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
“魏王,在想什么?”品将军发现宴会结束后,感觉魏王的心情特别平静,可又觉得怪怪的,
魏王勾起嘴角,“将军啊,之前本王总觉得小九是个祸害,甚至怀疑他的病情真假,趁着上次他外出‘试探’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能平安归来,现在倒是知道了为什么了,那个神医怕是不简单。”
魏王想起刚才那神医的话,他们早就相识,那就有可能是那次外出的事了,毕竟他的眼线盯得紧,肖博艺可是没怎么出门的。
品将军皱起眉,他一直想不明白,之前皇上的候选人就当今皇上和魏王两个人,魏王没有当选,还以为他会篡位,但他却反过来一直对付一个病弱九王爷,“魏王,那现在要如何?”
“不如何,安静看戏就好了,本王现在什么也不想做了,看那个废物皇帝,看国师的一手遮天,看看小九的命运,哈哈哈。”魏王大声笑起来,让人听得有些毛骨悚然。
另一边。
肖博艺正送沈凌薇他们出宫。
苏寻陌刚才一脸懵,反应过来后,盯着肖博艺,小声说道:“沈凌薇,你傻吗?这人才见几次啊,你,你,你……”
“抱歉,没有及时和你说,这也是为了留下来的方法。”沈凌薇也不想那么随便,但肖博艺长得很符合她的标准,呸,不是,她才没那么肤浅。
肖博艺笑了笑,他们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漫不经心地接受着苏寻陌的审视。
一路上,没有人再开始讲话,只是苏寻陌和肖博艺还相互瞪着,就这样瞪着回到了医馆,
“阿箐,我们回来了!”沈凌薇打开门,冲了进去,但她发现院中站着一位男子,
灰色大袍,高大的身影,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姣好的面庞,只是那双眼睛不知是天生眯着,还是眯一会儿,
“你是谁?”沈凌薇掏出玉笛,指向他,“阿箐呢?”
那名男子拔出剑,二话不说,朝她刺过去,
沈凌薇的玉笛立马变成一把剑与他对了过去,两剑相击,发出声音,她发觉那男子无形中放出压力,将她弹了出去,后面的苏寻陌见状,连忙伸手接住她,
那人很强,就算她和狐狸联手都可能对付不了,那阿箐是不是有难了!
就在这时,魏瑶箐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惊讶的看着,伸手一掌拍了一下那名男子,“谢辰,你干嘛啊!”
谢辰对上沈凌薇和苏寻陌疑惑的眼神,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传闻中绝世美人的功力,抱歉,得罪了。”
沈凌薇看向魏瑶箐,她总有种直觉,感觉这个谢辰不是好人,但魏瑶箐与他谈话时,他的神情,这种感觉又没有了,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小姐,你还好吧,谢辰他前几天受了很重的伤,被我救回来的。”魏瑶箐走过去,拉起沈凌薇的手,检查一下她有没有受伤,见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转头责备谢辰,“谢辰,你还有伤,先回客房,别在这瞎吹风。”
谢辰点了点头,对他们行了礼,笑了笑,“对不起。”转身后,笑容不减,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猛地深呼吸,哈,找到了,凤凰血的味道。
沈凌薇甩了甩头,忽略掉这种情绪,与苏寻陌一起说了这三天来的事,还有成亲的日子,肖博艺之前也同她讲过了。
此时,肖博艺的笑意怎么也收不起来,江澄泓在一旁看着,撇了撇嘴,“出息。”
“比你有出息。”肖博艺心情正好,不理会某人,不久他就可以成亲了,他可等了一年了,总算……
红色象征着喜庆和吉祥,数十里的红妆,马车排整齐排列在街道,路经的树上都挂上了红绸带,唢呐声响起,放铳,放炮仗,涌动的人群,老百姓们都想来沾沾喜气,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一对新人站在堂前,身穿喜服,随着“一拜天地——”慢慢弯下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肖博艺看着眼前盖着红头盖的美人,心中一阵悸动,两人面对面弯下腰。
肖博艺在世人眼中是个病秧子,没有敬酒,只是口头问候,等到傍晚时,他才能回房,
他脑中一直在想,沈凌薇会以什么样的坐姿等着他,想到自己掀开红盖头后看到的容颜,心就怦怦跳地很用力,
他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瞬间愣住了,
沈凌薇头上的红盖头早就被扔在地上,本就绝美的脸蛋,现在稍施粉黛更显唯美,她手中拿着洒在床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吃得正兴,在肖博艺进来后,对他招招手,“结束啦。”
肖博艺无奈地笑笑,走近她,小声嘀咕,“唉,真不该想的很美好。”
“喂,说什么呢?”沈凌薇理了理“沉重”的头冠,上下打量着肖博艺,一身的喜服竟也能衬出他完美的身材,洁净而明朗,如星辰一般的眼睛含笑,让她的心一震,脸上爬上红晕,
“咳,今天还挺有人样的。”
肖博艺不说话,看向她头上的头冠,挨着她坐在床边,宠溺地看着双眼,伸手帮她小心取下来,
“既然觉得重,就不用戴了。”
沈凌薇心里一软,好像被击中了一样,眼神躲闪,这小子是干嘛了,这么温柔。
房外屋顶,苏寻陌极其不爽地盯着还有烛光的房间,拿着酒壶,此刻他的九尾和耳朵已经显形,炸毛的样子显得很可爱,
魏瑶箐劝不走他,就任由他在那坐着了,
而巡夜的江澄泓看见了,他看着那毛绒绒的尾巴和耳朵,嗯,毛绒绒的,捏捏会是什么感觉,就这么想着,也这么上手了,
敏感的耳朵突然从后面被捏着,苏寻陌吓了一跳,酒壶被甩了出去,一回头,“哇啊,黑面神,你走路没声的啊,被你吓死了。”
江澄泓不答话,伸手抓住他其中一条尾巴,满足地摸着,
苏寻陌顿时炸毛,连忙抽回尾巴,脸蛋通红,“喂,不要乱摸。”
江澄泓遗憾地叹口气,握紧拳头,看向他的尾巴,还在回味毛绒绒的感觉,“你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