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道人与长青三人一路上走走停停,三天后来到了长江渡口。
冬日的长江有别与春夏时分,江面上看不到一只鸿鹄,游人自是很少,只有寒风带来了一些萧瑟之感。不时呼呼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你耳边催促,催促着你启程。阳光洒在江面,伴随着寒风吹起阵阵波澜,此起彼伏,波光粼粼。姑苏,“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这是诗人眼中的姑苏,长青三人此次前往的目的地。
此时的长青、长歌与李厚德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三天,一路上无知道人让长青三人不断地用术法,耗尽身体中的元。第一次耗尽元发现元的修炼速度加快了一些,连元的总量也增加了一些,还有点兴趣,其后一个时辰三次,长青三人表示受不了。这就好比让你打上30分钟的篮球没问题,酣畅淋漓,可是让你不停地打呢?可是无知道人表示你不耗尽元就出手帮你的意思之后,长青与长歌两人便绝了偷懒的心思。至于李厚德,先开始还好,之后不情愿被无知道人“教育”了一番,直接动手将李厚德身体中的元耗地一干二净,打地李厚德“心悦诚服”。无知道人表示自己“以德服人”,长青三人听了下巴差点掉下来。李厚德不知趣地问他如果不服呢?无知道人当时狞笑地捏了捏拳头,表示不服就多“教育”几次,李厚德当时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长期三人加上无知道人上了一家渔船,渔家是一位身着灰色麻衣的中年男子,给众人泡上了一壶热茶。船上还有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小姑娘,从男子的口中得知这是一对去姑苏探亲的父女。中年大叔身着黄色布衣,半披半束的头发之下,长着一双浓眉大眼,留着一脸络腮胡,给人此人比较粗鲁的感觉。小姑娘穿着素色棉袍,头上扎两个发绺,椭圆的的脸,一对清秀的眉毛,乌黑的眼睛,小小的嘴唇,无不显示着小姑娘的可爱。只是一姑娘一脸对什么也不感兴趣的表情,仿佛有什么心事。
无知道人喝着酒,吃着渔家送来的小菜,一脸的享受之意。长青三人看了撇了撇嘴,三人也想喝点酒暖暖身子,可无知道人表示三人并没有成年,不能喝酒,并让他们成年之前断了喝酒的念想。
“客家要不要吃点鲈鱼?这个季节的鲈鱼虽然不是最好吃的时候,但还是很鲜美的,只要一两银子。”
撑船的渔家看着无知道人喝着酒,笑着询问道。
“你倒是个会做生意的人,先来两份!一份给我们,一份给他!”
长青与长歌还未开口,李厚德便笑着回答,点了两份,一份给长青三人,一份给无知道人,而无知道人还在喝酒,并未回答。
“客官,你们要么?”
渔家向那个黄衣男子询问,黄衣男子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用,早上吃过了,有点饱。”
渔家也没说什么,笑着走向了船尾,少时便端上了两盘鲈鱼。
香味扑鼻,口感宜人,这是长青三人鲈鱼入口的第一感觉。而无知道人好像有点醉了,摇摇晃晃地,鲈鱼端上来的时候,刚提起筷子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浪费!算了,我们吃吧!”
李厚德嘟囔着说道,随后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对付面前的这盘红烧鲈鱼上。
等鲈鱼吃完,歇了会儿之后,船来到了江心。
“客官,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我不是说过不要了吗?”
黄衣中年男子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
就在黄衣男子手推开酒壶的一瞬间,渔家从背后掏出一把匕首,向黄衣男子刺去。这出乎意料地突然出手,在黄衣男子看来一切都意料之中。黄衣男子,右手推翻放酒的托盘,腰往右边一扭,同时身体回旋,右腿一个鞭腿踢开了渔家。渔家错失“良机”,被黄衣男子踢开之后,黄衣也没有追上去。
此时的长青三人被这突然的打斗惊呆了,刚要爬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有点犯困。惊诧之余,三人互相看了看,神情都透露出一种糟了的表情。
而渔家和黄衣男子并没有管长青三人,相互对立着。
“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
“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
“第一眼你就发现我不对劲?怎么发现的?发现了为什么还上我的船?”渔家皱着眉头,带着疑惑,向黄衣男子问道。
“撑船打鱼为生的人时常弯着腰,试问一个常年打鱼的渔家怎么腰那么直?”
“我明白了!那你为什么还上我的船?”
“只是怀疑而已,况且渡口那边的船上估计全是你们的人。”
“你说的不错,早上渡口的船上全是我们的人,我也只是怀疑才试探你的。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
“你是怎么怀疑上的我的?别说从相貌上看出来的!”
“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符合我们的目标,况且你的虎口有茧。换我了,之后你怎么确定我是找你麻烦的人?毕竟江湖上有故事的人很多,换个身份想苟且偷生的人很多。”
“你推销鲈鱼的那一刻!你知不知道一两银子对于普通打鱼人家是什么概念?普通人包括打鱼为生的人,一年一户人家也挣不了几两银子,而你一盘鲈鱼竟然要一两银子,你当天下人都是人傻钱多么?这不明摆着鱼有问题么?”
长青三人没有力气,只能躺着那儿不能动,看着一问一答场面上的两人。而李厚德此时有点尴尬,那个“人傻钱多”的人说的不就是他自己么。长青尝试着加速《凝元法》的运行,以解决性命在别人手中的危境。
“就算是如此,你怎么会怀疑我是专门找你的?我不能是找他们的?那个醉醺醺的酒鬼也没吃鱼!”
“首先,不说你虎口和手心里的老茧,你手背上有疤,是个江湖人,而那边的三位少年少女一看就不是江湖人,喝醉的那个有点像,可惜看不出门道。试问一个江湖人会找普通人的麻烦吗?剩下不就是来找我麻烦的么?”
“原来如此,那三个鸡确实不是我们的目标。船已经到了江心,你插翅也难飞,束手就擒吧!就算你挣扎一番,我也可以鱼死网破,沉了这艘船,只不过要连累小姑娘和那几位了,要和你一同赴黄泉路。”
“那你呢?船沉了,你不是要一起死么?”
“我无所谓,后面的船快赶过来了,我肯定死不了!”
“不能放过那边的几位兄弟么?”
“你知道我们的规矩,任务就是任务,在自身性命的前提下,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一切以任务为前提。今天连累他们几人,可能算是他们命中注定如此,来世放亮眼睛,不要乱乘船了。再说,结案上只会说他们死于你的手里,我们救援不急,他们的家人也会信的。再来,你犯的案子你自己知道,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那小芳呢?”
“任务并没有提及将她带回去,她是死是活并没有关系。或许你此时束手就擒,你能活下来,长至成人,嫁给一个好归宿,不过照我估计,可能性几乎没有;也或许,今天就和你一起客死他乡,沉在长江里,喂了鱼肚,尸骨都找不到。你以为你救下了她,其实是她跟着你是最大的错误,本来她可以跟她的家人一起消失,不用受这等苦难,现在客死他乡只是算好的结局了。或者说,任务的隐性目标是你和她一起消失!”
长青与长歌两人正想办法使身体恢复气力,而李厚德正在看戏,三人此时听到场面两人的对话,心里瞬间不是滋味。长青更是《凝元法》全速运行,身体里的元经过巨阙、璇玑,绕往太阳,最后气冲神庭大穴,力保在危险来临之际有还手之力。
“你还拖时间么?”
“被你发现了,我还打算说一会的,本想安稳地拿下你的。”
渔家的动机被黄衣男子察觉了,顿时一股紧张的气氛在船舱里蔓延,直至长青三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