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夕橙之前来过一次,但过了这么久,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能乖乖的跟在萧然身后,听他指挥。
选小伙伴的时候,萧然问她:“你想要自己骑还是和我一起?”
想了一会儿,她还是想要自己骑,“我要和它单独行动。”她指着上次骑过的那匹小白马。虽然很多东西她都不记得了,但这匹马她还能认出来,上次她就是选的它,它很温驯,和她有缘。
“那你只能由他们牵着你走咯。”他想和她一起,但没有表现出来。
她没有听出来他的潜台词,“上次我也是这么骑的,挺好玩的,而且还很安全。”
“我要它。”他指着角落里的那匹黑马,它的毛色亮得发光,看上去很顺滑。
技师费了些劲才把它请出来,缰绳交到萧然手上的时候,它居然蹭了蹭他放在它头上的手。
“只有你能驯服它,每次有客人点它,它都不配合的。刚刚也是,我是把它硬拉出来的。但它一遇上你,就变得很乖。”
“它平时也不跑吗?”
“硬拽着它走它也不走,只有你来的时候它才跑,老板都怕它不行了。”
听着他和技师的对话,夕橙问道:“你跟它很熟啊?”
“我们从这里还没开张前就认识了,它还是我带过来的,以前我有空就会过来陪它走走,最近有点忙,来的次数就少了。”
“那你多久来一次啊?”
“每个月都会来一两次,不过,上一次来,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它还记得我。”他挠了挠它的下巴,顺了顺它的头发。
“它很喜欢你耶。”夕橙对于动物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时常能感受到它们的喜悦。
萧然笑了笑,说:“也许吧,走吧,我们出去溜一圈。”
他们提前换好了衣服,夕橙由技师带着走,萧然则和它一起恣意驰骋。
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再看看自己如蜗牛般的漫步,夕橙有点羡慕。
他跑了几圈,夕橙走了一圈后,便忍不住了。
“我想试试。”她单刀直入,却没有说明白想试什么。
但他听懂了,他坐在马背上,低下腰,向她伸出手,“来,把手给我。”
她开心地伸出右手,他用力一拉,把她抱到他前面。也许是因为他在的原因,她的靠近它也不抗拒,就这么允许她坐上来了。待她坐稳后,他双手环过她腰,抓紧缰绳,双腿一夹,它便冲了出去。
奔跑中,她散落的头发洒在他脸上,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靠着他温暖的胸膛,她感觉到了从他胸口走出来的浓浓的安全感。她心里面默默想着:真想就这么靠着一直到永远。
他们绕着马场跑了3圈,停下来的时候,萧然在她耳边轻轻的问:“开心吗?”刚开始跑的时候她身体紧绷,后来渐渐放松,应该是喜欢的吧。
“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你好厉害哦,骑马你也会。”
“那还要继续跑吗?”难得她这么喜欢,再多跑两圈应该没问题。
以为她会说好,但她摇了摇头,“不了,它也累了,跑这么多圈。而且啊,有的时候,再怎么喜欢一个东西,也不要一直去玩,玩多了你就会没有感觉,渐渐地,对它生厌。与其这样,还不如把最美好的感觉留在心里。”
听了她这一番话,他受教了,“行,那咱们慢慢走回去吧。”
走回去的途中,她动手摸了摸它的头发,趴在它身上,轻声细语地在它耳边说:“累了吧,我们回去好好休息,下次继续,好吗?”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它居然点了点头。难道它能听懂她的话吗?夕橙不禁想着。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又没有办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所以对于它这一举动,她有理由相信它真能听懂。
下了马,它开始闷闷不乐,没有了刚刚在场上的兴奋与激动,整只马都无精打采的。
见状,夕橙摸了摸它的头,承诺道:“以后我们有时间就过来看你好不好?但是你要乖哦,要听他们的话,多出去走走。这样我们下次才能跑得更远,好吗?”
它定定的看着她,又转头看了看萧然。
萧然点了点头表示应承。
它尾巴快速摇了几下,转身休息去了。
看着它离开时欢快的脚步,萧然和夕橙对视了一眼,笑了。
换回自己的衣服,他们拜别老板,慢悠悠的沿着江边绿道走回去。
回程途中,他们聊起了小黑。
“啊然,我怎么觉得它好像真的听懂我说话了?”她晃了晃他俩牵着的手,低着头走着。
听到她对他的称呼,他有一瞬间晃神。回过神来,他看向她,“养久了,动物就会有灵性。而且动物对人类的情绪感知很敏感,它们其实不是真的‘听’懂你说的话,它们只是感受到了你散发出来的善意。一般很少有人会对着动物说话的,在我认识的人里,你是第一个。其他人都是用一些肢体语言去跟它们沟通的,比如说摸摸头。”
“我刚刚也有摸啊。”
“所以说,有效沟通的并不是你说的话,是你的动作。”
“是这样的吗?”她还是觉得它会“听”。
“不然我们回去问问它?”他开玩笑道。
“问你个头啦,它真会回答你才怪呢。要真是这样,它一定会被捉去研究。毕竟,建国之后动物不能成精。”
“那你可要收好了,别让人捉走了。”
“什么?”夕橙不解。
他坏坏的笑。
“啊!萧然!”她反应过来,娇嗔道:“你才是动物呢!”
“嗯,是的,我是哺乳类动物。”他还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她瞪了他一眼,“你就是手长脚长的猴子。”
“原来你这么了解我啊,连我属猴都知道。”
“我不要和你说话了。”她说不过他。
他放开她的手,改为环抱她,“是谁气着我们可爱的夕夕了?说出来,我帮你揍他。”
她鼓着腮,看着他。
“原来是我呀,嗯,你一定不舍得让我挨打,所以还是算了。”
她今天才发现原来他这么贫!
不搭理他,低头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