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灵器来翻地!
方长觉得自己大约是异世界中的一朵奇葩。
土地露出了褐色的内里,湿润且肥沃,让人忍不住想要丢一把麦子进去,想来就算不用施肥,大约也可以自己长出来,直至成熟,可见这土地质量有多好。
腰有些疼,方长坐在台阶上,敲了好久,想着应该给自己制作一个躺椅。
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是早餐时间了,可惜本该送来的早餐并未出现。
远远的打斗声响还在继续,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以前只见过拳击手的对碰,可从未见过神仙打架。
“真是不安生!”
休息了好一会儿,方长扶着栏杆起身,那锄头,则变成了他的拐杖。
并未直接去前院,而是到了后山古塔位置,随即一直上到了塔顶。
这是后山最顶端的建筑,正好可以俯视乾元门。
距离有点远,隐约可以看到空中乱斗的几个光影,至于谁是谁他也看不清楚。
但从那隐隐从远方传来的震动声响,这场战斗,格外激烈。
“有个望远镜就好了!”
方长叹息,他只有上人境的修为,目视能力只比普通人强了一点点,不然应该可以看到更多东西。
……
半空中,二人上下腾飞,密集的剑雨形成一个圆盘,紧接着猛地一刺,那些细小的剑刃,就好似受到召唤,直逼坠地的肖尤。
“糟了,宗主竟然落入下风了!”
“嘶,这战斗!”
“快躲开!”
大广场上,众弟子一退再退,修为低得已经看不清楚人影,但那滚滚而来的余威,依旧擦得人脸颊生疼。
万道剑光,全部倾泻到坠地的肖尤身上,刹那间,发出耀眼的光芒。
许多人不由自主的闭住双目。
乾元门众弟子忧心忡忡,虽然这样的攻击不足以秒杀肖尤,可重伤呢?
若是肖尤都重伤了,只怕今日乾元门,难逃灭宗之祸。
而除却两位掌门的战斗之外,余下四处,战斗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且看样子,短期内还无法分出胜负。
而就在众人担心宗主之际,突然乾元门上空,大片黑云涌动,紧接着迅速凝聚,随即一道紫色雷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了下来。
目标,正是刚刚施展了万道剑光的林溪。
林溪是眼睁睁看到风云既变,雷光乍现,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紫色雷弧便已经从九天之上砸落。
一股皮开肉绽的痛感袭来,紧接着痛感瞬间消失,脚下的青石板炸裂,威力蔓至七八米,黑烟弥漫。
而与之相对应的,则是那万道剑光飞落的地方,只见肖尤盘膝而坐,一层虚幻的金色大钟薄膜将他罩在其中,他周身十米内,一片狼藉,唯有大钟罩住下方才得以保全。
而肖尤,本身也狼狈不堪,身上衣服多了数道口子,嘴角有一抹刺眼的血迹,面容如白纸,气息已经紊乱,不住的喘息着。
“赢了!”
有修为高的弟子见此,大喊一声。
肖尤状态狼狈,但并未受重伤,相反林溪那边。
紫色雷弧下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被那雷弧准确无误的咋到。
乾元门的六九紫雷本身就是大杀器,正面吃了一击,不死也重伤。
视线所及之地,黑烟弥漫。
慢慢的,那些黑烟终于开始散开,与此同时,里面有干咳的声音传来。
肖尤眉头一挑,重伤了。
紧接着,又有石块被踢动的声音,与此同时,一道模糊人影浮现。
清风一吹,余烟彻底散去。
却见那林溪捂着胸口,跪倒在地,嘴巴一张,鲜血大口大口的狂吐着,原本右手中的灵宝剑,已经断成两截,成为废铁!
显然情急之下,他用手中的灵宝剑挡了一部分伤害,不然此刻怕是要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饶是如此,林溪身上的气息已经紊乱不堪,这伤势,没有一个月时间,都好不全,若是再动手,只怕真有可能把命留在此地。
“该死!”
察觉到体内的伤势,林溪满脸铁青。
又见肖尤已经起身,来势汹汹,当即大喊:“我已经做了应该做得,剩下的,是你自己的事情!”
前进的肖尤步伐一顿,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也就在这时,原本双方长老圈那边瞬间出了差池。
两道人影直接倒飞出去,将地面砸出了两个大坑。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吸引了肖尤的目光,导致那到黑色身影冲过来的时候,他只能慌忙祭出大钟。
但那大钟被对方一拳蹦掉,拳风并未停止,恐怖的力道狠狠的倾泻在肖尤的胸口上。
强悍的真元贯穿全身,肖尤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但在快要落地瞬间,肖尤还是掌握了身体控制权,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地上,又连连后退了四五步,这才稳住身子。
体内气血翻腾,喉咙一甜,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静!
乾元门这边众弟子脸上还有宗主胜利的喜悦,但谁能想到,局势骤变。
这突然之间冒出来的人,眨眼间伤了肖宗主,而另一头,几位长老突兀受伤倒飞出去,也出乎意料。
怎么回事!
“四师兄!”
一道惊疑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思索,也吸引了目光。
已经远远退却的霍青花惊疑不定的盯着四师兄。
这位四师兄在乾元门一直是一位慈人,师兄妹之间,也扮演着老好人。
她曾想过二师兄、三师兄,可万万没想到,这个突然下黑手的,竟然是她一直认为几率很小的四师兄。
“四长老!”
“这怎么回事?”
那些乾元门弟子已经呆住了。
毕竟他们本身就对此事知之甚少,更想不明白,为何一向对待弟子悉心教导的四长老,会突然之间反水,倒戈相向!
飞皇门的人明显深知补刀的作用,在乾元门四长老反水击伤二长老和三长老,立马就有人黏上去。
又给了二人一击。
周跌名趴在地上,挣扎着起身了,但已经受了重伤,至于三长老酒蒙子,如死狗一样,还挣扎着想要去拿他的酒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