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府门口。
时菀轻轻松松的从马车上跳下来。
覃于归看着她跳下车干净利落的动作,似乎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温润好听。
时菀看到他眉眼俊朗,挺温和的,只是那一双眼睛又清又冷难以接近。刚才只是错觉吗?他好像笑了一下。
“我好这么好看吗?让你都看的出神了。”覃于归看到她呆萌又可爱的样子,真像毛绒绒的小动物。
“呵呵。”时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嘴角是漫不经心的弧度。
自径往孔府门口去
朱红的大门,木质的孔府的牌匾,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只有四个守门的家丁。
家丁看见是自家的老爷,恭敬的鞠了鞠躬,齐声唤“老爷夫人好。”
孔府内宅的风格简约而又不失大气,典型的读书人的风格。
园子里有水榭、假山。
尤其在园子里有一片翠绿竹林,还有一只只嫩笋快破土而出了,好像调皮的孩子在玩捉迷藏似的,只冒出了一些许的头。
竹子挺拔而又很茂盛,真真像极了淡泊名利的君子啊!一看就是孔迟行的风格。
沿着园子的曲径,直通往后院去。
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处满是竹子的园子,这个院子仿佛身在竹海里与世隔绝。
“世子,这是竹园,离前院远,安静且不会有人来打扰世子您休息。”县令孔迟行毕恭毕敬的说。“晚上,下官想请世子和这位姑娘吃饭,当做赔礼道歉,希望世子能给下官这个机会。”
“嗯!”
“那下官就先行告退。”县令朝覃于归鞠了鞠躬,牵着自家夫人就走。
县令夫人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时菀,脚好像生根,挪不动了。就是不想走。
“夫人,囵囵她累了,她要休息,等她休息好了,我们再来找她,好不好?”县令孔迟行慢声慢语对她说,“晚上,你就可以和囵囵吃饭了。”
“真的吗?”
“嗯,迟迟从没有骗过你哦!”县令大人温柔的说。
牵着夫人就离开了竹园,县令夫人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竹园。
时菀在院子里听见,县令对自己夫人说的话,温柔的能掐出水。
肉麻得鸡皮疙瘩掉一地,抖了抖身子,漂亮的杏眼里充满了嫌弃。
覃于归看着她可爱的小动作,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往屋子里走去。
一月跟在覃于归后面,“主子,他们到县衙了。”
“嗯。”他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眼睛却瞧着在院子里四处张望的女孩。
…………
回到前院的县令孔迟行,刚刚安抚好自家夫人,就有家丁来报,说“钦差大臣和大皇子、四公主到县衙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他叹了叹口气,无奈的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赶紧疾步往外走,骑马往县衙赶去。
“不知钦差大人和大皇子、四公主大驾光临永昌县,下官有失远迎,请钦差大人,大皇子四公主恕罪。”孔迟行下跪请罪。
“孔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进城无人迎,本宫权当孔大人日理万机。来到县衙,孔大人不在府衙,还要本宫去孔大人府上请,才出现。”大皇子阴沉的脸色,怒道。“大坝的坍塌,是不是你偷工减料和中饱私囊。”
“刁民就是刁民,还不认罪。”四公主尖酸刻薄的说,就好像定了孔迟行的罪。
“来人,把他押进大牢,择日问斩。”大皇子吩咐道。
“大皇子,容我说一句。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孔县令的责任。没有任何的理由关押他。求大皇子收回命令”安言白道。
孔迟行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
大房子看着县令孔迟行,他没有任何的辩解。更加肯定了他就是罪魁祸首,他才没有辩解和无话可说。
“关押,安大公子就不必多言了。”大皇子不可置疑的说道。
安言白摇了摇头,终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了。
走进了两个身穿铠甲的士兵。把孔迟行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