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上扬,钟云遥淡淡一笑,“小凡,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说罢,转身便要走开。
几步开外,却是被陈母伸手拦下,“遥遥,你不用走,该走的,应该是他们两才是。”
扭头,陈母看向李文,“李小姐,我知道你家世显赫,为人也是大方得体,但只可惜,我们陈家已经有了未来儿媳妇的人选。”
“妈,你这是做什么?”陈玉林厉声呵斥。
伸手直指钟云遥,“这个女人,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他进陈家大门的。”
话语刚落,陈母面色严肃了几分,“既然你没办法接受遥遥,那么为了陈家绵延子嗣,我就只能请你离开了。”
此话一出,跟前众人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阿姨,其实我。”钟云遥忙上前。
大手猛然一把拽开,陈玉林冷哼,“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钟小姐,你又何必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呢?”
目光直视钟云遥,“别以为把我赶走,你就可以进这陈家大门,陈家有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辛苦白手起家得到的,没了我,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说罢,陈玉林大手一挥,便是转身离开。
李文被丢在屋内,不自觉尴尬。
“李小姐,请回吧。”陈母开口。
轻点头,李文径直走到钟云遥跟前,“也许我知道这话不适合由我来说,但我看得出,钟小姐你并非陈总口中的坏人。”
侧过身子,李文望向陈玉凡,“但既然你不喜欢他,又何必搞得陈家鸡犬不留呢!”
心里一个咯噔,钟云遥不自觉一愣,慌了神。
深夜,钟云遥一人呆坐在阳台上,没了睡意。
思来想去许久,钟云遥起身收拾东西,随手留下一张纸条,连夜离开了陈家。
翌日清晨,外公只觉得后背一阵发酸,哀嚎两声。
床边,钟云遥听见声响,赶忙站起身,“外公,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给你叫医生。”
伸手拽下,外公将钟云遥拦在跟前。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许你再过来的吗?”外公话语冰冷。
嘴角露出笑容,钟云遥不理,主动凑上前,“遥遥想了外公,自然就过来了。”
说着,起身替外公掖好被角,“外公要快点好起来,这样才能回去照顾灵毓,她可是在疗养院等了你好久。”
心里一揪,外公不自觉触动,“灵毓怎么样了,在哪听不听话?”
“她很听话,外公放心。”钟云遥轻点头。
又是几句闲聊过后,外公的态度才逐渐缓和。
长叹一口气,外公伸手拉过钟云遥,“遥遥,你这从小就没了母亲,又是后妈妹妹的,那么小的年纪就在外面打拼了,外公知道你心里苦,可是。”
说到这,外公欲言又止,随后猛敲胸口,“都怪外公无能,不能好好照顾你。”
“外公。”嗓子顿时一阵语塞,钟云遥止不住的心酸。
半晌,外公面色严肃了几分,“但不管怎么样,他们到底是你的家人,你不能拒绝,知道吗?”
小嘴略微颤抖,钟云遥本想开口回怼,但对上外公身影,强忍住怒火。
“我知道了,外公。”
顿了顿,“我打算在疗养院附近租个房子,将来也方便照顾你和妹妹,下午约了中介去看房。”
约莫下午三点整,钟云遥来到疗养院附近公寓。
“钟小姐,我们这套公寓大约八十平,坐北朝南,冬暖夏凉。”
走进房间,钟云遥四下打量房间,转身正对上阳光照射,慵懒闭上双眼。
扭头,钟云遥利落点头,“就这套了。”
中介一听,愣了愣,这前后不过五六分钟的模样。
随手递出银行卡,钟云遥话语轻松,“在哪付定金?”
花费了一下午,钟云遥没有太多东西,很快就收拾干净。
半依靠着墙壁,钟柔若淡淡一笑,“怎么着,你这个女人,终于要走了,你今天下午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又回来常住了是吗?”钟云遥一口打断。
咧开小嘴,一声冷笑,“妹妹在傅陈两家都有自己的眼线,我离开陈家的事情,只怕你一早就收到消息了吧?”
挥了挥手,钟柔若嬉笑调侃,目光直视钟云遥。
钟云遥无言,拎着大包小包下楼,便是对上张艺兰和钟元山正好回来。
垂眸,张艺兰余光一瞥,“我没记错的话,你这丫头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的东西。”
小手一挥,叫来张妈,“张妈,这有人从家里拎着这么多东西离开,你总该瞧瞧,别回头把咱们这钟家搬空,我看谁来给你发工钱。”
深夜,傅寒铮回到傅家老宅已经是凌晨时分。
走到客厅,傅寒铮正要往前,却对上一抹黑影从身前晃过。
心里一咯噔,傅寒铮随手一把将电灯打开,只见一男人正赤裸上身,尴尬僵在原地,回眸,两人目光对视。
“亲爱的,你在哪呢?”二楼,傅母娇滴滴的声响传来。
一身透明黑色性感睡衣,傅母蹑手蹑脚下了楼。
刚走出两三步,对上傅寒铮身影,傅母嘴角笑容暗下,不慌不忙将腰间绳索系上。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有空回来了?”
余光一瞥,傅寒铮话语冰冷,“我回来,自然是因为你昨晚的一通电话。”
顿了顿,“至于现在,我看不如先让你的新宠穿上衣服,回头冻坏了,该让你心疼了。”
轻咳一声,傅母回眸望向男人,“你先上去吧,我和我儿子还有话说。”
“儿子?看来你还知道,有我这一个儿子。”抬眸,傅寒铮望向男人离开的背影。
眸色暗下,“今天这个,又是比我小上几岁,预备在一起多久?”
脸颊不自觉泛红,傅母眼底尽是羞涩,“他不一样,我和他,要结婚了。”
结婚?
傅寒铮咧开小嘴,哈哈大笑两声,“有趣,你就要和一个比你儿子还小的男人结婚,可到了现在,我甚至连他叫什么,家住哪里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