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你弄的?”凤九一脸的欣喜,原来东华并没有忘掉要带她出去玩儿,反而还给她准备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东华帮凤九正了正花环,声音极温柔:“说好了带你出去玩儿的,我怎么会忘呢?小白,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我都不会忘。”
凤九抿着嘴笑,东华搂住她的腰使她靠他更近,凤九抬头问东华:“我们去哪儿啊?”
“去过女儿节。”东华一抬手,二人便到了女儿节的主街道上,凤九看着繁华的街道,抬手接住一片佛铃花瓣:“你竟用佛铃花铺满了整个王城么?”
东华挑了挑眉,一脸的骄傲,此时凤九后头走过去两个女孩子:“这一定是哪位神君今夜心情好,为了讨心爱的女孩子开心,施下法术造了这么美的一个幻境。”
梵音谷里民风淳朴,再加上凤九东华不常在普通民众面前露面,所以在女儿节上几乎没人认识东凤二人。
两位女孩儿无心的一番解释惹得凤九红了脸,东华却没脸没皮地接过了话头:“她们说得不错,本君今夜心情确实好。”
凤九似乎已经习惯了东华的脸皮厚,她看了看满街叫卖的小贩们,一下子玩儿心大起,拉着东华开始十分开心地逛街,这是东华第一次逛街,被凤九拉着逛街的感觉挺不错的。
“你看这个!”二人来到一个卖泥人儿的摊位上,东华一眼就看见了架子上插着的一个小箜篌,他凑近了问凤九:“你喜欢这个箜篌么?”
东华这个样子让凤九想起以前她带着团子逛街的时候,一般的小孩子问“你喜欢这个吗?”,那跑不了的就是那孩子自己想要,凤九反应极快,伸手在袖子里摸出银两就买下了箜篌递给东华:“呐。”
卖家都傻眼了,他是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个气宇轩昂的漂亮公子都喜欢吃软饭。
“嗯,很好看。”东华得了小玩意儿,将其拿在手中把玩,东华开心,凤九也就开心,她抬手一指不远处的小摊子,拉着东华去了下一家。
这家是卖面具的,凤九发现了其中的一对儿面具,拿起来给东华看:“帝君你看,这个和我们看月令花时戴着的一样诶,你那两个是在这里买来的么?”
“不知道,我上次是托苏陌叶拿的。”东华对这些事情一向不感兴趣,但为了凤九,他愿意去了解这些个奇奇怪怪的风俗和节日。
凤九买下两个面具,还是东华一个她一个,东华戴上面具,满意地点点头:“嗯,我终归是你家的人。”
“你当然是我家的!”凤九像是得了一头十分了不得的宠物,牵起东华的手继续逛街。
这条街道好像十分地长,紫衣神君被红衣少女拉着穿梭在人群之中,此时虽正值秋季,但二位所过之处,皆是树木葱茂,鲜花盛开,佛铃花海的中心也跟随他们一起移动,东凤二人身上都洋溢着一种让人羡慕不来的幸福。
“帝君你要吃糖吗?”凤九指着路边的糖画问东华,东华只是盯着糖画看,没有说要,也没有说不要,凤九歪着头看东华,又问了一遍,“帝君?你要还是不要?”
“嗯,再为我买一次吧。”东华点点头,凤九只觉得是东华口误,买了糖递给他:“帝君你说错了吧?我以前可没给你买过糖吃。”
“几十年前,凡间的桃花节,在灯会上,你给我和阿离各买了一个,我还送了你一个狐狸花灯。”东华一边吃糖一边说,凤九还不知道东华已经用妙华镜看完相里韩的来历了,更不知道东华其实就是相里韩。
“帝君你别闹,那明明就是相里韩,怎么会是你?”凤九笑着,此时街上的人突然间多了起来,凤九差点被撞到,东华带凤九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茶馆二楼上,搬了个椅子让凤九坐好:“当时你也带我坐在一个茶馆的二楼上看下面的人和物。”
凤九愣住了,她呆呆地看向东华。
“小白,我就是相里韩。”东华看着凤九,表情十分认真。
此时凤九注意到,在不远处的林子里,开满了被月光映得惨白的桃花,茶馆、不远处的桃花林、楼下热闹的人群以及旁边吃糖的“孩子”,这一切都和当初的灯会几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