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铃儿只觉得很是不礼貌,这个男人,就这样看着她,这样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或许是因为心里还憋着一股对表哥的气,一向胆小的她,居然敢冲面前这个男人大吼。
“公子!铃儿与公子素不相识!公子又为何这样咄咄逼人?公子不觉得这样做,很是有失风度吗?”
“白落落”的这一番话,让许言很是吃惊。
他只好退后一步,与“白落落”保持距离,只是眼睛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一直在打量她。
她,这是怎么了?
说话的腔调奇怪,态度也很奇怪,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她,刚刚的态度,是在,冲他发脾气?
她冲他发脾气?
要知道,自他记事起,她从来都是对他事事顺从的。
看来,他需要严肃认真的与“白落落”聊一聊了。
于是正襟危坐,坐在“白落落”的对面,缓慢开口:“白落落,你每天玩这些把戏,不觉得很幼稚吗?”
既然已经失态过,那就也不会计较第二次失态了,江铃儿也一脸严肃:“公子,我虽然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但必然是阳安城不会错,我亦不知公子姓甚名谁,但我想,或许公子是铃儿的救命恩人,倘若公子真的是铃儿的救命恩人,那铃儿为刚刚铃儿的言语道歉,是铃儿失态了。或许公子有所不知,铃儿的父亲便是这阳安城首富江盛,公子与铃儿一同回府,铃儿一定会叫爹爹答谢公子的。”
原来,江铃儿竟是将许言当成了那个救了人命索求回报的男子。
一番话,说的许言更是云里雾里,什么阳安城,什么铃儿,什么江盛……
“白落落,你是脑子坏掉了吧?这里是A市,你,白落落,从小便没了父亲,我,许言,你的青梅竹马!”
许言说罢,江铃儿便瞪大了眼睛,但这一番话,她自然是半信半疑的,他说她从小没有父亲,可是她明明清楚记得自己的父亲一直陪伴在自己左右。
见“白落落”仍旧一副不相信的模样,许言只好掏出手机,打开相机的自拍模式,然后对着“白落落”。
“看好了!相机里,这个人,就是你,白落落!”
江铃儿看到所谓“相机”里的模样,大吃一惊,这个样子,这个人,根本不是她!
不!不是!怎么会这样?
江铃儿无助的留下了眼泪。
许言被“白落落”这一番举动更是搞得手足无措,她怎么突然哭了啊,她不是轻易不流泪的吗?
连忙收起手机,给她递纸。
“别哭了,落落,怎么了啊……”
江铃儿哭了好一阵儿,才平复下心情。
她不能这样,她得把事情弄明白。
“公子,不知您是否有镜子,借我一用?”
镜子?许言怎么可能会有镜子呢?他只好再次掏出手机:“你就用这个吧,这个,相机,跟镜子的作用是一样的。”
许是被她那一哭吓到了吧,许言现在也只当面前这个人不是白落落了。
江铃儿再次拿起相机,左右端详相机里的自己,再三确定那不是她的模样,才放下手机。
“公子,铃儿斗胆问一句,现在是什么朝代?”
朝代?许言思忖再三:“现在是公元年,已经不是什么朝代了。”
不是朝代,那是什么意思?
许言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问出了那句藏在他内心的,一个大胆的想法。