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儿的手和后背都受伤了,所以温云尔来帮她洗头。
“是你叫广木录的视频吧。”温云尔边给她洗头边说道。
“嗯。”温橘有些心虚地小声回答。
“为什么不告诉爸爸?”
温橘低着头不说话。
“你要相信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下次再有人欺负你,告诉爸爸,爸爸不允许任何人在任何时候伤害你,任何伤害你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代价,不要再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报复别人,爸爸会心疼的。”
温云尔把她头上的泡沫冲流干净后,再用毛巾细细拭干水分:“还有,以身饲狼是最愚蠢的方法,当你遇到危害时,你应该去找其他老师或者校长,当这些都没用的时候,你就想办法第一时间向爸爸求助,无论何时,爸爸都是你最坚定的靠山,知道吗?”
温橘低头乖巧道:“知道了。”
过后,龙丽被辞退并判半年有期徒刑,因为社会舆论,正校长和副校长引咎辞职。
温橘渐渐把这件事淡忘。
新校长走马上任第一天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全体教师开会,他开会时说道:“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国家的未来,我们是浇灌花朵的园丁,不是让你们以职位之便辣手摧花,我们要对的起灵魂工程师,夜路引灯人这些神圣的称号。当我们年老时可以感慨一句桃李满天下,而不是罪孽深重,罪行满天下。”
………
大厅里。
温橘和付白互瞪着对方,都加快吃茘枝的速度,在吃的面前,他们经常以抢为乐趣。
“算了,你慢慢吃,我不跟你抢了。”温橘抽张纸巾擦擦嘴,拍拍手站起来道。
好饿啊,荔枝顶不了肚子。
没人争食,付白原本就没觉得多好吃的东西更没吸引力了。
“爸爸,还要多久可以吃饭啊?”温橘冲厨房大声道,又穿上拖鞋哒哒哒走过去。
“很快了,要不你先喝汤,汤已经煲好了。”温云尔把刚炒熟的虾倒在碗碟里:“虾也可以吃了。”
温橘伸手捏住虾须拎起一只走出厨房。
付白看到温橘徒手拎虾,不由嫌弃道:“你洗手了没有?”
“没有。”温橘淡然说出实话。
“你太不讲究卫生了,洁癖的老大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爱干净的女儿。”付白一脸恨铁不成钢。
“因为我是捡来的呀,我就是不讲究卫生,你能怎样?”
付白瞪她,气道:“那虾我还要吃呢,你这样要我怎么下得去筷子?”
“你可以不吃呀!”
“我为什么不吃?”
“是你嫌脏说你下不去筷子。”
付白:“……”
温橘张嘴咬一口,虾皮吐出呈抛物线精准地落在垃圾桶里。
“嗯,味道不错,既然你都下不去筷子了,那碟虾就全是我的了。”
“有那么好吃吗?我也去拿一个试试看。”付白被温橘那享受的表情给引诱到了,咽了咽口水嘲厨房走去。
“那可是我没洗手拿过的虾哦,你确定要吃?”温橘在后面貌似好心提醒道。
“算你狠。”付白恨恨丢下三字调头上楼。
爸爸煮好饭后,温橘上楼去敲付白的房门:“豆腐,吃饭了。”
“没心情,不吃。”付白躺在床上朝门外恼火道。
“哦,这样啊,那也不用给你留菜了吧。”温橘抬脚就走。
付白一听立马跳起来开门,不留菜他吃西北风啊?
“你干嘛?”温橘转头看着突然冲出来的付白。
“咳~哼。”付白假咳一下,整理整理身上的衣服道:“我现在心情好了,走,去吃饭。”
付白走到楼梯口发现温橘没有跟上来,他转身看到温橘还站在原地抓耳挠肚:“去吃饭啊,你还站那干嘛?”
温橘发现全身都很痒,脸,脖子,手臂,肚子,没一处不痒,而且越挠越痒。
“妈呀!你脸怎么肿成个猪头似的?”付白走近一看,温橘脸上又红又肿。
“老大老大,你快上来,小橘子不知道怎么了。”付白大声朝楼下喊。
温云尔正在舀饭,一听到付白的话,立刻放下碗上楼。
“橘儿,你怎么了?”
“全身都好痒。”
“付白,去开车。”温云尔抱起温橘走下楼。
去的医院是离家不远的白云私人医院。
医院的人接到通知早已在院门口等候。
皮肤科的医生检查完后打了一针。
“温先生,令爱是过敏体质,检查结果显示她的过敏原是虾蟹,以后要注意避开过敏原,明天消肿就可以出院了,因为药效还没过,暂时还不能醒过来。”医生说:“请问您女儿在这之前有吃过海鲜或接触过海产品吗??”
“她吃了虾。”
付白抢在温云尔之前说了出来,他对之前的不洗手吃虾事件记忆犹新。
“可是我女儿之前也吃过虾,但没有过敏症状。”温云尔道。
“过敏的发生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能够多次接触同种过敏原。当具有过敏体质的人首次接触到致敏原后,机质并不会产生过敏症状,但是体内浆细胞会产出一种相应的特异抗体,当这种特异性抗体积累到一定数量时,如果再次接触到这种抗原,特异性抗体便会与其结合,使机体介质细胞脱颗粒,释放多种介质,从而产生一系列过敏症状。”医生详细解释道:“令爱就是这样,谨记不能吃虾或其他甲壳类海鲜,但不排除只对甲壳类海鲜过敏,尘土,花粉等过敏源都可能让令爱产生过敏,不能轻视过敏,如果严重过敏得不到及时救治,会导致休克死亡。”
“我会注意的,谢谢。”温云尔对医生道。
“不客气,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出去吧!”
温橘在凌晨两点醒来,身上已经不痒了。
温橘坐起来,病房里除自己没有人。
刚想起身,门开了,声音很轻,有一个人影进来,脚步好像是故意放轻,尽量不造出声响。
“爸爸。”温橘认出这个熟悉的身影。
“嗯。”温云尔应了一声,然后开灯。
“饿了吗?爸爸带了粥。”
“饿。”
温云尔一勺勺地喂女儿喝粥,虽然自女儿读二年级之后就很少喂过了,但动作依然娴熟。
温橘吃得出,这是爸爸平时煲的粥的味道:“爸爸,你是特意回家给我煮粥的吗?”
“嗯。”
“爸爸为了回家给我煮粥都不睡觉,真是太辛苦了,爸爸你一定很困了,我吃饱了,我们快睡觉吧。”
“好。”温云尔微笑道。
收拾好东西,关了灯,温云尔抱着女儿安眠。
落地窗外明月高挂,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