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阳光斜撒进落地窗,黑画板上的水彩颜料在阳光的照耀下,有几丝杂乱,洒脱。
欧式白桦书柜边靠着一个少年,微眯着眼,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阵微风吹过少年稚嫩的脸颊,一丝丝秀发飘起来,一条红色的发绳飞舞起来,一切那样自然,恬静而唯美。
(贰)
少年从半梦的状态清醒过来,揉了揉眼,明亮眼眸像宁静的湖泊,纯静清新。
少年一言不发,走到画桌前,拉出靠椅,坐上去,目光柔和地落在屋门口等待己久的一个女孩。
“久等了,请进。”少年的声音中含着一份歉意,说罢,优雅地用汤匙抿了一口卡布奇诺,便起身摆了一个“请”的手势以示欢迎。
“欸欸,没有啊,我也刚到呢,白霜。”女孩睫毛微颤,清纯可爱的玲珑大眼一眨,略带几分妩媚和一些俏皮,惹人喜爱。
“嗯,那我不客气了,叶落,坐在正前那把椅子上,摆一个喜欢的动作,我们开始吧。”白霜在一番极为简短的谈话间己经摆好画板,夹上A3的稿纸,动作颇为娴熟。
“好啊,让您给我画一张肖像画是多么荣幸啊!”
白霜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不再说话,拿起HB的预稿线稿铅笔,挥了挥,像是一种自信,又像对画作,对美术的尊重。
这样一位少年,能自信地面对被画人举起画笔,在某种勇气的领域上,他己经赢了。
(叁)
“如何?”白霜把纸放到叶落面前,爽朗一笑。
“这……”叶落看了看,有点挑衅意味地说:“在男生中画得算好的了吧……”
“诶!真是的,下次不帮你画了。”白霜自尊心好像受了重创,背过身去。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啦,别当真,你画得很好哦!”叶落安慰道。
“没事啦,不怪你。”白霜坐下去。
“啊,对了,你毕业后想去哪?”叶落分散话题道。
“强者的顶峰,别说什么太好高骛远,要知道,一个人只要知道自己想去哪儿,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的。那么你呢?”
叶落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了个措手不及,痴痴地答到:“我啊,没你那么有志向,眼下就是考上妈妈要求的高中,所以我要好好学习,妈妈说将来的自己会感谢现在拼命努力的自己……”
“不是你这么说的,心有远方,才能脚踏实地,对将来最大的慷慨不就是把所有美好献给现在吗?明天一天天变少,昨天一天天变多,你就真心甘情愿一直当家长眼中本本份份的乖乖宝,不想感受‘雏鹰己长,当空而舞’的感觉吗?”
叶落哑口无言,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两行热泪竟夺眶而出,滚落下来。只是喊了声:“嗯!”
通过这一次,少年和少女好像更加熟,更加亲近了……
(肆)
白霜送走了叶落,晚霞烧红了半边天,他看了看纤细的手指,心里有了种与往日不同的感觉。
青春像一只铜铃,系在我们手上,只有奔跑,才有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