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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布依族的民间文化(5)

“头帕术”是布依族民间武术项目之一,流行于黔西南布依族地区。头帕术来源于古代的鞭术,是布依族武术师根据鞭术的特点结合头帕的特点而创立的。布依族喜欢戴头帕,武术师们受鞭术的启发,使头巾除了具有装饰功能以外还可作为防身的武器。武斗时,若能把头帕浸湿更好,舞动起来,如同飞龙腾空,具有“飞蟒夺刀”“长蛇缠棍”等效果,是舞单刀、双刀、枪棍的人极为畏惧的。头帕术在布依族武术中不断发展创新,并运用到歌剧中,作为一种武技,供人欣赏。

“飞石术”也流行于黔西南布依族地区,起源较早。南、北盘江畔布依族地区多鹅卵石,古人常用其做武斗武器。经过严格训练,石头可以百发百中,具有飞刀和箭等同样功能,能远距离击中对方,使单刀、双刀、枪、棍等短武器难以抵挡。因此,布依族青年都喜欢练飞石术,在劳动休息时都可以练,既经济又方便。

“铁链械”也是一种体育活动,流行于贵州省贵阳市花溪一带。“铁链械”是一种武术器械名称,它是由一种拍打谷物使之脱粒的农具“连械”演变而来。由两根短木棍用绳索连接起来,并在木棍两头包上铁皮而成。“铁链械”表演时不受场地的限制,任何地方均可表演,人数不限,单人、双人、多人均可,表演时配以锣鼓,表演者随着鼓点变化,招势繁多,变化无穷,有“礼拜四方”“二郎担山”“牯牛抬头”“猛虎撅尾”“黄莺展翅”“黄龙缠腰”“鹞子翻身”等。击法则有抡、劈、摇、挑、扫等,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1986年在新疆乌鲁木齐市第三届全国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上,“铁链械”曾作为贵州省少数民族体育代表团的表演项目之一,并被大会评为优秀节目。

“布依棒垒”,俗称“打筒棍”,是黔南、黔西南布依族地区民间青少年儿童中广泛流传的一种休闲体育活动,具有较高的趣味性、竞争性及健身价值。由于它对场地、器材等要求不高,因此,特别受农村青少年的喜爱。“布依棒垒”充分利用其民族传统的优势,在青少年中开展,可充分激发运动兴趣。在“布依棒垒”活动中,击棒人要想获得好的成绩,必须处于半蹲姿势、蹬地、腰腹发力、挥动手臂击打短棒的中部。接棒的队员通过对短棒的正确判断,正确跑动选位来接住短棒,而击出的短棒处于旋转状态,其飞行路线可变性强且具有无规则性。由此,可以看出“布依棒垒”能够提高击棒队员大脑皮层神经的灵活性、发展手臂力量和全身的协调性,同时又能够发展接棒队员对事物的判断能力、快速的移动能力以及克服对事物的惧怕心理能力。该项目有一定的难度,对适宜的动作方式及合理的运动负荷有一定要求,同时又具有基础性、趣味性、娱乐性和竞争性,它不是以发展儿童的极限运动潜能为目的,而是以对儿童各种素质均衡发展有利为原则,使他们在这种民族传统方式的练习中,培养综合能力与素质,充分调动主观能动性,使其得到身心素质的全面发展。

“舞龙”是布依族喜欢的娱乐活动之一。布依族每年春节都有舞龙的习惯。龙的制作是用竹篾扎成龙架子,糊上白纸,再贴上染色的鳞片而成。有的龙是用布匹制成的。制龙的工艺技巧,要数制作龙头的技法最为讲究。制作精巧的龙,舞动时其形象栩栩如生。耍龙时,龙头向上跃举一步,然后才按乐曲节奏追促两个绣球左右翻滚。舞完一圈,又向上跃举龙头一步,龙身又再次翻滚舞动,妙趣横生,很是壮观。舞龙尾的要求特别眼明手快,要时常注意身边的人。现在舞龙在套路上不仅保持原有的传统舞法,而且又有所创新。舞的形式有盘龙、游龙、跪龙、翻身、钻肚、转龙和睡龙等技艺,都独具自己的民族特色。除了成年男子舞的大龙以外,还有布依族姑娘们舞的“姑娘龙”和布依族儿童们舞的“娃娃龙”,都具有地方民族特色,其舞技更为生动活泼且随意,舞龙这项民间游戏深受群众喜欢。

“丢花包”是布依族男女青年最为喜欢的一种民间游戏。在元、明、清几代的方志书上都有记载。据清康熙《贵州通志·蛮僚》(后志)记载,布依族姑娘们“用彩巾编为小圆球如瓜,谓之花球,视所欢者掷之”。现在的花包是用多种彩色花布缝制的小布包,形如四方小枕头,四角各系有五色线或多色布条的耍须,内装棉花子或粗谷糠,因此也叫“糠包”。丢花包,一般是在春节期间,或在七月十五等节日进行。青年们自己选择在风景优美的草坪上丢花包。一般是甲村的女青年和乙村的男青年互相选择意中人对丢,以此传递爱情。双方对丢中,当打中意中人时,心中无限宽慰。丢花包长期以来有它一定的常规,不能乱丢,要讲究文明礼貌,才能获得对方的爱。关于丢花包的来历,也有优美动人的传说故事,这就使丢花包的这一民间游戏得到沿袭和发展。

“放风筝”是布依族儿童最为喜爱的民间游戏。在很早以前,布依族地区就有放风筝的习俗。布依族儿童制作的风筝以古老朴实,大方精巧而着称。有的风筝上还装有哨子,风一吹悦耳动听。每当春光明媚和秋高气爽的时候,布依族儿童都拿着各种形式的风筝,在田野牵放。放风筝是一项健康的民间游戏,有利于培养儿童丰富的想象力。

二、民间体育与民俗、宗教和生态的关系

布依族传统体育的起源多种多样,有起源于祭祀的,也有起源于战争的,但更多的则直接起源于生产劳动。传统劳动生产习俗是民族传统体育最重要的起源之一。如在兴义巴结镇一带,布依族为培养小孩在河中叉鱼的兴趣与技能,用草编制成球,一人先将草球扔在河中向前漂动,另一人再掷出鱼叉将其叉住,这种习俗后来发展成为了“叉草球”的民族传统体育活动。民族传统体育活动还经常穿插在各种传统劳动、日常生活习俗中进行。布依族传统体育在男女婚恋过程中也起到了媒介的作用。如布依族的“糠包”“抛绣球”“打手毽”“踢毽子”“荡秋千”等活动,都为男女青年提供了彼此表示爱恋的机会。

布依族传统体育与节日有着密切的关系。春节期间,布依族举行的体育活动最多,有舞龙、舞狮、丢花包、高脚竞速和武术表演等体育活动。“三月三”是布依族人民较隆重的节日之一。这天,男女青年衣着节日盛装,将枫香叶插于头上,邀约到户外踢鸡毛键和手拍鸡毛键等,并举行比赛活动。端午节也是布依族人民的一个重要节日,家家户户杀鸡、包粽子祭祀祖先,进行丢花包等体育活动。“六月六”是绝大多数布依族地区除春节以外最隆重的一个传统节日,也是儿童最快乐的日子。节日当天,父母要给每个小孩制作一件新衣服,宰杀一只小鸡,用竹篮装好,拿到村外一边玩耍一边品尝香喷喷的食物。主要的体育活动有赛马、托篾球等。七月十五也是布依族的传统节日,过得比较隆重,其间主要开展荡秋千、打陀螺等体育活动。

布依族传统体育活动中有不少与自然崇拜有关的项目。图腾崇拜是原始人意识中,在人与自然朦胧未分之际,将某一特定的动物、植物或其他自然物视为氏族象征的原始崇拜形式。据传,远古时代居住在水乡的人们寄希望于神灵的庇佑,于是他们把图腾装饰在舟的前头,为的是祈求上天的保佑,以期望风调雨顺、丰衣足食、祛凶消灾。后来逐渐演化成为民族传统项目——龙舟,它生动表明了人类同某一自然动物的亲缘关系。少数民族群众中至今仍保留了一些图腾信仰习俗。布依族在祭拜祖先或超度亡灵时要装伴成各种人物,跳各种动作(体育中的技巧动作)组合的舞蹈和舞狮以及表演一些武术动作等。一些妇女则手拿花棍跳起节奏鲜明的花棍舞(操),与舞狮、杂耍等配合一起,场面极为热闹壮观。

布依族居住的环境特征和主要生活方式决定了其传统体育活动有其自身的特殊性。每当农业丰收、农事之余和节日喜事时都有许多活动开展,其中传统体育活动主要有舞龙、舞狮、龙舟竞渡、放风筝、荡秋千等,这些活动都是以农耕为主的经济文化为基础的,是社会经济发展的一种表现形式。狩猎是布依族人民战胜大自然、克服恶劣环境、战胜野生动物得以生存的手段,它不仅解决了物质生活的需要,而且创造了大量具有民族特色的狩猎习俗。生活在我国西南部布依族的生活方式都以从事农事和狩猎为主,围绕狩猎而开展的体育项目有跑、跳、投、攀、射、划船等,这些也是民族的基本生活、生存和狩猎的技能技巧。流传至今的布依族传统体育项目中如射箭、射弩、布依棒垒、打弹弓等,都是从物质生产方式过程中传承与演变而来的。

第六节民间造型艺术

造型即创造形体,是美术的主要特征。造型艺术(plasticarts)是艺术形态之一,指以一定物质材料(如绘画用颜料、墨、绢、布、纸、木板等,雕塑、工艺用木、石、泥、玻璃、金属等,建筑用多种建筑材料等)和手段创造的可视静态空间形象的艺术。造型艺术包括建筑、雕塑、绘画、工艺美术、设计、书法、篆刻等种类。它通称美术,是对美术在物质材料和手段上的把握。

布依族民间造型艺术反映了其农耕民族的特点,在创造上表现了其质朴、敦厚的人文气质。布依族民间造型主要体现在建筑造型艺术、雕刻造型艺术、服饰造型艺术、剪纸造型艺术等方面。

建筑造型艺术,是一种立体艺术形式,是造型艺术之一。它是指通过建筑群体组织、建筑物的形体、平面布置、立体形式、内外空间组织、结构造型,亦即建筑的构图、比例、尺度、色彩、质感和空间感,以及建筑的装饰、绘画、雕刻、花纹、庭园、家具陈设等多方面的考虑和处理所形成的一种综合性造型艺术。建筑造型艺术涵盖经济、技术、功能和审美等内容。布依族建筑造型艺术体现在建筑材料和风格上。贵州镇宁、安顺一带的布依族,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用石料修造出一幢幢颇具民族特色的石板房。这种民居不仅不透风雨,而且古朴美观,屋顶举重若轻,安居而不压抑。房屋除柱、梁、横檩、楼板用木外,其余全用石料。墙用方块石、条石或毛石堆砌而成,窗棂也用石头雕成花样装饰,花纹图案古朴雅致,别具特色。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屋顶用薄石片代瓦,称为“石板房”。这种石片天然生成,厚薄相同,加工成一样大小的正方形,再盖成形状一致,整齐划一的菱形图案,构图严谨,富有装饰性,形似白果花,称为“白果型”。经过盖房人的加工造型,从房檐到房顶,步步往上,如鱼鳞般美丽,妙趣横生,称为“鱼鳞型”。这错落有致的石头建筑,其造型别致、工艺精湛,令人耳目一新。布依族的石头建筑多种多样,历史悠久,源远流长。然而,不管何种形式的建筑,都是“上人下畜”,历史上称为“干栏”。镇宁石头寨的住房和墙体、古堡、寨内通道以及横跨河流的平桥、拱桥等,无不用石头修葺,堪称“石头王国”。这显示出布依族人民独具匠心、工艺精湛、勤劳勇敢的民风。

从雕刻造型艺术上来看,布依族雕刻分为木雕和石雕。木雕最着名的有安顺木刻傩戏和地戏面具,面具主要是刻画人物形象。布依族传统的木雕还有门楣、窗棂、屋檐、栏杆、窗檐、神龛、八仙桌、椅子靠背等,图案有龙、凤、鹿、羊、鱼、鸟、竹、树、花、草等。石雕有牌坊、牌碣、石兽、石禽、石柱、栏杆、石砚、石缸、石碓等,其类型主要有浮雕和空花,图案有龙、凤、狮、马、牛,人物,花卉等。普安县龙溪砚是一种独具匠心的工艺品,有外方型、腰型、荷叶型等,其图案有“嫦娥奔月”“闻鸡起舞”“寿星捧桃”“喜鹊登梅”“二龙戏珠”“罗汉打坐”“双龙出海”“狮滚绣球”等。

从服饰造型艺术上来看,布依族服饰作为一种特殊的审美对象而言,它在造型艺术上主要以布料的花纹图案以及佩戴的装饰品来协调配合,显示其固有的美学价值及其属性。布依族服饰的布料主要是通过蜡染技术加工而成,其花纹主要有蕨菜花、刺梨花、团花、小花等,形状各异;有的仿照铜鼓上的纹饰为图,有旋窝形、水波形、连锁形等;有的还将其图案描画成鸳鸯、喜鹊、梅花鹿、龙飞凤舞、双喜、双寿等。经过蜡染的布料有的还经过刺绣,图案和花纹种类也十分丰富,有人物、龙凤、飞禽走兽、花草虫鱼等。另外,其配饰有各种巾帕、面饰、耳饰、鼻饰、眉饰等。布依族整套服饰可以说是集纺织、印染、挑花、刺绣等手工艺于一体,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

从剪纸造型艺术上来看,布依族剪纸的题材多为花鸟鱼虫、家禽家畜和吉祥图案。比如,结婚时候用的剪纸多为红色“双喜”“龙凤呈祥”等图案;过春节时候剪贴的“五谷丰登”“吉祥如意”“人寿年丰”等式样图案;办丧事时候用的“纸幡”“纸马”等。

第七节民间歌舞艺术

布依族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在劳动的时候,或者在劳动之余,在传统的喜庆节日,或者是在情人们幽会的月夜,到处都激荡着悠扬、淳朴的歌声和优美、活泼的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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