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小时后,华堂跟随刑明,很快来到一处五星级酒店。
路过几个拐角,第一个包厢,放眼过去,是装修富丽堂皇的房间。
“华总,你看,这样的安排,可还满意?”
嘴角上扬,华堂淡淡一笑,“满意,自然是满意,刑总不愧是这商界的老人,安排起这些事情来,倒也是得心应手。”
闻声,刑明笑容爽朗,挥了挥手,同华堂坐下。
刚一坐下,便是听见楼下巷子传来女人的嬉笑声,连绵不断。
脸色转而一白,刑明眼神示意身旁人,“给我想想办法,让楼下那疯女人冷静点,今天可是我和华总的重要日子。”
重要日子?
紧接着,手下走到角落,随手操起几个玻璃瓶丢下楼,又是厉声呵斥两句。
巷子里,猛然一惊,女人吓的往傅寒铮的怀里躲。
“小哥哥,你瞧瞧,为了你人家可是做出好大的牺牲。”
垂眸,傅寒铮正对上怀里女人,“没记错的话,你是陈总的女朋友?”
刚才一瞬间,自己也不过是粗略看了一眼。
“女朋友?”女人冷声讥讽着,“你见过哪个花心公子,这身边没几个妹妹的?”
顿了顿,女人昂起脑袋,一阵高傲,“不过,我想我能帮到你。”
帮到我?
嘴角上扬,傅寒铮一抹冷笑,“我想,你说这话,只怕是太过于天真了。”
自己是想控制陈玉林不假,但他那样的人,对于女人是什么态度,自己却也是清楚的,任凭这样一个女人,虽有姿色和身材,但却不足以掌握他。
“很可惜,你这样的女人,我是要错过了。”傅寒铮随口敷衍,转身便要略过。
双手环在胸前,女人却是淡淡一笑,“那如果我说,我是李老在外养的小情人,在李氏的竞争上,可以帮到你呢?”
李老的小情人?
傅寒铮眼底划过一抹诧异,回眸正对上女人嘴角笑容。
踏着小高跟,女人慢悠悠走向傅寒铮,“我清楚你的想法,想来你也是个聪明人,知道陈玉林那小子是不会轻易合作的。”
李氏这样的产业,谁不想要。
“所以,只有我,可以帮到你。”语毕,女人顺势投入傅寒铮怀抱。
半晌,昂起脑袋,眼底尽是暧昧,“我要你,陪我一夜。”
办公室里,前脚刚送走刑明和华堂,钟云遥埋头便准备继续工作,随手将设计图递向爷爷。
“总监,今晚我只怕是不能陪你了。”爷爷接过设计图,放在一旁。
顿了顿,摇晃两下手中名片,“我这老头子,今天捡了华总这么大的便宜,总要带我家老婆子去吃顿烛光晚餐才是。”
闻声,钟云遥先是一愣,随后面带微笑,便让爷爷早早下班。
收拾好了东西,爷爷临走时回眸,“总监,我也是活了七十多年了,看得出华堂那小子对你的用心。”
耷拉下脑袋,一声叹气,“虽然刚才老头子我总是捣乱,实在是喜欢你这丫头,但可惜。我家那长孙,只怕。”说到这,傅老不自觉哽咽,“你呢?好好珍惜华堂那小子吧,这生意上,哪有什么朋友可言。”
对上爷爷的一番话,钟云遥心头一阵苦涩,再回神,爷爷已经消失在眼前。
“生意上,哪有朋友?”皱紧眉头,钟云遥自言自语。
猛然一惊,钟云遥瞳孔瞪大几分,随手拿起桌上车钥匙,直接快步冲出办公室。
包厢里,刑明叫来各式各样的女人围绕在华堂身旁,全部是抹胸短裙,清一色凹凸有致的身材映入眼帘。
余光四下打量周围,华堂一抹坏笑,“刑总,你若是不说,我还以为,今晚这不是吃晚饭,而是夜总会的一场鸿门宴呢!”
此话一出,刑明回以爽朗笑声,“华总说笑了,咱们两个大男人吃饭多无趣,当然要有几位美女陪伴,这才算是乐趣。”
几位?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有十来号人了。
“各位美女还愣着做什么?该给华总敬酒了。”刑明吆喝着,挥手让女人们动手。
“华总,来。”
“华总,我们喝交杯酒。”
华堂见状,侧过身子,直接同跟前众人拉开距离。
扭头看向刑明,淡淡一笑,“刑总恐怕不知道,我这家里管的严,女人呢?看看就好,至于这样香艳的场面,若是让我家里那口子知道了,只怕这晚上不好过了。”
刑明愣了愣,一抹坏笑,“我怎么没听说,华总这家里已经是有娇妻的人了。”
耸了耸肩,华堂淡淡一笑,“这有何难,就像刑总没有开口,我却也不知道,原来今天晚上,也不是吃晚饭这样简单。”
心里一咯噔,刑明听出华堂话里有话。
随手一挥,华堂索性将自己身旁椅子摆正,直接挡住了女人们的来路。
举着手里的酒杯,众人不自觉尴尬,纷纷望向刑明。
眉头紧拧,刑明一阵烦躁,“既然华总不喜欢你们,那你们都下去吧。”
这女人搞不定的男人,看来,总要自己亲自出马才是。
“来,华总。”随手拿过一旁威士忌,刑明大步上前,“既然这有家里管得严,那就咱们哥们两单独喝一场,不醉不归。”
哥们?
眉头一挑,华堂接过酒杯,轻摇两下。
抬眸,望向刑明,“刑总,这喝酒可以,但哥们,我看这称呼,是不是早了点?”
顿了顿,随手将酒杯往外一推,“你们刑氏是不错,但那是从前,在你讨好我哥们傅寒铮的情况下,至于现在。”
面色转而严肃了几分,华堂开口,“这傅氏,是我来打理。”
而你这样的小角色,从来都不能入我的法眼。
心里一咯噔,刑明嘴角笑容不自觉僵住,愣在原地。
拍了拍手上灰尘,华堂面色轻松,“行了,今晚这饭吃的不太尽兴,很抱歉,让刑总你白白请客了。”
语毕,华堂转身,趾高气扬便要离开包厢。
一抹黑影在身后划过,伴随着一阵低沉响声,脑袋一阵生疼,华堂顿时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