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遥在傅家经过一部分治疗,直接被送往了医院,傅老也被惊动了,急忙赶来医院。
钟云遥正在手术之中,傅老着急的坐在抢救室的门外,只能无力的看着眼前三个鲜红的大字“抢救中”。
他难受的低下头,扶着拐杖,心里难免生出一种绝望,难道老天爷真的不想让他们傅家的儿孙存活么?
听着下面的人报告上来的消息,哪怕是傅老听了也惊心动魄,何况钟云遥还亲身经历了一切。
“遥遥,是我们傅家对不起你啊……”傅老的头颅埋在了膝盖上,灰白的头发,两眼失神,他若有所失。
等了几小时,医生才姗姗来迟地从手术室出来,傅老赶忙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医生的白大褂。
“医生,钟云遥怎么样了?”
医生知道傅老身份,也不敢隐瞒,如实报告道:“孩子勉强保住了,但是以后孕妇不可以乱走动,也不能再干重活了,不然很容易流产。”
傅老连连点头,表示知道,见医生欲言又止,却又不太好说的样子。
“那孩子还有什么事情吗?”傅老心上的石头还没落下来又升上去了。
医生纠结着:“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
“就是想问问钟小姐是不是经历了强奸?”
傅老身体一僵,他艰难的点头:“是。”
“我们初步判断,钟小姐患有失语症,不过当时情况有点混乱,所以没有仔细探究,希望手术下来之后家属可以去检查一下。”医生尽职尽责的交代一切。
“好,谢谢医生。”
询问完了一切,傅老忧心忡忡地又坐在了椅子上,哀叹声不断,造孽,真是造孽啊!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就这样被糟蹋了。
傅老应了医生的要求,在钟云遥手术之后,去给她做了一系列关于失语症的检查,结果确定她的确患有失语症。
医生经过讨论,认为这是心理上的原因,根据医院方面的建议,傅老找了顶级的心理医生为她治疗失语症,再配以物理方面的治疗。
钟云遥病房内。
心理医生来到,他看见憔悴的钟云遥一愣,一种没有生机活力,看不见光明的感觉涌上。
他轻咳了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患者,心理医生放轻了嗓音:“你好,我是你的心理医生。”
钟云遥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心理医生也不见怪,他拿出来了相应的仪器,逐一摆放在桌面上,他拿起一个钟表。
在钟云遥的面前微微摇晃着,心理医生缓缓道:“你此时,正在一个漂亮的小屋里面,里面呢,有你的家人朋友,你熟悉的人。”
“你慢慢的走向他们,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他抛出来第一个问题。
钟云遥眼神迷茫着,她似乎找不到方向,看不到一切,嘴里想发出声音却不得法。
心理医生读懂了她的唇语,她说:“我不知道。”
他只好再加深一步催眠,可每一次收回来的答案无一不是“我不知道”。
重复了多遍,心理医生也明白这手法不可取,又换了另一种方法,却也不成功。
就这样,他一连来了好几天,但是都没有太大的收获。
傅老闲在家中也是无聊,经常会让人做点饭菜,带过来探望钟云遥的身体,关心她。
阳光明媚,春风正好,傅老再一次来探望钟云遥,他一如既往地拿了两盒饭菜,端在了钟云遥面前。
钟云遥只是两眼空洞地盯着前方,那双眼再也看不到光明和希望了。
“遥遥,你看我老头子今天给你带什么过来了。”傅老孩子气地拿出来一个饭盒,嘚瑟似的放在钟云遥面前。
他得意一笑:“这是我专门找厨师做的菜,居然还是他们家祖传的一道秘方,一般人还不给做,而且对你身体也有好处。”
傅老打开了一个个饭盒,香喷喷的饭菜让人立马有了食欲,两荤一素一汤,足够的丰盛。
“来,遥遥,吃。”傅老就要拿起来碗筷,放在钟云遥的手中,又连连给她夹上好多鲜美的我菜肴。
钟云遥缓慢的吃着,僵硬的动作像是一个不协调的机器人。
两人吃完饭后,傅老心疼地摸了摸钟云遥一头柔软如丝的头发。
“遥遥,是我们傅家对不起你,我一定会好好的赔偿你的。”傅老坚定道。
钟云遥耸着肩,两手拉着被子,感受着被子带给自己的温暖,好像这样才能让她的安全感更强一些似的。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么久了,也没有看见傅寒铮的人影,看来傅寒铮为了离婚竟然如此对付她。
心绝望的竟感受不到疼痛的,哀莫大于心死,恐怕也是如此吧。
这边,傅寒铮在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钟柔若的病房里,接连不断的惭愧溢于言表。
他想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望钟云遥,傅寒铮起身,就要离开病房,却听钟柔若一声娇弱的声音。
“嘶……好痛。”傅寒铮心疼地往后一看,就见钟柔若捂着肚子,脸上几乎要狰狞了起来。
他赶紧跑到了钟柔若的身边,钟柔若顺水推舟,把傅寒铮的两只宽厚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寒铮,我肚子好痛,给我揉一揉好不好?真的好痛啊……”钟柔若脸上的疼痛不似作假,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傅寒铮忘记了钟云遥。
他怜惜地按着力道揉着钟柔若的肚子,一下又一下,还时不时询问着:“好些了吗?”
直到钟柔若说“好点了”,傅寒铮才缓缓停下,当他又要离开之时,钟柔若又缩在他的怀里,小鸟依人。
“你别走嘛,陪陪我嘛,我真的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
一次又一次,钟柔若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拖着傅寒铮,不让他去看钟云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