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聂翔朦胧之间看到面前有一张黑色长桌。
另有几把皮椅凌乱的堆成一团,旁边的窗子都堵的严严实实,空气中尽是发霉的味道。
痛!
从肩胛骨一直到双腿,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不禁颤抖。
现如今他的肩胛骨被铁钩挂着,双腿也被铁链拉紧,换成普通人早就流血而亡了。
还好“坚韧”天赋还在慢慢愈合他的伤口。
聂翔的灵气旋已经停止旋转,他感到周围的灵气浮若游丝少的可怕。
“滴!触发副本任务,斩杀目标人物钱一雄,即可获得500点嚣张值。”
“我太大意了,不过那个黑脸中年人也不好过,现在灵气恢复极慢,我该怎么完成任务呢?”
原本可以痛痛快快替父母报仇,可是……
赫拉!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缝隙,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过来。
“是聂公子吗?”女孩试探道。
“没有什么聂公子,我叫聂翔!”
聂翔看着面前的少女有些熟悉,只不过她嘴脸淤青像是刚刚被人打过。
聂翔当时也没太注意,不过少女的声音有些像她,“你是赌场里的服务员?”
“是啊,您不是还给我1000金币的打赏么。”
“当时钱太多了。”想着这个鬼地方灵气稀薄又不透气,聂翔随即又问道:“这里是哪里?感觉怪闷的。”
“公子现在在地下室内,以前这里是钱一雄那个变态虐待女人的地方。”
女孩确认这个男孩就是戴面具的少年,连忙小跑到跟前托起聂翔,这样肩胛骨不吃力,聂翔也好受些。
“根据赌场里的规定,你在楼上赢了三局的,所以你应该带我走。”
梦蚕又眨着大眼睛道:“你如果不答应带我走,那我就走了哦!”
“我答应带你走!你得帮帮我。”聂翔无奈道。
“我是贿赂看门的大哥溜进来的,你长话短说。”
“这里没有什么气孔之类的东西么,你把那个打开就行。”聂翔指了指周围的几个窗户。
“这些窗户都是假的,我知道气孔在哪,就这么简单?”
“你快去吧!”聂翔挺挺腰抵了抵。
“你亲我一下,快点!”说着梦蚕就一手把旁边的椅子拉了过来,然后站到聂翔跟前,大眼瞪小眼。
mua!
“好了,你快去吧!”聂翔催促道。
“呵呵!小男人你长大了得娶我。”梦蚕把椅子撤走,临走前还使劲掐掐聂翔的屁股。
梦蚕出了门又分别给几个看门大哥每人五枚金币,然后顺着楼梯兴冲冲的往地面上跑。
在经过一个楼梯平台后转弯就迎面撞上了看上去有些急迫的苏兰。
苏兰闪身继续往下跑去,旁边的钱子兴瞪眼道:“你来干什么?”
“我……”
啪!
钱子兴抓起梦蚕的脖子抵在墙上扇了几巴掌,“成事不足的东西,发生那么大的事儿你跑去玩了一下午才回来报告,看你就来气!”
“说!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我只是看他钱多,他既然身上没带,肯定藏在其他地方,我……就是过来问问。”
啪!
“鼠目寸光的东西!滚吧!”钱子兴狠狠踹了一脚。
梦蚕就像破了沙包一样,躺在地上吐了几口血沫子。
等人走后,梦蚕整理好衣服看着地下室的方向小声道:“拽什么,草!以后我找个机会一拳把你屎都打出来。”
……
“瞧,这就是你等的小男人。”钱子兴挑起聂翔的下巴,“花了那么多功夫找你没想到你送上门来。”
“滚开!”苏兰推开他,一把抱住聂翔。
“你还好吧!我这就放你下来。”她摸索着铁链,可是上面的几个青铜大锁不免让人有些绝望。
“答应我吧,我的宝贝,没人可以拒绝我!只要你答应我,我就放了他。”钱子兴温柔的摸着苏兰的头发。
呸!
聂翔张嘴吐他一口吐沫,“你算什么东西,等我出去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
“哈哈哈!”钱子兴猖狂的笑着。
“你也是我的宝贝,我修炼的事还得依靠你呢!”
“苏姐姐你出去吧!我一切都好,记住永远都不要答应他,你的意愿没人可以改变,它只属于你自己。”
“多么让人愉悦的人间悲剧,那么多天你都没说一句话,就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你出去吧!好好想想,我可不想强人所难。”
大概是因为她俩都是孤儿的缘故,苏兰又温柔的看了看聂翔,虽然心里很同情他,但是她不想流露出来让聂翔厌烦。
冷静!一定要冷静!苏兰在脑海里命令自己,他那么小,那么孤独,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聂翔看苏兰有些犹豫,就喊道:“快走吧!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你救不了我的,如果可以就离开维斯城,这里除了罪恶还是罪恶。”
苏兰没有回他,反而是坚定的跑了出去。
“哈哈哈……小老弟跟我斗,现在苏兰也不理你了,她就要成为我的禁脔,哈哈哈……”
聂翔使劲搅动着铁链,剧烈的痛感让他额头冒汗。
“来打我啊,看你之前在庄园里大杀四方,真让人不爽,你在哪学的?”钱子兴挑眉道。
“不知道!”
钱子兴用手拧动挂着聂翔肩胛骨的铁钩。
啊!啊……
聂翔撕心裂肺的叫了出来,同时一股股鲜血也从铁钩旁的缝隙里冒了出来。
钱子兴扬起声调又问:“真的不知道?”
聂翔吼道:“去问你妈吧!我听说你妈是妓女,哈哈哈……”
彭!
钱子兴全力一拳捶在聂翔脸上。
聂翔吐出两颗牙齿,仍在疯狂的笑,“生气了?说到你的痛处了?”
钱子兴开始疯狂对聂翔拳打脚踢,直打的累了,便停了下来。
“吆,打人都没力气还学老子混黑社会!”聂翔咕哝道,现在他两个腮帮子都肿的像面包。
“我差点忘了,你不是修行者么?
我这么打也并非对你没有作用,至少你身上的伤越重,想恢复起来可没那么容易,
周围我全堵住了,想吸收灵气恢复更是不可能!”
接下来钱子兴每打一次便说一次,“叫你恢复!叫你修行!”
可听在聂翔耳朵里就变成了浓浓的妒忌。
所以聂翔每次也乐意接话,“挠痒痒,小白脸,你打我的样子真可爱!”
过了半个小时,钱子兴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他指着聂翔道:“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和苏兰当面做给你看!”
“小白脸,你要是真做了,我就把你下面那条蚯蚓割了喂鸡!”
“你给我等着!”钱子兴放着狠话歪歪斜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