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凌霜感动的是,自从他们来到诡域以后,虽然秦征看似不着调,但是每件事,他都是把她和小萝莉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
所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对秦征的感觉发生了一些变化,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有一部分是依赖,有一部分是欣赏,还有一部分是对神秘事物的好奇。
以前,因为怕拖累秦征他们,所以凌霜不能跟着他们一起出去探索。
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她当然不会错过了。
至于老灰嘛,其实他本来是不想出去的,因为现在知道可以修炼,他更想安安静静的做一只美耗子,这是本性使然。
但是秦征还是要求他一起去,一方面是因为他对诡域比较了解,另一方面,老灰会法术啊,万一遇到一些特殊状况,多一份力量也是好的。
第二天,秦征凌霜和老灰三人,便出了别墅,径直走向这个小区的中心地带,正是当时李厚山布置阵法的阵眼位置。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小区中央那座假山的后面,入口是一扇虚掩的铁门,上面用油漆写着“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油漆已经有些脱落褪色了。
三人在门口听了一会,里面一片安静,从门口的缝隙看进去,漆黑一片,秦征看了两人一眼,凌霜和老灰点头。
秦征便伸手拉开了铁门,吱吱嘎嘎一阵声响,铁门便打开了,三人打开手电筒,先后走了进去,沿着布满灰尘台阶走下去,很快就来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布满石板的广场。
借着三人手电筒的灯光,无法完全看清这个地下广场的全貌,秦征只得从一边开始慢慢查看。
秦征在右边,老灰在左边,把凌霜护在中间,秦征从自己的右手边的墙壁开始用手电筒照,然后缓缓向右前方移动光线。
老灰看到秦征的做法,也学着他的样子,从左边向中间照。
凌霜则是随意的在中间和上面照着。
很快的,秦征和老灰的手电筒光线,在差不多中间的位置汇合了,三人也对这个地下小广场有了一些初步的印象。
大约有200-300平方米的样子,上面是球形的,墙壁也是弧形的,除了地面是平的,也就是说,这个空间就是一个半球的形状。
墙壁和地面都是黑色的,手电筒的灯光照在上面,仿佛被吸收了,没有任何的光线反射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
秦征摸了一下,只觉得冰冷的有点刺骨,而且并不是硬的,手感有点像松软的泥土,但是却有韧性,不会一碰就有碎屑掉下来。
地面也是如此,只是也许时间太久了,落了很多灰尘,变得不是那么黑了,有点像是脏了的黑色地毯。
上面散落着密密麻麻的灰色石板,乍一看去,似乎有几百块的样子,有点像小了一圈的砖块,有的竖立着,有的则是凌乱的倒在一边,应该是有人动过了。
可以看出来,这些石板应该不是整齐排列的,而是有一定的规律,只是现在被人动过以后,应该不是最初的模样了,况且,就算是原来的模样,秦征他们估计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三人绕过凌乱的石板,向中间走去,中间四五平米的范围内是没有石板的,而是一个圆形的台子,有两阶台阶可以上去,最下面的一层直径大约一米半,最上面的一层直径大约一米。
这三层圆形的台子通体白色,而且有一定的通透性,似乎是汉白玉做的,但是通透性似乎比汉白玉更好一些。
秦征下意识的摸了一下,也是冰冷的有点刺骨,跟墙壁的温度差不多,比整个空间的气温都要低好几度。
最上面的石台上,是一个金色的圆形垫子,或者说,应该是一个蒲团,布料很好,摸上去很舒服,里面的填充物不知道是什么,比海绵要硬,应该是某种稻草做的。
除了这些,整个地下空间就什么都没有了,三人都有点失望。
又用手电筒扫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秦征在想,不知道这些石板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因为他有种异样的感觉,他觉得李厚山肯定不会凭空消失,也许他还在这里。
只是这些石板太多了,短时间内,他也没有办法一一查看。
就在三人用手电筒在周围随意照着的时候,突然,他们听到一个异样的声音,三人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重新把手电筒的灯光照在彼此的身上。
这说明,三个人都听到了那个声音。
三人对视一眼,秦征率先关掉了手电筒,老灰和凌霜也跟着关掉了手电筒,只是凌霜在关闭手电筒之前,悄悄向秦征挪了两步,肩膀和秦征的肩膀靠在了一起,秦征清晰的感觉到了凌霜在微微的颤抖着。
秦征则是直接抓住了凌霜的小手,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凌霜并没有反抗,反而是回应一般,也握紧了秦征的手。
那种声音,秦征听过,是石头摩擦石头的声音,哧哧拉拉,轰轰烈烈的,就像电视上看过的那种石门打开的声音。
三人都没有说话,而是悄无声息地转向了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三人几乎连气都不敢喘的盯着那个看不见的地方,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终于,那个声音大约响了三分钟以后,终于停下了,同时,一束昏黄的光线也渐渐的显露出来,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光线是从一盏油灯上散发出来的,是那种几十年前的带着玻璃灯罩,还有个提手的油灯,提着油灯的竟然是一个女人。
女人很年轻,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五官精致中还带着些许英气,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一身墨绿色的冲锋衣,背后还背着一个很大的旅行包。
最特别的是她的眼神,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四五岁的人,更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看到秦征三人的时候,只是一瞬间露出过一丝惊讶,然后下一瞬间就变回了原来的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