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元山一下子被傅家的大手笔给震惊了,吓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傅寒铮走了之后,钟元山、张艺兰和钟柔若就围着这个转让合同,看了起来。
最后确定这件事情是真的,全都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忙完外公下葬事宜之后,钟云遥心情一直低落,好不了。
大部分时候,她哪里都不想去。
毕竟,现在钟云遥没有工作了,她现在这会也不想去找了。
而且,钟云遥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待在自己住的地方,一个人想事情。
只有华堂经常,打电话和她聊聊天,然后甚至亲自来她出租屋,给她带蔬菜,带水果。
华堂还给她简单打扫过房子,还强迫拉着她出去逛过一两次街。
华堂心疼钟云遥,她看得出钟云遥的难受,只想着法子和她说话,陪她解闷。
钟云遥感觉华堂,可能这就是这段时间里,她心里唯一的温暖吧。
深夜零点后,万耐寂静,钟云遥躺在自己租住房子里的床上。
闭着眼,但钟云遥是没有睡着的,她想着事情。
“钟云遥女生,经客户投诉,然后我们调查,发现钟女士违反了我公司形象制度,先予以解聘钟女士的职务。钟女士的工资,会在一个星期内转入到钟女士的卡上。傅氏财团人事部。”
被傅氏集团辞退好几天了,钟云遥脑海里面不断浮现出这条短信。
刚开始时,钟云遥想删掉这短信,但她知道这所谓辞退理由很大可能是傅寒铮想出来的,就是不算,她也认定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舍得删掉这短信。
在钟云遥心里,可能这短信,就是最后的自己和傅寒铮有交集的证据了。
短信在钟云遥看来,很离谱。“客户投诉”、“违法公司”简直就是荒缪,这荒谬的理由拿出来说事,要是在别的事情上,或者在别的公司里。
钟云遥一定会追究,甚至付诸于法律,会让想出荒谬理由辞退自己的人或者公司付出代价。
但这个人偏偏就是傅寒铮,这个公司偏偏就是傅寒铮的公司。钟云遥心里痛,这几天里,她时常想起这条短信,也时常拿出这短信,再看看。
越想,越痛。
越看,越痛。
钟云遥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果决些,果断删了那条短信。但钟云遥偏偏就做不到,她知道自己骗不了自己,就算手机上的短信,但心里的那条短信怎么也删不了的。
那条短信的每一个字,自己收短信的时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她觉得都深刻在灵魂里了。
躺在床上,钟云遥心里又浮现出短信里的细节,泪水悄然从眼角流出。
“你心思恶毒,只知道算计,今天你终于又得到我一次了,我们再也不会有关系了,我不会找你,你也不要找我。一刀两断!”傅寒铮这平淡的话,已经说出了好几天,却犹如刚刚在钟云遥耳边说起。
“外公,遥遥在这!”钟云遥喃喃自语,泪水模糊了脸,湿了枕巾。
钟云遥似乎陷在一个漆黑空旷的空间里,但身边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下意识就想找自己最想依靠的人,找傅寒铮,没人应,找外公,也没人应。
钟云遥突然抽了下鼻子,然后睁眼,坐了起来,用手摸了摸眼角的泪。
钟云遥确定了,傅寒铮和自己一刀两断了,他再也不和自己见面了,他要和别人结婚了。
钟云遥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了和傅寒铮的第一次,想起来那次自己着急去医院见外公,但在咖啡厅门口被两个贱人耽误时间。最后自己哭着在路边拦车,是傅寒铮载着自己去医院的,路上他亲了自己,吻去自己的泪水。
还有前几天,钟云遥怎么也忘不了,自己被钟柔若算计,在自己酒杯里下猛烈春药。但因为意外,这春药被傅寒铮吃了,又阴差阳错,自己给他解毒了。结果傅寒铮认为是自己算计,认为自己心思阴毒,和自己一刀两段。
想起和傅寒铮的种种往事,甜的、苦的,都是那么深刻,都刻在灵魂里了。
但偏偏对自己那么绝情的,还是傅寒铮。
钟云遥恨傅寒铮的无情,他连自己外公去世,都不过问,他完全不在乎自己了。
刚在闭眼那会,身在漆黑空旷空间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对傅寒铮,钟云遥恨,也感觉痛。
对外公,她就只有无限的怀念和哀痛了。
但她终于还是确定了,外公真的不在了。
想到外公在去世的最后,还是给自己留下一个礼物,给自己留下一个房子。钟云遥心里就更哀痛了。
钟云遥就这么坐在床上,思绪纷飞,想起很多事情,有关于外公的,有关于傅寒铮的。
时间流逝,几个时辰过去,终于,钟云遥倒到床上睡着了。
梦里,钟云遥看到外公鼓励她坚强,说会在天堂里看着她,希望她勇敢幸福地生活下去。
“北京时间十二点整”
报时钟响了,没吵醒钟云遥。
过了一会,
“叮叮...”,手机也响起来,还是没吵醒钟云遥。
钟云遥睡的很晚,这些天也确实太悲伤,现在睡着了,就不容易醒来。
“叮叮”声每隔一二十分钟就响起一会。
“咚咚,遥遥,遥遥!”门外敲门声响起,是华堂,语气里有些慌张。
华堂给钟云遥打了很多次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他最后就很担心了,所以直接来到钟云遥家。
见自己敲了这么长时间的门,钟云遥还是没有给自己开门,华堂眼睛里充满慌张,继续喊着道:“咚咚,遥遥,遥遥”
敲门的声音吵醒了钟云遥,她睁开眼睛问道:“华堂?”
钟云遥的声音很小,但华堂还是听到了。
华堂心里悬的心放下,神色放松下来,在门外说道:“遥遥,给你电话了很多次,你怎么都没接啊,真是担心死我了,你快开门,我给你带了一些吃的来。”
心里犹如温水淌过,钟云遥感觉温暖,温声说道:“华堂,你等下,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