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并未倒,而是直直立在那,至于梨花瓣,则隐入了他的脖颈,割了他的脉。
呼吸已经停止,是死人无疑了,而那致命的伤口却不见,旁人看去,还会以为那人活着。
这还是白简第一次用梨花绝杀人呐,也是,她第一次杀人。
梨花绝,是白梨教给她的,梨花杀人不留痕,花隐鲜血人必绝。
白简轻抿一口茶,凉了呀,也罢,也不想在这看着一个死人。
白简起身,看向一旁的一棵梨树:“可以下来了。”
易墨闻声而下,白简从长袖之中拿出一个釉质小瓶,轻轻一抛,易墨接过,看着手里的瓶子。
“一日两次,撒在伤口上便是。”
白简淡淡一句,朝门口走去,又添了一句。
“不送。”
易墨将药收下嗓音低哑:“多谢。”
“交易而已,何必言谢。”
白简不回头,只凉凉一句。
易墨似知道了白简的性情,对她此番话没感到有什么意外的。
“告辞。”
易墨转身走了,那抹背影消失在了悠悠梨花雨之中。
白简行至那黑衣人旁边,站立,并无动作,只红唇轻启:“条件,便是让你死。”
真是可惜,人还没见到,怎么就履行条件了呢。
因为,时,不,待,人,在阴间,可得记住了。
白简踏上台阶,轻嗤一声,让你在踏上台阶前死,是因为嫌你脏,这,可怪不得我了。
白杏正欲开门,刚一拉开,便尖叫一声,见是白简,才慢慢平静下来吗:“阁主,你吓死我了!”
白简倒是一脸淡定,神情自若地看着白杏:“姑娘家稳重点。”
“这不是被您吓的嘛。”
白杏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扯了扯嘴角。
白简绕过她,进了屋:“让她们把人扔到后山去。”
白简这么一说,白杏先一懵,
阁主把那个猖狂的男人杀了?不会吧,这刚到第一天就杀人是不是不太吉利啊。
白杏往外边走边想,全然没注意到还有个人立在那,自顾自地走着。
要下台阶时还在琢磨着,一时却没注意台阶下的人是谁,还轻轻一推:“别挡我路。”
那人“嘭”地一声倒地,白杏吓得往旁边一跳:“啊!”
白杏惊魂未定,抖了抖,慢慢走近去看那人。
见那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杏咽了口口水,死,死了?
突然想起白简的话,不会阁主是说的这个人吧?!
这谁呀!不是刚刚那个猖狂分子啊!
白杏平复了下来,觉得越来越奇怪了,猖狂分子走了?这人被杀了?阁主杀的?为什么?
白杏继续往外走着,十万个为什么在脑中奔腾。
沿着那条路,她得走上个一刻,去外面的竹林里,那些人都住在那里。
……
“猖狂分子”也在沿着这条路往外走,已走了半刻的样子。
“猖狂分子”忽地觉得脑子有些有些重,眉紧蹙着,,唇抿成一条线。
易墨将剑插入地,撑着身体,晃了晃脑袋,眼前一花,倒在了地上。
昏倒前易墨才想起他中了迷药,应是药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