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傅寒峥微微一动,以为是钟云遥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正准备出去却被傅母拦住了。
傅母心里不是滋味,什么时候自己儿子在听到钟云遥名字的时候反应竟然是担心呢?
“她没事。”傅母拉住了傅寒峥,满脸的认真,“她今天仗着你爷爷欺负妈妈了,我不就是想让她做点事,竟然犟我!说自己什么金贵的身子不能做这些家务事。她还连一声妈都不肯叫。你看这种女人怎么能进我们家的门口呢?等她生了孩子你就赶她出门和她离婚。”
傅寒峥心中萌动,换做以前的他肯定气的又会羞辱钟云遥,还会让她滚出去。
可是现在的自己竟然在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还有钟云遥是怀了孕不能干这些事情,如果她不怀孕的话,肯定很勤快。
“儿子,你一定要听听妈妈的话,妈妈都是为了你好,你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初心,你看看柔若还不计前嫌的等你和钟云遥离婚然后跟你结婚。她这么爱你。”傅母生怕傅寒峥最后反悔不肯离婚了,又或者不肯跟钟柔若在一起,那她之前的铺垫全都白费了。
傅寒峥轻轻的点头,他并没有做什么表示,心里五味杂陈,“我有自己的分寸,妈你放心好了。”说完,傅寒峥便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傅母看着傅寒峥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希望今晚的这些话能够干扰到他的心思吧。
钟云遥看到神色复杂的傅寒峥大概也能猜到是发生什么了,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拂过他的心里,让他安静下来,“衣服我放好在老地方了。今天是我不对,妈妈叫我做的事情我应该要做到的,但是因为怀孕的情况我没有办法。妈妈也是为了让我懂傅家的规矩。对不起,让你们弄的这么难堪。”
傅寒峥看着一脸认错的钟云遥,心里的谜团渐渐消失,她诚恳的道歉让他心中一动,本来就犹豫不决定他突然就觉得并不怪钟云遥了。
而傅母的话也被他抛到了脑后。
“乖,这件事不怪你。妈她也没有考虑到你还怀着孕。要是你挺着肚子真的去干活我就怪你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事。”傅寒峥拍了拍钟云遥的头,心里也轻松起来,脸上也有了几分的笑意,他拿起了自己的衣服,“我先去洗澡,你先睡吧。”
钟云遥微笑着点点头,心里舒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傅寒峥会骂她呢。毕竟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妈妈,一边是自己根本不在意的挂名老婆。
他们的关系好像……更进一步了。
钟云遥有点小高兴,至少她跟傅寒峥的关系没有以前这么僵了。
水珠从傅寒峥的脸一步一步地滑落,经过了吸引人的腹肌,最后落到了黄金地带的倒三角,“啪嗒”的一声便掉落在地上。
傅寒峥湿漉漉的头发甩出来许多的水珠,他现在感觉脑子里无比的清晰还有无比的凌乱。
他这是怎么了?
他并不怪钟云遥,还认为爷爷做的挺对的,如果让他知道她要是做了一些重家务活,他肯定一脸的不满,甚至都不会跟她讲话了。
傅寒峥又甩了甩头,心想着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在想也没有多大用处了,还不如珍惜一下当下才好。
等傅寒峥洗完澡出去的时候,钟云遥已经睡着了,怀了孕就比较嗜睡的习惯在她身上越来越明显。而傅寒峥也不好打扰到她,便去了书房睡觉。
“要不是昨晚我起来我都不知道你去了书房。书房里睡觉总归是不好的,房间里的床大,我不会碰到你的。”钟云遥准备好了他要的衣服,在他出门前给他打好一个领结。
钟云遥没给过别人打领结,方法还是因为是看了傅寒峥打领结,然后自己在摸索才学会的。
“嗯。”傅寒峥点了点头,脸上有些不自在。等到钟云遥弄好之后便去了公司。
而钟云遥手上的项目已经处理好了,这段日子在家里好好养胎是最大的项目。
傅爷爷从头到尾看着两个人的关系一天比一天好,笑容也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云瑶不愧是他看上的孙媳妇,果然是跟自己孙子是最配的。
傅爷爷越想越开心,转头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翻翻找找好像在找重要的东西一样。
“爷爷,你怎么笑的这么高兴?”钟云遥盘腿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满脸笑容的傅爷爷向她走来,心里很是疑惑,难不成是爷爷今天听到了什么好听的小曲儿来给她展示一番吗?
“爷爷给你个好东西。”傅爷爷坐了下来,双手放在了身后。
而傅母此时正在下楼,一听到这句话便站定不走,她要看看老爷子能给钟云遥什么好东西。
“嗯?”钟云遥看着傅爷爷从身后拿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盒子,但仍然看得出盒子表面的纹路,看起来还是一个高档货,肯定是一个古董。作为设计师的钟云遥第一眼就想到了这是个首饰盒吧。
果不其然,傅爷爷把盒子打开后里面正是一只手镯,跟盒子一样都是上了年龄的,但是放在现在仍是一个精品,看起来贵重极了。
“爷爷这是什么啊?”钟云遥好奇的问,但是傅爷爷却让她伸出手来,然后把镯子带到了她的手上。
“这个啊,是我们傅家祖传的宝贝镯子,今天爷爷就把它传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保管好啊!你就是我们傅家的儿媳妇。”爷爷拍了拍钟云遥的手,满意极了。
手镯?祖传?傅母黑着一个脸下楼,这个镯子她都没有带过,甚至只是在傅奶奶手上看到过几次,今天到时让她看到在钟云遥手上了。
“哟,老爷子真大方啊,祖传镯子就这么给了云瑶。也不知道云瑶能不能受得住这个手镯承担的重量啊,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最后呢。”傅母看了几眼手镯,心里咬牙切齿的。
钟云遥笑了笑,算是跟傅母打招呼了。她不是第一天听这种话,她又不介意,而且她又不喜欢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