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点点,洒进了房间,将我无意识的唤醒。
我满心欢悦的翻了个身,没成想抱了一堆空气,我不死心的用手扫了扫旁边的被子,可是旁边还是空无一人。
我睁开眼,整个房间,除了我在床上,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我气恼的下了床,一看枕边,有一封信……
看着这封信,不免有些好奇的嘟了嘟嘴,将信拿起来,接着悠悠的坐在椅子上。
将信拆开……
我的脸色随着下面的内容,而变得越发黑沉。
内容如下:
信儿,白某自知无颜面对你,便以笔纸代话。其实,我们并非青梅竹马,更不是夫妻。你原是帝临国二皇子的王妃,因我劫持,不而幸落入悬崖。
你的名字也不是容信,这只是我搪塞你之时,慌忙之下想起的。你的真名实乃“容星”。
且经过一晚风流,我越发的愧疚。白某更认为我不是姑娘的良人。
白某以前是真的心悦于你……更想给你一个家的。可惜,只能说我们有缘无分吧!
还望容姑娘可以谅解。
——白幻
我冷静的摸了摸隐约发疼的后脑勺,希望可以减轻疼痛。
接着,将信原封不动的放回信封里。把信放进自己的衣袖里,严严实实的才放心。
心想:“谁稀罕你的心悦哦!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碰见,要不然,“呵呵”。”
搞了半天后。
确保包袱内能将这屋子的贵重物品,都带上了后,愉悦的背起来。
走到房门那,在快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望向房间里茶桌上的茶壶与茶杯,不免感慨:““人走茶凉”也不过如此嘛!”
我走出这个小屋后,我走了不过一公里,便觉得走累了,想歇会儿之时。
一位蒙着面的女子,身子用轻功飞起,手上拿着泛着冷意的匕首,向着我飞来。
我见状,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这是遇上仇家了啊!
可惜,现在不是我思考为何“会有人追杀我”的时候。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连忙背起包袱就逃命。
可是,没想到的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我的脚打拐了。
这两条腿一拐,我认命般连忙闭上了双眼,准备迎接大地母亲的拥抱时。
不知为什么,脑袋就狠狠的,磕在了那蒙面女的怀里。
我感觉软绵绵的,不免好奇,心想:“我这是摔在石头上了还是地上,那么软?”
正当我想摸一摸时,我就被人狠狠的推开了。
我吓着轻呼起来,心疼的摸着自己隐隐发疼的手臂。
看向那位蒙面女,心想:“这手足无措的样子,这带着阴狠的眼神,正在瞪着我,还有微微凌乱的发型。”
我联想着,软软的感觉……
心里不免恶寒!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是,此时的我,十分弱小,更是怕她抹了我的脖子,以求“杀人灭口”。
想到这,我便连忙对她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放过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边说着求饶的话,边双腿颤抖的往后退。
她眯着眼睛,拿着匕首对着我,一直向我走来。
我退无可退,身后是一棵树。
她看我没地退了,便停了下来。
对我说出,与她气质非常相符的话:“我只相信死人的嘴。”
接着,将匕首对着我刺下去。
我见状,自知自己今日是跑不掉的了。
便闭上眼睛,往旁边滚去,希望可以滚出危险范围。
可是,人在衰的时候,那是连喝口水都会塞牙缝的。
这不,我滚了几圈后,便好巧不巧的,脑后勺撞上了一个石头。
我不免摸了摸后脑勺,疼痛随之而来的是,一张张像照片一样,放电影般在我的脑子里闪过。
我痛苦的睁开眼睛,看向那个想要我性命的蒙面女,她正踏着沉稳的步伐向我走来。
我依靠着脑海中,那依稀的记忆,伸出手摸向脖子上的玉笛,急切的想吹响它。
一声一声的笛声响起,如我的心在呼唤着。
我吹着玉笛,环顾四周,心中乞求着神仙公子可以听见,然后来帮助我。
蒙面女戏谑的眯着眼睛,执起匕首,对着我说出恨绝的话:“看着你如蝼蚁般垂死挣扎着,真令我心生欢喜呢!”
我认命的闭上了双眼,手是无力的垂下。
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只听,一声“噔”的兵器相击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我心中不免充满了希冀。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充满“安全感”的背影,在我的前面,替我阻挡着危险,保护着我。
那蒙面女似乎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来帮助我。而且此人实力不容小觑。
她似乎不敢再打下去,以免身份暴露。
看,她还没对几招,便用了她的轻功逃之夭夭了。
神仙公子看蒙面女逃走了,便也想用轻功追上去的。
可是,他似乎担心我的安危。便又走了回来。
我看着他的脸,依旧如此帅气,依旧让我觉得熟悉,依旧让我不免心疼他。
我像找到了依靠一般,不再用那些盔甲来将自己保护着,我将这些东西全卸了下来,放下一切防备,靠在他的肩上。
我闭上眼,享受着这短暂的时光静好。
我对他说:“前些日子,我后脑勺摔着了,把自己给摔不见了。今天,我的后脑勺又摔了一回,终于我找回了自己。现在我的后脑勺疼得很。”
我在说,他在听。
似乎我们前世就是这般……
我以为他不会说什么,毕竟他这个人那么沉闷。
果然,他听了我的话后,便用法力将我的后脑勺治好了。一点疼都没感觉到了,甚至还觉得脑子更清醒了。
不过,他说:“我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可是我会在玉笛吹响之时,来到你的身边。”他依然用着,他那独特清冷的嗓音说着。
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这诺大的树林里,只剩我一个孤单的待着。
我重振士气,背起包袱,心中给着自己安慰:“正好,趁着这时间,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也不错。”
帝临国:
此时,煜王骑在一匹汗血宝马的背上,穿着一身便服,却难掩贵气,只是脸色稍微苍白。
他无视旁边的仆人们,那心疼、着急的眼神与叮咛。
现在,他仿佛只有一个目标,这个目标,他正在追求着,他要为之全力以赴,不理会旁人的目光。
随着煜王的一声“驾”。
这马便立马狂奔了起来,十分听话。
煜王在马上,想着皇兄的话,“弟媳此时在帝临国与梁国的国界线,她与一位疑似梁国太子的男子,住在一间木屋里。梁国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我只能查到这么多。”
煜王想到这,不免嗤笑一声。
想起自己送的那个玉镯子,再想到那个男人……
不用想都知道。
“王妃似乎给本王找奸夫了。”想到这里。
煜王的心里,不免狂躁了起来,连带着赶马的力度大了,马跑的速度为之也快了起来。
他想去讨个说法,给自己讨个说法。
为什么要“背叛”他?为什么要将玉镯子摔碎?为什么可以与一个陌生男子呆那么久?
心中的嫉妒与怒火,不知不觉中将他自己,淹没在了其中。
马儿似乎累极了,不肯再走了。怎么叫,怎么打,就是不肯走。
无奈之下,煜王路过一个小镇,小镇是在帝临国的国界内,名叫“盛德镇”。
是个盛产美酒的镇子。民风淳朴,近几年的状元郎似乎也是从这考出来的。
煜王看着这小镇,繁荣且具有些文化底蕴。
心中才稍微舒坦了些,牵着马儿,走了进去,打算吃一顿,睡一觉后再赶路。
回到容星那儿:
此时的我,已经是爬山涉水的,再加上自己小时候做过的“东南西北”,来找方向,与不懈的努力之下,终于来到了一座小镇。
我看着小镇外面的大牌子,写着“盛德镇”。
从这字可以看出来,写这字的人,是位具有“风骚”的骚人墨客写出的。
我心中不免充满了欢喜,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抬头看天,有些阴沉,大概是要下雨节奏了。
我不敢再耽误时间,生怕这里的客栈没有了,自己就要露宿街头了。
思索期间,便不知不觉的,踏进了这个充满繁荣与热闹的镇子。
走进去,看到有卖花伞的,便顺便着买了把伞,以便不时之需。
掂了掂手中的银两,在心里数了数包袱里的“宝物”,思索着可以换多少钱,可以用多久。
想来想去,便觉得还是省着点花的好。
毕竟,自己可能还要走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