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怎么回事啊?刚让我安逸一会儿,你就又拿着刀吓唬我,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但是话到口腔时,还是自然而然的讲出了另一段话“你这……你这又是何必呢?反正我又对你没什么威胁”薛子昂崩溃道。就在此时,一些记忆碎片奔涌而来。
说起来这也算薛子昂灵魂穿越的第3年了。只因为他发明出了时光穿梭机,只因为了推销他的时光穿梭机而拼死实验,只因为了养家糊口。他必须拼死一试,在他那个时代遍布哀鸣不断,人们生存受到了威胁。他那40多岁的老母亲风华不在,皱纹无情地爬满了她的脸庞。
他的母亲名曰:段长安,此名一听便是男子之名,但谁也不知道它背后的心酸,每次想起母亲对他自己说过的话他都恨不得抱着自己的母亲大哭。
因为他心疼自己的母亲啊……母亲就像他的光,他心里一束温暖的阳光。
母亲原来是山西西安人,因母亲尊重历史别名叫长安。
母亲的父母并不姓段,之所以姓段是因为谐音以“断“同音,意为从此断绝与山西的联系。
段长安原姓:叶,与父亲同名,最后却恨他的父亲。她恨他的父亲没有救他的母亲,那天他当着父亲的面跪了一宿,那年她仅仅六岁啊……那时已是深秋,夜晚倍加寒冷。瘦小无力身体斗不过夜晚的寒风,但她不甘心,她认为只要她能打动自己敬重深爱的父亲,母亲也许就有救了。
而她的父亲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中尽是轻蔑。
正当她的父亲拿着银行卡,在她眼前晃动时,她认为自己的母亲有救了,面露激动之色,准备伸出已经冻得没有知觉的手去接住它;接下来的一幕却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他的父亲当着她的面,生生把他的银行卡交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那停留在空中的那只手竟然忽然间不知所措,那小脑袋涨得通红,眼睛渐渐湿润,感觉下一刻她就要流出黄豆般大小的泪水。
她抬起眸子茫然地望着那个女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家里照顾她一家三口的保姆!
她虽然小但饱腹经文,小小年纪已经懂得了许多道理,见此她那稚子一般的脸庞忽然扭曲了,神色像是哭也是在笑。
是啊,是个人都会受不了,自己平常以仰慕之情对待照顾他的阿姨,竟没想到是一个吃里扒外的小三儿,这一瞬间他仿佛想吐。感觉这个平常让自己敬慕的人忽然间变得很恶心,感觉自己当初就是瞎了眼了才会仰慕她。
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的父亲见怪不怪,嘴里甚至还嘀咕着:“你妈都那个德行,你又算什么好东西?你跟你妈都一样都是一个混蛋,不就是想要接近我拿走我的钱吗?都是一样的肤浅!”听到这里她忽然笑了,笑的是那样狰狞,脸上露出了根本不是一个六岁小孩子所能露出来的神情。他这时甚至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人是他平常最敬仰的父亲。
他的父亲当着她的面,骂她和她的母亲是一个肤浅的人?她和母亲是个混蛋?
呵!
笑着笑着,她站了起来,腿很麻,但是又有谁会心疼呢?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折了翼的雏儿再也飞不起来。
她抱着自己的头,但是她下一刻松开了手一下子抱住了自己的父亲,也许是害怕父亲觉得自己太脏,便松开自己抱的很紧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拽着他的西装。
她那一双桃花眼饱含泪水的眼睛深情的望着他的父亲,像是哀求,哀求一个放弃了自己的神明。而她敬爱父亲冰冷的凤眸望着她,她有些恍惚,她甚至觉得父亲变了……
是啊,他的父亲变了……
变得薄情寡义
变得冷血无情
他的父亲终于说话了:“要钱可以,但是你要牢牢的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养的一只狗,今天就先在这里跪着吧,真是养女不如养儿。”语言中饱含笑意,像是在调笑一个街边流落的小乞丐。
然而她浑然不在意,只要听到能救母亲,她的眼里仿佛就出现了一道光;她想象着自己能与母亲再见上一面,对着母亲那温柔似水的脸撒个娇。想着自己母亲归来父亲便会回心转意。
枫叶树下灰姑娘,一世绝颜忘门生。
这是是父亲年少时写给母亲的,那时他们家里并没有那么富有。母亲找了份儿好工作,而他的父亲因为面相不佳,在加之一双凤眼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并没有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
他的父亲总是愧疚,他说没能给母亲好的东西。那时父亲嘴笨不会说情话,只得笨笨的说了几个自认为情意绵绵的词语,比如:爱如潮卷、爱如情丝什么的。
母亲就那么温柔的笑,在那阳光下显得有几分羞涩,父亲则是笨笨的以手挠头显得有几分尴尬。
许是深夜太凉,自己哭过,还没来得及想完母亲对他说的往事便沉沉昏倒。
梦里她梦见自己的母亲,在阳光下笑盈盈得对着她,桃花眼中满是慈爱。而她自己屁登屁登的跑过去,却见母亲一身透明,待她跑到母亲跟前,母亲就像遥不可及的月亮,不停的往后退。周围像镜子一样被打碎,零零散散的裂了口子,最后粉碎成为粉末。
她惊恐万分,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追着那虚影不停地跑,仿佛她只要跑上去,母亲就能再看到她一眼似的。
“母亲等着安儿,安儿跑不动了。”话虽这么说,但是脚下却从来没有停过,她惶恐,她害怕,她害怕自己真的再也见不到母亲,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而那小短腿终究是败下了……
她的母亲也未曾回头看过她那一眼……
再睁眼时,还是她那个熟悉的客厅,熟悉的家人,只是失去了母亲显得异常冷清。
“醒了?“她那保姆恶狠狠的看着他,把她的金银首饰全部在放在她眼前晃着。仿佛在宣告自己的地位,到最后她那保姆用最挑衅的眼神望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哈巴狗一样。
呵~也对!在这家里她早就没有地位了,没有了往日的那父爱,没有了往日她最幸福的家庭。
没有了她那母亲温柔的脸
“什么都没有了。“这是她心里的那句话,但是她没有勇气说出来,说出来也没有人会心疼,没有人会在意。于是干脆就那样一不做二不休就那样隐隐得受着。
谁都不会知道这么大点儿的心里却装着无比宏大的感受,她所经历的仿佛比成年人还多。
她恨……
她恨啊!
她恨自己现在没有勇气亲手痛骂这个人,这个亲手毁了她家庭的人。
“你知道如果一个人出轨被另一个人发现另一个人会怎么做吗?”那保姆亲自说话打破了这寂静“正常情况下都是拨打律师的号码询问吧?”她一直打量着眼前长安的神情变化,见到她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心中无比激动,缓了缓,用更为嚣张的语气对他说:“你真以为你母亲那种怪异的病是空穴来风吗?别傻了!你母亲生前是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注意这点儿小病?”
她的言语中尽是挑拨之意,他巴不得让这对父女彻底翻脸,那时就算她攀上的那位富商反悔了赶走了她以表心意,她那女儿恐怕也不会放过他。
她就是这种心胸狭窄的人,自己没有了好处,要拉别人下水。况且如果看到一场父女相杀的演剧,那不也太有趣了吗?
顿了顿她青着脸说:“所以那场病……父亲根本就知道是吧,或者说那场面根本就是出自于父亲之手,对吧?”说完这句话,他才发觉到自己的手已经不知不觉抓着自己的衣服,手里捻着那一块儿地方也已经湿透了。
那保姆看到了她这个动作,耀武扬威般做了个妖娆的姿势,邪魅的笑道:“正是,所以你也别老想着你的母亲会回来了,也不要想你能在这个家里面好好安顿着。为我提鞋擦脚,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到最后那几句话几乎是加重说的。仿佛在打碎她原来那一点儿眉间的傲气。
就这样,这个六岁的小女孩儿成了他原来家保姆的保姆。
呵~多么可笑又荒唐。自以为可以救得了母亲,没想到只是去求了一个带着羊皮的狼。
呵呵呵哈哈哈~
过了几日,这件事街坊邻居们都传开了。她本以为邻居们会来为她求情,因为她的母亲平时也待他们不薄。忽然之间她忽然发现她也渴望自己得到温暖。她的母亲自然是因为没有钱治病,撒手人寰了,她已经没有靠山了,如果那些邻居没有帮她,那么世上就再也没有火了。
那是第一次她觉得她的邻居是那么的冰冷无情,30栋楼竟没有一人帮她!
没有人替他劝劝自己的父亲,往后亦是没有人替她扛30多斤重的大米,她只得一步一步地扛着它,时不时还要喘一会儿气儿,那瘦小的身板被压的像一个老大爷,让人看了便心生怜悯,但是谁也没有怜悯她,没有怜悯一个被命运抛弃的孩子。也没有人在下大雨的时候,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予一把伞,哪怕是同乘一把伞,哪怕是一句安慰都未曾得到。
小小的心灵受到了这么大的撞击,他一下子成熟了不少,如果说她原来的情感在20多岁,那么现在的情感就在40多岁。
她开始变得不与人交流,变得不近人情,变得冷漠,变的倔强。
就这样,她在一个没有人心疼她的城市,生活了十年,日日如地狱煎熬,但是她熬到了幸福,只因她在这16岁遇到了她爱的人。
那个人会心疼她,会责怪她不心疼自己,会为她扛下她所有的重活,会安慰她,会支持她,会在她最需要鼓励的时候鼓励她。
那是她那十年来第一次感受到温暖,那是她这十年来第一次的受宠若惊,她觉得自己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疼。
也对,像她一直生活在黑暗里,忽然有一束光射了进来,她不会立马感到温暖,她会觉得这道光很刺眼,刺的她不适应这黑暗。
同时也曾经暗自窃喜过,窃喜过会有一个人会心疼自己。
时间久了,她也跟那个男孩儿熟络了。她开始变得依赖那个男孩,会和他说“你就像我的母亲一样温柔。”这是发自她肺腑的,同时他也很珍惜这份感情,他害怕转眼间他也会离她而去。
“哦,是吗?“那男孩儿在阳光的照耀下笑得愈发和善,叫人难以忍住不动心,那语气已经是十成十的温柔了,随后他的目光移过来紧紧的注视着她。
“唔,你看我干什么?”长安微微撇了撇脸,脸蛋儿红的像红屁股一样。
“没事,就是看看。”那男的闻言赶紧把头扭了过去,感觉有点儿不好意思便了挠了挠头,顺便摸了摸鼻子。
有人眼睛都不约而同都望向了远方不远处的小亭,但两人都没有开口。
在阳光下石桥边,有两个傻傻的人……
一个害怕表白失败
一个害怕失去这份温柔
转眼薛子昂,又回到了现实。望了望那黑人的刀但觉得其实人活着挺累的。人啊,这短短的一生活着总要失去,但是谁他妈知道这是个修真的,万一修成练成不死之身,那我还怎么离开这个世界?我还指望着等我老去回到现实世界。
嗯?也许死真的能回到现实世界。那这样说的话也有点儿太冒险了,如果自个儿在那个世界也嗝屁了那咋办呢?凉凉?行吧,也只有这个词了。
薛子昂一边假装很难受,一边不在意的问着他“你知道薛子阳是个什么人吗?”刚说完他就后悔了,人家才刚说完自己烦,这时候再去说多不好意思,真他妈尴尬啊!
“认识。那黑衣人凝了一下眉,似乎不满。
薛子昂心道不好,这人一凝有势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