,发现安母脸色羞红,不敢直视我的眼睛。现在我和安浅浅形同陌路,婚姻早就名存实亡,较真儿起来安母也算不上我的岳母,想通这点,我心里好受不少。
她们母女俩都喜欢让男人出去找别的女人发泄么?
“你要是觉得为难,我可以去找别的男人,反正我为了抱孙子已经不要脸了,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安母自嘲的笑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