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你怎么不系辫子?”
“像白霜一样?”
“你头发这么长,”说着韩语婷牵了牵欧阳姚威微长的头发,又转念一想说道:“不行,白霜留头发是因为他还打球,你主要学习,没空管辫子。”
“知道就好,”欧阳姚威看了看手表,道:“快十二点了,明天发月考试卷,快写作业,有不会的问我。”
“你先去睡吧。”韩语婷一到欧阳姚威房间就开始赶作业,却又时不时分心,转转笔,咬咬尺,还有不会的,耗得欧阳姚威也不能睡觉,他想他大概知道为什么韩语婷作业到周日晚还剩一点了。
“那我走了。”
“等一下,”韩语婷拉住欧阳姚威的衣角,道:“那这段时间你父母不在,你生活方面……”
“每三天他们给我在支付宝里转钱,我也自己掌控生活。”说完欧阳姚威便走了出去,又补一句:“快写作业,早点睡,晚安。”
“嗯。”韩语婷应了一声,低下头看自己的手,嘴里呢喃道:“自己掌控生话吗……”
(贰)
“你为什么要系辫子,为了勾引小女生?”洛祺泽倒在他和白霜的双人床上,闭目养神,却又手里不忘用指间旋球,嘴里不忘找新的话茬。
“一边去,”白霸不竟白了洛祺泽一眼,“我系辫子纯粹是为了与众不同,我们这个年纪懂中庸是好事,但如果不做些高调的事,等老了回忆起来自然会乏味,枯燥。”
“切,无聊。”
“无聊吗?”白霜走到镜子前,重新在鬓角上系了一道发绳,道:“反正我不这么想,我不想成为一只化身孤岛的蓝鲸,与世无争,我想不枉少年,不负流年。”
“你开心就好。”洛祺泽随之是一阵轻笑,面上是不屑,心底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洛祺泽其实很单纯,虽然很毒舌,却没有真正害过人,不像有些人有的人笑里藏刀。
(叁)
“来来来,组长上来发试卷,看看自己都考几分!”章老师怒目圆睁,不耐烦地把手上的一打试卷狠狠拍在前排同学的桌上,大喘了两口粗气。
“哟,白霜,还留个小辫子?”气头上的章老师无意注视到白霜,走了过去。
“我看看你考了几分……”章老师翻了翻白霜的卷子,怒道:“站起来!以为自己考得不错就不用学了是吧!看看,上次满分,这次降了3分,中考时这3分能甩几操场人,我告诉你……”
听着耳边滔滔不绝的责备,白霜紧攥着衣角,感觉自己像陷入了空洞,有些无地自容,心里明知是为自己好,不知为何又会有些抵触。
“以为还初一,离中考早得很,那些初三的人都在后悔曾经像你们这么想!”说着,章老师一把扯下白霜的发绳,还连了几缕发丝,扔进后门墙角的垃圾桶。
白霜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咬了咬嘴唇,仅此而已。
(肆)
黄字腾住后给欧阳姚威丢了个纸团,欧阳姚威打开一看:你说霜仔会不会因此像我一样为了报复老师而一蹶不振?
不一会儿,欧阳姚威回了过去:不会的,白霜不像你一样总头脑发热,他很冷静,也明白那样做不但不能让章老师如何,反倒会毁了自己的前途。
黄字腾看了看纸条,又看了看自己试卷上的红钢笔写下的分数,不经陷入了沉默,想:头脑发热?仔细想想也是,那我要不要努力一次,冲击年级前十呢?
(伍)
翌日清晨,图书馆内,黄字腾竟起早来看书,天还没完全亮,他却记住了七八串公式,黄字腾觉得自己都怪佩服自己。
离他不远的桌子上的印漠第一次见到男生那么早来校园学习,怦然心动,对黄字腾所谓“一见如故”,向边上的闺蜜汪清茹倾诉:“哎,汪汪,我一直有预感,我的青春会有一位学霸成为我的白马王子,你说会是他吗?”
汪清茹朝印漠的指尖铺捉到黄字腾,有些惊讶道:“啊?怎么是……”
“是什么,你们认识多久了?”印漠即刻打断汪清茹,一脸“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不认识。”汪清茹咽了一口口水。
“我还以为你们是那种关系呢,”印漠顿时笑逐颜开,道:“不是就好,我就可以放心追他啦!”
汪清茹又咽了一口口水,这回是为印漠的眼光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