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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入崂山

崂山为海上仙山,东高而悬于大海,西缓而山峦起伏,群山环绕,山海交错,云海翻腾,瑞气如幻。三才书院便坐落在这群山之间,三才学院其实是三所书院的统称,世人只知其一是郑老夫子创办的书院,因其求学者之众数以万记,一时尚礼好学成风,郑老夫子在此间传道授业解惑,受万人敬仰,名满天下。而后受仙人点拨,修仙悟道,使崂山一带,民风高洁,正气长存。后郑老夫子认为教书办学传承百家所学可正其道,于是在此建起三才书院授学传道,并在人间学徒中挑选“天”,“地”,“人”三才以正天道,于是便有了这三才书院。

三才书院分“天”“地”“人”三院,其中“人”院为郑老夫子最初创办的书院,在凡人中招收弟子,挑选通文达理博学多才的学子入学,主要教礼乐诗赋,道法经纶。“地”院则是在人间挑选仙根非凡的人,这类人多半有些造化,有修道根底,主要教些奇门遁甲,问道参禅。“天”院一般只收仙缘非凡,道行匪浅的仙家弟子,主要教的修仙得道,参悟天机。

赶路的这几天李有才从朱若洲那里了解到崂山上不少情况,上山前在师父那里大致知道了一点,“天”院的学生有不少是仙家的年轻一辈,说不定能打听到无当圣母的消息,李有才猜想三阳老头应该是想要他去“天”院的探着风声。

二人在山下停留了一晚,第一次上山拜师总是要梳洗整理下的,要带上山的物品也可事先采购些,毕竟上山后书院有书院的规矩自然不能随意下山。

第二天一早二人步行上山,御剑上山遇上警戒的护院弟子会引起不必的误会。这上山的道路不难行,一路青石台阶直伸至书院,风景到也不错,这书院北倚巍峨屹立的铁骑山,南临风光秀丽的墨水河,四周苍松环绕、翠竹相抱,果树碧草互掩,此时正值深秋,黄绿交错,红叶满坡,落叶纷纷,万紫千红,让人流连忘返。

一路上不时遇到有人上山有人下山,有背着书篓子的学子,有穿着道服的道士,有配带刀剑的侠士,也有背着树枝干材的樵夫,形形色色的人在山路上上下,络绎不绝。这些人上山的个个步伐稳健,神采奕奕,踌躇满志而上,那些下山的人都是垂头丧气的往山下而行。

朱若洲告诉李有才这些人大多是上山求学的,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弟子留在山上,其中大部分人都是白跑一趟,但每年这个时候依旧会有人不远万里上山一试。

行了几个时辰方见到一个牌门,门扁上三个大字“人和院”,这便是三院中的“人”院人和书院了。书院门口一大块空地,上面挤满了人,想是报名处就这了,二人走近发现空地上分别竖着三块排子,分别写着“天玄”,“地灵”,“人和”。正是代表了天地人三院,人和院前人最多,都排了好几条队,每条队伍都排到头了,看上去得有三四百人的样子,这些人几乎清一色的书生,个个都彬彬有礼,秩序井然。一旁的地灵书院报名处人数则少的多,也就四五十号人,他们围成一个圈,还不时有人叫好,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在表演杂耍,这些人则是鱼龙混杂,有道士有和尚有拿刀背剑的有衣着鲜亮的有钱人也有褴褛的农民樵夫和一些凑热闹的学子。另一边的天玄书院报名处则是门可罗雀,一个报名的都没人有,负责接待的人一只手托着脑袋睡着了。

他们二人正打算去询问一下的时候,来了一行人叫醒了天玄书院招生的人,其中一位衣着光鲜,看样子是他们的主子,另外一人一身粗布衣,应该是他的书童,走近时那两个书童正与招生的人说着话。

那书童满脸堆笑,一口一个大哥的,师兄的叫着,其他的还没开始说先把他如何见识非凡,如何不畏辛苦,如何英俊潇洒给夸了一番,这书童一看就是那种精明古怪,油嘴滑舌的人精。反观身后的年轻主子,一脸的木讷,两眼呆滞的环顾四周,皮肤黝黑,看起来像个挖煤的,和一身鲜亮的衣服行成鲜明的反差,身后背着把古旧的长剑,这个衣着鲜亮的主子像个土老帽似的,反倒是这个书童白白净净,油头粉面的,有种两人穿错衣服的感觉。

那招生的师兄也老练的很,不吃他们这套,不耐烦的说道:“你们跟我哔哔这些有什么用?你们谁啊?我们天字班不收凡夫俗子,只收仙家来客,你们要是没什么本事还是趁早下山去吧!”说完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去。

正当书童再与他解释的时候,他们身后的少爷铛的一声突然拔剑,两眼瞪圆严肃的对那师兄说:“我会法术,我演示给你看。”说完便不由分说的站到一旁,将剑高举。

那书童刚想上前阻止见他举起古剑便又缩了回来,那师兄也被他这一出给整蒙了,还没搞清楚状况,一脸蒙圈的看着他展示他的“法术”。

只见那黑脸少爷高举长剑指天,那长剑样子古拙,剑刃上满是缺口剑身上也有些许锈迹,却寒光依旧,显然是是细心打理过的。

李有才二人看着这个黑脸少爷傻里傻气的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时其他人也发现这边有趣事发生都纷纷将目光投向这边,慢慢也有人围了过来。

那黝黑的少爷倒也不胆怯,看样子胸有成竹,只见他屏气凝神,长剑指天,怒目而视,忽的大喝一声:“老天赐予我力量!”。他这一喝吧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都静静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奇异法术。

大家探头探脑的等着,不一会慢慢有微风袭来,风势慢慢变大,天空中也一点点聚集来白云,聚集的云团不停翻卷,如同****前的预兆。围观的人也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天空的变化,期待着接下来的奇异景象,还有人小声的说“来了,来了”。

李有才心中暗想着:人不可貌相啊,这天玄书院收的果然不是一般人呐。

一群人个个抬着头看着天,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看了半天发现刚才还挺唬人的气势,没一会就烟消云散了,风也停了云也散了,看不下去觉得没意思的人纷纷散去了,人群中不时有人奚落几句,只有场中黑壮的少爷依旧两眼盯着天空,长剑指天,一动不动。

那位接待的师兄也看不下去了,对他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就到这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着就要来赶书童。

轰~

忽的一声炸响,电光一闪,平地惊雷,落在地上炸起一阵飞沙走石烟尘滚滚。这一道晴天霹雳将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大家都围了过来想看清楚那烟尘中景象。

尘土慢慢散去,刚才那少爷站的地方被轰出了个三米见宽的大坑,他就四仰八叉的倒在里面,全身上下冒着青烟,身上的衣服都焦烂了,头发也卷了,两眼泛白,嘴里吐出一阵阵黑烟,脸比刚才更黑了,空气中有种烤肉的焦糊味。

招生的师兄慌忙叫道:“快,快救人!快去请天班的夫子来帮忙!”

那书童拉过那师兄到很是淡定,只是面上略显尴尬道:“师兄不必惊慌,我家少爷并无大碍。”然后附耳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那师兄一脸惊讶道:“什么?你不早说,你早说直接进去不就完了吗,你看着整的,这要是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

那书童更是一脸尴尬的陪笑。书童唤了几声少爷,没应,依旧躺在那如熟透了一般,书童叹了口气大声道:“老天赐予我力量!”

“赐予我力量!”黑脸少爷腾一下大叫着坐了起来,如同炸尸一般,周围的人又是一惊吓。

“你家少爷小时候皮影戏看多了吧!他接下来不是要变身了吧?我看是脑子被劈坏了。”一旁看热闹的人调笑道,引来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这黑脸少爷清醒的到挺快,除了脸更黑了以外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拍拍身上的灰又拉着师兄道:“刚才没演示好,要不我再来演示一次吧。”

那师兄心想:还来!你想死,我还想好好活呢,你要有个好歹我可不好交代。

“这位少侠,你刚才展示的法术简直精彩之极,我看你骨骼惊奇,正是我们天玄书院要找的修仙奇才,这样,我这有个腰牌,你且收下,我身后的这位师弟会带你到院内办理入学手续,从今以后,将我们书院发扬光大,保护我们学院院花,斩妖除魔,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交给你了!”

李有才看着步入书院的黑脸少爷和书童,心想:他这也能进书院,看来招生标准也不是很高嘛,心里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朱若洲行一礼先开口道:“这位师兄在下蜀山朱若洲,我奉师父之命到三才书院进修学习,我傍边这位名叫李有才,也是来问学求道的。”

“你就是蜀山派来参观学习那个道士?怎么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啊,难道你们蜀山是没人了吗?”那师兄话中具是讥讽之意,同是修仙门派两家明面是相互学习,暗地里也是较着劲的。

“蜀山的诸位师兄修仙习我蜀山仙法有成,自是没时间来了,只有我这个不成气的弟子,资质愚钝,不能领悟我蜀山仙术之精髓,固只能让我来此了。”朱若洲年纪虽小,却是针锋相对,毫不示弱,没有半分畏怯之意。

周围的弟子一听这么个小孩话里有话,都纷纷围了过来,你一句我一句开始指责起来,不停有人说应该教训教训才是。

李有才见势头不对慢慢缩到小若洲的身后。

领头负责接待的师兄怒道:“好你个小兔崽子,看不起我三才书院是吧,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让你见识见识我们书院的厉害!”那师兄怒不可遏,说着就要对朱若洲动手。

小若洲也全神戒备,但没有什么动作,没有要动手的样子。

“住手。”声音从众弟子身后传来,低沉有力,尽显威严。

简单两个字,所有弟子都安静了下来,众弟子都微低着头,让出一条道出来,从中走出个身穿紫金霞云长袍的老者,此人衣着严谨,精瘦的脸上面无表情,虽然满脸的皱纹,两鬓如霜,胡须花白,却是让人生畏,给人极强的震慑感。

老者步入众人之中,众弟子连同朱若洲一同行礼道:吕老夫子有礼。

“林浔,你好歹也是在天字班修道数年的弟子了,暴戾之气怎么还是如此之重,这位蜀山弟子自蜀山千里迢迢而来,来者是客这都不懂吗?赵夫子是怎么教你的!去赵夫子那领罚吧。”这位吕老夫子依旧面无表情,脸和脖子好像僵住了一样,从来就没动一下,只是眼睛来回扫一圈。

“我三才书院修仙学道虽不如蜀山,但对这天道循环,万物更迭之理有着独到的见解,蜀山也有未明之理,未禅破之道,各家各有所长,都应该谦逊求学。”这吕夫子闭目负手言之凿凿。

朱若洲在长辈面前也不敢多言,只道:“吕老夫子言之理,小子受教了。”

吕夫子轻捻胡须道:“孺子可教,你随林浔进院入学吧,你虽蜀山弟子,但入我学堂还得守我院的规矩。”目光顺着朱若洲落到李有才的身上,问道:“你也是蜀山弟子吗?我看你倒不像是修仙之人。”

李有才见他问话,笑脸相迎,恭敬的据上一礼道:“老先生慧眼如炬,小生并非蜀山门下,只是和这位朱小兄弟偶遇一同上山,久闻三才书院在天下修仙门派中别具一格,摒除门派之芥,有教无类,招收天下学子,共正天道。在下心生向往,真心求学,还请先生成全!”说完郑重的跪倒在地,俯身叩头。

“没规律。”

吕夫子始终没有转下头,收回斜视的目光,转身道:“马屁拍的到是不错,可惜我院不收世俗庸碌之人,你下山去吧,苦学个几十年人和院说不定会收你。”

李有才见他要走一时情急一把抓住衣袍一角。

吕夫子并没有理会他直竟向前,只将衣袍顺势轻轻一抖,衣角便从李有才手中滑出。

见他没有停留李有才慌忙从怀中取出信件,急道:“小子师从山阳真人,领师命前来拜学,并有家师亲笔信一封面呈院长郑老夫子,家师与郑老夫子乃多年未见的至交好友,小子持信特来拜会,还请赐见!”

吕夫子一听到“山阳真人”,整个人瞬间如同发狂一般,怒目圆睁,青筋暴起,一副暴怒不以,凶神恶煞的模样,只是李有才未曾抬头,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只听到他怒呵道:“原来是那贼子的同门!你们着些修练旁门左道,妖吝邪术,醉酒行凶的小人!此等宵小之辈,竟然还想入本院门下,简直痴心妄想,来人呐,将此人庭杖三百,而后赶下山去!”

一众弟子未见过吕夫子如此发狂失态过,迟疑片刻才后将李有才围在其中,朱若洲挺身挡在李有才身前,小小的个子却豪无怯意,怒道:“吕老先生,果真是德高望重,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后生晚辈二话不说就要杖责,况且他此刻还不是你学院弟子呢,你这是代谁持戒?如此严以待人,还真不愧为严师典范。”

吕夫子听他讥讽,怒意却平复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冷冽的寒意,他依旧没有低下头看他们一眼,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就像从来就没人在那里一样。是某种优越感使他无视着所有人。

李有才见这吕夫子盛怒之下竟然如此蛮横无理,与他无怨无仇的一见面二话不说就要打他三百杖,三百杖这不是要他命吗!心想他和羊老头肯定有深仇大恨,这回真是给这糟老头子给害死了,还连累了小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有才只得拜倒在地,大声道:“夫子息怒,小子鲁莽,不知何处得罪了夫子,还请夫子海量汪涵,家师却有要事与郑老夫子相商,待与郑老夫子相见后,必来请罪。”现在只能把这郑院长请出来压一压了,就看这郑老夫子的面子能不能救自己一命了。

吕夫子撇了一眼李有才手上的信,“郑院长事物繁多,哪有时间理会你这村野之人的锁事,先让我看看,再决定有无必要劳烦院长。”

这信是山阳老道要他才亲手交给郑老夫子的,李有才也不太清楚信里的内容,不过看这这吕夫子对院长的态度,不给他信是不太可能让李有才见到郑院长了。

李有才还在考虑正犹豫不决的时候,林浔却抢上一步将信抢走了,还没等李有才反应过来,林浔已经将信恭恭敬敬的乘给了吕夫子。

吕夫子接过信拆开来撇了眼,白眉一皱,将拆开的信翻过来朝着李有才,那信上竟未染一墨,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写。吕夫子眉眼间不是怒火而是阴冷,“看来我们郑院长的好友派他的好徒弟不远万里前来,是想和我们院长开个玩笑。”

吕夫子话没说完,信突然自己烧了起来,变成一个团火焰,吕夫子一把将着火的信甩了出去,火焰并没有熄灭,一落地便像活了一般,分散成数条火蛇四处乱窜,所过之处,顷刻间草木建筑都燃了起来。

只是眨眼的的功夫,大火已经四处蔓延,所有的弟子都慌了,清醒点找人帮忙,大叫着走水了,快救火!吓蒙了的则是慌不择路,四处乱跑,场面一片混乱。

吕夫子带领着一众弟子用法术形成了一道屏障,使大火无法蔓延到内院,可这火焰犹如活物一般四处乱窜,火势迅速绕过过了屏障渐渐将他们包围了过来。

李有才此刻已是慌了神,脱掉身上的衣服在火焰上胡乱的拍打,他已经顾不得这样有没有用。

朱若洲长剑在手,挥出一道道剑气将火焰劈开,让被围困的人可以趁机逃出。

这些火如此的机灵,像一条条迅捷的毒蛇,一点点围困他的敌人,将他们逼向绝境,又像无数乱窜的火鼠,调皮的到处乱窜,在人们身上四处乱钻,戏弄着每个人,让他们手足无措,四处奔逃。

然而这种景象并没有维持多久,这些机灵调皮的火焰似乎被主人发现了一样,慌忙向一个方向逃窜而去,蔓延各处的火如潮水一般褪去,最后汇集到一个地方,形成一条蚯蚓一般的小火蛇,小家伙迅速窜到一根枯槁的拐杖上,顺着拐棍向上爬,最终钻进拐棍上绑着的一只小酒葫芦里。

李有才顺着拐杖往上一位枯槁的老人映入眼帘,老人的额头已经秃了,稀疏的白发在头顶用一根绿草带系着,银白而长到夸张的胡须和眉毛,满脸的皱纹挤得眼睛看上去都像是闭着的,一身灰衣布袍,佝偻着枯瘦的身体双手扶着拐杖,颤颤巍巍如风中残烛一般。虽然看不清老人的目光,但李有才能感觉的到,他在看着自己,似笑非笑,虽让人做摸不透,却让人感觉如清风拂面,温柔随和,轻松自然。

李有才还没回过神来,所有的弟子都已经朝着这位不知何时出现老人拱手作揖,连吕夫子也不例外的齐声恭敬道:郑老院长有礼~

李有才这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毕竟引起了不小的骚乱,面有愧疚之色,刚要开口郑老夫子抬手示意不用多说。

“这疯老头还是和以往一样调皮,一把年纪了还喜欢和大家开玩笑,呵呵~。”郑老夫子说话有些打颤,含糊不清,但满是褶子的笑脸让人很是轻松,完全没有吕夫子的严厉之气。

“这疯老鬼分明是指使这小子来我们学院放火,意图对我院不利,那醉鬼门下的也没什么好东西,绝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来啊……”吕夫子愤愤不平,看着李有才两眼冒火。

“呵呵~,吕夫子还是如此的严厉啊,吕夫子来三才学院快近百年了吧,仙家道法奥妙无穷啊,吕夫子这么多年来掌管天、地二院,老夫少有过问,却是将书院打理的井井有条,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也应该向吕夫子学习才是啊。”老人笑盈盈的插过话,脸上依旧轻松,每一句话说出来似乎都很开心。

“弟子不敢。”面对郑老夫子的笑脸,吕夫子将一肚的怒气给憋了回去,心中气闷却还是服了软。

“疯老头虽是调皮了些,却也是有分寸的,这些火乃是幻火,由惑而生,伤不得人的,我这老友只是不太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游历见闻,吕夫子还请见谅。”老先生说话虽然有气无力,但字字都清楚的落在每个人耳里。老人蹒跚的边说边走,他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搀扶,就这样慢慢的走行进了院内,这佝偻的身体渐渐倔强的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郑老夫子一离开,吕夫子的神情有些掩饰不住了,怒气显现,面上有些涨红,怒不可遏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那负责招生接待的弟子林浔,掏出一块牌子丢在了李有才面前,跟着吕夫子一起扬长而去。

李有才拾起地上的牌子,盯着牌子上的“天玄书院”几个字阵阵的发呆,神情失落,虽然成功进了书院,但他已没有半分高兴。

朱若洲将他扶起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见他神情古怪便问他。

李有才长长的一吸了口气,神情落寞,将牌子包好收在怀里,勉强一笑道:“爹说外面人心难测,我本以为哪里都是一样的,都有好心的人,也有险恶的人,但这是我第一次遇到,遇到这么不讲理的人。”

李有才看着依山而建的三才书院,书院随山势起伏,层层房舍青瓦石台,梅杏松柏环绕,竹、兰、菊各处点缀,清雅幽静,纯朴悠然。面对如此雄奇雅致的书院,他心里却是与之不相称的陌生与不安,来时的那份期待与向往早已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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