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1月11日
炎炎夏日,骄阳似火
Y 省K 市,交通大学,图书馆
墙壁上的老式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同学们都安静的翻着书本。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在图书馆的角落那里坐了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少年,他上身穿着中间有一只熊本熊的白色T 恤,下边搭配一条洗到泛白的牛仔裤和一双淘宝19.9包邮的帆布鞋,他正看着翻开的《李永乐考研数学复习全书》和自己演算的草稿纸眉头紧锁。而这个能让方圆十里之内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穷酸和刻苦的少年便是我,许愿本愿。
我叫许愿,现就读于Y 省交通大学土木工程专业,今年大三,准备跨专业考Z 大的408(计算机考研408统考),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就好比你就读于普通高中成绩普通说要上清北一样。所以我从大三开学开始,每周除去5节正课,其余时间都泡在图书馆,朝六晚十,从未间断,其实这很枯燥乏味,但,如果想拿到含金量更高的文凭,我只能这么做。
今天没有课,我又在图书馆待了一天,合上手中的《数据结构》,伸了个懒腰,抬起手腕看了眼我大二代课加上打零工辛辛苦苦攒了两个半月买的CASIO,已经晚上十点了,距离图书馆关门还有半个小时。我把桌子上散乱的书纸笔收进我的皮卡丘小书包里,“噔噔蹬”地下了楼,从图书馆一溜烟儿地跑到了小吃街,找到那个熟悉的摊位。
我扫完支付码,对那个每天浸在油烟里的中年妇女说,“老样子,谢谢姐”
“早就做好啦,给你留着嘞。”摊主说完直接把旁边热气腾腾的包装袋递给我。
我接过来的那一刻,突然大脑一片空白……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网吧的吧台里,我感觉哪里不对劲,摸了摸空空如也的手腕,耸了耸肩,身上也没有背任何东西,再看看我身上穿的,我笑了。这一定是在做梦,梦见我美好的高二了,那时的我在一家连锁网咖当夜间网管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不出意外,一会应该会有人会呼叫网管并且说出,“网管,来盒泡面!”不过,我是不会送的。
我在吧台里待的百无聊赖,心想反正也是梦,不如,干票大的,心里想着把网吧里所有电脑都砸的稀巴烂好帮在座各位戒网瘾的我,开始美滋滋地接可乐喝。
过了一会,又有人呼叫网管,还是那位,气急败坏地问都半个小时了他的泡面在哪里,我笑出了猪叫。
这个梦还很真实嘛!
啊,不如美美地睡上一觉,我梦就醒了,我心想。
于是,我就开始睡觉。第二天,阳光从窗子照进来,我被晒醒了,我眯了眯眼睛,嘟囔着,这梦怎么没完没了。老这样会神经衰弱的,我还怎么复习,怎么考研啊。
就在这时,猪头走了进来。猪仔是这家网咖的老板,姓朱,身体很强壮,并经常以各种理由克扣大家工资,大家背地里都管他叫猪头。
我寻思,反正也是梦,不如……
我走了过去,照着他的胸口给了一记爱的小拳拳,“猪头,别来无恙啊,我做梦都能梦见你。”
他满是横肉的死人脸更冷了,“许愿,你被辞退了,这个月你偷喝饮料,对客户……”
我后边都没有仔细听,这个梦,是不是过于真实了。
我浑浑噩噩领了工资,所有的一切一比一还原我高二时候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裤兜里什么在震动,掏出来一看,是我早就已经淘汰了的红米手机,不过现在它是好的。有人给我打电话,来电显示是刚子,这个名字很熟悉,我按了接听键
“嘿,小心心啊”这个称呼我再熟悉不过,这是我兄弟陈刚的声音,“哥听三儿说了,你被辞退了,没事儿,回学校好好读书吧,哥搞装修挣了一些,这周六请你吃烧烤”这些话竟然和当时他知道我辞去网管回学校读雪灵书打电话跟我说的话一模一样。我听他说完,挂了电话,手机上显示的是
2016.11.12,09:50a.m.,
我陷入了沉思,难道,我穿越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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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白光闪过,我醒了
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是我的床没错,掀开床帘,对床的涛哥正在下边打着LOL,一切和往常一样,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我就说,那些电视剧什么的不都是穿越到唐宋元明清啊,谁穿越穿到几年前啊。
在下边恰泡面的铁柱看见我伸出床帘的头,调侃道:“呦,万年自律的愿愿姑娘今天竟然赖床咯。”
“一边去”,我没搭理他,把头缩回来,抬手看了眼表。
上午10点20分
正打算睡个回笼觉,却听见铁柱喊我,“下节灭绝师太的课,你不去啊”
“啥子呦?”我探头一看和我一个专业的涛哥还在玩游戏,就知道铁柱这家伙又在耍我“你——”
铁柱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哈哈,今天12号,周五,没课!”
我不理他,想着回笼觉是没法睡了,就收拾好书包又去图书馆泡了一天。
晚上9点50经过了那家煎饼摊,发现老板已经换了人,索性直接往宿舍走,不出意外,过马路的时候又是一阵白光闪过,我又回到了2016年。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距离k市4096.7公里的我家,墙上的挂钟还没有被卖掉。他的时针指向数字10,分针指向数字12。
我放下手里的红米手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冲出小屋子,推开主卧的门,爷爷穿着背心和那条绿色毛裤在屋里喝酒,奶奶正在熟睡,我握住了爷爷的手,是实体,爷爷这个时候还活着。我激动地咬住自己的手背,眼里似有泪水在翻涌。18年等录取通知书之前,爷爷去世了,我清楚地记得这条绿色的毛裤被塞进要烧的包袱里,因为包袱的布料子有些糟烂,还漏出一点儿绿色的裤腿出来。
“怎么了,小愿?”爷爷眯着混浊的双眼看向我,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傻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任眼里的泪水滚落。
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过于真实也过于残忍,因为我知道再次失去的时候只会更痛苦。
我缓了缓情绪,抹了两把眼泪,对爷爷说道:“没事,爷爷,我饿了。”
爷爷摸了摸我的头:“好,爷爷给你煮泡面去”爷爷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酒瓶,“哐当!”
隔壁房间的爸爸听见声响,也过来了,他瞧见我满脸泪痕,“你干什么玩意呢?不好好睡觉,大半夜来你爷爷房间哭哭咧咧。”
接着又对爷爷说:“爸啊,你这是惯子杀子,你早点睡觉吧!”然后带着我出了屋子,还把爷爷的酒拿走了。
我回到自己的屋子,开始端详起来,墙上贴满了动漫海报,同学和c圈朋友送的杂七杂八的小物件,桌前那一摞高考必刷题,我随手拿了一本开始做,连续做了三页选择,每一道题目都清晰可见,逻辑性没有任何错误,甚至不会的能够用小猿搜题搜出答案。我意识到,这些都不是梦。
就在这时,爸爸给我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西红柿鸡蛋面,他看我在做题,摸了摸我的头,赞许道:“对,少玩游戏,多学学习。”然后,高兴地走出屋子。
我想着几年后的他佝偻着,步履蹒跚,头发也是白黑交织成的灰色,不禁有些难过。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打开了手机上的王者荣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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