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吃了块肉,张扬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瞅瞅左右跪坐的侍女找了个话题说道‘说起来咱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我却还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两位姑娘到底怎么称呼。’
‘那边给少爷端酒的是我们中年龄最小的唤作娟儿,另一边比我年长3岁的换做秀儿,本来早就该让少爷知道的,但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之前看少爷每日忙碌也不曾把注意力放在这种小事上,所以我便不曾主动像少爷介绍。’
蝉儿在那边提起笔笑眯眯的向张扬介绍了一下,随着她的介绍,秀儿和娟儿两位姑娘又起身向张扬行礼,张扬示意大家不必客气端起酒爵说道‘今天咱们算是认识了,我这杯酒就敬你二人,谢谢你二人这大半年来的照顾,让我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村子的建设中,多谢了。’
秀儿和娟儿看到张扬的举动脸上都露出了被吓到了的表情,只是张扬自顾自的说完也不给两位侍女反应的时间,仰起头大大的喝了一口酒,酒爵这物件张扬一直用不惯,用的次数少了也就用的不熟练,这次劲还给用大了,把上面两个凸起物戳到了自己的面颊上,生疼的,为了顾及面子只好咬牙坚持着。
三女自然是看出了张扬地窘态,纷纷掩嘴轻笑着,倒是把刚才张扬吓人举动引起的紧张氛围冲散了。
秀儿、蝉儿、娟儿,张扬按照年龄次序不断地念叨着这三个名字,一边吃着可口的菜肴一边慢慢的把剩下的半爵酒喝完了。
一酒爵酒喝完,蝉儿便让娟儿把酒爵撤下去了,换上了更方便使用的耳型酒杯,这东西用起来就方便很多了。
在看到娟儿从陶罐中舀出酒水给陶器酒杯填满酒水后,张扬不得不开口说道。
‘酒虽好喝这一壶也够了,喝多了误事,剩余的就拿下去吧。’
娟儿点头称是,起身把酒坛子拿走了,张扬又开始念叨起了三个人的名字,那韵律好像不是在念名字而是在念一首诗一般。
不是张扬喝醉了,只是这三个名字总给他似有似无的熟悉感,蝉儿的名字就不多提了,对张扬来说能想起来的东西太多了,娟儿这个大众化的名字则让张扬想起了后世的一些事情,那时候他喜欢的一部作品中好像也有这个名字,算是触景生情了。
甚至秀儿的名字也让张扬有了些感慨,这个名字能代表的东西就太多了,有后世的也有一些历史上的,总之虽然没醉但因为酒精的原因张扬脑子乱糟糟的。
蝉儿三女也不去打扰张扬,蝉儿继续埋头于案牍之间,娟儿从后厨回来后也坐到了蝉儿旁边看样子是学习去了,秀儿则留在了张扬身边不断地给张扬布着菜。
过年嘛,就是辞旧迎新,张扬念叨着三位侍女的名字脑海中也算是怀念过了‘旧’,该是迎新的时候了。
‘秀儿今年多大了。’看着窗外的白云张扬慢悠悠的问道,其实他是没话找话,为的是让自己赶紧脱离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俾子前年就已经及笄了。’秀儿的声音还挺好听的,只不过还是能听出来成熟的味道。
及笄就是15岁,那算起来秀儿现在正好18,倒是和吕布差不多的年纪,想到这张扬闲聊似的说道。
‘我有一兄长名叫吕布,倒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吕布,听说过吧,咱们并州的名人。’
‘咣当’一声,陶器勺子砸在桌面上的声音响了起来,把张扬投在蓝天白云间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就见秀儿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桌子,那边娟儿也起身走了过来准备一起收拾。
有意思的是在这个慌乱的氛围中,张扬却瞥见对面蝉儿的脸上多出了惊吓的神色。
自己并非一个严厉的人,别说打翻菜碗了,就算是拆了家张扬都不见得会有生气的情绪,那此时蝉儿脸上惊吓的表情就很玩味了。
张扬对蝉儿了解不多但他不是个笨人,三女慌乱是因为他提到了吕布,在张扬已知范围内,蝉儿唯一一次和吕布产生交集就是那次介绍高顺的时候,同时那个时候吕布提到了一个新的人物,严姑娘。
想到这张扬脑海中灵光一闪,话说严氏是吕布未来流传最广的一个正妻版本,由于古时候的风俗习惯也只流传下来了一个姓,至于名字则被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中。
想到吕布的各种流传,忽然关于秀儿这个名字的一些版本也进入了张扬地脑海,惊得他把酒杯举起了半天就是没有送入口中。
看着两位侍女已经把局面收拾干净了,张扬小心翼翼的问道‘秀儿姑娘可是姓刁?’
这话一问出口张扬就看到秀儿身体一哆嗦,看样子是被吓到了,受到惊吓的秀儿都没有马上回答张扬地问话。
蝉儿赶紧替自己姐妹解围‘秀儿母亲家确实姓刁,这个之前也是在刺史府备过案的,大人是不是听张头领提起过?’
这个答案让张扬吃了一惊,不过倒也让他放心不少,关于吕布美人计另一个版本里面,刁秀儿才是那个使出美人计的美人,后来也有人论证说这个刁秀儿其实和四大美女之一的那位是一个人。
到不怪张扬如此小心,任谁听说这种天才级别的人物出现在自己周围的时候都会小心求证一下的,如果是事实在谨慎的去处理。
目前的结果来看对于秀儿,张扬是多虑了,虽然可能有一半的内容他猜对了但关于那位绝顶聪明的美人是谁这件事情上,蝉儿依旧有重大的嫌疑。
‘哦,不姓刁啊,那就是姓严喽,严秀儿、刁秀儿,这二人才是一个人啊,原来如此啊。’
念叨完这一句张扬一扬头终于把端在手中半天了的一杯酒喝了下去,假装没看见三位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的少女。
一顿饭吃着张扬是心情大好,排除了一个嫌疑人,另一个嫌疑人和自己的关系也在渐渐缓和中,说白了也就是生命保障工作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这怎能不令张扬高兴呢。
这一高兴居然多喝了一些酒,带着三分醉意张扬也给自己放了个假,趁着白天暖和从中午一直睡到了日落。
起床是因为肚子饿了,要不是这个张扬打算一觉睡到初一早上的,他手头还剩下一个探索任务没有完成,要赶紧完成才好。
来到大厅却不见三位侍女的人影,一般情况下张扬起床发出动静后至少会有一位过来服侍张扬穿衣洗漱什么的,当然更多时候是被蝉儿叫醒的。
家中很安静,安静到张扬站在客厅就能听到另一边通道房间内三个女孩子窃窃私语的声音,没兴趣偷听女孩们的闺中蜜话,张扬就这么站在大厅中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不一会三位侍女就出现在了张扬的面前,看到秀儿脸上还没有散去的泪痕和红肿的双眼,张扬疑惑了一下,随后就释然了。
‘蝉儿我饿了,今天是大年夜,咱们暂时放下上下尊卑那一套,我想你们三位陪我饮一些酒如何,一个人喝酒确实没趣了一些。’
看到蝉儿要开口张扬马上打断道‘不可以拒绝。’
蝉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依旧是客厅依旧是小矮桌,只不过这次是四人围坐在矮桌前面,场面看似温馨实则气氛异常。
‘我总认为人和人之间是需要沟通的,只有沟通才能去掉那些猜忌和猜疑,让事情的发展走入正轨,听不懂是吧,听不懂就对了,我想说的是趁着大年夜不如咱们抛开那些浮于表面的假面孔真诚的聊一聊,为了表达诚意我先聊一下我自己,不过在我说之前你们是不是先喝一个呢?。’
三女被逼无奈喝了一口烈酒,呛得直咳嗽,张扬则笑嘻嘻的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奉先大哥找的就是你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故事,也没必要知道,可能你们没发现,我奉先大哥在提到你名字的时候语气中是代有愧疚情绪的,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我建议你们找个机会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很大概率是你们之间出现了误会。’
张扬话说到这就已经把三女给震住了,也许是当局者迷,也许是误会太深让她们失去了正确的判断思路,总之在张扬提出这个想法之前三女是不曾往这方面想过的。
看到三女深思的表情,张扬接着说道‘那么就请把剩下的半杯酒喝干净把,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才是你们最迫切想听到的。’
在三女苦着脸把酒喝完后张扬才继续说道‘我猜你们刚才在讨论对于这件事情我的选择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之间这种私事我是不会去管的,这就跟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们那个故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样,我觉得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希望别人探究的故事,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当然我也希望我身边朋友们身上的故事最终的结果都是好的,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做事原则,我建议你们为了让你们身上的故事不会有一个悲伤的解决,一定要分析清楚,查明原因,确实没有纰漏了再去下一个最终的决定,这是我希望你们做到的。’
自己该说的话说完了,张扬手中的酒也喝了好几杯了,醉意朦胧中的他忽然冲着蝉儿说道。
‘你看我今天把这么重要的处事方法告诉了你们,你是不是应该作为代表好好的感谢一下我,听说你再被送入宫中前都会接受各类学习,其中有舞蹈一项,趁着月色不如舞上一段如何,如果这个提议有些过分了就当我没说,如果稍微不那么过分的话,就拜托了。’
蝉儿听到张扬的话,脸上严肃的表情反而一松随后便起身行礼,来到了客厅另一边空旷的地方,摆了个起手式后飘逸的身体便款款的舒展开了,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