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萱和龙泽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司空萱有点不好意思面对龙泽,因为龙泽长得有点像她记忆里的一个人,但是她又有点记不清楚,她找了借口去帮白天看超市,躲开了龙泽,而龙泽也没有任何举动。
司空萱在超市里等了好久,白天才回来,司空萱还没有开口问白天是怎么处理那条蛇的,突然一个青衣女子出现在“荼蘼超市”里,她对着白天鞠躬说:“谢谢你帮他解脱了,我死去的哥哥可以瞑目了。”
司空萱看着青衣女子一愣,立即明白了她的身份,原来她没死。白天看了一眼女子,没好气的说:“何必呢!你直接出现解释不行吗?”女子摇摇头说:“我没脸见他了。”
“是你让他来找我的,你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天忽然冷酷的问,“一开始我的确是为了报复,但是后来我从哥哥床下发现了哥哥的日记,其中记载着哥哥其实是主动要线人暴露哥哥的身份,那个线人,其实是,我们三个其实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都知道他的品行不差的,我应该早点想到,可是我还是没有一直信任他到底。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他已经深信那条蛇就是我,没办法我就向给我药粉的文身师傅求助,他说只有你能让这一切停止并且告诉了我你的所在地。我便引导他来找你了。”女人有些内疚地解释。
白天叹了口气说:“其实你还是很念及情分的,我刚才查看了,他手臂上只是纹了一个白色船的文身,并不是刮了肉,削了骨,他以为的只是药物下的幻觉。而且他的身份,我猜测,应该不仅仅是线人,他的意志非常坚定,尽管被催眠了,他依旧不说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个人的身份应该也是个卧底吧。”女人眼睛一亮,有些话欲言又止,但是她似乎内心有很大的波动。
“那个文身师傅呢?”白天忽然问,“文身师傅离开关耳市了,不过文身师傅在让转述给你一句话:‘记忆会化成文身出现在身上,那些放不下的伤痕就像文身。’”白天眼前一亮,他似乎记起了什么。
“那个纹身师傅贵姓啊?”白天皱眉问,“姓岳。”女人回答,白天咬着牙在心里咒骂:“岳萍,你自己惹的祸,让我给你善后呢?分不清楚对错,就敢乱来,差点废了人家一只胳膊,怪不得你不好意思亲自出面了,算你聪明,还知道给我点我想要的东西。不过这伤痕?”白天摸了一下自己胸口的伤痕,陷入了沉思。
司空萱把青衣女子送出门,对她说:“姐姐,你想开,他解脱了,你也要放下了,很多事还是要往前看,路还是要往前走的。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青衣女子抿了一下嘴唇回答:“线人。”司空萱惊讶地看着青衣女子走远了。
回到家,司空萱看着父亲酒瓶里的蛇,突然把话题引到了蛇的事情上去,妈妈又把这个祖坟里挖出白蛇家里面要出人才的故事讲了一遍,告诉司空辕,可能那条白色的蛇寓意就是你啊!
其实这个故事她听过,那时候司空萱在考大学,妈妈就给她讲了这个故事,司空萱爷爷下葬时,挖出了一条小白蛇,周围人都说家里要出一个人才了,司空萱的妈妈很擅长给女儿鼓舞信心,让司空萱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拥有富贵的人,于是满怀信心考上了大学,可是结果却混成了这个不死不活的模样。
后来司空萱把这件事告诉了哥哥,哥哥说他当年考中专的时候,妈妈也这样对他说过。司空萱抬起头来看着马上要上四年级的小侄子一脸惊讶和兴奋的表情,回头和哥哥相视而笑。
没有人知道,有些蛇身上的花纹,其实就是文身,是欠下的债,美丽的花纹,满满都是心酸啊。唉,前世今生究竟发生过什么,到底是谁亏欠了谁,又怎么说得清啊!
从此之后,司空萱再也没有动过文身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