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是为我岳父大人的事情而来,至于我夫人的事情想必就不劳烦皇上费心了,我现在和我夫人之间的关系很好,皇上忧国忧民,青森在此谢过皇上。”
宇文青森对着羽临风行礼,话说的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楚,纳兰芳蕤自然也是明白宇文青森什么意思。
就算曾经宇文青森不喜欢她,也不允许任何男人与她接触,无论这个人是谁。
“皇上,家父下葬的时间马上要到了,要是没什么其他吩咐,民女就要命人抬棺了。”
纳兰芳蕤在大是大非面前很多事情权衡利弊的能力还是做的不错的。
羽临风点点头,他尽管心中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告诉纳兰芳蕤,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要是错过了最好的时辰下葬的话,那么纳兰芳蕤一定会更加的恨他的。
“起棺。”
纳兰芳蕤示意了一下负责的师傅们,领头的喊道后,其余的八名苦力抬起了棺材朝着将军府外走去,纳兰芳蕤和宇文青森跟在后面。
刚刚走出府外,纳兰芳蕤就瞪大了双眼,她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个日子整个大都的百姓都会过来为纳兰佑来送行。
“纳兰小姐,纳兰将军是为国捐躯,为了我们一方百姓的平安才牺牲的,我们过来只是略表心意。”
带头的一个百姓走到纳兰芳蕤身边说,纳兰芳蕤被眼前的景象感动到哭泣。
去往墓地的一路都跪满了翊玥国大都的百姓,这样的场景完全不输给当初先帝驾崩的时候。
“芳蕤,都是我对不起父亲,我会用余生好好的弥补你,你身边还有我。”
宇文青森搀着纳兰芳蕤轻声的在她耳边低声的说着,纳兰芳蕤听到后竟然有些不可置信。
曾几何时纳兰芳蕤就盼着宇文青森能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最后没有想到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多少显得有些讽刺。
“小主人,谢谢你。”
纳兰芳蕤对宇文青森换了称呼,她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梦,真的害怕梦醒以后这一切都不再如昨。
纳兰佑下葬后,宇文青森带着纳兰芳蕤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羽临风叫住。
“芳蕤,我们可不可以单独的谈一谈?”
“皇上,既然我岳父大人的下葬仪式已经结束,皇上还是早些回宫吧,墓地这样的地方阴气很重,不要伤到皇上的龙体。”
宇文青森未等纳兰芳蕤开口直接就先替纳兰芳蕤拒绝了一番,这样的场面着实太过尴尬。
“青森,我和皇上单独聊一聊,你先在墓地外等我。”
纳兰芳蕤知道羽临风的性子,要是这次不讲话说清楚,日后肯定也会再来,她想把事情都趁着这一次聊清楚。
宇文青森听了纳兰芳蕤的话后,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但还是离开了,纳兰佑的额坟前只剩下了纳兰芳蕤和羽临风。
四下早已无人,羽临风直接朝着纳兰佑的墓碑跪了下去,这一幕倒是吓了纳兰芳蕤一跳。
“纳兰将军,都是我不好,要是当初我听从了芳蕤的意见,阻止了那场的出兵,也许你就不会这样的过世,还请纳兰将军原谅我。”
羽临风朝着纳兰佑的墓碑自顾自的说着。
“我父亲已经死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羽临风这一切看在纳兰芳蕤的眼中,好似在做戏一般,纳兰芳蕤觉得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芳蕤,你现在还不能原谅我是吗?”
“并没有,其实我并不是真心的怪过谁,只是父亲刚刚离开的时候,我想着也许事情或许会有另一面,但是这段时间,我也看的清楚,无论是皇上还是宇文青森,你们做的我都看在眼中,仇恨我早就已经放下。”
“那你为什么会对我这样的冷淡?”
听了纳兰芳蕤的话后,羽临风还是不解纳兰芳蕤对待他的态度。
“我和青森现在感情刚刚进了一步,这段时间他的付出我看在眼中,他还曾经想过要寻死,要不是来得及,想必也许我就见不到他了,我不想青森会误会我于你之间的关系,他现在很在乎我。”
“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兄妹而已,他误会什么?我们之间本来就是清白的。”
羽临风还是不解纳兰芳蕤的意思,他虽然对纳兰芳蕤有意,但是纳兰芳蕤已为人妻,他自然是明白的。
“皇上我们现在君与民之间的关系,我觉得就很好,就这样吧。”
纳兰芳蕤说完就要离开,不料却被羽临风抓住了手。
“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好吗?你是我的义妹,我是你的义兄,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叨扰你和宇文青森的生活,既然纳兰将军的事情你都能原谅我,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身份?守护你身边。”
纳兰芳蕤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羽临风而面露难色,她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
“这件信物你收好,你始终是我的义妹,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变,无论你是怎么想的。”
羽临风将玉佩放进纳兰芳蕤的手中以后就匆匆的离开,没有给纳兰芳蕤任何机会来反悔,他不能与纳兰芳蕤在一起,但是他可以守在她的身边他也是知足的。
纳兰芳蕤没有拒绝,一国之君能做到如此她是何德何能?纳兰芳蕤收起了玉佩以后,在纳兰佑的墓碑前拜了拜后就离开了墓地。
“羽临风同你说了什么?”
在外一直等候的宇文青森见到纳兰芳蕤后焦急的问,他很想知道羽临风到底同纳兰芳蕤说些什么。
“他只是希望我们的关系依旧能和从前一样,他依旧是我的义兄,而我仍然是他的义妹。”
“你怎么回答他的?”
宇文青森很紧张纳兰芳蕤的答案,他知道羽临风对纳兰芳蕤的感情,自然不希望纳兰芳蕤和羽临风牵扯的太多。
“没有给我机会回答,而是把从前的那块玉佩交付给我,既然他作为一个君主可以放下身段做这么多,我要是再不识趣,对他多少会不太合适。”
纳兰芳蕤解释着,但是这一切停在宇文青森的耳中,又变成了另一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